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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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儿的杂志拍摄让白水一战成名。
夏恩一连将手头几个重要的项目都交了出去，白水逐一出色完成。
夏恩如获至宝，庆幸自己听了何总的建议收了这个天降神兵，简直一个顶两。
白水笑着愧不敢当好奇地问何总是谁？
夏恩满腹狐疑：“何董事长你不认识吗？你可是被她钦点过来的。”
白水瞠目摇头：“我真的不认识。”
夏恩娓娓道来，广告部一直人手紧缺没招到合适人选，直到何总递来一份简历说可以考虑用用看。起初以为是关系户还心存芥蒂，没想到竟是雪中送炭。
白水怔怔地站在原地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明白为何在未投递简历的情况下会接到面试电话而且一路面下来还能如此顺利，原来是拜了这位何总所赐。
下班后，白水接到客户的紧急电话，原本过了的方案被大领导推翻而且要求第二天一早务必将新的方案交上，来不及吃饭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加班，不知不觉中已忙到后半夜，她有些倦意，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继续。
“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嗯，快弄完了~”白水不经大脑张口就答，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皮。
只见一位气质颇佳的中年女子正笑容可掬地凝视着自己。
“弄完了就快点回去，女孩子家的回去太晚不安全。”
“好的”白水愣了下从座位上连忙站起身来，只觉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怕直接问没礼貌支吾半天。
“哈哈，是想问我是谁吧？”
白水羞涩地点了点头。
何丽华笑意暖人，语气温和：“我们之前见过的，我记得上次在华天面试时你的记忆力惊人。怎么，只记事不记人？”
白水恍然，又惊又喜：“原来是您呀！瞧我这脑子。”
“听小吴说你的工作能力不错，我没看错你，好好干以后定会大有发展。”
何丽华温暖的掌心在她的肩膀上颇有力度地拍了两下，笑呵呵离去。
周五例会后，hr将夏恩拉到一边透露了最近的人事安排，夏恩脸色一沉极为难看，没等对方说完直挥手摇头。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来了个称心如意的，岂能由着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夏总，我保证给你再招一个更好的！”
“先别急着打包票，等招上来再说。”
hr见对方软硬不吃，只能选择缓兵之计。
“这样，我们先借用一段时间，如果真招不上来再还给你。”
夏恩瞥了一眼，意味深长道：“只怕是有借无还。”
白水被人事助理通知收拾东西的时候全然一脸懵逼，想不起最近犯了什么错，十分忐忑地问：“收拾东西去哪呀？”
人事助理耸耸肩，也一脸问号：“不知道哎，总监就是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雅楠口无遮拦地冒了句：是不是被炒鱿鱼了？
白水吓得一身冷汗，这工作刚刚稳定下来，难不成又要从头再来？
抱着装满办公物品的纸箱她跟随hr进了电梯，背靠电梯她满脑子都在复盘近期接手的各项工作，貌似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难不成是莫可儿背后使阴招？
本以为是去办理离职手续，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她万万没有想到，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前几日晚上加班时遇到的那位。
hr伸出一只手递到她面前也不装了，笑的人比花灿：“好啦，不瞒你了。现在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何总的秘书，恭喜！”
“啊？”白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hr又看了看何总：“我还以为我被炒鱿鱼了呢！”
hr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大笑。
何丽华则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着实喜欢面前这位姑娘：“一开始你们肖总不放人，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呀~”
白水涨红了脸，有些难为情：“多谢何总夸奖，肖总能力超群我也只是跟着学了点皮毛而已。”
“嘴巴还挺甜”何总会心一笑，拍了拍肩膀道：“好好干！”
白水使劲点头：“一定不辜负何总的期望！”
何丽华的办公室在22楼顶层，自从般到楼上后她就鲜少再见原部门同事，加之出差频繁，偶尔只有午饭期间才会和大家聚在一起吃顿便餐。
白水深得何丽华厚爱，工作起来如同拼命三郎时常废寝忘食。虽说曾做过总助，但以上家公司的规模而论，自己的资质显然不够，她只好通过下班之余铆足劲学习各种知识以弥补自己的短板。
一天，她在家中正苦读有关公司法、税法、财报类相关书籍，悠扬欢快的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是总办的电话，猜想好不容易的周末八成是又荒废了。
“白水，快点收拾行李，临城飞海市11点的航班，票已经买好了。”
白水不敢怠慢连连点头应好，虽说临危受命的次数不多，可这么突然的安排还是头一回。
她看了一眼时间刚刚9点出头去机场不堵车最快也要一个多钟头，来不及犹豫她从床上跳下拉出门口的行李箱就开始往里放东西。
衣服、袜子、洗漱用品，白水一边收拾一边叫网约车。
宋婷刚起床，手握牙刷头抵在门框边上，看着眼前风一样的女子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整装待发，瞠目结舌道：“姐姐，你以前当过兵吧？”
