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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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白一个踉跄,险些就摔在陆离的脚下。
女人并不诧异,她勾唇:"果然王爷说得没错,这公子羽牵扯甚广。"
"此案很快就会结案,暂封为一个悬案,朝堂之上九王爷会安排好的。"陆晋安叹了口气,每每想起那些渗人的手法,也是心头一惊。
不过公子羽一夜之间没了踪迹,这件事情可比这个连环案还要令人重视。
"就这样轻易成了悬案,怎么平息民愤?"朱雀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白忙活了。
虽然心头满是不甘,可没有法子。
"只要他不出来作案,这件事情便与大理寺无关,既然九王府接手,那么事态严重许多。"
陆晋安解释了一句,他站起身来。
"回去看看母亲吧,今早哭晕过去了。"
陆晋安叹了口气,陆家的事情还没完呢,不过才刚刚开始。
王婧芳今儿听说陆初尧被打了,那般模样,听说打得站都站不起来,那萧鹤决是什么人物,是撒野都没人敢拦着的。
"只怕她如今不愿意见我呢。"陆离一笑,眼中露出一副冷意,不过王婧芳不愿意见她,不代表她不会去见王婧芳。
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再说清楚的。
陆初尧被抓,左右也不过再罚得严重些许,到底不会真的击溃王婧芳。
"唉。"陆晋安多少还是听说了外面的传闻,说王婧芳给自己亲生女儿下跪,可都没能换来一句话的求情。"她好歹是你母亲,回去瞧瞧,就算她再不愿意,也无法。"
"兄长的好意我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陆离轻声道,转身便从大理寺离开了。
陆府。
里头乱成一团,陆丘还未从宫里出来,为了陆初尧这件事情也在极力奔走。
"老爷回来了吗?"王婧芳哭得累了,又问了一句,"他怎么还没回来啊。"
"是姑娘回来了。"丫鬟上前,轻声道。
那本来还瘫软在椅子上的女人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坐直身子,面色煞白:"她……她来做什么,无非是落井下石,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祸患。"
"母亲觉着我是祸患?倒不如想想陆初尧做了什么?"
人已经到了门前了,刚才那些话,陆离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她如今越发狂妄了,这相府压根没人拦得住她。
"你……越发没规矩了!"
"女儿不过是有些事情想告诉母亲呢。"陆离自顾自地走过去,坐了下来,半点儿脸色都不给她。
王婧芳气得握紧了杯盏,想要摔杯,却被陆离一下子扣住了手,她的力气很大,王婧芳根本挣脱不了。
"听我说完啊,再摔杯子发脾气还来得及。"陆离勾唇,那笑容,完全就跟个妖孽似的。
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王婧芳。
"那夜在百花楼我可是在的,你可知道兄长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么?母亲知道他素来是个纨绔,可他却没有告诉你,他喜欢的是公子羽吧。"陆离抿唇,"您这唯一嫡出的儿子,却是个沉迷男色的人。"
"什么?"
王婧芳惊愕地呼喊,她呆愣地看着陆离,上下唇瓣颤抖。
"这不可能!"
