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4 烫伤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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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招聘之校园方案——
“这水晶虾仁好吃！”洛雨熙连连点头，一口气连吃了好几粒。
“这下不怕胖了？是加了糖的。”裴云凡笑着将这盘菜放到她的面前。
“胖了再减！”洛雨熙夹了一粒虾仁塞进了裴云凡的嘴巴里：“你刚才说从投入产出效果的角度去说服我老板，说说具体看！这个投入是有形的、产出是无形的啊！”
“你自己吃，我不爱吃这些甜的。”裴云凡抓住她的手，将喂过来的虾仁转回去喂到了她自己的嘴里，接着她的话说道：“首先将投入量化，校园招聘的成本其实是极低的，只是由于这些个储备职位的定义模糊、培训时间长，培训完后参与具体工作的价值体现不具体，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劳民伤财，不见其效！”
“在招聘的人数上，你要具体化、明确化，就算你心里想着的是有符合的都要，但在表达的时候，还是要化整为零的好！”
“具体的说就是：将近期需求人才、战略需求人才汇总后，做个三年分期表，三年就有六次校园招聘机会，按每次递增的方式去满足需求，到第一年要招的人就不多了！这样你老板就看着舒服——虽然总人数还是那么多，但是你化整为零了，未来的事情在人的脑袋里都不够具像化，所以总数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吓人了！”裴云凡说着，将面前的一大碗饺子端到洛雨熙面前，说：“如果我说：洛洛，这碗饺子全是你的了！你会什么反应？”
“我会连一个都吃不下！看着就饱了！”洛雨熙看着这碗饺子，基本上明白了裴云凡的意思！
“对，就是这个道理，本来你就不是一次到位，非得弄个庞大的数据把人吓着了，老板心里能舒服吗！”裴云凡笑着说道。
“也就是我操作的时候，再灵活变通一下，初衷不变，对吧。”洛雨熙点了点头。
“悟性还行！投入产出分析就不用我说了，这个你比我专业！好了，吃饭，不谈工作了！”裴云凡见她不知不觉间将那盘水晶虾仁给吃了个精光，不由得笑了：“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要了，就像这饺子一样，一下子来这么多，美味感大打拆扣！”洛雨熙扬着眉梢，一脸的俏皮。
“恩，尹乔后天婚礼，你的礼服和礼物准备好了没有？”裴云凡点了点头，提起了尹乔的婚礼。
“礼物等着你回来挑，对于他这样的家世，我们要送什么好，说实话我不太拿得准。礼服去看了两次，没有挑中的，总感觉太夸张，像电视里的交际晚会！”洛雨熙摇了摇头。
“恩，明天一起去看看！”裴云凡点了点头：“礼服我倒是给你带回来两件，晚上回去你试一下，不喜欢我再让唯唯给你选了快递回来。”
“你买了就成！你买的衣服都适合我呢！再说了，别人结婚，咱们这么隆重干麻呢！”洛雨熙笑着说道。
“尹家在B市的商界、政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去参加尹乔婚礼的多是上层名流，总不能太过随意的。”裴云凡看着她坦然而随意的表情，看来是真的从没有将尹乔这个人以另一种形式放进心里过。
“行啊！”洛雨熙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吧！下午你怎么安排？我估计不能提前下班了。”
“你不用管我了，下班后直接去旁边的咖啡厅找我就行了。”裴云凡按铃叫来服务生结了帐，和洛雨熙一起往外走去。
——
到公司后，洛雨熙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储备人才列表梳理完成后，按着四年的周期进行了拆分——比原计划多留了一年的时间，一来使得每一周期招聘的人数看起来更少；二来战略规划虽说是五年，但以现在业务超前发展、管理停滞不前的发展不均衡状态来说，当业务跑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受到管理的拖累，速度就会降下来，所以，在五年规划中，接下来的三年，速度必没有前两年那么快！
所以，做四年的远期预测，应该是符合公司的发展趋势和速度的。
看着拆分好后的周期表，第一二期的人数锐减，看起来全无压力！而自己早上在做汇报时，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看来在做技术和专业的同时，总是容易忽略了人的心理状态，有些急于求成在里面了。
洛雨熙自我反省了一回，接着又将投入产出比，按照实施步骤和最初目标的达成，做了一个大约有十页纸的PPT进行分析。
而分析的结果却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本连自己都认为，长达三年的培养期，会是一个漫长的消耗过程，而实际的投入产出精确到每一个环节，居然是产出大于投入于数倍！
这个漂亮的数据，不仅让洛雨熙对校园招聘的方案更有信心了，也让她更加明白了，为什么一些大的个企业一直热衷于校园这一块儿——除了他们有着强大的培训力量与成熟的文化系统外，从成本上，确实是值得推广的一种自有人才培养方式！
