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话:求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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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公公婆婆?
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书上说,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夏礼沐在对萧云航的话语进行再三认定之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始怀疑他找借口给她过生的真正目的。
只是,为什么夏家父母会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总不可能是来度假的吧?
面对夏礼沐的疑惑,萧云航很自然的回答道:“他们来避暑的。”
“……”
夏礼沐和萧云航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来到萧云航所说的萧家父母的住所的,没有想象中的豪华别墅,只是栋普普通通的二层楼房子,跟沿途随处可见的农家住房差不了多远,外面是只到夏礼沐肩膀处的围墙,或者说是篱笆,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不少还成熟了,倒是让人觉得挺新奇的。
屋檐下开着灯,像是故意在等待他们的到来,二楼的房间也亮着灯,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内射出来,夏礼沐没来由觉得有些紧张。
顾灵羽她是见过了的,并不是怎么喜欢她,倒也不算是讨厌她,不过两人平平安安的相处倒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但萧易竹就不同了,夏礼沐不仅没有见过,而且还没从萧云航口中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只是从他的画中大概了解了下这个人。
该怎么相处?以什么方式相处?
夏礼沐光是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们这么晚,还没睡?”夏礼沐看着二楼的灯光,拉了拉萧云航的袖子。
萧云航抓住她的手,朝她挑了挑眉,就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门也没有锁,萧云航只是简单的拧一下就推开了,轻车熟路地打开灯,照亮房间内的情况,很舒服的布置,干净而整洁,但却不奢华,夏礼沐换好了干净的鞋,目光在房间内随便一扫,就看到房中挂了不少的水墨画,竟然还有九分神似顾灵羽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讶。
果然是萧云航的父亲,什么画都手到擒来。
“上去吧。”萧云航再度牵住夏礼沐,然后拉着她往楼上走。
夏礼沐自知该来的肯定会来,除了心里有那么会儿紧张,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脚下的动作轻了不少,那轻微的声响都可以直接拎去当特务了。
“嘎吱——”
萧云航推开了二楼某个房间的门。
最先是股呛鼻的气味传了出来,仔细分辨才知道是药味,但是味道太浓,竟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中药还是西药,夏礼沐忽然想起,曾经黄姨他们说过,萧易竹是个研究病毒的。
“爸。”萧云航大大方方地朝里面喊了句,但却拦住了夏礼沐,没有让她进门。
病毒这种东西,只有萧易竹自己一个人去研究就够了。
虽然站在门口,夏礼沐也还是清清楚楚地见到了萧易竹的模样,身着白大褂的男子,还带着副金丝边眼睛,一身儒气,倒是不像研究病毒的,而是个学者。没有年龄所带来的沧桑痕迹,仿佛将近五十的传闻完全是糊弄人的,眉眼见不到一丝的皱纹,眉目俊朗,跟萧云航有三分的相似。
但是气质却很成熟,那是岁月堆积起来的成熟,与生活的阅历有关。这是个亲和力很强的男人,抬眼间便能让人自然而然的露出好感,而且很乐意去亲近。
果然,这种气质都是萧家的遗传。
“来了?”萧易竹正在把玩着显微镜,抬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人,完全没有多大的反应,或者说没有见到儿媳的新奇感,简单道,“这么晚了,去休息吧。”
夏礼沐颇为无力地眨了眨眼,这是在公公眼里,自己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了吗?
真是无法吐槽的无力感。
萧云航偏过头,刚想安慰夏礼沐几句,忽然被阵能够将人脑袋震晕的声音给打断了。
“啊!”
声音……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二楼主卧传出来的?
夏礼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她就看到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身着睡衣的顾灵羽身影飘忽而出,浑身都带着浓重的杀气,但漂亮的眉宇间又有些慌乱之色,尽管并没有达到狼狈的程度,但还是跟夏礼沐记忆中的优雅从容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下一刻,夏礼沐就看到了罪魁祸首。
——老鼠!