"是不可能,还是母亲不愿意相信,他喜好男色本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在母亲这儿,却是不行的吧,您唯一嫡出的儿子,可是要断了您的香火。"
这些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扎在了王婧芳的心头。
陆离恰好在这个时候撒开了手。
王婧芳咣当一声,将那杯子摔了个粉碎,她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不对了。
她低声喃喃:"不可能的,尧儿不会这样的。"
"母亲若是不信,去百花楼问问便知道的,如今兄长被抓了,也没人再替他遮掩,不过我想母亲还是亲自去问问陆初尧吧。"
陆离莞尔一笑,慢慢站了起来,也似乎慢慢地没了耐心。
可对付王婧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将她打到尘埃里的。
她往院外去,独自一个人承受痛苦的王婧芳,一下子气得晕倒在地。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姑娘,夫人晕倒了。"
"晕倒喊大夫啊,喊我做什么。"陆离说得那般冷清,人却是已经走到了院外,恰好碰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窜了出来。
陆怀瑾试探性地走到跟前,也没有说话。
他从来都是瘦瘦小小的。
身后有丫鬟跟了过来:"公子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把药吃了吧。"
"我不爱吃药。"陆怀瑾压低眉头,满脸不愿意,"把药放这儿吧。"
"夫人说了,得看您喝下去,不然会责罚奴婢的。"那丫鬟慎慎,却也不敢走,瞧见坐在那儿的陆离,手跟着一颤。
陆怀瑾指了指陆离:"我家姐姐都在这儿呢,你还怕我不吃药么,你把药放在这儿,我与姐姐说了话自然会乖乖地喝完。"
陆离视线落在陆怀瑾的身上,那小子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放下吧,你先走。我有些事情要跟阿肆说。"陆离轻声道,将那碗药拿了过来,"是生什么病了,需要喝这么烈的方子?"
"母亲说我早产,天生不足,自小便给我吃药。"陆怀瑾轻声道,他嘟囔一声,听得出来满是委屈,"可我不愿意吃,她就让丫鬟跟着我,如若我不吃,吴嬷嬷就去打他们,打得皮开肉绽的。"
小家伙说完,耷拉着脑袋。
陆离不是没有接触过陆怀瑾,这是个存了小心思的。
今儿故意跑到她的跟前,也是为了这药吧,陆离将那药放在鼻息之间闻了一下,又稍稍尝了一口,陆怀瑾一愣,满脸诧异。
"姐姐这可是药啊。"
"自小便吃了?"陆离倒是不为所动,将那药全部都倒了,这种伤根的方子也不知道王婧芳是哪儿弄来的,一点点的毒素积累,到最后彻底成了个病秧子。
倒也无妨,毕竟是庶出的孩子,就算养在膝下,也得是防着的。
"嗯。"陆怀瑾点点头,"母亲说我身子不好,说有病必须吃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病了。"
"你倒是有心思,故意拿到我跟前来。"陆离嗤地一笑,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不过我身在九王府,只怕是管不着这里的事情了。"
"轻璇姐姐别这样。"陆怀瑾一急,"我只是想让您给我请个大夫,起码瞧瞧这药……"
陆离不接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池子里。
她挺陆怀瑾在那儿说话,是有些小心思的。
陆怀瑾谨慎,这药是喝得少,可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却也不见长个儿,脸色有的时候甚至是煞白煞白的。
躺在床上也会气短心悸,甚至时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已经死了。
"手伸过来。"陆离抿唇,本不想去管这个府上的破事儿,如今王婧芳所有的心思都在陆初尧的身上,又怎么还会在意这么个小孩儿。
陆怀瑾听话的很,将手递了过去,由着陆离把脉,她的眉头略微皱着。
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只是这玩意儿伤根,难怪养出个这样的人儿。
"无妨,把药停了就好,至于怎么停,你比我更清楚。"陆离勾唇,"你这些个小心思,放在旁人的身上倒是看不出来,可在我面前。"
陆离俯身,探了过去,就在陆怀瑾的耳边笑着说道。
"阿肆从前送我一只死兔子,那我也还你一样东西。"
陆怀瑾被这女人的口吻给吓着了。之前那不过是被王婧芳指使的去陆离那儿捣乱。
他不由得浑身一怔。
"姐姐有什么东西要送我?"陆怀瑾笑笑,他昨儿可是唆使王婧芳去找她,给了陆离机会羞辱王婧芳的。
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功臣啊!