或许很多人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也只有理论上的感觉，并没有落实到每一部去严谨的分析，以至于和自己一样，从印象上认为校园招聘，过长的培训过程和不能快速为公司产出的状态，于成本上来说是极不合算的。
而很少有人沉下心来，将投入产出比从每个环节上来进行拆分对比——有了这样数据化的投入产出比、加上人才自有化的优势，这种招聘方式比之惯用的经验主义，多了太多优势了！
洛雨熙将PPT发给了方爵，同时也发给了文可，要求她以后在协助各部门做人员增补设计时，参照这样的分析方式。
“雨熙，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你这个分析做得很漂亮！”邮件刚发出去十分钟，就接到了方爵打过来的电话。
“好的，我马上过来！给您带杯咖啡吗？”洛雨熙微微一笑，在电话里轻快的说道。
“当然好！”方爵的语气也非常轻松——这是个现实的老板！
当洛雨熙对突如其来的招聘需求，有些应接不暇时，他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不满，但三番五次的干涉她的工作进度、催促她的招聘结果，已然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对校园招聘方案虽然嘴上说按她的意见来，但在看见那么庞大的数据后，心里仍然有些不满于她过于理想化的方案；
在看了这个详细的分析后，觉得她确实不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专业、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化而推动校园招聘，着着实实是站在公司的立场计算过以后，态度马上有了一百八度的大转弯！
想到这里，洛雨熙不由得笑了——这也是方爵可爱的地方，并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态度，而这一切的情绪都是源于对工作结果的关注。
这样的上级说好相处也好相处，你很容易弄清楚他要什么，你在坚持自己专业的情况下去达成他的要求，就一切OK！
这样的上级说不好相处也不好相处，他往往急于事情结果的呈现，而过多的干涉你工作的过程，这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是让人很郁闷的事情——试想你做一件事，总有人在旁边不停的说：你要这样做、你要那样做，真会让你的情绪陷入烦燥的状态。
慢慢磨合吧，这也不是他信不信任的问题，只是他的天性如此，所以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了。
洛雨熙放下电话，又通知喻欣儿煮一壶咖啡，她才又坐下来将刚才的PPT重新看了一遍，并将演算的稿纸也带在一起，这才出去。
——第二节，烫伤——
“洛经理，咖啡好了！”喻欣儿将煮好的咖啡递给洛雨熙。
“好的，谢谢！”洛雨熙夹着文件、接过咖啡，往方爵办公室走去——对于她与老板常常共品一壶咖啡，有一些不喜欢她的同事常常说她伪小资、拍马屁！
对于另一些成熟的同事来说，则是羡慕她能与老板如此亲近友好的相处。
所以，各种各样的话听多了，她也不介意了——总是大大方方的捧着一壶咖啡到方爵的办公室，与他和其它同事一起讨论方案，往往到了最后，那壶咖啡她和方爵只喝了一杯，而参与讨论的同事却喝了大半！
她自己想起来，往往会心的一笑——咖啡对于她来说，是被裴云凡培养出来的一种工作时不喝不行的嗜好！
而到了这里，俨然成了她在与同事们相处时的一种最好的介质，在边喝咖啡边讨论方案的时间里，大家的关系变得平和而友好！
所以对于少数的不认同，她也慢慢学着忽略、不介意。
“洛经理，有咖啡呢，一会儿我也去方总办公室，帮我留一杯。”刚推门走出来的市场总监秦天笑着向洛雨熙打了个招呼。
“好啊！我就先……”洛雨熙应和着，边往前走边和秦天打着招呼，还没待她把话说完，迎面一个人不知是故意还是与她一样注意力放在别处了，一下子撞在她的身上——一大壶咖啡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啊——好烫！”洛雨熙被烫得跳了起来，那个精致的白玉瓷咖啡壶被她扔在了地上，泼了满身的咖啡不仅弄脏了里面白色的针织背心，连下半身的冰蓝色包裙也未能幸免！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正走过来呢！”说巧不巧，撞到她的正是被她堵在厕所打过一耳光的审计主任田璐。
“你，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洛雨熙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要发火了——这明明就是趁机报复！
“你自己走路还和男人打情骂俏，怪得着别人吗！”那田璐说话向来不留口德，这时候见到洛雨熙有史以来最狼狈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的不行。
“你说谁打情骂俏呢？你上次勾引我，我拒绝了你，你恼羞成怒来找我就是了，拿人家洛经理撒什么气！”秦天是准备去财务室找李总监的，见这情况连忙又转回身来。