紧跟着顾灵羽的,还有只黑溜溜的大老鼠,左窜右窜地就从门里钻了出来,但它转悠了几圈后,与此同时,为了跟老鼠拉开一定距离的顾灵羽飘到萧云航的身后,将自家儿子挡在面前。
萧云航:“……”
老鼠似乎是认准了顾灵羽不放,黑色的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然后就直接朝顾灵羽这边的方向飞奔而来,中途便一跃而起,随着老鼠的尖叫声,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但……
一只手横扫而过,老鼠就这么跳到了顾灵羽的腰附近,就忽然被桎梏住,张牙舞爪地伸展着四肢,瞪着眼前的睡衣女人,硬是没可能靠近半分。
“呃。”夏礼沐低着头,看了看那只被自己下意识抓住的凶悍老鼠,也颇为无语。
她本来就跟萧云航站得很近,顾灵羽又躲在了萧云航的身后,这老鼠基本上就是冲着她跟萧云航两人之间的空隙扑过来了,她伸手属于条件反射,可偏偏就这么准地给抓、到、了。
而这样下意识的举动,却迎来了萧云航和顾灵羽母子俩的诧异目光,那佩服的眼神里,无一不透露出三个字——女、汉、子。
偏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易竹也走到了门口,眼神与萧家母子俩的一致,诧异中带着佩服,诡异的眼神嗖嗖嗖地落到夏礼沐身上,别提多让人揪心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礼沐额角华丽丽的流下冷汗,刚来就让她展现如此凶悍的一面,究竟是要闹成哪样?
不过,不就是抓个老鼠吗?他们这眼神究竟是几个意思?
“吱吱”。
大老鼠在手中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叫声。
夏礼沐下意识松了松手,大老鼠猛地脱离出去,与此同时,顾灵羽还没有从夏礼沐那彪悍的举动中回过神来,看到大老鼠下意识闭上眼睛,但……夏礼沐在大老鼠呈抛物线飞向顾灵羽的途中,又只是轻轻松松的伸出手,就抓住了老鼠的尾巴,直接将它给吊了起来,任它在倒挂中激烈的挣扎。
呃……
夏礼沐瞥了眼手中的老鼠,她,这也是,下意识的。
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往顾灵羽怀里钻吧?
“咳,”萧易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有些纠结地看了夏礼沐几眼,然后又看了看她手中毫无反抗能力的老鼠,道,“应该是实验跑出来的老鼠,我去拿盒子装一下。”
顾灵羽一直站在萧云航身后,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夏礼沐,直到看到老鼠被萧易竹用专门装老鼠的盒子装起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今晚别进屋了。”顾灵羽拍着胸口,没好气地看着萧易竹,显然是吓得不轻。
毕竟是自己理亏,萧易竹好脾气地点头,忙顺着自家老婆的心意走,“是,是。”
“反正天也快亮了。”萧云航优哉游哉地在旁说着风凉话。
刚刚过来就遇到这么桩事,而且还是他的女人来解决的,他巴不得自家母亲大人多冷落罪魁祸首几天呢。
不过,萧易竹是个哄老婆的高手,夏礼沐就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几句话就哄好了顾灵羽,不过她觉得还是那张脸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他笑一笑,什么事都好说,让人想气都气不起来。
“得了得了,我再不去补觉,天都快亮了。”顾灵羽被哄得怒气全无,倒是困意上来了,她摆了摆手,示意萧易竹去做自己的事,不过刚想走就又将视线落到了夏礼沐身上,她面色纠结地看了夏礼沐一会儿,“你不怕老鼠?”
夏礼沐想了想,摇头,“还成。”
谦虚了。
能够单手抓老鼠,哪里只是“还成”那么简单?
看到顾灵羽那疑惑的眼神,夏礼沐真不想告诉她,自己连吃老鼠也尝试过,而且厨师弄得很是美味。
“去洗洗手睡吧,晚安。”最终,顾灵羽只是淡定地丢给她几个字,然后为了自己的美容觉着想,又回了卧室中。
夏礼沐莫名其妙,直到门关上后,才朝萧云航摊了摊手,“洗手间在哪儿?”
萧云航抬手,想拉着夏礼沐过去,但手抬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来平静的脸也多出丝裂痕,他偏了偏头,“我带你过去。”
夏礼沐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残留的几根黑色老鼠毛:“……”
这不是在嫌弃她吧?
当然,由曾经的各类事实证明,萧云航是不可能嫌弃她的,所以,夏礼沐看着萧云航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也怕老鼠?”
跟着萧云航走进洗手间,夏礼沐歪着头,颇有趣味地打量着萧云航。
“……”萧云航打开灯,目光迅速地从夏礼沐的手掌扫过,道,“还好。”
还好,也就是怕咯?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最后萧云航忍不住妥协,“我们全家都对老鼠这种生物很敏感,遗传的。”
“……”
萧云航用十分真诚的眼神强调这个事实。
夏礼沐眼珠子转悠了一圈,试探地问道:“很怕吗?”
