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渣男与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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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谁送的音乐会门票——
“不知道呢！这不是没属名麻！”洛雨熙拿着快递封仔细看了一下：是一个写字楼的地址，却没有公司名称，也没有寄件人的属名。
“不会是广告或是什么抽奖骗局吧？”洛雨熙拿着门票疑惑的看着Selina，不确定的说道。
“不会不会，周末确实有一场交响乐团的演出！”Selina摇了摇头，见洛雨熙不似隐瞒的样子，便打趣着说道：“看来是不知名的追求者！你有福了！看这品味，起码也是个高富帅吧！”
洛雨熙佯装生气的拍了下她的头，将那张音乐会的入场券塞进了她的手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去帮我侦察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我最近忙着呢，可没时间陪这些人玩儿这种无聊的游戏！”
说着，便回到了办公桌前，捧起百合仔细的看了看：里面还真有一张小卡片——昨晚失眠！
洛雨熙会心的笑了——这明明就是裴云凡呢！
“喂，我是洛雨熙。”心里是甜蜜的，但他的做法也太高调了！
“会议先到这里，15分钟后继续！”电话那边，裴云凡对着开会的人交待了一句，这才说道：“花儿是我喜欢的！”
那言下之意是，我喜欢的，你也应该喜欢喽！嘿，真是够霸道和自我的！
“喂，你以后不许送东西，什么花儿、什么音乐会的票啦！让我没法儿安心工作。”洛雨熙轻声说道——这一大早都过去半小时了，还没开始工作呢！
“那以后下班的时候再送来！”裴云凡妥协的说着，接着却对她的话提出了质疑：“什么音乐会的票？谁送的？什么时候的？你答应去了？”
“就是这周未的交响乐演出，不是你寄来的吗？”洛雨熙微微一愣——本来看着花儿了，想着一定也是他，却不想自己完全猜错了！
“不是我！所以你把票给扔了吧！”裴云凡霸道的说道。
“哦，知道了。”洛雨熙皱了皱眉头，仍想不出会是谁在这时候送这种东西来！只得对他说道：“我要工作了，你以后别送东西了。”
说着挂掉了电话，将自己刚才看到的地址录入到度娘里搜索了一下：这幢写字楼里有60家公司，可这60家公司里，都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呢！
洛雨熙只得暂时抛开这件事，拿出文件开始工作——昨天虽然买了书，被裴云凡一闹，一个字都没看成，只能现在边看边学边做了！
——
“洛雨熙，把修好的文件发给我，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快下班的时候，方季然给她打来了内线电话。
“好的！”洛雨熙暗自吐了吐舌头——还好，紧赶慢赶，在快下班的时候，终于按方季然的要求把方案改好了。
“方经理，还有什么问题吗？”十分钟后，洛雨熙抱着笔记本来到方季然的办公室。
“坐。给上层汇报按这样就差不多了！一些文字的表述的方式我做了些调整，一会儿你再完善一下！做成PPT的时候，尽量利用图形语言，领导们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看整篇整篇的文字和数据。”方季然从电脑里抬起头，对她说道。
“好的。数据方面还要再核比对照一下吗？”洛雨熙点了点头，看着方季然问道。
“不需要了，我已经按照公司的历史数据做了调整，你抓紧时间把演示稿和要向员工公布的文字稿完成了。”方季然轻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哦，好的。”既然上级已经调整过了，他又是有经验的人，洛雨熙自然是相信他绝对能做得比自己专业的。
“做成正式的方案，和你现在这版汇报稿的叙述方向是不一样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吧！”方季然没有在数据的话题上停留太久，关注点一直放在文案上面。
“不知道！”洛雨熙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给上头的汇报，在薪酬额度上是以预算控制为方向来讲的，对于宽带中的几个段位值的设计原理，从人才吸引与成本控制的角度来描述。”
“正式公布的文件里，薪酬额度上以多劳多得、岗位价值的方向来讲，对于宽带中的几个段位值的设计原理，从绩效导向的角度来阐述。”
“汇报稿因为是我讲，你只需按我的意思做出图表就成！制度是你在做，所以你要琢磨一下阐述方式，让薪酬制度起到激励的作用，与后期的绩效方案也进行有效的关联。”方季然大致说了一下方向，却听得洛雨熙一头的雾水。
“方经理，设计原理只有一个呢？怎么能讲出两个来呢？”洛雨熙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讲出两个，是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对公司来说，薪酬制度既要有激励性，又要控制整体的人效比！对于员工来说，要看得到上升的空间！而对于我们设计者来说，要以满足公司管理需求为主，但尽量找到员工的满足点来做主要陈述，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方季然看着她，尽量让自己话说得直白而通俗。
“似乎有一些明白，就是实际上按公司的要求做，然后说给员工听时，就拣好听的话说，是吗？”洛雨熙说得不仅直白，简直是赤裸了！
方季然看着她有些岔然的表情，不禁失笑起来：“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要明白，制度是公司的管理工具，就如国家的法律一样，必须是为管理机构来服务的！但，也必须以尽量柔和亲民的方式，让民众接受！”
