第69章 卫长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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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恶狠狠地咬牙,由着男人将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那般扶着她的腰。
而且旁若无人的揉着。
虽说手法很是不错,陆离那般受用,那四周那些个奇怪的眼神,看的她面上躁得慌。
陆离伸手,拽了拽萧鹤决的衣角:"有人看着呢,回家再弄吧。"
她是有些腰酸,也不知道怎么的,如今反倒是越发金贵了。
男人勾唇,笑得那般灿然:"怎么,璇儿脸皮这么薄,这是害羞呢?"
"我可不想被当成观赏动物。"
她嘟囔一声,萧鹤决也不折腾她了,松开手,由着她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生怕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她似的。
她未免高看了自己。
萧鹤决眼角的笑意那么深,陆离这会儿正襟危坐,视线胡乱在人群中扫着,突然看到卫长胤那细微的神色,与之前完全不同,她能读懂口型。
这一下,陆离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这一眼撞见了猫腻儿。
"怎么,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这样把持不住?"卫长胤用仅有卫晏晏才能听到的声音在耳边说道,"长姐,你可真没出息!萧鹤决如今已经有了王妃,你却巴巴地送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卫家,我们西决多卑微呢。"
男人说着,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气息就在她的耳畔。
卫晏晏身子一颤,她的眼中是惧怕卫长胤的。
"你别这样,我与师兄本就没什么。"
"是么?"卫长胤轻哼一声,明显是不信卫晏晏说的。
他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卫晏晏如临大敌一般,坐得也直,陆离看得热闹,眼下倒也是明白了,这个卫长胤就是披着羊皮的一头狼,还是野得很的狼。
看着他对卫晏晏的眼神,也是万般奇怪的。
陆离没忍住,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卫长胤是卫晏晏的亲弟弟吗?"陆离伸手,扯了萧鹤决的衣袖一下,问道。
男人眉头紧紧皱着,眼底露出一丝不悦,他勾唇,眼睛直直地看向陆离:"还说对卫长胤不感兴趣呢,如今上赶着来问这种问题,怎么,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卫晏晏是西决皇后自小便待在身边的,与亲生也没什么区别。"
"啧啧。"陆离摇了摇头,信息量无限巨大,"难怪了,看卫长胤这副架势,只怕心底是有卫晏晏的。"
萧鹤决一脸诧异。似乎并不知道陆离是从哪儿看出这些细节的。
他眉头微微皱着。
"你不信?"
"与我何干?"萧鹤决才不管这些呢,跟他没什么关系,倒是身侧人,胆敢对卫长胤心生别的想法,他会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陆离盯着瞧了一会儿,宴会开席,卫长胤的动作反倒是小了些许,她便移开了视线。
不再看那边。
可身边男人却是误会,以为陆离是看上了卫长胤,一直那般纠缠。
"听闻……"帝王的声音浑厚地不行,也不过几日不见,感觉整个人都瘦削了一圈,甚至于神色那般虚,他笑着道,"西决长公主这琴音,天下一绝,不知道朕今日可有这样的机会。"
"长姐自小琴艺冠绝天下,的确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卫长胤忙接了话茬,一顿夸。
卫晏晏坐在身侧,却并没有什么期待,她甚至于都不想上去表演。
一个卫长胤。一个萧鹤决,都是她生命中不可能撇下的存在。
"那就劳烦长公主了。"
帝王轻声道,要卫晏晏开场曲来助助兴致,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这会儿卫晏晏心下慌乱,她并不想抚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
"长姐可莫要让我失望,怕不是心底难受,这悲情无从发,不想去了吧?"卫长胤阴阳怪气地开口,嘲讽卫晏晏是因为萧鹤决和陆离的存在,而没了心思。
卫晏晏咬牙:"你放心,我能做好的。"
"乖。"
卫长胤轻声道。
袍子之下的手,轻轻抚摸了卫晏晏的手。
女人蓦地起身,往那中间去,而此时,陆离的眼神却是一刻都不曾离开卫晏晏,她自带了一把绝世好琴,起码一眼就看得出来,那非比寻常。
"愿以乐声恭祝三国平和。"卫晏晏轻声道,向着三个方向一一行礼。
卫长胤此时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而此时,澹台屿风身侧的唐夕颜,却是一阵嘲讽:"还真把这儿当成了西决,以为谁都会捧着她,到时候难听的吓人,可不就丢人了。"
"卫晏晏虽说骄纵,可这琴音没得挑。"澹台屿风轻声道,视线也不曾移开。
唐夕颜一怔,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殿下这般清楚呢,难不成你也听过?"
