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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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万众瞩目的高考终于到来。
焦孟生起了个大早，跟着沈奶奶帮忙准备早餐，虽然不会做，但跟在旁边搭把手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
他从前天开始就在这边住下，准备等沈渡高考完再回去。
考场外边人很多，因为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所以不限制考生年龄。
下到十几岁的小年轻，上到看着四五十的中年人，什么年龄段的考生都有。
距离考试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焦孟生裹着厚棉衣站在围墙下，帮沈渡检查所需的东西有没有带齐，还贴心地给人塞了个暖水袋。
“里面肯定很冷，你把这个暖水壶带进去。”
说了会儿话，见时间不早了，他最后踮起脚命令对方低头，快速地在人嘴上结实地亲了一口，做贼心虚地往两边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放下心来。
“快进去吧！”
沈渡摩挲了一下他的脸庞，嘱咐道：“乖乖回去，一会儿别来接我了，安心在家等我。”
“好好好，你快进去吧。”
等焦孟生点头答应后，沈渡才拿着东西跟随大部队走入大门。
但是等考完试出来，他还是在大门口看到了自家哥儿的身影。
“怎么不听话？”
“嘿嘿。”焦孟生装傻充愣，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说你娃让我来的你信不信？”
剩下的三场考试，焦孟生一直坚持接送沈渡。
就当完成重生前的上辈子的遗憾吧，他这样想。
考试完成后的第二天，沈渡请客叫上两家人一起上国营饭店吃饭。
人虽少，饭桌上气氛却很好。
沈奶奶是个敞亮豪爽的人，与理智温柔的林书梅意外合拍，沈爷爷和焦建业也十分聊得来。
沈奶奶感慨，“咱们两家啊，就是人太少，估计得孟生肚子里这个出来后，就能热闹许多了。”
一家人就笑。
笑过之后，焦建业问沈渡，“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焦孟生就说他爸，“爸，哪兴人刚考完你就问成绩的啊。”
焦建业故作伤心状，对着林书梅卖惨，“瞧瞧你的好儿子，还没结婚都这么护着了，这以后我在他心里还有没有地位啊。”
闹过后，沈渡没忘记刚才准老丈人的问话，回道，“应该是过年前后就能知道了，到时候录取通知书跟着一起下来。”
“那你报的什么学校？”焦建业接着问。
这时候填志愿和后世不一样，是高考前先填报志愿，高校再根据高考成绩进行录取，属于盲填。
沈渡填报的学校是京城大学，华国顶尖学府之一。
得知他报考的学校，焦建业不说话了。
虽然他这准姑爷平时看着沉稳可靠，从自家哥儿的嘴里听说也是很厉害的人，但是敢直接报考京城大学，他属实是没有想到。
而且，要是考得上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到那时候，他去京城读大学，自家哥儿挺着个大肚子跟着吗？
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小年轻他是真的不放心他们。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些为时尚早，毕竟成绩还没下来，考得上考不上都还另说。
后面的时间，两家开始商议孩子们的婚事。
由于时间比较赶，日子就定在了十二月底。
第二天，沈渡就领着人去把证给办了。
从民政局里出来，焦孟生还没缓过劲来。
就这样领证了？
仿佛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沈渡坚定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从今天开始持证上岗，以后的日子多担待啦！”
沈渡温柔宠溺地看着他，“好。”
接下来的行程，两人商量着要不要上百货大楼置办一些结婚要用东西，例如这个时候流行的三大件什么的。
但考虑了一下，焦孟生决定还是不买了。
他想着，如果沈渡考上大学后，两人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这边久住，买那些东西又不能带着一起走，免不了有些浪费。
虽然两人现在的钱看起来是不少，但以后去京城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能省就省。
至于结婚的被褥和生活用品什么的，沈奶奶和林书梅准备了一大堆，根本用不着小两口来操心。
“我妈说下个星期她要请假回县里一趟，给我置办嫁妆。”
焦孟生开了个话头，说着又靠近了自家男人一些，悄声道：“我外公家底深厚，虽然落败了，但还是藏了些好东西。”
都是一些古董名画，还有几块质地上好的玉制品，甚至还有一整套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家具。
上辈子焦孟生没有重视这些东西的价值，从父母去世的悲痛中缓过来时再去找，发现东西已经被人给偷得干干净净。
而后没多久，随着形势越来越好，他二伯一家突然就富了起来，几个堂哥不知从哪得到启动资金，去沿海进货来这边卖衣服，生意越做越好后面甚至拥有了自己的服装厂，一家人过得是有滋有味。
他一直怀疑东西是被二伯家给偷的，毕竟母亲当时藏东西藏得隐蔽，知道大体位置的也只有当年救过她的父亲和二伯。
这一次，他定不会让东西流入他人之手。所以对母亲好好叮嘱了一番，那些东西可以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慢慢换地方。
小件的玉佩贴身带回来，大件的像那套家具，可以做好掩护拉到这边来放家里安全点。
焦家现在住的大杂院地方小，焦孟生就说把自己那间屋子腾空来装。
林书梅心里有数，知道那些东西价值不菲，十分同意儿子的说法。
不仅自己请假，还让丈夫也找人换班，人多点好办事。
“等以后形势变好，这些东西拿出去卖，至少我们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但是，”
焦孟生顿了顿继续道，“这是外公外婆留给我妈的最后一点念想，尽管妈说全部都拿给我做嫁妆，但我以后不会变卖的。”
“我想，我们不至于混到要靠变卖老祖宗的财产过日子对吧？”
沈渡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保证肯定养得起你。”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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