这个例子，倒是更好理解一些，洛雨熙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了下来：“你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要不然，觉得自己像个骗子似的！对上这样说，对下又那样说，让人觉得怪怪的！”
“你呀！管理是件技术活儿，不是把工作做好了就可以了的！HR不管什么职位，处处存在管理！所以，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立场！”
“对上，要确保自己的方案能顺利得到批准，对下，要确保方案能后顺利的推行，这才是对公司、对员工负责的态度！”
“否则，你一味的讲求坦白、公平，结果什么事也做不了，有什么用！”方季然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这些道理是他工作了四五年才明白的道理，洛雨熙才工作了半年、而且是基层员工，自上那股子初生牛犊自诩的正义之气正浓，哪能体会职场这样的处事之道。
而这些处事之道，自己不碰几回壁、吃几次亏，光凭他这样讲，只怕洛雨熙不仅不能完全理解，而且除去一直以来的信任感，怕是还要以为他这人使奸耍诈呢！
“我先按你说的去做方案吧！具体怎么处理，我看着你去做，我慢慢儿学着！你一下子给我灌了太多，我得慢慢儿消化呢！”洛雨熙记下他说的话，因为信任，所以没有怀疑，只是不理解，那留着自己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的去领悟好了。
“恩，先做汇报PPT。方案通过后，再修饰公文也是来得及的！”方季然点了点头，将做好修改记号的文件发回给了她，然后示意她出去修改。
……
不知道什么时候，热闹的办公室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一直将头埋在电脑里的洛雨熙，也没有发现，整个办公室早已只剩下她一个人，仍对着电脑逐页的将PPT的文字，尽量图形化的处理。
“我是不是要投诉方季然，这么压榨部门员工？”裴云凡站在门口许久，见洛雨熙仍埋头在电脑里，没有发现因为有了他，连身边的空气都异常了起来，不得不出声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啊，你在啊！”洛雨熙这才从电脑里抬起头来，边揉着脖子，边对他说道。
“恩，我看你工作得都傻了，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裴云凡这才从门边走到她身边，无奈的摇头说道。
“那是你的福气，有我这么认真的员工，你得给我发最勤力员工勋章奖！”洛雨熙皱着鼻子说道。
“那我宁愿给你发最乖巧女朋友勋章奖，让你把工作的时间用来陪我！找个努力的员工可比找个贴心的女朋友容易多了。”裴云凡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为自己争取着身为男友的福利。
“谁说是你女朋友了，自说自话。我还要加班呢，你别在这儿影响我工作了！”洛雨熙的脸微微一红！
她知道，经过了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已不可能回到自己当初自说自话的普通朋友的位置！只是？女朋友？
唉，她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别唉声叹气了，还要多久结束？我也没吃晚餐呢！”裴云凡只是笑笑，自然的将话题转了过去——一切水到渠成就好，越逼得紧，反而会越适得其反！
“还要半小时吧！”洛雨熙看了看电脑说道。
“恩，那你忙吧！”裴云凡点了点头，坐到她旁边的坐位上，让Marry将电脑送了下来，也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
在这诺大的办公室，一时间，只听得键盘敲击的声音，还有两人彼此相闻的呼息声——一切，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那么默契！
……
“裴云凡——”
“洛雨熙——”
键盘声同时停了下来，两人同时从电脑里抬起头来，听见对方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不由得相视一笑……
“我好了。”洛雨熙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边关电脑边说道。
“恩，一起走吧。”裴云凡立即收了电脑站起来：“晚餐想吃什么？”
“天好晚了，直接回去了！”洛雨熙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觉间，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在电脑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去好好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那也得吃了东西才回去吧！”裴云凡提起电脑，与她并肩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餐品很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
洛雨熙微微一笑，默默的走在他的身旁：他一定不明白，对她来说，吃饭的功能只是为了添饱肚子而子。也所以，她自己会做的吃的，只有各种各样的面条而已。
上学的时候，一放学都要赶往家教的地方或者打夜工的店里，所有的晚餐都是在自行车上解决的！偶尔季如绘会在公寓里做一顿好吃的，叶青就会帮她去带班，让她回家吃晚餐。
那时候的日子很简单、很辛苦、却也很快乐！
“怎么啦？有心事？”裴云凡看见洛雨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苦笑，总觉得有些飘忽而让人把握不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他想了解她，想走近她的世界，而她，却总是防备着、拒绝着、坚持着！