“递杯冷水给我！”秦天快速的捉起洛雨熙被烫的手，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冷水，对着被咖啡泼过的地方淋了下去：“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
站在旁边的田璐被气得脸色发紫，大口的喘着气，对着秦天羞恼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倒要说给大家听听，看看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你呢！”秦天的嘴角挂着一丝讽刺，似笑非笑的看着田璐，边接过前抬递过来的烫伤膏，帮洛雨熙涂抹后，帮她缠上了纱布：“若是不起水泡，晚上红肿就会消了，若起水泡，明天就要去看医生。”
“恩，谢谢！”洛雨熙向秦天道了谢，转身对田璐说道：“你不要总做出这低劣的事情，我真想不通，你这样素质的人，怎么还会留在公司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田璐接连受到秦天和洛雨熙的攻击，不禁大怒。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不愿意和这样素质的人一起共事，那样让我觉得很没品，降低我的格调！”洛雨熙伸手接过秦天递过来的刚才放在桌上的资料，转身回到了办公室——她身上的咖啡渍还没处理，里面的小衣怕是也被弄脏了，刚才只感觉到一阵热呼呼的感觉，倒是不疼，应该没有被烫伤。
“喂，洛雨熙，你把话说清楚！”田璐气得直跺脚。
“不知道是觉得想再听一次人家骂你的话呢，还是悟性真的有限呢！”秦天看着她气得语无伦次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秦天，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田璐见洛雨熙跟本就不理她，猛然转身对秦天怒吼道。
“我能说我嫉妒你太能干了吗！”秦天轻扬了下双眉，看着她的眸光是浓浓的讽刺，明明就是在说：你不就是因为嫉妒人家洛雨熙，才会处处针对人家的麻！
“你？人家是有老公的，你再殷勤也没用！”田璐气得双眼直冒火。
“对你殷勤倒是有用，要不我对你殷勤殷勤？”秦天的毒舌在公司是有了名的，这下真是将田璐气得不轻。
“怎么回事？”方爵见洛雨熙半天没过去，走过来看时，却看见这里的地上一片狼藉。
“问田主任啰，洛经理已经带着伤，哭着回办公室了，说以后都不要和这种低素质的女人做同事啦！”秦天耸了耸肩，事情的经过似乎什么也没说，却一句话将谁对谁错说得分明！将洛雨熙的意思表达得分明！
方爵面色阴沉的往洛雨熙的办公室走去。
——
洛雨熙回到办公室，先给裴云凡打了电话：“裴云凡，方便帮我送套衣服过来吗？衣服弄脏了。”
“吃零食弄身上了？”裴云凡逗弄着她。
“咖啡泼身上了。”洛雨熙如实说道。
“有没有被烫到？”裴云凡立即收起玩笑之心，紧张的问道。
“没有，手稍微红了一点点，已经上过药了。”洛雨熙看了看包着纱布的手，知道这个瞒不了他，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
“恩，我马上就来。”裴云凡说着便挂了电话。
“在哪儿呢？能马上来嘛！”洛雨熙看着电话摇了摇头。
挂了电话，便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拿了纸巾扯开衣服，勉勉强强将身上擦了干净：还好，也是有一点微微的红色，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起泡
——
“洛经理，方便吗？”方爵走到洛雨熙办公室前，用力推了推门，门被反锁上了，他以为洛雨熙如秦天说的，正躲在办公室里哭呢——不过也不像啊！她向来也不是让自己吃亏的主，上次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虽然被骂了，她也将田璐给打了呢。
“洛经理？”方爵又敲了一下。
“来了。”洛雨熙的声音传来，随即门便打来了：“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就过去。”
方爵第一眼便看见她衣服上明显的咖啡渍，还有手上包着的纱布，也就忽略了是否哭过，当下沉声问道：“田璐干的？”
“我觉得，以田璐的素质和心胸不适合做审计！心眼这么小、这么善嫉、报复心又强，这种人怎么可能保持审计立场的公正性呢！”洛雨熙对方爵说道：“你信不信，如若现在让她来审计我，一定能审出一堆莫须有的经济问题来！”
“那倒不至于，不过，既然她不符合这个职位，我们就劝退吧，老是这样搞得不愉快也不像话。”方爵想起秦天说的那句话——洛雨熙实际上就是在威胁他，如若留田璐，她就要考虑去留的问题了！
从就事论事角度来讲，也确实是田璐不对；从公司需求的价值利益上来讲，洛雨熙的价值也要大于田璐；所以他很快做了决定，让田璐走人！
“我也是这个意见。我不了解她的过去，但从她的行为表现来看，在儿童时期应该受过一些创伤，导致心理有些偏执。而且我判断她现在的生活也不如意，所以这种偏执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重了！她需要心理辅导！”洛雨熙对方爵认真的说道。
