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永恒之心

原地，恩佐目光环顾四周。
  却见整个百慕大三角区域的能量，仿佛都在这一刻向着水晶宫方向汇聚而来，无数符文与咒箓浮空而起。
  “往生而死，向死求生吗？”
  恩佐眸子微眯，感受着水晶宫此刻的能量波动，心中不由得泛起几分明悟的情绪来。
  若是恩佐没有猜错，水晶宫中这位神秘强者所掌控的天道，应该是生死轮回天道。
  相比于死亡天道，生死轮回的力量显然更加深奥，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这位神秘强者生前的恐怖之处。
  “很好！”
  恩佐眸子微眯，唇角微微上挑，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
  无论水晶宫中的神秘强者，在上个混沌时代拥有怎样的实力，但现在已经不属于他。
  “永恒之龙！”
  “刀之主宰！”
  恩佐心念一动之间，将麾下两尊身外化身召唤出来，面对水晶宫中的神秘强者，他也不想太过大意。
  与此同时。
  水晶宫之中，四周墙壁浮现出无数裂痕，整个百慕三角域的能量，都已经汇聚在其身上。
  因此，就连这座水晶宫，也处于即将破碎的状态。
  恩佐一言不发，目光始终注视着水晶宫中的身影。
  渐渐的。
  犹如无尽光芒一般的能量，不断向着神秘强者汇聚，最终竟然在其周身形成虚无光线。
  那位神秘强者，此刻就仿佛被包裹在巨大虫茧之中，并且不断变化，仿佛化作玉质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被虫茧包裹的神秘强者，终于散发出几分生命的气息，虽然微弱的还不如一只蝼蚁。
  然而，恩佐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很好！”
  恩佐唇角微微上挑，幽幽道“：就是现在，也不枉我在此地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
  对于不朽生命而言，时间就仿佛流水般。
  自从发现水晶宫之后，恩佐便一直留在此地。
  整整过了十三年时间。
  巨大虫茧中的神秘强者，终于有了一点点动静，随着已经化作玉质的巨大虫茧浮现出碎裂痕迹，恩佐也在这一刻出手。
  刷！
  恩佐抬手之间，阴影天道与长夜天道仿佛在同一时刻，朝着巨大虫茧中的神秘强者翻涌而去。
  顷刻之间，两种七阶天道之力，都化作纯粹的符文之力。
  而后，那一枚黑色符文，仿佛烙印般留在虫茧之中的身影上。
  “这下就没问题了！”
  恩佐微微颔首，心中生出一丝冷漠。
  虫茧中的神秘身影，是来自上个混沌时代的七阶强者，恩佐想要将其一切为己所用，自然需要一些手段。
  而那枚黑色符文，便是恩佐施加在其身上的一道枷锁。
  有了这道枷锁，即便这位神秘强者，可以凭借自身天道之力，重新获得生命的机会，也绝对无法挣脱恩佐的掌控。
  黑色符文袭去。
  巨大虫茧之中，那位神秘强者立刻拼尽一切进行反抗，奈何此刻的他，实在是太过虚弱。
  因此，就算拼尽全力，也难以抗拒恩佐的力量。
  咔嚓嚓！
  随着巨大虫茧周围浮现裂痕，一个身影也呈现在恩佐眼前，对方全身赤裸，有些与人类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形态。
  并且，那是一个女性。
  恩佐眸子微眯，目光注视着前方，虫茧中的女人已经复苏，只不过生命气息极为微弱。
  甚至，就像是一枚烛火，随时要熄灭般。
  “阁下如此趁人之危，难道就没有一点强者的尊严吗？”
  女人赤着走出虫茧，身影有些摇晃，面色苍白如纸，却发出声音，并且音节十分清晰。
  只不过，语气中透着一丝幽怨。
  “你懂得这个时代的语言？”
  恩佐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意外，如果面前的女人，作为上个混沌时代存活下来的强者。
  那么，对方沉寂多年，应该对外面一无所知才对。
  “当然！”
  神秘女人点了点头，幽幽道“：我不仅会你们的语言，而且我还知道，阁下是一位巫师！”
  “按照你们的称呼，天道掌控者，应该被称之为至尊巫师吧？”
  恩佐眸子微眯，目光审视着女人。
  对方虽然来自于上个混沌时代，可掌握的信息，却让人有些惊讶，就连恩佐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不必这么惊讶的样子。”
  对面，神秘女人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是我们永恒族的天赋之一，即便肉身寂灭，灵魂陷入沉睡，已经可以将一丝精神保留。”