见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也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暖暖的说道：“太困的话，上车就先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没有，是饿了。”洛雨熙抬起双眸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着，淡淡的笑意里，有着柔柔的放松与释然。
过去的日子永远也回不去了，既然决定迈出这一步，与他试一试，那就要努力去熟悉和适应他的生活方式！为这份没有把握的感情，努力一回。
……
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很有特色的餐厅门前：青色的古砖外墙，十足的中国式的古朴与厚重！而这古朴的墙上却挂着现代感十足的咖啡概念画，但看起来不仅不显得突兀，只觉得别致而有味道。
“这是一个朋友开的西餐厅，他执意要中西结合，不仅装修上是这样，连菜品上也是这样，不过味道是很不错的。”下车后，裴云凡为她介绍着。
“看起来很有味道。”洛雨熙抬眼欣赏着这别具一格的中西结合的味道——一种奇异和谐的韵味浓浓的散发出来，不自觉的吸引着人想走进去近距离的感受。
“喜欢就好！菜的味道还不错！”裴云凡点了点头，揽着她的肩往里走去，却被她略显尴尬的避开了——毕竟还是不习惯如此亲密的站在他的身边呵！
裴云凡看了她一眼，也不介意，只是手执意的牵住了她的小手，不允许她再继续躲闪。
“云凡，好久没来了！恋恋正好也在，还是老位子，我带你过去！”刚进门，一个二十七八岁模样的阳光型男朝他们迎面走来，亲热的招呼着。一头及肩的长发显得特有艺术Feel。
一向淡然自若的裴云凡，在听到‘恋恋’与‘老位子’的时候，也不由得略略尴尬的看了洛雨熙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转头对那朋友淡淡地说道：“不过去了，帮我单独找个包间吧。”
然后对洛雨熙说道：“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朋友，这店子的老板吴靖。”
“吴先生好，我叫洛雨熙。”洛雨熙向Bibo礼貌的伸了右手。
“好漂亮的小妹妹！”吴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夸张的伸出右手，用力的握住她：“大家都叫我靖哥哥，你也这样叫我好了！”
裴云凡的眸光微微一沉，轻瞟了一眼吴靖，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对他说道：“洛雨熙，我女朋友！”
吴靖一听，像握着一个定时炸弹似的，忙弹开了自己的手，还夸张的高举起自己的手瞅着，埋怨的说道：“裴少，也不早点儿介绍！害我的心白白加速运动了半天！”
裴云凡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洛雨熙：她正无措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在为‘女朋友’这个称呼而纠结吗？
裴云凡的嘴角微微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着伸手揽过她的肩，感觉到她微微的挣扎后，便加重了手的力度，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又对吴靖说道：“给我安排个小的包间，雨熙习惯吃清淡的菜式，你安排几个合适的菜式，快点儿上来。”
吴靖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凑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就恋恋旁边还有一间！”
“可以，你去安排菜吧，我自己过去。”裴云凡低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洛雨熙，片刻间，她已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了起来，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静静的依在他的怀里，似乎吴靖说的‘老地方’与裴云凡第一次公开以‘女朋友’来介绍她，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不是早就说饿了吗，过去吧！”裴云凡揽着她的肩，快步往包间走去。
……
在进门时，洛雨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关门的房间：穿着一身亚麻长裙的何恋，在幽暗的灯光下，一个人缓缓的饮着杯中的红酒，平时打点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如今也懒懒的、软软的垂在头上。
这样的她，早没了往日所见的高贵傲然的霸气，慵懒而落寞的情绪，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种柔弱的美——真实的她，比用华服和气势武装起来的她，更加美丽。
“云凡，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何恋看见他们，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也不管是不是在大众广庭之下，也不管这里常来的有许多熟识的商界、文化界的朋友，就这样带着醉意、带着哭音，直直的向裴云凡的怀里扑去。
“站好了。”裴云凡微一侧身，避开了她的熊抱，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沉声说道。