“只是不敢摸而已。”萧云航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她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部给拍飞。
刚刚夏礼沐那模样显而易见的,就是一副“我总算抓住你弱点了”的得意表情。不过,她以为谁都跟她那么凶悍,单手捏老鼠,还可以让那么硕大的老鼠无法挣脱的吗?
夏礼沐洗好手后,又拿着萧云航准备好的睡袍洗了个澡,出门之后没见到人影,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就进了萧云航事先告诉她的卧室中。
很明显就是间早已经过清理的房间,就连被套都是换了新的,但……摆在床头的盒子是什么?
安、全、套。
夏礼沐华丽丽的囧了,再厚的脸皮也被那个盒子整薄了,脸色微红,目光在房间里扫了圈,打算寻找处毁尸灭迹的好地点,最后瞄准了旁边的柜子,她挑了挑眉,走到床头弯腰,拿起了那个盒子,但还没有真正的“毁尸灭迹”,卧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似乎是做贼心虚般,夏礼沐下意识直起身子,将盒子放到了身后,死死的挡着。
虽然等夏礼沐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就算是摆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还是那句话,做贼心虚嘛。
“怎么了?”萧云航拿着从自家父亲实验室里要过来的瓶药水,看着夏礼沐将双手放到身后的奇怪姿势,不由得挑了下眉。
好像,有什么瞒着他?
夏礼沐后悔死了这下意识的动作,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又是自己造成的尴尬场面,实实在在让她囧了把。
“没什么。”夏礼沐硬着头皮,将完美的演技全部发挥出来,她淡定自若地将手从身后拿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直接打开旁边的柜子,想将手中的东西往里面扔。
但,萧云航的速度向来是难以预料的,夏礼沐的速度快,但他的速度更快,中途就截下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那盒子给夺了下来。
于是,将盒子拿到手中的萧云航,眼皮掀了掀,有些惊讶,然后就是带着些许完美的目光看向窘迫不已的夏礼沐,“嗯?”
夏礼沐额头发热,被萧云航那甚是暧昧的视线盯得双颊发红,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肩道:“没用的东西,就先收起来了。”
“我觉得挺有用的。”萧云航毫不避讳地玩转着手中的盒子,那动作帅气无比。
夏礼沐耷拉着脑袋,直接坐到床上,“我就知道你要开启损人技能了。”
在记忆中,萧云航是很少放过损她的机会的,似乎看她窘迫就是他的乐事。不过被他损的机会,夏礼沐也是很少给他的,所以两人一直过的很是平和,平和得萧云航除了宠她,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事了。
那盒子夏礼沐也没有真的当回事儿,但要是被萧云航看到,指不定怎么“调戏”她呢。
“损人技能”几个字,成功地将萧云航给逗笑了,他将手中的盒子随手一丢,扔到了开着的柜子里,然后拿着药瓶走到夏礼沐身边坐下,直接将她抓老鼠的手给拿了过来,“在这里,所有的昆虫小动物都别去碰,你永远不知道你看到的活的生命体里有多少病毒。”
“……”
夏礼沐看着手中被老鼠咬了口的伤痕,她不会是感染病毒了吧?
萧云航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将药瓶打开,解释道:“那只老鼠有发狂的症状。”
事实上,那只老鼠体内究竟有多少病毒,不仅萧云航不知道,就连萧易竹本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反正萧易竹也只有在外人面前算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温文儒雅型的高贵人士。但家里人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都将他给看了个透彻,偶尔会在自己的工作上犯点儿症状,虽然在业界内成就颇高,但他实验的时候弄出多少状况,已经没人能够去计算了。
也只有顾灵羽能够忍受他。
所以老鼠体内的病毒,刚刚萧云航去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病毒绝对变异了。
萧云航拿着他的资料看了好久,最后也被他爸的高智商绕的头晕,只能拿了瓶非物质性药物过来给夏礼沐擦上。
——那药是萧易竹为了以防万一被不知名的病毒感染,而用上千种成妖的草药枝叶提炼而成的,带着治疗法术的作用,杀死体内病毒可比白细胞抗体什么的有用多了。
萧家人向来都是很大气的,就像这种一滴药水就可以让夏礼沐无病无灾的药水,萧易竹挥手就给了萧云航一瓶,而萧云航用在夏礼沐身上也毫不吝啬,那不是滴的,而是直接倒的。
没有感觉到任何一样的夏礼沐任由他将自己的伤口涂好,看到那出血的伤口瞬间愈合,才渐渐的开始审视这药水的价值,最后看到萧云航随手放到一边之后,价值又直接往下掉了。
“睡吧。”萧云墨抬手摸了摸夏礼沐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的发丝在他手中转眼间就水汽蒸发,柔顺地垂了下去。
夏礼沐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昏昏沉沉的抬了抬眼,觉得连萧云航的脸都看不清晰了,感觉无数个脑袋在眼前晃悠,她迷迷糊糊地道了声“晚安”,随即便无比乖巧地移到一边,将被子掀开,躺了进去。
被子被胡乱地盖在她身上,萧云航看着那乱七八糟的被子,叹了口气,然后将被子整整齐齐地给她盖好,把屋内的灯光调到最暗,才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但,萧云航回来的时候,看着那被踢到地上去的被子,还有缩在床上睡觉的某人……
“……”
空调温度调高了?