唐夕颜心底不痛快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澹台屿风有牵扯,那从前险些嫁入东宫的女人,就坐在对面,跟萧鹤决二人拉拉扯扯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害臊。
这边卫晏晏呢,那双眼睛,就差长在萧鹤决的身上。
唐夕颜恶狠狠地咬牙,且等着!
然此时她压根不知道澹台屿风内心在想什么,公子羽已经被当街斩首,那颗头就挂在城楼上,谣传是东耀细作,这般为之,不是有意在给他下马威么。
虽然大夏这边没有挑明白关系,可澹台屿风心底却是明白的很,这举动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萧鹤决那日放他一马。越发让澹台屿风心下着急了,本还能稳重的很,可如今,他并不能看透萧鹤决到底想做什么。
这才是关键所在。
越是烦躁,越是会乱。
耳畔,那乐声一下子响了起来,澹台屿风紧跟着琴音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面前的一切,像是一瞬间就平静了,湖畔在面前,如镜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卫晏晏弹奏着,脑海之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萧鹤决的脸庞来,她蓦地顺着看过去。
却发现萧鹤决那手,轻轻捏着陆离的下巴,两人好不恩爱。
"别闹。"陆离这会儿都想逃走了,这人的爪子居然攥着她的下颚。
男人嗤地一笑,借着宫内那般绚烂的灯,映照在陆离的脸上,再加上她画的那样淡淡的妆容,越发将这容颜衬托的。
"没想到,你还挺好看。"
"……"
这说的不就是屁话吗?偏生萧鹤决说得那样认真,就像是在夸赞她似的。
陆离不理他,觉着这琴音乱的很,莫名听着不舒服。
她抬头,看了过去。
卫晏晏瞧见萧鹤决伸手,抓住了陆离的手,十指相扣,那般自然那般亲昵,她的眼眶一下子润了,想起从前他们一起在师父门下的短短时光。
她憧憬过,希冀过。
可并不曾走入过他的内心。
一瞬间,就在卫晏晏内心乱作一团的时候,她的手里,琴弦一根根断了。
琴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那样看着她,似乎早就受够了乱糟糟的琴音一样,卫晏晏慌忙起身,神色有些慌忙,却听得唐夕颜一阵嘲讽。
"什么天下第一琴音,乱得很,都不如我家丫鬟弹得。没那个本事,也不要吹牛。"唐夕颜冷笑一声,她看着卫晏晏这副模样,突然一瞬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卫长胤站了起来,冷声道:"太子妃能耐,不如自己亲自来吧,只怕连宫商角徵羽都弄不明白吧?"
"我唐家堡的千金,需要会这些?"唐夕颜冷声道,并不想跟着卫长胤在争辩。
可卫晏晏这脸,的确是丢大了。
也不瞧瞧今儿是什么宴席,澹台屿风拽着唐夕颜坐下,也不能闹得太过明显,虽然东耀西决素来都是不对付的,唐夕颜也看不上卫晏晏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卫晏晏抿唇,欠了欠身:"抱歉,今天状态不好,扫了诸位雅兴。"
她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十指相扣的手,萧鹤决已经微微有些醉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人儿醉了。还是因为想要放纵自己内心醉了。
陆离掰扯着手,也不管怎么用力,都没能将男人手扯出来。
"干什么,是赖上我了?"
萧鹤决牵起那只小手,又用了几分力道:"本王的王妃,牵不得吗?不过觉着你生的好看,才这般牵着。"
"王爷莫不是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好像从前少看陆明萱似的,明明是一样的脸,如今却是这般夸起来,是觉着她貌美如花么,抱歉。不需要萧鹤决认同,她也是这场聚会最亮眼的存在!
"不一样!"
似乎能读懂陆离内心所想似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不一样?"陆离眉头紧紧皱着,她不信邪啊。
难道跟她心底想的那个问题一样么。
"你跟明萱,不一样,她含蓄内敛,恬静,而你不一样……就像是明知道一朵有毒的花,可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萧鹤决抿唇,他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些红。
陆离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才有毒呢,你全家都有毒。不过王爷似乎提醒我了,你若再不撒手,我会真的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有毒的花!"