“哦，雨熙也在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糊涂了，你最不愿我出现在雨熙面前了！”何恋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见裴云凡冷淡的表情，便又举杯转向了洛雨熙。
她一手抓着裴云凡，一手握着酒杯，对着洛雨熙直直的鞠了三个躬：“雨熙，对不起，我不该跟着云凡去泰国的、我不该在他爱上你后还继续纠缠他的。雨熙，对不起，对不起，从此以后，我把云凡交给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温软的声音、迷离的眼神、凄婉的笑容、说着放手却紧紧拉着裴云凡的手、摇摇欲坠的脚步，诉说着自己的痴情和裴云凡的无情、诉说着洛雨熙的插足和自己的大度。
“恋恋！”两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听见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裴少，你也在呀！恋恋这丫头这几天发疯似的，人都颓废了，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说着眸光在转向洛雨熙时，难掩眼底的轻笑和不屑：“裴少，这位小妹妹不会就是恋恋所说的害你向她发脾气的女孩儿吧？”
裴云凡没有理他们，只是关注着洛雨熙，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轻叹了口气，拉着何恋将她按在包房的沙发上，冷声对那几人说道：“她的事与我无关！”
说着拉着站在这群人面前，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洛雨熙，快速的回到隔壁的包间，用力的关上了门：“洛雨熙，你别听她瞎说。”
“恩，我知道的。”洛雨熙低着头，勉强的笑着。
“洛雨熙，你要对我多些信心，恩？”裴云凡定定的看着她，眸光里的冷意，在她面前早已化作一片柔暖，暖得如一片轻阳般的明媚！
“好，我、我先去一下卫生间。”洛雨熙抬头给了他一个勉强的笑容，站起来便往外走去。
“洛雨熙，你在生气。”裴云凡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定定的说道。
“我先去卫生间。”洛雨熙轻轻拉下他握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的说着，便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
向服务生问了卫生间的方向，走进去，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任水哗哗的流着，她却只是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珊瑚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犹豫和迷茫。
“小姑娘，看你年纪不大，道行可不浅哦，居然硬生生的插进了裴少的生少里，做人家的第三者！”镜子里，刚才和裴云凡打招呼的女子一脸高傲的站在他的身后，满脸鄙视的看着她说道。
见洛雨熙不出声，那女子轻笑着说道：“怎么？没有裴少在身边，连话都不敢说了？”说着，以轻视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最着洛雨熙，嘲笑着说道：“就你这寒酸样儿，也配得起裴少？你知道裴家产业有多大？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看上你？”
“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女孩子，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玩儿不起富家少爷、上流社会的那些游戏，与其到时候哭着被甩，还不如趁着他对你还有新鲜劲儿，全身而退吧！”
那高贵的女子似真似假的说着，眼底的轻视却那么张扬的流溢着。
洛雨熙从镜子边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她那张精致而高贵的脸，淡淡的说道：“或许你们上流、或许你们有钱，却没有权利将别人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那女子想来也没有料到，看起来怯怯的洛雨熙，竟敢直视她，还敢指责她，一时间竟没想到要如何反击。
洛雨熙见她诧异的微张着唇并不说话，也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道：“裴云凡从来没爱过何恋，她只是一厢情愿，何来第三者之说？不过，小姐今天的提醒，确实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倒要看看，在这场游戏里，最后是何恋这个高贵的大小姐能赢呢，还是我这个寒酸的灰姑娘能胜出呢？如果我胜了，小姐想要什么彩头呢？”
“啧啧啧啧，牙尖嘴利，没一点儿风度和涵养，本来我还替恋恋担心，让她这次就让一步，别和裴少别扭了！现在看来，你这种水平的炮灰，还真不值得我为她担心！小妹妹，祝你好运哦，恋恋脾气发得久一些，你这炮灰的时间就做得长一些，也算是福利喽！”那女子倒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倒是油盐不进！
不过以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见怪各色各样的人，短暂的意外之宾，这口头上的交锋，也不会失了阵地。
说完对着洛雨熙宛尔一笑，仰着高傲的头，转身往外走去。
……
洛雨熙默默的看着她走开，缓缓的走出卫生间，眸光所及之处，尽是衣着讲究、品味不俗之人，又或是刚才那位女子一样自视颇高的人！