看着那十五度的数字,萧云航瞥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还是无奈地将被子捡起来,想再次盖到夏礼沐身上,但俯身去将被子掖好的时候,动作却微微地顿了顿。
夏礼沐脸色绯红,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像是在陷入什么煎熬似的。萧云航凝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抬手试探了下夏礼沐额头的温度,滚烫地骇人。
发烧了?
萧云航蹙了蹙眉,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他移开手打算去查查准确的资料,但手未抬起,就被只灼热的收给抓住,夏礼沐还未睡着,她朦胧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虽然看不清晰,但人是谁她却清清楚楚的,在莫名不舒适的煎熬下,不知为何觉得格外安心。
萧云航俯身,想将她扶起来,但手刚刚触到她的发间,滚烫的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炽热的吻贴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咬住他的下唇,然后长驱直入,突如其来的吻令萧云航脑子轰地炸开,思考停顿了会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那只老鼠死追着顾灵羽的奇怪举动,还有萧易竹资料上写的那几种药物和病毒……
炙热的吻夺去了萧云航的思绪,他看着眼前处于痛苦中的人儿,夺回了主动权,加深了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
朦胧的灯光愈发的朦胧了,被子第二次落到地上,夏礼沐身上的睡袍被轻轻松松地解开,白皙的皮肤泛着红色,暴露在视线之下,令男子喉咙一紧。
以前没有对夏礼沐下手,不过是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等价,时机太早了而已,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只是相对来说具有理智,尊重她罢了。
而现在……
什么理由都不需要了。
房间内,室内的气温渐渐的升高,而被丢进柜子里的盒子,一直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
这里房间的隔音极好,顾灵羽和萧易竹站在门口转悠,完全听不到什么动静,但两个人都是愁苦之色。
“到底是谁算的命?谁让我准备套子放他们房间的?!”顾灵羽额角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为阴阳师家族,家里有那么点儿事都喜欢算一算,就当做是了解下未来的过程。
萧易竹自从算到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抱外孙之后,就将两个儿子都给算了一卦,结果算到的是今日,儿子儿媳喜结连理。
呵呵……
但他也没想到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啊!
“这不是,我也没想到。”萧易竹承认自己的气焰在顾灵羽面前就是点不起来。
“生米煮成熟饭是好事,娶了个不怕老鼠的媳妇进门也……挺好的。”顾灵羽对夏礼沐的存在表示赞同,但愁的方向就不同了,“她要是知道是你那点儿小病毒把她折磨了一个晚上,对儿子有意见了怎么办?”
“……”萧易竹沉默了,他也有这个顾虑。
毕竟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他们一家三口给不小心坑了……
唔,那瓶药也是推波助澜的小道具啊。
唉。
顾灵羽女王愁了,“怎么办?”
萧易竹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瞒着吧。”
“哈?”
“要不,你去坦白?”
“……这个,还是算了。”
“所以?”
“瞒着吧。”
“……”
*
夏礼沐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才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她睁着眼看了窗外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直到想爬起来时全身腰酸背痛的感觉提醒了她。
好像……
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夏礼沐觉得有点儿不现实,但身上的酸痛确确实实在证明着她无法理解的现实,扫了眼床上的被子,她好像记得,是白色的吧?
怎么一觉醒来之后就成天蓝色了?
