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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回 把王灌醉,他就无法临幸王后了!


  穿过被黑暗尽情笼罩的乌漆漆进深,柔黛目色一顿,徐徐做了个吐纳:“这熏香太腻,跟那冷雨一样让人烦躁!”有些愤然的一拂袖,又不像是在跟熏香生气。

  内侍不知该如何做。

  跟在王身边不远的宇坤低声命令:“去换成茉莉香。”

  “哎。”内官忙不迭应了,不敢迟疑,忙去把香换好燃起,复又识眼色的作礼退下。

  清雅的茉莉幽香猝然飘转,嗅入鼻息里,带着安神的魔力。

  柔黛借势把纷乱心绪平复些许,却不去看宇坤,自顾自落座在临窗一处绣墩,隔过轩窗去赏那斑斓夜雨。

  “陛下……”宇坤凑近几步敛襟行礼,心知需要自己打破沉默。毕竟是自己的错。

  “什么?”还好柔黛似乎不再打算给他过多尴尬,淡淡问了一句,目光没动。

  “臣……”宇坤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以死谢罪的话他早在殿外就说了尽,时今还是这一套未免太拖沓,且柔黛可能不太爱听。

  几丝冷雨顺窗棱缝隙斜筛进来,冰凉的感触浇灭了燥热心情。在冷雨的浸渍下,柔黛那些烦躁纠结退去不少:“宇坤呐……”他终于转过脸来把目光落在他情人身上,修长素指揉搓着两边太阳穴,目色没有哀伤或恼怒,只剩下太多疲惫与憔悴,“孤王不想再怨怪你,但是时今,我要你一句承诺。”

  隔着夜光水汽,宇坤抬睑,素白无血气的面色看上去不会比柔黛好多少:“什么?”

  柔黛放下了搭在侧额的手指,端正姿态直对向宇坤,一字一句:“孤王要你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跟王后见面。”不容置疑、威慑里掺着霸气,又似乎含些渴望、还有隐隐祈求。

  该是意料之中的要求吧……宇坤抿唇,鼻息长长吁出口气:“臣自知罪该万死,自然不敢再有所逾越。”掀袍一跪,颔首顿声,“臣发誓,自此之后再也不会违背陛下的意志,做出有悖陛下隆德之事!若有违背,甘将一身血肉凌迟偿还,肉身挫骨!”

  宇坤这番似誓又似保障的言语咬的坚定不移、还发着一股暗狠。可见是真心悔愧了。

  是啊,怎么可能没有一星半点悔愧之意呢?兴许他当真只是被一时的欲望欺骗了自身,只是被一时的欲罢不能而蒙蔽了双眼和心魂吧!

  念及此,柔黛在心里迂迂回回落下一叹。停顿须臾,起身扶起宇坤,又在半起未起的时候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该死!”犀齿咬紧,瑟瑟的一句。

  宇坤倏然苦笑:“对,我也知道我该死……”抬目与柔黛对视一处,语气因疲惫之故很轻,面色动容,“我就是死一千次,也难消陛下心头之恨。”

  “呵。”柔黛敛了一下软眸,嗤声笑开,一扬眉,亦轻,“对……”略顿,又将语气恢复如常,“不过在死之前,还不赶紧去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宇坤一愣。突忽的温柔促使他难以适应。

  柔黛浅浅一叹,到底还是对他狠不下心,从来都狠不下心……他把头迎凑近宇坤耳边,扬起乌青的睫徐徐一声:“你……一直一直都是我的魔障。”

  暧昧已经露骨,干戈至此为止已经化为玉帛一道。

  话句撩拨的心下缱绻,宇坤整个心房都在这一瞬间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栀子花……是,自己已经极累了。不说还不觉,听他一说才感觉周身骨骼都在打瑟,再多跪一会儿他不保证这个身子会不会散架。

  柔黛在这时已把宇坤拉扯起来,迎那半隐半显几缕月华清冷,两道黛眉皱了一下,又重新舒展开。

  。

  沐浴之后再躺下来,身与心似乎都得到了完美的释放。

  空气里甜腻逼人的麝香被换成了茉莉,这样淡淡的清雅闻起来更是怡神醒脑。

  宇坤转了个身,从腰侧搂抱住正在假寐的柔黛。

  心知柔黛并无睡意,干脆顺着额头一路落下一串长吻,追捉到他软糯甜美的唇畔香时,才稍微停顿了一下,借着又吻上去。

  并不灼热,这个吻蜻蜓点水,却极撩拨,痒痒的。

  柔黛心里一悸,慌乱间“嗯”了一声,心知装不下去,也就睁开眼睛转顾到宇坤这边儿来:“别碰我,我正生气呢……”小女儿闹小脾气的狡黠模样。

  这样的小模样逗乐了宇坤:“臣偏要碰。”环在他腰肢的臂膀猛地一收紧,凝起目光专注的盯着柔黛细细的看。

  这样热烈专注的目光看得柔黛心里一阵没由发慌,“做弄!”心底一叹,抿抿嘴唇徐一“唉”声:“好吧,我原谅你了!”他红唇魅惑,微微向上一嘟,若水润的艳红宝石,魅惑而使人渴望。

  是,王是原谅了他。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恨过他。

  真真是孽障呵!