这会儿听着怎么有些秋后算账的味道。
"伸手。"
陆怀瑾有些害怕,可无奈他自知不是陆离的对手,也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摊开在那儿。
却见一只黑色的虫子赫然出现在掌心,吓得陆怀瑾一个后退,摔倒在地上,眼眶一下子红了。
"姐姐何必这般,明明知道我……还是个孩子,竟用这种东西吓唬我。"
陆怀瑾气急败坏。
看到那只黑色的小虫子又动了,朝着陆离的掌心飞过去。
女人嗤地一笑,这会儿心情越发好了:"不是杀死一只兔子都不怕么,兔子何其无辜啊,你却怕这样一个虫子,怂的很。"
陆怀瑾那反应也是真实,不敢靠近陆离半分。
他气得牙痒痒,可也知道陆离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自个儿保重吧,王婧芳这口气只怕顺不过来,得拿你撒气了。"女人同情地看着地上那个小家伙,"不过你这些心思,只怕吃亏的不是你,而是王婧芳吧。"
"!"
陆怀瑾眼底一阵惊愕,他是没有想到姐姐居然这么大胆,甚至于连名带姓地喊母亲。
幸而自己从前没有惹恼了她,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离从相府离开的时候,顺带着将王婧芳带去了关押陆初尧的牢内,她让人强行架着王婧芳过来,美其名曰给她个机会瞧瞧陆初尧。
"人在这里了,母亲可不要拘束,难能见着兄长,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王婧芳心里有怨气,可这会儿见着满身是伤的陆初尧,心一下子被揪着了。
她慌忙跑了过去。
"尧儿,我的尧儿。"
女人颤抖的手,悬在半空之中,甚至连靠近陆初尧的勇气都没有。
他被打成了这副样子,皮开肉绽的,身上的伤痕结了痂,又裂开。
"娘……娘你总算来了。"陆初尧一愣,看清楚面前的人,再也没能忍住一下子便哭了,"你是来带我出去的,是吗?"
王婧芳低头,面露难色;"只怕这一次是要让你吃苦了。"
"爹呢,爹怎么说?"陆初尧见着王婧芳这样,心里一下子凉了,可能见着家人,总归是有希望的。
"你爹他还在宫里呢,这件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开脱。"女人为难的很。
陆初尧却是一口咬住了陆离:"是陆轻璇,是那个贱妇,都是他害了我,害了陆家。"
"呵,事到如今还这般口无遮拦,要不是我,你连母亲的面都见不着,怎么总也不会在自己身上找些缘由,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却硬是要回上京,到底百花楼里哪个人值得我们陆小公子这般待见。"
门外那女人一脸嫌弃地走了进来,陆离还没有开口呢,就招了一身骂名。
不过她丝毫不介意。
由着陆初尧那般喊,那般骂,激动的扯开了身上的伤口,也不过是自己受罪。
"你还有脸过来!"
"呵,陆初尧,母亲是来问你的,是谁值得你这般留恋?"陆离勾唇,瞧着那傲气的陆初尧,若不是身在陆家,他这样的人早就被自己作死了。
到了现在这一步,都还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种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一味地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可耻。
"我为谁如今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着你在这儿落井下石么?"陆初尧狠狠地咬牙。"若不是明萱姐姐死了,几时轮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
陆初尧狠狠瞪着陆离,恨不能杀了面前这个女人。
半点儿骨肉至亲的感觉都没有,倒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怎么,是不敢说给母亲听么?"
"当真是为了那个公子羽?那样腌臜的人,怎么值得你冒险啊。"王婧芳急了,内心深处也是想知道真相的。
那种楼里出来的人,都是品行败坏的。
定是那公子羽撺掇陆初尧,王婧芳心生一计,想要将那公子羽找出来,最好能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
也免得陆初尧一人在这里受苦。
"母亲,他怎么会是腌臜之人,公子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陆初尧一怔,容不得旁人那般诋毁公子羽,他的言辞之间有些激动。"世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
"可他是个男人啊。"
王婧芳气愤的很,她咬牙,纵使陆初尧再花心,流连烟花之地,她也当是个纨绔,可如今呐。
这般痴迷一个男人,说出去她的脸面何存!
