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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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天帝消失的背影，武天帝的神色虽然轻松了下来，但依旧有几分忧虑。
他很肯定，自己那一肘，‘杀死’了空天帝。
没错，此刻的空天帝是真正意义上的将死之人。
武天帝没有江白那种‘真实死亡’的逆天属性，但也十分接近了！
武天帝掌握的手段，确保了对方无法使用时间来治疗伤势，蔚蓝色天空被彻底绞碎，变成血染的天空，大道破碎，神躯崩坏，一切都不可逆转地走向死亡。
也只有集合了所有支柱传承的武天帝，才能让空天帝陷入这种绝境。
当然，世事无绝对。
空天帝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突破到王座，只有更高阶的力量，才能压制这致命伤。
这一战，没有赢家。
武天帝动用了全部的底牌，空天帝何尝不是？
在此之前，空天帝一直只用天系八阶和武天帝交手，两人之间的战斗如同过家家一般。
而就在刚刚的碰撞中，空天帝没有任何留手。
神系顶尖尊者，天地人诡四系八阶，自身大道...在极致的压迫之下，空天帝如果还敢留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换而言之，武天帝正面‘杀死’了‘战无敌手的空天帝’！
武天帝低头看向自身，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因为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支柱留下的底牌近乎全毁，只是比空天帝好一点，活了下来...
正当武天帝这样想着时，他另外半张脸上，忽然裂开一道细小的纹路！
武天帝下意识想要暂停时间，却听见耳边一声叹息。
“别浪费时间了。”
黑暗之中，走出一道身影，在武天帝眼前无比清晰。
虽然是第一次看清对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武天帝总感觉眼前这个家伙格外讨厌。
江白看向武天帝，神色很是无奈，好端端两个天帝，都可以说是尊者无敌的存在，假以时日，重现支柱荣光也不是不可能，偏偏在这里兑子，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武天帝是当局者，有些事，他自己可能会后知后觉，没有江白看的清楚。
江白也懒得当谜语人，祂如今还与愚昧不分家，说出去的话，不知道别人能听见多少，索性全说出来。
听多听少，就看个人造化了。
只听江白说道，
“你与空天帝一战，两人都是底牌全出，算是补上了当年支柱的遗憾，旧日支柱之间，从未有过全力交手的记录。”
因为，支柱有三个，至少活跃的支柱有三个。
如果其中两位支柱要分出生死，第三位支柱不会坐视不管。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结构！
江白继续点评道，
“空天帝独创的道，本该以天系为主，却因为一些原因，天系前途被断，他不得不成为神系尊者...”
空天帝在潮汐球里走了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补全了修炼时间上的短板，不然很难和武天帝五五开。
第五次神秘潮汐出生的空天帝，神系天赋自然不可能差，甚至可能和天系天赋不分伯仲。
综合来看，江白评价道，
“他能有这样的战力，和你换命，并不奇怪。”
武天帝自身的伤势还在不停恶化，空天帝那半巴掌，比他预想的还要强，不仅毁了支柱底牌，甚至有让武天帝神陨的可能！
武天帝却不在乎自身伤势，反而问道，
“我见他先前笑了，不会被魔主污染吧？”
江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别人，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吧...”
武天帝怒道，“我不过一死而已，若我死了，他也死了，那才是真正的罪孽！”
武天帝自认死不足惜，可若是空天帝也失败了，他就死不瞑目了。
江白，守护别人的道理，和你讲一万遍，你也不会懂的！
江白嘴角微微抽搐，很想大嘴巴子抽武天帝，可惜，武天帝再抽就真死了...
“他不会有事。”
江白耐着性子解释道，
“他本来就是面瘫，你那一肘，只是把他嘴打歪了，看上去像是歪嘴龙王笑，实际上，只是嘴歪了，根本不算笑...”
得知空天帝无事之后，武天帝显然松了一口气，就连自己身上的致命伤都不在乎了。
他可以不在乎，江白不能。
真放任不管，让武天帝死在这里，灭屠回来的时候怎么交差？
“还是先看好你自己吧。”
“你若是死了，就算空天帝成了王座，也不是我的对手。”
江白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武天帝，一定要活下去，
“把净土交到我这种人手上，你放心吗？”
武天帝：？！！！
扶孤起来，孤还能再战！
重燃斗志的武天帝，要想办法避免伤势恶化，并不是一件难事。
江白手中出现一个潮汐球，
“这东西，我改进了一下，算是潮汐球2.0吧，如今是魔系涨潮的时间，你可以进入潮汐球之中，散去这一身实力，重修一世，再攀巅峰。”
这条路，空天帝也走过。
准确来说，空天帝是唯一从这条路走出来的顶尖强者。
长生仙已经剥离了五界天意，废了天系修为，当初那条路，终究还是白走了，甚至是一段弯路。
如今，同样一条路，摆在武天帝面前。
他，能走出和空天帝一样的高度吗？
武天帝盘腿而坐，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裂纹不断蔓延，伤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恶化。
他却没有去阻止伤势恶化，反倒有几分放手的意思。
武天帝没有去看江白，而是自言自语道，
“支柱传承，到底算什么？”
“他千年苦修，为什么能赶上支柱传承？”
“如果支柱传承一定有用，那支柱又是从哪份传承里学来的？”
听着武天帝这些问题，江白很想说一句，你就别和支柱比了，哥几个都是开挂的...
你连氪金玩家都算不上，你最多算一个肝佬，氪命玩家。
武天帝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可眼眸却越发明亮，
“支柱传承，对我而言，并非助力，而是束缚！”
“打碎了这片天地，却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可能！”
“我看见了...超越支柱的可能！”
武天帝站起身来，再次向愚昧风暴走去，同时拒绝了江白的好意，不进入潮汐球。
“这一世，我要走出独属于我的路！”
“武的传承！”
风暴吞噬了他的背影。
风暴之中，再次响起微弱的武装直升机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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