“这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这事你不用去谈，我直接让审计总监办了。你休息一下，过一会儿我们再讨论校园招聘的事。”方爵决定了这件事，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她的办公室。
“洛洛，怎么回事？”刚刚站起来，裴云凡正拎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也没同他打招呼，直接大步走到了洛雨熙的身边：“还包扎了，你还说没事？”裴云凡低声发怒的声音，让方爵感到有些尴尬——人家的宝贝老婆，上个班也能受伤，他这公司管理水平也太低了些了，这种情况，在面对同行精英时，让他如何不汗颜！
“方总，我一会儿去你办公室。”洛雨熙看出方爵的尴尬，知道裴云凡这个人脾气来了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忙让方爵先离开。
“不急，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方爵点了点头，还是朝着裴云凡点头招呼了一下，才离开洛雨熙的办公室。
——
“到底怎么弄的，是自己还是同事？”裴云凡轻轻的拉过她的手，解开纱布看了看：虽然药膏涂在红肿一片的皮肤上显得有点惨兮兮的样子，仔细看情况还好，并没有破皮起泡。
“拿着咖啡壶，不小心和同事撞在一起了。”洛雨熙将事情还原到最表面的情况。
“对方有没有烫到？”裴云凡边问，边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拿出消毒酒精、烫伤膏，帮她将手重新处理了一下，才又包扎起来。
“没有，弄脏了一点衣服而已。”洛雨熙撒了个小谎——如果只自己一人这么狼狈，精明如裴云凡一定知道原方是针对她故意弄的，到时候这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恩，好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上。”裴云凡将她的手包好后，走过去将门反锁了，这才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来。
“我自己来吧。”洛雨熙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衣服。
“你怎么来？手别乱动！”裴云凡霸道说着，却轻柔的拉过她的手放在一边，仔细的帮她将外套和针织背心脱掉，看见小衣上也有咖啡渍，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里也烫着了？”
“没有，衣服挡住了！”洛雨熙摇头说道。
“还好我准备得周全，内外都给你带了。”裴云凡摇了摇头，环手到她的背后，帮她解开了小衣，拿出湿纸巾要帮她擦身上，被她急急的拦截了下来：“我自己擦！”
真是要晕死了，在办公室，就这样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怎么想怎么尴尬，洛雨熙快速的从他手上抢过湿纸巾，转过身去仔细的擦了之后，又用干纸巾擦了一次，这才用手半掩着转过身体：“好了！”
“我是你老公呢，还避讳个什么！”裴云凡从袋子里拿出小衣，仔细的帮她穿上后，才帮她套上一件方便的套头V领的粉色针织毛衣。
下面仍是一条黑色的中筒包裙，他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部，一只手拉着链：“长好了一些，这裙子有些小了呢！”裴云凡笑着说道。
“是你没拉到位好吧！这条是高腰的，要往上再拉一点再拉拉链啦！”洛雨熙对着天花翻了翻白眼，用好的那只手将裙子往上提了提：“这里！”
“好！”裴云凡这才帮她将裙子拉到位，果然，拉链一下子就拉上去了！
“谢谢老公。”洛雨熙转过身来，在他脸上重重吻了一下。
“这么大人了，别老是让我担心，我去咖啡厅坐坐，等你下班。”裴云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无耐的说道。
“这也巧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一来，就发生这事，可见我潜意识里就想找点儿事儿让你照顾我呢！”洛雨熙看着他，笑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胡说八道！”裴云凡将脏衣服塞进袋子里，边对她说道：“这只手这两天不能乱动，要是晚上不起水泡，那明早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下去。”洛雨熙点了点头，将桌上的纸巾收拾了一下，拉开门与他一起走出去。
“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来这么快。”洛雨熙问道。
“在家里，我看厨房的下水有点堵，所以处理了一下，这会儿还没弄完了，就接到你电话了！吓得我半死！”裴云凡说着瞪了她一眼。
“呵呵，你还会干这活儿呀！”洛雨熙装傻不接他的话，打趣着他这个公子哥儿还会干这些粗活。
“我会干的事多了去了，以后回家就知道了。”裴云凡不以为然的说道，突然间对夫妻俩在某些事上还这么陌生，心中生出一点点的失落来。
