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修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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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焦孟生好奇，于是便推开自己屋的窗户，就见小院里沈渡在和父亲比划着什么。
焦孟生房间对着的这个小院是个死角，不过十几平米面积，是当初买这房子时赠送的。
本来可以在这修一间房子，但林书梅怕到时候修起来影响自家孩子房间的光照，所以也就闲置了。
平时一些邻居仗着脸皮厚，老爱放一些杂物在这边，焦建业两夫妻脾气好，想着都是邻居，所以也没说什么。
现在这院子里堆着一些煤炭木柴，还有几大包蛇皮口袋装得满满的堆在一起。
之前隔壁老太还在这院子里偷摸养鸡，那鸡拉得到处都是，臭味顺着风向直往她家这边钻。
林书梅发现后很生气，找老太说了几回不管用，后面差点闹翻脸。
这老太是她们院里最不讨人喜欢的，小肚鸡肠爱占便宜。
现在鸡倒是没养了，不过老太不知从哪些地方捡了一堆垃圾堆在这边，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肯定苍蝇满天飞。
“你们在比划啥呢？”焦孟生问。
“爸想在这里修厕所和浴室。”
焦孟生听完后眼睛一亮，举双手支持，“修修修！赶紧修！”
大杂院里没有独立厕所，每家每户都要到公共厕所去解决。
夏天臭冬天冷各种不方便，焦孟生重生回来的这几个月感觉哪哪都好，唯有上公厕这点受不了。
特别是最近因为怀孕总想上厕所，跑公共厕十分频繁。沈渡看他辛苦就在房间放了夜壶，即使这样他也觉得变扭。
焦孟生期待地看着沈渡，“咱们那边也可以修一个吗？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天冷走那么远去公共厕所不安全，修一个就方便多了。”
焦建业道：“要修可没有那么容易，首先得去有关部门让人家审批，后续修建设施也是一笔钱。”
“要多少钱啊？”
“估计得五六百吧。”
焦孟生十分豪爽的对他道：“爸，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你要想修的话这笔钱我出！”
他现在钱可多了，除了在机械厂得的1000块奖金，后面沈渡陆陆续续又给了他几千块钱。
拿出一些家用，剩下的焦孟生全存进了银行。
林书梅发愁，“钱不是大问题，咱们家这点钱还是能拿的出来。最大的问题就在这些邻居们，看见这院里的垃圾没有，王红她奶弄过来的，死活不愿意搬走。”
焦孟生听完母亲的话，有些生气，“这老妖婆惯得她，这院子是咱们的又不是她家的。”
“是啊，但她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说都是一个大杂院的为什么她不能用，我们去说她不听，你是知道的，她那闹人的劲让人十分头痛。”
焦孟生当然知道这老太婆泼辣劲，小时候就经常看她为了一点小事和邻居大吵特吵，吵不赢就躺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家让她把东西搬走，老太婆绝对往这堆垃圾上一躺就耍无赖。
“她不搬，那咱们就亲自动手她这堆垃圾丢出去。”
焦建业有些迟疑，“这样她肯定会来闹吧？”
“爸，对付这种人你就要狠，到时候她来闹，咱们就狠狠骂回去。”
夫妻两听了自家哥儿的意见，先是去给张老太说了一声，后者果然不肯搬，于是他们选择在一个天气比较好的日子，找了两个人来处理这些垃圾。
焦孟生和沈渡这天也来了。
周围邻居听到动静都跑过来看，问清楚是要干什么后，也没离开就站在旁边。
都想着今天指定得有一场好戏可看。
张红刚换班回来，听见院子里传来好多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疑惑，连家都没进去就跑去那边看热闹。
视线先是落到焦孟生和沈渡身上，看两人相携着手站在那里有说有笑，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一时间羡慕得不行。
正看得出神时，她突然感觉被人使劲推了一把，随后刺耳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小畜生！赶快把我的宝贝放下！”
张老太回来时，见大门口堆着一些眼熟的东西，瞧着与她收集的“宝贝”很像，赶紧跑到别院来看，果然是有人动了她的宝贝。
搬东西的是沈渡在街边找的两个小混混，他钱给的多，两年轻男孩十分爽快，立即答应可以过来搬这些脏兮兮的垃圾。
混混们平时在街头混着，脾气暴躁，见一老太婆敢骂他们，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凶神恶煞地指着张老太骂，“死老太婆你骂谁畜生呢？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混混浑身腱子肉加凶恶的眼神，让张老太有些发怵，于是态度瞬间转变，也不顾大冬天的地上凉，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哎哟还有没有天理了！两个大小伙子欺负我一个老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在混混的观念里可没有尊老这一说法。其中一个小伙子往张老太身上吐了口唾沫，“呸！老子都还没动手老东西倒先嚎上了，赶紧麻溜儿滚别妨碍老子挣钱。”
张老太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布满口水的老脸，以前都是她吐人口水，谁知今天竟然被人直接吐口水吐到脸上了。她气得要死，但又不敢和身强力壮的混混硬刚，就躺在地上干嚎。
混混们不管她，三下两下把垃圾丢到了门外，后面可能觉得这老太婆实在是烦得很，问过张老太家住哪间后，又把那堆东西全扔到她家去。
张老太嚎累了，从地上爬起来追到家里去，不管不顾拦着混混不让走，两年轻小伙儿被缠烦了，见她家门口出现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于是便威胁张老太道：“再不老实，我打你孙子信不信？”
孙子可是张老太的命根子，混混们这么说，她瞬间就老实了。
东西顺利搬走还顺便整治了一番张老太，事后沈渡又给了两混混两百块钱。
说是混混，其实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两小孩见沈渡出手阔绰，十分豪爽地说以后再有什么事可以再来找他们。
沈渡见他们衣着单薄，大冬天的鞋子还破了个洞，想来应该是家里拮据。
问了几句才了解，两人是表兄弟，从临省的某个小村子结伴来打工，被介绍工作的中介骗了工资后，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工作，才在街上流窜找些散活做。
他们是外地人，怕被欺负，平时总伪装成混混的模样。
沈渡把了解到的事说给焦孟生听，后者十分可怜这两小伙子，他本来就是有些多愁善感的性格，怀孕后更容易想东想西，一晚上已经脑补出了很多孩子大冬天吃不饱穿不暖出来打工的情景。
沈渡见他难过，就把两人安排进了刚开的厂里干活，正好厂里刚起步十分缺人。
焦孟生听后十分高兴，搂着自家男人亲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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