陆离威胁道,实在是忍到了极致,她怕自己冲动,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药倒这个男人。
萧鹤决却是将她一把楼了过来,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笑着道:"璇儿是想才艺展示了吗?别乱动,这群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陆离不言语,她才不想跟这群人争执什么琴音的问题。
可奈何话语都会朝着她身上去。
"听闻前相爷陆家府上的女子,擅于音律,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听到王妃娘娘抚琴一曲?"卫晏晏勾唇,自知自己丢人了。
她也想着将陆离一同拉下水。
果不其然!
萧鹤决这厮料地还真是准呢,这群女人斗争也就罢了,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拉下水,她笑着站起身来:"实在是不太方便,王爷醉了,妾身毕竟得贴身照顾才是,怕是要拂了长公主的兴致了。"
萧鹤决倒也配合的很。
他轻声道:"我家王妃也不是来表演的,想听琴音,宫里琴师便是足够出挑了,也无需璇儿在这边艳压群芳。"
这话语的意思未免太过明显,要对付卫晏晏刚才那一曲,的确不需要请陆离出手,宫里随便挑一个琴师,也比卫晏晏那乱糟糟的琴音好多了。
卫晏晏面上有些难看,她咬着下唇,见萧鹤决这般护着身侧的女人,心下越发不痛快。
可她这会儿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那只能下次再听了。"
卫晏晏近乎是夹着尾巴回去的,她刚一落座,桌下那只手便伸了过来,袍子之下,卫长胤狠狠地将她攥了过来。
像是在惩罚她一样。
"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九王爷发生些什么呢,长姐,你到底怎么做到这样下贱的?"卫长胤眼底的怒气那样深,"是见不得陆轻璇受宠。还是恨不能成为此刻的陆轻璇啊?"
"你别胡说,我只是……只是想见识一番传闻之中的才女罢了。"卫晏晏瞬间怂了,她咬牙道,绝口不提自己的目的。
可惜卫长胤这个人,素来都是直白的,他笑了:"只怕你想要陆轻璇在众人面前丢人吧,就算她陆轻璇万般不是,也是萧鹤决眼中人,而你是什么?"
这般嘲讽的言语,一句句落在卫晏晏的耳畔,她早就没了心思,再去看这殿内歌舞升平。
陆离看出了这两人的对话。心中感叹卫长胤这般心思。
也真是有趣的很。
起码卫长胤在,卫晏晏却是要气焰小一些,不至于直接照着自己面上过来纠缠。
一场宫宴,各怀鬼胎,处处笙歌起,就在歌舞升平的时候,那舞姬的眼眸突然一变,绸带之中一柄锐利的剑,朝着帝王的心口去。
也是在那一瞬间,一道身影蓦地闪过,狠狠地挡在了帝王的身前。
"来人啊,刺客!抓刺客!"
帝王的身上满是鲜血,溅了一脸,他惊慌地看着怀中的女人,深呼吸一口气:"你怎么这样傻啊,为何要挡在前面!"
"皇上待臣妾甚好,臣妾无以为报,唯独只有以命相护了。"皇后的声音那般虚弱,她死死地攥着帝王的手,"臣妾只怕是不行了,只求皇上……皇上无恙,愿……山河……"
大口大口的鲜血涌了出来,陆离的眼底觉着那般刺眼,这一位皇后深居简出。她来宫里这么长时间,也是甚少见过。
本是出身名门,若是仰仗母家帮衬,又是与太后一般,可她没有,她一直守在帝王的身后,不参与本家那些腌臜之事。
陆离想要上前救治,可突然身侧醉酒的男人一把拽住了她。
"同情心不是泛滥的时候。"
"王爷说什么呢,她必死无疑。"陆离沉声,刚才站起身来,也不过是出于职业的反应,看到皇后那般模样。便已经知道。
那剑,穿过心脏,能苟延残喘这么些时候,已经是难得了。。
果不其然,帝王怀里的女人,死了。
"死了才好,死了才是解脱了,无需夹在这群人当中,皇宫,世家,没有一处能平和,容不下没有野心的傻子。"萧鹤决勾唇,盯着那抹明黄。
陆离眉头紧紧皱着,这男人说话,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那王爷呢,野心何在?是这帝王之位,还是山野闲鹤?"陆离微微一笑。
却不见身侧男人说话。
他故意的睡着了,不去回答陆离那些话。
刺客被抓住了,可在抓住之前便已经死了,帝王悲痛万分,下令全国一同吊丧三月,不可进行歌舞聚会。
看着那悲怆的身影慢慢远去,陆离眉头深深锁了,萧鹤决在她耳畔说了个故事。帝后之间也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对于这位皇后,帝王更多仰仗的是她母家的势力,而并非所谓的夫妻情深。
"这么说来,帝王最为宠爱贵妃,可甘愿为其付出性命的却是这个默默无闻的皇后,甚至于不过是个傀儡?"