他们优雅得体的外形、小声说话啜酒的风度、相互淡然相处的态度，自己站在这里，似乎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即便他们的内心可能如刚才那个女子一样的狭隘、自私、肮脏，却仍然不防碍他们将自己划入上流人群，不防碍他们用俯视而可怜的目光看待自己这样的人；
而裴云凡，用他们的话来说，更是上流中的上流，自己如何匹配得起？
而何恋，似乎早已走进他的世界，即便是合约，也已渗透到他生活的所有角落；在他朋友、他生意伙伴的眼里，自己恐怕就是个小三吧！
虽然在那女子面前，她如一个战士一样捍卫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可心里的自卑、心里对这段感情的没把握，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洛雨熙默默的往外走去，站在暗夜的霓虹下，晚风徐徐的吹来，足以让人变得清醒而自知！
梦想，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夜吧，当白天来临，自己依然还是那个为了生活、为了妈妈的药费而努力的小白领！是他们眼中的下等人！
刚刚还说，为了勇敢的和他在一起，要努力的适应他生活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越走近他的生活，越发现两人之间的差距！他的圈子，自己又如何能够走得进去！
不是不相信他的感情，却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差距之下，脆弱的感情，能坚持多久！
……
“洛雨熙，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裴云凡焦急的声音。
“裴云凡，对不起，刚想起有点儿事，就先走了，忘了和你打招呼了。”洛雨熙接起电话，淡淡的说道。
是的，她胆小，刚刚迈出去的脚，又瑟缩的收了回来，缩回到自己的那不算坚硬的壳中。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裴云凡没有追究她的不辞而别，只是担心着她现在的情绪和行踪。
“我打车，快到家了！你吃了东西也回去吧。”洛雨熙的声音仍是淡淡的，试图不要让裴云凡察觉到她的情绪。
“洛雨熙，别和我耍脾气，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清楚好吗？别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电话里，裴云凡轻哄着她：“乖，告诉我你在哪儿，否则我今天要在外面找你一整夜！”
“你开车回小区的时候，会看见我已经到家的！”洛雨熙不顾裴云凡的追问，轻轻的挂了电话，低头对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又缓缓往前走去。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马路上，看着霓虹、吹着夜风，虽然有些凄凉，却很平静！
……
“雨熙，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走！”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惊喜，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洛雨熙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是谁：真是讨厌，连一个人安静的散会儿步也不成吗！
听到他的声音，洛雨熙这会儿连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了，对着夜空翻了翻白眼，快步的往前走去。
“雨熙，等等我！”叶青快步的跑上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没错，正是叶青！
“喂，你放开！”洛雨熙挥手甩开他的手，满脸厌烦的说道。
叶青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强迫，只是尴尬的说道：“雨熙，不管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一直是关心你的！”
洛雨熙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叶青快速的跟在她的身后，自顾自的一个劲儿的说道：“你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我最近换了份工作，工资增加了一倍，我想先帮你把贷款还了，你的工资就给伯母看病吧！还有，你刚上班，你们时尚企业，形象很重要，自己要多买些衣服！我和季如绘已经分手了，等你平静一些，我再来找你，我们重新在……”
话还没说完，洛雨熙便直直停了下来，让叶青差点儿一头撞到她身上：“雨熙，你愿意听我说话了！”叶清忙站稳脚步，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以为自己最后这句话打动了他！
洛雨熙冷冷的看着他，表情里一片的不耐：“叶青，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说完转身疾步往前走去。
“雨熙！”叶青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疾步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纠缠，还是应该就此罢手。
“洛雨熙，你别走！大家来看啊，来看小三勾引男人啊！”一声娇媚的声音迎风入耳，季如绘人随声到，快步的向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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