全身酸痛且无力,夏礼沐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的一团浆糊总算是渐渐地可以理清了,昨晚……昨晚……
模模糊糊的一幕幕从脑海中呈现出来,夏礼沐琢磨着自己是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才将所有的事串通了。抓老鼠,洗澡,擦药,然后……
真是好强大的事实,夏礼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从床上爬了下来,找到落地镜整理了下妆容和睡袍就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那什么,以萧云航的身材来看,怎么着都是她占便宜好吧。
——于是乎,其实萧爸萧妈的担忧,都是多此一举的,纯粹的自找麻烦而已。
夏礼沐揉着眼睛踩着拖鞋走下楼,还有几阶楼梯未走下,就听到厨房处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
带着淡淡的尾音,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但音色却十分的熟悉,毫无疑问是萧云航的声音。
在做什么?
夏礼沐下意识放轻脚步,缓缓地走了下去,在视野范围容下厨房的那刻,她又听到属于萧易竹的声音。
“这个对身体好。”
挡在厨房门口的是萧云航,侧脸被阴影笼罩,只能映出近乎完美的轮廓,而站在他对面的萧易竹则逆着光,脸庞看得模糊不清,但属于长辈的威严还是存在的,寻常之辈只能望而生畏。
萧云航对抗自家老爸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无奈,他反对道:“对胃口不好。”
什么东西?
夏礼沐悄悄的移动了下角度和视线,顿时,萧易竹手中的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映入眼帘。
那是……
毛毛虫。
毛毛虫?!
夏礼沐忍不住揉了揉额心,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瞧这架势,不会是想将这盘用条来算的虫子来当做菜吧。
毛毛虫这种东西,是可以搬上餐桌的吗?
“我说你们也够了,为了盘毛毛虫争了这么久,”顾灵羽的声音忽然从厨房传了出来,转即,端着蛋糕的身影就出现在厨房门口,她不满地看着萧易竹,“端出去不怕别人说你变态的话,你随便吧。”
会不会被她家儿子给嫌弃个够,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刚想走出厨房,顾灵羽眼角忽然瞥到站在楼梯下的夏礼沐,看了她几眼后,竟然奇迹般的露出了个笑容,“先去洗洗,过来吃饭了。”
夏礼沐花了一定的时间才接受“顾灵羽竟然对自己笑了”的事实,然后似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哦。”
从她醒来到现在为止,意识到的事情都不正常。
在她去洗漱的功夫里,萧家父子进行了一番深切的思想交流,萧爸爸坚持说这些毛毛虫都是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培育出来的,早已成了药物,对提升修炼有很大的用处,这可是他对儿媳的一份心意。
萧云航好心劝导,这番心意绝对没有人会领情的,虽然他家儿媳通情达理样样能干,但往嘴里送这些毛毛虫的事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您老还是别去刷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像平时做学术报告那种姿态就完全可以在儿媳面前交差。
俩父子辩论功夫进行高的档次,顾灵羽直接无视,后来还是萧云航略胜一筹,将萧易竹给彻底的折服了,那盘毛毛虫也被萧云航亲自送到了实验室,喂给了一群未知生物。
而夏礼沐走出来之后,总算是绝对这个世界恢复了正常,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还有个大大的蛋糕,但是没有那盘看着就让人反胃的毛毛虫,顾灵羽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再没对她笑过一次。至于萧云航……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夏礼沐偶尔对上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尴尬。
据说蛋糕很特殊,是顾灵羽大清早起来做好的,放了各种各样特殊的药材,有增强法术的功效,但夏礼沐除了尝到浓浓的中药味和少量的烧焦味外,连蛋糕味都没有尝出来,味同嚼蜡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看着身上的酸痛感在吃完蛋糕后就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没有什么抱怨。
吃完饭后是下午三点左右,邹平悉给夏礼沐安排的戏份都在晚上了,所以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夏礼沐就抱着“好奇心害死猫”的心情跟着萧易竹在他的实验室里转悠了一圈,那个萧家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也就她敢那么兴致勃勃的走进去观看了。
但这一举动无疑获得了萧易竹的赏识,看夏礼沐的眼神那叫越来越满意了,详细地为她介绍每种病毒,夏礼沐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并且时不时表示出适当的好奇,实在是让萧易竹满意的不得了,甚至表示如果她在演艺圈待不下去的话,可以去他那儿做研究。
末了,本来还想赠送她几种新研发出来的新种病毒,但夏礼沐委婉的表示如果一个不慎造成了大范围的传染,影响就大了。虽然萧易竹详细说明这些病毒都是可治的,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试管。