"男人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陆初尧咬牙,"母亲你也莫要诋毁他,也别去伤害他。"
王婧芳一瞬间愣住了,那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
陆离斜靠在那儿,倒是满意的很:"母亲如今是听清楚了吧,是不是我污蔑兄长,您现在也明白了。"
"少在那儿挑唆!"陆初尧呵斥一声。"你不就是觊觎公子羽的美貌,他心悦的是我,不是你。"
陆初尧跟个疯子似的在那儿破口大骂,全然不知道身侧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已经被颠覆了内心。
王婧芳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再怎么荒唐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折损了。
陆初尧口口声声说为了公子羽,就是死也心甘情愿,这亲生的儿子,拿着刀子捅在自己的心口。
王婧芳跌跌撞撞,再没有继续逗留。
"母亲,你救我出去啊。"
那寂寥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牢房之中,唯独只有陆离还算清醒。
"知道么,父亲在宫中替你游走,不惜告老辞官也要保住你的性命,陆初尧,你怎么这样能耐呢。"陆离走过去,眼底满是冷意。
这个相府分崩离析,不过是在眨眼之间。
报应来得这样快呢。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痛快的事情,辞了官就可以免了你的惩罚么?"
"你想做什么?"陆初尧一个哆嗦,"我自诩从小也没欺负你,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没有欺负我?"陆离勾唇,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了,"若是可以,你面前有一柄匕首,你定然会毫不犹豫杀了我,就跟当初设计我染上天花一样,你当真以为我忘记了么,陆初尧?"
被吊在那儿的男人浑身一抖,他的眼底露出一丝惊恐。
陆离慢慢走过去:"陆明萱为何会染上天花,你比我更清楚吧?"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陆初尧一下子慌了,他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看到了!
不,绝对没有,陆轻璇再诈自己,她肯定不知道。
陆初尧强行冷静下来。
"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陆离勾唇,满是冷意,"我只知道你不止害我染上了天花,更因为此连累了陆明萱,不是么,幸而我那时候命大,不然死的只怕是我,不是陆明萱了。"
"啊--"
陆初尧一阵怒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整个相府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陆明萱来找他,却碰见他在处理下人用过的枕巾,那也是他之前放在陆轻璇院子里,陆明萱自小便疼爱他,事事都会提他处理干净。
那时候的陆初尧是慌了神,他本不过是想惩戒陆轻璇,让她的嬷嬷染上天花,可不想连带着整个相府都陷入了一场浩劫。
他也没有想到陆明萱就接触了那么一下,便也出了花。
"还想不起来吗?"
陆离走过去,拿起那在炭火里烧得发红的烙铁,慢慢地走到陆初尧的跟前。
"需不需要妹妹我替你回想一下?"
陆离是个狠心的,她从来没有手段轻的时候,就是对上这张脸,她越发能下得去手。
陆家这群人。可都是心狠手毒的。
"你想做什么,我都说了不是我!"
"你说这烙铁烫上去,会是什么感觉,是疼呢,还是烫的裂开?"陆离放缓了说话的口吻,"说,是不是陆明萱撺掇你干的?"
"与她无关,是我,是我瞧不惯你那副模样,明明你什么都比不过明萱,可偏偏任性妄为,偏偏明萱要的东西你都要抢走,陆轻璇,你这般心肠恶毒的人,早晚会遭报应。"
陆初尧一顿谩骂,唾沫星子乱飞。
陆离皱眉,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样子。
"所以你就打算替天行道,用天花了结我这个恶毒的妹妹,可不幸害了陆明萱啊。"
"是,我是想杀了你,我现在也想杀了你!"陆初尧恶狠狠地道,"你凭什么跟明萱抢九王爷,凭什么,他们天造地设,你不过是个丑八怪,是个心肠扭曲的女人!"