  “这么多年，我虽然在死亡中度过。”
  “但那最后一丝精神力，却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世界，虽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负担。”
  “可至少，不会让我在醒来之际，陷入一无所知的境地！”
  听到神秘女人的话，恩佐眼底闪过恍然之色。
  “永恒族！”
  随后，他又抬起头，喃喃道。
  “阁下！”
  对面，神秘女人再次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恳求，道“：我知道你们巫师一族，信奉着等价交换原则。”

  “所以，我能否跟你进行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恩佐眉头一挑。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来自于之前的混沌时代，所以，知道很多阁下不了解的事情。”
  “我可以将这些情报告诉你。”
  “作为回报，阁下不如解除我身上的约束如何？”
  说话之间，神秘女人指向胸口。
  在那里，有一团类似于刺青的墨色纹路，正散发出奇特气息，犹如无形枷锁般套在神秘女人身上。
  原地，恩佐一言不发。
  下一刻，他抬手打了个指响，黑色刺青犹如潮水般扩散开来，顷刻间便遍布神秘女人全身。
  “阁下……”
  神秘女人脸色一变，莫大的痛苦涌上全身，虚弱的状态之下，让她忍不住跪倒在地。
  “不得不说，你很了解巫师世界。”
  恩佐语气平静，道“：甚至，就连等价交换原则都了解，不过，难道你不知道，所谓的等价交换原则，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吗？”
  “至于现在，你为何认为，自己可以与我平等？”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不抹杀你的意志。”
  恩佐面无表情，语气之中，却透着几分冷漠。
  对面，神秘女人叹息一声。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对方说的没错，以自己如今的状态，的确没有资格与对方平等对话。
  巫师世界信奉等价交换原则，但却是在双方平等的情况下。
  “怎么？你不相信？”
  恩佐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似笑非笑的光泽。
  对于他来说，原本的计划，便是将面前女人炼化成身外化身，从而得到新的身外化身。
  可如今，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恩佐却有了新的想法。
  神秘女人自称永恒族。
  而在当初灵界之中，恩佐掠夺影主一切的时候，也曾了解过一些关于永恒族的信息。
  只不过，即便是影主，对于永恒族也是知之甚少。
  而根据有限的信息，恩佐知道，从某些意义上而言，永恒族的形式与混沌巨兽有些类似。
  这个族群，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每一个永恒族，几乎都可以晋升为七阶生命体境界，但同时，永恒族的诞生往往需要漫长的岁月。
  根据影主的记忆，他所了解的一位永恒族，便是足足花费了三个纪元时代，才完成降临。
  简单来说。
  永恒族是多元宇宙之中，一个强大到恐怖的种族，但缺点也很明显，那便是族群的数量极其稀少，甚至可以说是不足两位数。
  “我当然相信巫师阁下的话。”
  对面，神秘女人沉默片刻，幽幽道“：不过，作为永恒族的一员，我绝不接受被奴役的命运！”
  “所以，如果阁下想让我成为你的傀儡。”
  “那么，不妨现在就抹杀我的意志吧！”
  永恒族女人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但恩佐却从对方的话语中，察觉到极其坚定的态度。
  恩佐眸子微眯。
  “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会儿，恩佐开口问道。
  相比于将永恒族女人，炼化成身外化身，或许用其他方式，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
  因此，恩佐对于永恒族女人，有着一定的耐心。
  “吉尔那美。”