对于夏礼沐深受自己父亲喜爱这种事,萧云航并没有觉得多大的意外,夏礼沐最擅长的就是投其所好了,加上她是个实打实的演员,就算她对病毒不感兴趣,只要她想,也可以在他爸面前装成狂热的病毒爱好者,能够不得到他爸的喜爱,那才是不现实的事。
只是,对于他妈……估计夏礼沐还没有找好下手方法。
萧云航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那天,夏礼沐在萧爸爸哪儿了解了数百种病毒的构造,然后看清它们在营养液中快活移动的模样之后,走出实验室的门时还是觉得自己三观已被毁,小小的病毒就可以将人给整死了,法术这种需要耗费各种精力财力才能练就成的东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答案如此肯定,夏礼沐无言以对。
那样的毛骨悚然感,夏礼沐直到跟萧云航坐上车,才觉得好受点儿。
不知道是车和司机一直在外面守着,还是回去之后再过来的,反正沉默寡言的司机依旧是那么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车速不急不缓的十分稳当,夏礼沐上车没多久就困得不行,但睁眼闭眼都是些形态各异的病毒,真是够神烦的。
“累了?”萧云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极其体贴的,一眼就看出了夏礼沐的心思,并搂住夏礼沐的腰,将她带过去点儿。
“嗯。”
经过一个下午的适应期,夏礼沐基本上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萧云航了,不就是……那什么了吗,关系应该更亲近点儿才是。
不过,她一直想不通,昨晚她好像很不舒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睡吧。”萧云航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细心地打理着她的发丝。
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尖,夏礼沐缓缓闭上双眼,眼前还是闪过那些诡异的病毒图片,但能感受到的温柔却占据了大部分的心思,渐渐地清扫脑海中的一切画面。
终究,安然入睡。
再度醒来已是片场,没有人将自己喊醒,不过夏礼沐依旧能够感受到头枕下的温度,柔软的毛毯盖在身上,但自己枕的确实对方的双腿。
夏礼沐看了眼车窗外的夜色,揉了揉眼爬了起来,抬眼就看到了萧云航明亮而温柔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其显眼,仿佛一眼就能看如灵魂,倾入人心。
“几点了?”夏礼沐偏了偏头,眼睛还没有适应,有些睁不开眼。
萧云航打开车窗,夏天的晚风吹了过来,并不凉爽,但是却可以透气,他仔细地看着夏礼沐,答道:“刚刚天黑,还没有拍到你的戏份。”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一旦装在了你心里,那就是永远看不够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娱乐圈美女如云,夏礼沐的长相身材都是顶尖的,但比她漂亮的并不是没有,萧云航更是见过很多,气质也是多种多样。
夏礼沐算不上最特殊。
但这个人,入了他的眼,那就是弥足珍贵的。就算他看了她好几个小时,也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安静的睡颜,醒后随意的一举一动,无论哪儿都那么吸引人。
“怎么了?”夏礼沐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疑惑地眨了眨眼,神色中慵懒尽显,仿佛黑暗中刚刚苏醒的猫。
“我让邹平悉今天暂时别拍你的武打戏,身子不适就休息,别累着。”
夏礼沐张口想说以前也是这么过的,但张了张口,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喉咙的话顿时被噎住,便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反而脸色有些发红。
“我知道了。”夏礼沐颇为窘迫,打开车窗就欲从车上走下去,但刚刚开门一只手就被人抓住,冰凉的物体就套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她诧异地低头,看到无名指上的精美别致的戒指,愣了愣神。
“这是求婚。”萧云航认真地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顿道。
在车内求婚,算是萧云航没有想到的,自从几个月前找人订制戒指开始,他就在想象求婚的场面,但他拿不准夏礼沐的态度,一直都没找到好的时候。
夏礼沐的心思其实是很难摸透的,她可以在最开始接受他,但她能付出多少他却不能肯定。这是个看起来很随便的人,或许在感情方面很慎重,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十分的随便,若没有他的强制性要求,没准十天半月都不一定会给他打个电话,从某些方面来讲她也是随性。
但,这样随性的人,很难让人抓住。
而就是在刚刚,就是在一秒下定的决心,他觉得到时候了,所以几乎是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抓住她的手,然后顺其自然地将戒指套了进去,没有丝毫的阻碍,整个过程顺利地不像话。
至于场合,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考虑。
夏礼沐静静地看了会儿那枚戒指,然后抬头,直视着萧云航的目光。她眼眸闪烁着不明的光彩,方才的惊愕渐渐从眸中退散出去,有些让人看得极不清晰,难以捉摸她眸中的情绪。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最后,她的手从萧云航手中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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