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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92


购买未达到比例,  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  李言蹊心里,  她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越想起爹爹越难过,  李言蹊摇头去想其他,妄图摆脱这样阴郁的情绪。

        抽泣了不知多久,终于镇静下来,李言蹊颓肩瘫坐,  长舒一口气:“好想小刀啊。”

        “小刀是谁?”

        从表哥院子跑出,李言蹊便坐在一处荒芜院子里的花丛中,  闻声一僵,  忙扶着身侧的小池潭起身。

        看清来人,凤眸一瞪。

        她眼中的恼怒让虞应战顿住了脚步,看到她哭的红肿的眼眸,  还挂着泪水的脸颊,  他心中难得升起一丝愧疚。

        她身为清白人家的小姐,  他不该以那样的方式去寻香药,  她到底是个女子。

        立在原地,虞应战默默的拿出帕子递了出去。

        李言蹊凤眸微眯,实在难以猜透这人的心思,若说他喜欢她,  可他神色疏离着实不像,  若说他不喜欢她,  可他刚刚解她肚兜的行径实在难以理解。

        带着探究,  李言蹊迎上他的眼眸。

        黑眸幽森,  并无波澜,容色坚毅,气势凌冽,全然不似贪图美色的人啊。

        她看着自己,虞应战也看着她,看着那探究的凤眸,他蓦地想起刚刚角落中她身上的气息,和两人靠近时那呼吸带来的潮热,心头骤乱,猛然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他是怕她误会自己对她有意而过来警告与她,但他现在在做什么?

        脸上挂着泪水实在有些痒痒,李言蹊一手挠了挠下巴,一手去拿他手中的帕子,然而下一刻却见那人猛地收回手,顺势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身侧的池塘中,转过身,大步离开了这处花丛。

        李言蹊静默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终于在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中找到了自己刚刚疑惑的答案。

        凤眸眯起,艰难的从牙关挤出两个字:“智障。”

        李言蹊刚刚因着自尊心受挫而经历了一场难过,可有人却比她更难过。

        从国公府出来,回到府中,郑雨眠便伏趴在床上抽泣,刚刚虞应朗将她推开去追李言蹊的画面似乎就在眼前。

        那日她负气与他分开,回府便心生悔意,论家世,她嫁给虞应朗是高攀,论学识虞应朗是国子监出了名的才子,前途无量,许是这些天他的软语让她失了神志,竟然负气离开,她该做的应是温柔小意的顺着他,哄着他,要他娶了自己。

        所以她主动示好,又一次去了国公府。

        她满以为他与她会再次和好,却没想到他说出那样一番话。

        他说:“眠儿,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

        她只能失措着去挽回,即便做他的妾她也不愿放手,抱住他,伏在他胸前低泣,希望他能再次怜惜她。

        可看到李言蹊走开,他便急急去追,一句对不起便要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斩断,她如何能甘心,京中不乏有优秀的世家公子,可像虞应朗这样出身名门,性子温润,模样俊逸的却少之又少。

        她费尽心机接近他,想要重新成为不忧生计的府门小姐,现在却跌落尘埃,她怎能甘心?

        小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侧闻讯而来的乳母刘氏却心疼的紧,她出身农户,嘴笨不会说话,只能不住的轻拍自家小姐:“小姐别哭了,快与乳母说说,快与乳母说说啊。”

        这样有损闺誉的事,郑雨眠不好与旁人说,但对于自小便疼爱她的乳母,她却没了顾忌:“知微他喜欢上别人了,他不要我了。”

        刘氏出身贫农,家里的汉子被人打断了腿早早去见了阎王,她早年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干,卖了女儿,成了村里一夜一个铜板的破鞋,若不是后来怀了同村男人的孩子,被那家婆娘打出了村子,她大概还过着那样的营生,后来再次流产,体虚的紧,好在有奶·水,便辗转成了这郑府里的奶娘。

        因为抱着对女儿的愧疚,刘氏将小姐当做亲生女儿养,心疼小姐被人抛弃,刘氏思索着如何是好,思来想去犹豫开口:“小姐当真喜欢那国公府的公子?”