白水笑言：“怎么样！雷厉风行这四个字在我身上执行的还可以吧？”
宋婷小鸡啄米般点头道：“何止可以简直是彻底！”
“行了，不和你贫嘴了，我先走了。”
白水说完拉着行李箱直奔楼下，好在一路上路况都不错临近机场前才堵了一小会但也是踩着点过的安检上的飞机。
还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抵达酒店已经是下午一点，白水的房间是五星行政套房，正要刷门进去就见着何丽华从隔壁领包出来。
“何总，我正准备放下行李就找您呢。”
“挺准时啊，我还担心你能不能赶到，吃饭了没？”
白水点了点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说着，把行李箱推进房间。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走，车在门口等着呢。”
白水跟在何总身后上了车，路上，何丽华解释了这次参会的真正目的是想借机拿下美国vanas杂志的国内出版权。
到了会场，两人直径奔向vip休息区。
“明希！”何丽华人群中一眼便锁定住一个人的身影。
季明希转身朝她走来，上前一个拥抱：“小姨，好久不见，你也来了。”
说完，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她身后的姑娘身上。
白水一开始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神再一瞧，怎么又是他？
“你们俩……认识？”
白水心里正犯嘀咕，完全没注意到何总看她的眼神。
季明希：“认识”
白水：“不认识”
“到底认不认识？”何丽华再次确认。
季明希：“不认识”
白水：“认识”
“……”
这该死的默契！
白水略显尴尬的微微抬眸，结巴解释：“见过几次……不熟，算不上认识。”
“小水”何丽华指着身旁介绍：“这是华天集团的ceo季明希，也是我的外甥。”
白水一听赶紧笑脸相迎：“久仰季总大名，怪不得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气度不凡，原来是大名鼎鼎华天集团的ceo，真是幸会幸会！”
季明希闻言轻笑：“没想到白小姐对我评价如此之高，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哈哈~句句肺腑真言，我敬仰季总已经很久了。”白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违心话：“还没来得及跟您做自我介绍，我是何总的新秘书白水，很荣幸再次见到您！”
“新秘书？”季明希上下打量一番，意味深长道：“看来白小姐确实有两把刷子，能让何总中意。”
“谢谢季总夸奖”白水脸上继续堆着假笑却已敏锐嗅出对方不善的话茬，只好借机开溜：“何总，我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如咱们先进去？”
何丽华点点头，扭头看向季明希：“那晚点再聊。”
进入会场落座后，白水这才松了口气，一想到他是华天ceo不禁觉得有点搞笑，自己竟然去应聘给他当秘书差点就羊落虎口，还好老天开眼面试没过。
会议尾声，何丽华在友人介绍下与vanas杂志主编相识，白水事先早将其背景喜好烂熟于心并全程做好配合，vanas主编一直想进军中国市场，两人一度相谈甚欢很快达成一致，合作事宜也就此定了下来。
晚间，何丽华想换换口味，听白水说海市有一家西餐厅在当地很有名便动了念想让她预定，白水欢喜的很，一想到一整天都没正儿八经的吃顿饭如今能光明正大的蹭顿大餐就心情甚好。
这段日子的相处，白水深得何丽华欢心，私底下偶尔放纵一下完全不用顾忌上下级身份，她双手举着刀叉一副饿死鬼投胎地模样，等餐期间忍不住好奇：“何总，为什么要让我订三个人的座位啊？一会是还有人要来吗？”
何丽华卖起关子，不急不慢道：“一会来了不就知道了。”
白水‘哦’地一声嘟起小嘴，直到一个身影冲这桌走来。
“小姨，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一下，久等了。”
看着对面走来的人，白水看傻了眼久久没回过神来。
“这才几个月没见，又饿瘦了一圈。”
何丽华一脸心疼地拉着外甥就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招牌菜都让小水点上了，一会多吃点！”
“好”
季明希笑眯眯地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立起菜单把脸牢牢挡住的白水身上。
“小姨似乎还挺喜欢自己的新秘书，走哪都带着。”
“是挺喜欢的。”何丽华毫不掩饰：“别看她年纪轻轻，做事稳重让人放心而且学习能力强，很踏实的一个小姑娘。”
“这么厉害？……那我要对白小姐刮目相看了。”
何丽华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好奇：“感觉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俩个是怎么认识的？”
季明希嘴角弯弯，浅浅一笑：“这个问题，我想白小姐可能更乐意回答。”
白水一听，被一块没嚼碎的牛肉卡在嗓子眼里，咳了半天，眼泪都被咳出来了。
“你没事吧？”何丽华放下叉子，帮她拍了拍背：“吃慢点，这么紧张干嘛？”
“哈哈，我没事我没事，就是刚才吃的太快被卡着了。”
白水笑的一团和气，在桌子下面搓了搓手中的细汗，努力想着对策。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次参加一个晚宴，中途不小心落水了，是季总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了我。说到这里，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所以这次见到他，我的心情特别激动，就……就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季明希略挑眉毛，似笑非笑道：“是吗？貌似和我了解的有点出入。”
白水被噎了一下，背脊阵阵发凉，只能拼命往脸上堆笑：“额……我一直很期待能够再次遇见您，总之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白水永生难忘。”
说着，她起身端起红酒瓶连忙给自己倒了大半杯：“这杯是我敬您的，我干了您随意！”