不过，这种情绪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走到电梯口后就恢复了——生活没有那么多圆满，在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一定会失去什么！
要想在各自的事业上有所成就，让这段婚姻更有质量、就势必在一段时间内要失去更多相聚的机会！
这一点，他理解！
他在豪门的圈子里浸淫多年，那些嫁入豪门做太太的女孩们的下场他看得太多了！她们因为迷失在上流社会奢华而矫情的生活方式里，以至于最后只能依附男人来支持和生活、依靠逛街打牌八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整个人生都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他内心很想让他的洛洛回到家里，成天只围着他转！可他更害怕洛雨熙会在他的圈养里，变成一个没有价值、没有目标的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是否还能一如现在般的爱她——他对她的爱，是一种自发的！同时也带着对身上那股向上力量、倔强坚持的欣赏！
所以，偶尔在思念的时候会有些抱怨，更多的时候，却支持她为了梦想去飞的决定！
“我过去那边坐，你上去吧！”到了楼下大厅，裴云凡没有让洛雨熙送出门，揽着她的腰，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便将她又推回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后，这才转身离开。
——
“洛经理，刚才田主任过来拿离职办理表了！”喻欣儿看见洛雨熙走过来，站起来对她悄悄的说道。
“恩，我知道了。”洛雨熙点了点头，并没有多的表示，脸色如常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却在关上办公室门后，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了下来：这就是职场！很残酷，也很现实！
她并不想通过手段去整治任何一个人，甚至逼任何一个人丢掉工作！
以B市这样的城市，工作机会不少，但求职的人一样很多！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
可她不能后退，她一旦后退，将会被逼走的那一个！
所以，她只能前进！前面挡住路的人，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不管目的是单纯还是复杂，她都必须义无反顾的将她们清理出局！
“洛雨熙，这就是职场！你之所以还能坐在这里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有一天你被别人所取代、被别人清理出局时，没有人会为你哭泣！”洛雨熙对着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气，短暂的低落，片刻便被昂扬的斗志替代！
她回过头来，重新拿了资料去方爵办公室，刚刚举起手准备敲门，便听见田璐激动而带着些恶毒的声音从并未关严的门里清晰的传来：
“方总，她真的有问题！A公司的服务费是15%，B公司是25%，可A公司推荐的候选人她连见都不肯见！对B公司是紧催慢赶的让人家推荐人！这还没有问题吗？若不是那公司她有股份，便是人家会返款给她！”
“刚才我和你谈过了吧，你不适合做审计！审计于一个公司来说，相当于内部法庭，所以有事情都要有证据，不是按你的判断去臆测的！她所有的支付都符合公司合同流程、财务流程！她是人力资源负责人，在人力资源方面她有权利从她的专业角度选择与客户合作的方式！”因为田璐也算是公司老员工，所以方爵才会在勒令她离职后，又找她再谈一次，以宽慰她。
可结果呢，她确实如洛雨熙所说，即便不给她审计的机会，她也能找出洛雨熙一大堆问题来。
只是，洛雨熙既然有这样的判断，又急着要让她离职，会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呢？
方爵在表面上全力的维护着洛雨熙，可田璐这番话，到底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阴影。
“方总，你不能这么偏袒她！还有校园招聘，这个是学校主动来联系我们的，应该是不产生费用的！她还是以宣传费为由，向财务支取了5000块！我从没听说过校园招聘还需要宣传费的。”田璐见方爵不为所动，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还是那句话，在她的专业内、授权内，她有权决定她的工作方式！”方爵看了田璐一眼，淡淡的说道：“我看你确实不适合做审计，你去办手续吧，我让人力资源部多算两个月工资给你，不要再有其它随意抵毁人的话了！”
方爵向她摇了摇手，示意这件事不用再多谈！
“方总！”田璐不甘心的叫道。
“方总！”洛雨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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