        郑雨眠抽泣的点头,刘氏闻言咬了咬牙,复而低语两句。

        郑雨眠的抽泣声因为乳母的声音越来越小,面颊染上红晕,攥着手帕陷入沉思,随后点了点头。

        晋元帝将手边刚倒好的茶推了过去,虞应战眉头不可查的皱了皱,到底拿起了茶盏抿了一口,涩口的尘土气在唇舌间弥漫,眉头皱紧,茶盏被放回了小几上。

        晋元帝支着手肘在小几上,一手轻抚鼻尖一边留意他的动作,看到他明明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却仍旧泰然处之的模样,便哈哈大笑起来:“你小时候不喜欢朕的茶水,嫌朕的茶苦,朕喝茶水你都要放糖,朕都没嫌弃那参了糖的茶,你现在却嫌弃朕的茶嫌弃成这样。”

        说着话,晋元帝将手中的茶盏也放在了一处,看着早已不同小时稚嫩的外甥,心中怅然若失:“听闻你昨日去了吴家?”

        虞应战并不做声,晋元帝却面色沉了下来:“你被刺杀可是他们所为?”

        “臣还未查清是何人所为。”

        晋元帝冷哼一声:“前个儿你回京遭到了刺杀,如今你爹那二小子跟着遇袭,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晋元帝口中的‘他们’自然不单单指的是吴家,而是现在在朝堂占据有利之地的外戚一派。

        所以听到这一声低斥,周皇后的手一顿,立刻从珠帘后走出,跪在了晋元帝面前。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恳请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周皇后面色沉静,眉头微蹙,双手交叠在腹前,跪的笔直。

        晋元帝叹了口气,倾身将人扶起:“皇后有什么错,朕明白的,今日你也累了,回宫歇息吧。”

        周皇后缓缓起身,福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晋元帝确实没有责怪妻的意思。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本该是外戚势力壮大的原因之一,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与生父右丞相早年便生下忌嫌,数十年未见彼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人道可能是为了保护族人,但晋元帝却知道,周皇后确实与右丞相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憎恨。

        这原因嘛,说来也是皇室之耻,当年先皇醉酒看上了周皇后的生母,那时还未及丞相要位的周免当夜便将相守八年的妻子送上了龙床,所以现在养在右丞相膝下的那个名扬候并非是右丞相亲子,而该是他未能进入皇籍的十一弟。

        周夫人性刚烈,生下皇嗣便吞金了,生母惨死,皇后便也由此生恨,嫁入宫中后再不与父亲族人往来。

        这段风流韵事不是秘密,但此事涉及皇室脸面,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敢谈及。

        所以即便晋元帝想要动外戚,皇后非但不会委屈求情,反而应是更愿置之度外,漠然处之。

        收回深思,晋元帝沉声:“命人彻查西远将军受袭一案,加强京中戒备,凡见着夜衣而行者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宫卫心知皇上当真动怒了,不敢耽搁应是退下。

        虞应战从头至尾仿佛入定之人,并未因皇上的重视而有任何起伏。

        看到外甥的模样,晋元帝有些心痛,他怎么就将姐姐的儿子养成了这幅模样。

        放人离开,许久后,晋元帝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甥何时能找到解心的女子,他一辈子不得舒心,他不希望外甥也如此。

        “将宫中的东洋参都撤了吧,朕不喜欢喝。”

        *

        在虞应战向国公府走去的时候,李言蹊正与自家表哥坐在一处。

        她没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入京的,嫁给表哥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将小刀接入京中。

        看着坐在凉亭围凳上依靠着红漆柱子看书的表哥,李言蹊轻咳一声,不甚在意的开口:“表哥,你还记得小刀吗?”

        虞应朗早在李言蹊抓耳挠腮整理措辞时,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还想着她能说出来什么,原是提起了个人。

        书放在一旁,伸手将坐在石凳上的人拉过,牵着她的手,虞应朗仰头看着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位名唤小刀的少年。

        舅母去世的那一年,他随母亲去了淮南,见到了粉嫩嫩胖乎乎的表妹,也看到了表妹身边黑凌乱的少年,那少年比当时的他高很多,年纪似也比他大,虽眉目澄澈,却口齿不利,言行举止如同痴儿,他也确实是个痴儿,且身怀顽疾,每每头痛便如失智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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