随即头一仰眼一闭，硬着头皮把酒全部喝完。
完事，还特意将酒杯朝下证明一滴未剩，这才笑眯眯落座。
一旁的何丽华看得直楞，又好气又好笑：“傻丫头，又不是让你陪客户，你这么实诚干嘛，还一杯干，你不是酒量不行吗？”
白水打了个酒嗝，乐呵呵地解释道：“酒量不行也得喝，不然不足以表达我满满的诚意。”
看着季明希动作优雅，神色自然地切着牛排，她一颗悬而未落的心终于稍稍放缓：这家伙应该能放过自己一马了吧！
见两人的话题终于回归正常，白水这才开始安心地享受美味，因为插不上话，她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美食者，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何丽华见菜所剩不多，让白水又点了些，看着外甥没吃多少她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多吃点？不合胃口吗？”
“挺合胃口的，就是今天不太饿，不过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看着对面依旧狼吞虎咽的白水，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一切刚好被何丽华尽收眼底，忍不住笑：“你要是有我们小水一半能吃，我就不用天天跟着操心了。”
白水正大口吃着意面，突然愣了几秒，红着脸都不好意思继续往肚里咽了。
“对了，你的秘书招的怎么样了？”
何丽华将新上的一块牛排夹到他盘中，命令：“多吃点，牛肉里的蛋白质含量最高。”
季明希不敢抗令，只好重新拿起刀叉，叹了叹气：“还那样，之前招了一个不太合适又走了，哪像小姨这么好的运气。”
何丽华乐了两声，微微一笑：“这有时候用人也是个缘分，其实白水之前是去应聘给你当秘书结果被许莉莉刷了下来，所以就被我捡漏招过来用了。”
“是么？她之前还来面试过我的秘书？”
季明希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
白水红着脸大气不敢喘一下，滚烫的脸颊足以生煎牛排，若不是被这厚重的玻璃挡着，都有纵身一跃的冲动了。
呜呜，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自己去面试给他当秘书……哪壶不开提哪壶o(╥﹏╥)o
“既然小姨得此一将……”季明希突然来了兴致，看了眼已憋出内伤的白水，低笑着说：“那是不是要还我一个啊？”
“你说的倒轻巧，许莉莉都给你招不来，我上哪给你找。”何丽华看向白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然让白水过去给你当秘书吧，我用过的人也放心。”
“那怎么行！”白水吓的一脸惨白，还没等季明希开口抢先拒绝。
她放下餐具，彻底没了胃口，知道自己这话唐突只好笑嘻嘻解释：“额，我的意思是说，季总怎么会瞧的上我这种小喽喽。”
“季总的秘书那必须世界名校毕业，怎么也要掌握5国语言外加世界500强的工作背景。以我的条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十万八千里。我若是过去了岂不给季总丢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哈哈~”
“行了，小水。”何丽华罢了罢手，笑着打断：“你就别谦虚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白水深怕何总是认真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没有，何总，我没谦虚，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啊！”
“你这孩子……”
“不过白小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季明希轻笑着，借机嘲讽：“尤其这见机行事见人下菜碟的本事更是一流。”
白水颇为愁苦地朝他偷摸翻了个白眼，眉头皱成个铁疙瘩，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季总说的是，我这身上一堆的毛病，怕是您受不了。”
他放下餐具淡淡一笑，怎么看都像猫戏老鼠，见她要哭的架势，终于失去了玩兴，意兴阑珊道：“我看就算了吧，小姨的爱将就不让您忍痛割爱了，一句玩笑话而已，不用当真。”
“瞧你说的，看着你越来越好，这才是小姨的最大心愿。再说了，白水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末了转向她，语重心长道：“华天是个更大的平台，你去那里对你整个职业发展都能更上一层楼，多好的机会要学会珍惜！”
白水脑中嗡的一声，首个反应便是——完了！芭比q了！
见何丽华这边说不通，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季明希身上，毕竟他应该比自己更不想让一句玩笑话成真吧。
“季总，您该不会真的希望，我去当您秘书吧！”
季明希深知小姨做下的决定，一般都很难改变，抬了抬眼十分淡然：“我无所谓。”
“……这个……”白水的笑脸瞬间垮掉大半，笑的比哭还难看：“季总，这、这怎么能无所谓呢？这么大的事，找秘书可一定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啊！”
“你要是不想来，就好好跟何总说，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我这里，毕竟她才是你的领导。”
白水一脑袋黑线，脸彻底跨下来。
“何总，我真的……”
“好了，小水，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怎么还不知道珍惜，要知道进全球100强的企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不是……何总……我……”
“你就别再纠结了，你刚才不还嚷嚷着要好好报恩的吗？现在机会来了。”
“何总……”
“别说了，吃菜。”
“我……”
“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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