陆初尧骂着骂着,心里越发爽快了。
"你以为九王爷爱得是你么,他宠你不过是心底存了愧疚,他说过要娶明萱的,你不过是陆明萱的替代品罢了!"
陆离的手慢慢往前。烙铁就在咫尺之间。
眼瞧着她就要往前送过去。
那男人吓得失禁,底下都湿了。
要说陆初尧这个人也是怂的可怕,可他刚才那些话,说得陆离莫名有些烦躁,她本意是想知道当初天花之事,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说了一顿。
句句不离萧鹤决,那个男人爱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离一撒手,那烙铁烫在陆初尧的皮肉之上,滋滋滋的,心底莫名一阵爽快。
"你这女人,滥用私刑……啊--"
陆初尧疼的嗷嗷叫,他的泪水一下一下冲刷下来。
"滥用私刑怎么了,谁知道是我对你下的手呢。不过打你倒是没什么意思,那公子羽……那般身段,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这烙铁。"
陆离咯咯咯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她转身就走了,身后那男人疼的惨叫,却一直在威胁她,让她放过公子羽!
可真是情深呢。
陆离走得脚下生风,恰好在牢门口碰见了萧鹤决,她的眼底没来由一阵冷意,心下烦躁的很。
怎么看这个男人,怎么不顺眼。
就好像之前陆初尧说的那些话,全部又回到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偏偏为了一个男人那般作践自己。
"你做什么,看不到本王?"
萧鹤决伸手,一把将女人拽了过来,这般无法无天了?
陆离心头烦躁的很:"王爷若没有其他事情,妾身先告退了。"
"谁跟你说我没事找你了。"萧鹤决一脸诧异,看着身前这个情绪微妙的女人,眉头微微皱着,他这又是惹着她了?
不应该吧,这还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呢。
男人面上露出一丝不悦,咬牙切齿的盯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是被陆家人欺负了不爽快,如今把气撒在本王身上,陆轻璇,你哪里借的胆子?"
"嗯?"陆离顿住脚步,被男人强行拽了过去,他慢慢逼迫过来,将她拢在身上,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一脸审视。
"问你话呢。"
"王爷这是何故,谁都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难保不爽快了,倒不是对你有意见。"
看着女人愁眉苦脸耷拉着脑袋的样子,萧鹤决心底莫名烦躁,本是听说她来见陆初尧,下意识以为她会被人欺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错觉。
就怕陆离遭人欺负了!
可这会儿看,不是旁人欺负了陆离,而是这个女人不欺负别人都好了。
"心情不爽快?本王刚好有个去处。"
萧鹤决一把将人拽了出去,也不管陆离答不答应,就强行将她带走了。
陆离犯了嘀咕,她本想只是见了萧鹤决心里烦躁,这会儿倒也不明白究竟怎么患得患失了。
京郊马场。
这儿素来都是有钱人玩乐的地儿,陆离扫了一圈:"王爷莫不是想带我骑马?"
"不。是赛马。"萧鹤决一脸严肃,看着身侧的人儿,阳光恰好洒在他的身上,陆离慵懒的抬头,这会儿呼吸了草场不一样的空气,心头倒也没那么烦闷了。
"赌钱么?"
陆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盯着萧鹤决的荷包看。
那不得给他缴干净了,今儿不算完,谁让这男人从前惹了那些风波,害她不开心了。
"你很缺钱?"萧鹤决无语的很,他明明准备的不是钱,而是另外一样东西,可这女人三句话不离银钱,倒是显得俗气的很。
陆离勾唇:"谁会跟银钱过不去啊,王爷就说赌不赌吧,每一把一千两,赌上个十把。"
陆离侃侃而谈,已经勾勒出一副面前全是金山的模样了。
倒像是个能施展宏图的模样。
萧鹤决心底恹恹,他本想趁着这个档口,允诺陆离一个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她的!