陆离这般说道,说起来也有些许心疼这个姑娘,看着年纪跟她一般大小,却为了守护心爱之人,不惜血染现场。
啧啧。
"世人嘴里的爱情,皆是凉薄的。尤其生在帝王家。哪有这般专一。"萧鹤决抱起怀里的女人,趁着这会儿乱糟糟的现场,也顾不上那些诧异的眼神,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抱着陆离走了。
"呵,不是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爱情要来做什么?"
陆离直白的很,似乎是嫌恶的看了萧鹤决一眼,那眼底透着浓浓的威胁。
男人蓦地一怔,也不曾接话,他嗤地一笑,明眸皓齿,那般让人神往。
两人之间没有更多的话,似乎都形成了默契,都知道这般深情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
也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根本不可能抓到手里的东西,又何必去觊觎呢。
一场暗杀,闹得整个上京人心惶惶,帝王一夜之间白了发,陆离笑他假意深情,活着的时候,那般冷落皇后,如今却又要做出一副帝后情深的模样给世人瞧。
绒花感动的热泪盈眶,她轻声道:"若有人能为我一夜白发,倒也是值得了,姑娘您说呢?"
"有何用。"陆离看着那水中倒影,笑着说,"这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死后发生了什么,跟活着的人并没有关系啊。"
"可若非真的情殇,又怎么可能一夜白了头?"
这小丫头执拗的是这一点,陆离却并非这样,懒得与她争论,帝王要的效果也已经达到了。
那帝后情深的假话,就在上京广为流传。
……
驿站。
卫长胤深夜推开了卫晏晏那扇门,女人一袭正装,并不曾卸妆,就好像预料到他会来一样。
"长姐这是特意替我留着门?"卫长胤走进去,顺势脱下黑袍,露出那痞子般的笑容,他盯着微暗灯火下那张绝美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卫晏晏身子一颤,却不多言。
男人走过去,倾身靠了过去,伸手攥住了卫晏晏的下巴。
"你在怨我?"
"你多想了,有什么事情,便说吧,我累了想睡觉了。"卫晏晏低声道,那般无趣的口吻,惹得男人手上的力道又重了。
卫长胤眼眸一瞬间暗了许多。越发往前走了几步。
"睡?长姐如今心底藏了别的男人,却是在赶我走呢,如此残忍,旁人还说长姐待我好。"卫长胤那般委屈,靠在卫晏晏的肩膀上,"晏晏……"
身侧的女人一瞬间颤抖,像是害怕一样。
卫长胤轻声喊道:"晏晏说过会陪我的,心也只能放在我的身上,而不是那些无用的人身上。"
"晏晏……"
"晏晏~"
男人低声喃喃,靠在她的肩头,细声喃喃,却是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慢慢传来。
卫晏晏看着那昏暗的灯光,狠狠地攥着手,眼底透着一股子冷意,她的眼眸慢慢柔和下来,一点点揉着他的脑袋。
"睡吧,睡醒了,便好了。"
睡梦中挣扎的人,好似梦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死死地攥着卫晏晏的袖子,不肯撒手。
一夜无声,卫晏晏就那样坐了一夜,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帝姬。其实是个胆小怯弱,在卫家人面前抬不起头的姑娘!
她想起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想起那些冰冷,她不过一个养女,一个世人眼底高傲,可心中那般卑微的养女。
卫长胤不同,他是嫡子,是东宫,他一出生便是金贵的命,不如她那般。
所以卫晏晏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服服帖帖的,甚至于卫长胤要她做什么,她便会去做,只是在萧鹤决这个男人身上,稍稍有了些许意外。
卫晏晏动摇了。
卫长胤知道这个女人兴许会失控。
他,慌了。
"醒了?"男人靠了一夜,身上酸痛的很,很满意卫晏晏这样坐了一夜,眼底露出些许心疼,"你该叫醒我的。"
"难为你睡得好。"卫晏晏轻声道,"此番四国之争,你该为西决出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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