  宇坤苦笑了一下,在心里。

  沐浴之后的舒适与渐次升温的身体,有些摧垮他的意志:“谢……陛下。”他把头凑在柔黛胸口缓缓一摩擦,暧昧叠生。

  “宇坤……”柔黛一把抱住爱人柔软的脖颈,玉腿轻抬,与他一段小腿相互纠缠,“你,等下温柔一些。”情欲被迅速带起,嘤咛依稀成阵。在这寂寞蚀骨的漆黑永夜里,爱及欲望簇簇野草一般深滋漫长几欲成疯。

  一层底袍尽解,流蜜精华被爱情灌溉滋养的如是热烈。

  “当然……”音色柔和的可以化出水来,宇坤目光温柔炽热,在吻上柔黛贯连整个香肩的一道纤长锁骨时,抬腿把那半搭帘幕向下一勾。

  薄薄的轻纱在穿堂风的吹拂中翻飞飘转,半掩住这其里一方旖旎妩媚、刻骨缠绵。

  清欢刹那,浮生繁华,只在云烟处……

  。

  “啧……”清远瘪嘴,再一次被这淅沥夜雨搅扰的由静坐中醒来。

  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从不曾这般厌烦过一种天气。好端端的,这雨下的噼里啪啦真闷杀个人的!

  却也无奈,毕竟他不是龙王,更左右不了天象。

  才想踱几步活动一下身子,又于凭空兀地起了一阵急促叩门声。

  对于夜半敲门这种事儿,清远已经习惯了。他把这一条归类于东辽帝宫的独有特色,着实难得!

  故而叹了口气,忙不迭赶去开门。不想……竟是幻兮!

  在见到幻兮的这一瞬间,清远又惊又喜。虽然好像幻兮来找他也有过先例,不过还是让他蓦地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强烈满足感。

  待这激动缓缓消失,他适才发现幻兮面目混沌支离,虽夜雨无星,仍可清清楚楚的窥察到她眼角眉梢笼着哀意。

  “王后娘娘……”才回了神,清远嗫嚅一句后忙一侧身把幻兮迎进来,“外面雨太大,快快进来快进来!”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他在心里嘀咕。

  冒雨出门,可见她是遇到了什么应付不来的事情吧!

  幻兮没有迟疑,蹙着眉头急忙闪身进了门。

  屋内烛火溶溶,清远这才又看清幻兮只着一身便服。可见她此次深夜冒雨前来,当真有着诸多秘密心事,不然不会这样怕人介怀。

  “小道长……”果然,素面带雨的幻兮才一稳住身子,便拉起清远袖口忙不地吐言,“本宫想来找你诉诉心中哀肠!”一稳神又道,“总都督不肯帮我,我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一道闪电簌簌打下,耀出幻兮一张绝美无双的面孔惨白若纸。

  清远一震,虽尚不能解过其意,但说不出的慰藉之感迅速胀满了一颗心房。

  “陛下。”幻兮顿了几顿,似乎心绪很难有一个持平。几经嗫嚅后,抬眸款款对清远一迎,颔首低声,似从牙关里挤出来的,“陛下明儿晚上要临幸我……”

  “啊?”清远下意识噤声,先前那股慰藉还在,却又被浮上来的错愕感稀释了一些去。

  陛下临幸王后,告诉他……是要做什么?

  。

    “权且这样。”清远抬了下眼,语气颇显老成,“明晚黄昏之时,赶在陛下去往娘娘寝宫之前,我去找陛下喝酒。”略略忖度,又道,“我把他灌醉,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临幸娘娘了。”

  方才幻兮一番言语,清远心下明白了去脉来龙。宇坤不愿再与幻兮有牵扯,不肯帮忙,她是情急之下才找到了自己……权且抛开对总都督的愤慨不说,当务之急是先帮幻兮守住身子。一位清白女子,自是从一而终……既是幻兮抱定的信念,那便是自己欣赏和珍视的地方。

  “灌醉?”幻兮眨了眨微肿未消的狭眸,软语带媚,“你有这个把握么?”

  “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清远自语,转而又安慰道,“我有修为傍身,比常人多撑一时三刻该不是大问题。”说实话他也并不确定,这话也是估量罢了。

  不过想来兴许也是。幻兮双眉一展又一蹙,“那陛下酒醒后还要我侍寝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清远回答的干脆。

  “什么办法?”

  “嗯……”在幻兮的追问之下,清远还是没了话,只好搪塞,“我这不是还要想嘛……”抬手摸摸后脑勺,又放下来,“总之也只有能捱一时是一时了。”

  闻言如此,幻兮终免不得垂了眸子徐徐一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不怕。”清远十分胸有成竹的摆手打断,“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我又是不属于东辽的云游道人。就算陛下拆穿我们,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格我们性命。”这一点他确实笃定,至少他与幻兮的性命是无忧的了,那在这之上又何妨放手一搏?兴许上天就是要眷顾他们,那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屡屡应验也未可知呢!

  便在这时,又听幻兮冷不防幽幽一句徐音飘转:“明的不好,那暗的呢……”

  只此一句,无端就引出了清远一番郁郁心事。蓦地回想起晏阳之事,他心中只剩酸涩。

  不知从何时起,这件事已成为了他心底里的一道魔障。先前不懂,可自那后,但凡关乎于君王权谋,他半点都不愿再去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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