可这女人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旁人的看法,甚至于不在乎萧鹤决的宠爱,反倒是满眼都是钱!
气得男人心底越发不是滋味,早晚得掉钱眼里。
"好啊,若你输了,本王不要钱。"
萧鹤决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那声音酥酥麻麻的,简直要了老命了。
陆离一个哆嗦,想要离得远些。
却被男人一把搂住了腰肢,那小腰盈盈一握:"我要人。"
女人被他强行拽着,贴地那么近,陆离倒也大胆,勾唇一笑:"那王爷只怕不能得偿所愿了,准备好钱吧,免得一会儿底裤都输掉了。"
陆离一耸肩,笑得那般灿然。
这么一个给她送钱的机会,陆离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王爷是打算亲自跟我赛马呢,还是任选两人,我们押注?"
"出来玩,自然是身体力行。"萧鹤决勾唇,笑得那般妖孽,"走吧,璇儿自己挑一匹上等的好马,本王等着给你送钱。"
男人一撒手,满眼都是温柔,那般宠溺,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陆离是他萧鹤决的心尖宠呢。
"看到了吗?那不是陆轻璇么,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远处,等待着的世家小姐满脸鄙夷。
"莫不是又学了什么狐媚招数勾引王爷呢。"另外一个紫衫女人冷哼一声,"她大概忘了从前是怎么从马上跌落的,还妄图上王爷的马。"
这两人说起来,都将那桩陈年旧事给翻出来了。
陆轻璇为了吸引萧鹤决的注意,苦修马术,为的便是在男人面前崭露头角,可谁曾想,那日她故意弃马想要趁机上萧鹤决的马,却被男人无情地甩开。
这桩事儿传得人尽皆知。简直笑掉了大牙。
陆离压根想不起来这一出,原主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就算她想起来了,也无妨。
毕竟今儿个,她会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开开眼,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马术。
"王爷,就它了。"
陆离随手挑了一匹不太起眼的枣红色的马,身侧的男人诧异的很,勾唇:"璇儿这是打算放水呢,不好好再选一匹,这匹白马倒是不错,兴许骑了还有希望赢本王。"
女人顺着萧鹤决的视线看过去,那的确是匹良驹,可她不喜欢这种纯色骚气的马。
唯独就选了这平平无奇的马。
"那么花里胡哨做什么,马腿有劲儿。耐力强才好,等着瞧吧,一会儿被我枪挑,王爷可不要哭鼻子!"
陆离嗤地一笑,她倒是潇洒,翻身一下子上了马,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她俯身从那旁边提起一杆红缨枪。
两人整装待发,一瞬入了马场,四周的人全部都清了出去,一个个翘首以待,都想看着陆轻璇被枪挑下马的狼狈模样。
那才解气呢!
此时,站在人群之中,一袭蓝色长袍的男人微微蹙着眉头,他看着日光倾洒之下的女人,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
"殿下就不怕陆轻璇有个好歹。这马场可是刀枪无眼,萧鹤决不心疼陆轻璇,您倒也不心疼了?"身侧一袭锦袍的女人嘲讽一声。
男人微微侧目:"心疼什么?"
"好歹曾经也跟殿下有过婚约,虽说和亲未成,可殿下……与她不也还有情分么?"唐夕颜眼底满是不耐烦,她没想到自己取代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放荡不堪,甚至于薄情,就之前那一举一动,跟萧鹤决那般亲昵,一点儿都不嫌害臊。
站在她身边这一位,就是东耀太子澹台屿风,神色倒是清朗的很。
世人都传这位太子温柔和煦,待人温和,从不与人吵闹,完全是翩翩君子的模样,与大夏这位九王爷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弑杀果敢,冷血无情,一个温润和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与轻璇是朋友,却并非夫妻,你倒是不必这般介怀,如今你才是太子妃。"澹台屿风轻声道,替身侧的唐夕颜披上斗篷。
视线一刻都不离开马场上那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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