  永恒族女人轻声道，作为上个混沌时代的残留，她掌握着很多信息，并且拥有永恒族秘术，可以确保自己不被恩佐搜魂。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永恒族女人认为自己有一定资本。
  而这些资本，便是她与恩佐谈判的机会，但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吉尔那美自然不会隐瞒什么。
  “我可以保留你的意志。”
  恩佐抬起头，目光注视着吉尔那美，沉声道“：不过，你必须交给我有价值的情报。”
  “并且，我不会向你承诺什么。”
  “好吧，巫师先生。”
  吉尔那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揉了揉额头，心中泛起几分悲哀，如果是自己全盛时期，何必受眼前巫师的胁迫。
  但没办法，现在的她实在太过虚弱。
  甚至，对于吉尔那美来说，如果不依靠眼前巫师的帮助，她想要恢复全盛时期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你为何会落入这般境地？”
  恩佐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据我所知，每一个混沌末期，宇宙都会经历混沌寂灭。”
  “唯有依靠源堡的力量，才能成功度过混沌寂灭。”
  “但你似乎另有手段。”
  “是永恒族的秘术吗？其他永恒族成员，也都是使用这样的方式，才成功度过混沌寂灭吗？”
  面对恩佐一连串的询问，吉尔那美面上浮现几分思索。
  “巫师先生说的没错。”
  半晌后，吉尔那美开口道“：我之所以能不依靠源堡的力量，度过混沌寂灭，除了自身掌控的天道之外。”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永恒族的秘术。”
  “至于这种秘术是什么，恕我不能告诉你，还有就是，我们永恒族其他成员的事情，我同样不能说。”

  吉尔那美顿了顿，又道。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告诉巫师先生。”
  “其实对于我们永恒族来说，使用秘术度过混沌寂灭，已经是最不可取的方式，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们也更希望依靠源堡的力量！”
  “上次的混沌寂灭，对于我的打击很大。”
  “因此，我不仅失去了一切的力量，如今就连与同族取得联系，恐怕都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吉尔那美语气中透着一丝悲伤。
  恩佐眸子微眯，幽幽道“：那么，发生了什么，导致你陷入如此境地。”
  “那是一场灾难。”
  吉尔那美缓缓抬起头，沉声道“：属于永恒族，或者说，整个宇宙的灾难，我并不清楚，巫师阁下是否听说过。”
  “虚空虫族！”
  恩佐心中一动，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信息，此刻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那已经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在恩佐还只是不朽巫师的时候，曾经历过一次事件。
  而正是那次事件，让恩佐知晓了虚空虫族的存在。
  只不过，即便时至今日，恩佐对于虚空虫族，也并没有太在意，只以为那是宇宙中万千种族之一。
  就算有点实力，恐怕也比不上巫师与深渊。
  “虚空虫族！”
  恩佐微微颔首，目光再度望向吉尔那美。
  “那是一个可怕的种族。”
  吉尔那美面色凝重，沉声道“：这个种族拥有极其特殊的性质，据说，他们的起源老巢，与灵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我们那个时代，称之为虫洞，或者是巢界！”
  “众所周知，宇宙每隔十个纪元，便会经历一次混沌寂灭，而即便是天道掌控者，也必须依靠源堡的力量度过这场灾难。”
  “但虚空虫族不同。”
  “他们从不依靠源堡，而是在混沌寂灭的时候，躲入虫洞之中，以此来规避混沌寂灭的影响。”
  恩佐面上若有所思。
  “可是……这与永恒族有什么关系？”
  半晌后，恩佐开口问道。
  “虚空虫族对于宇宙而言，本身就是一种灾害，那些虫族无休止的吞噬，危害甚至比混沌寂灭更为可怕。”
  吉尔那美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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