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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催眠术(下)


李唐十分看好我,觉得我是天才儿童,随便学学就特么会,然后留给我一只画笔跟纸张。但是这药剂真的很有效,我确实很快将这个催眠术融汇贯通。

        第二天一早,凌绣又来了。趁着她来的机会,我这回问了问赵翰的事情。然而凌绣对于赵翰的了解仿佛少之又少,只是说他有个姐姐,是个姐姐控。但是赵翰跟他姐姐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赵翰是领养的,并不是家里亲生的。

        听到这里,我隐隐感觉到一股狗血的力量。

        “就这些?”我问道。

        “说实话对他并不了解。”凌绣耸耸肩:“他对我们保持相当相当远的距离,表现出来的感觉也很变态,多疑,但是不否认很聪明。好像很喜欢干净,也很注重仪表,对了,还有他的办公室,只有阿满去过。”

        “那他跟阿满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我问道。

        凌绣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比较放心阿满。”

        “是这样啊。”我点头道。

        凌绣给我打完针,回头一看,便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一幅画,拿起来好奇地问道:“你在画什么?”

        “哦,我在画画,这画里有个故事。”说着,我默默将李唐留给我的药粉涂抹在了纸上。

        “什么故事?”凌绣突然来了兴致。

        我心中笑了笑,心想药粉起作用了。

        于是,我按照昨晚编造的故事,对她进行诱导。

        我随便画了一个民国建筑,因为我觉得怪异故事基本很容易发生在这种地方。

        “这个地方有一桩故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叫江北人民路。江北人民路上有个五层高的民国时期建筑,现在已经拆了,那个楼很邪门,每年要着一次火,而且只在第五层,年年如次,据说都是在三四月间,也就是过年后。前两年那带大范围拆迁,工地的简易屋就盖在附近,在某个晚上有5个工人在一起喝酒,有两个人喝多了,就跑那幢凶灾附近撒尿,结果尿尿的过程中感觉有股风,嗖~嗖~的吹后脊梁,回头一望,似乎是从里面那幢楼里面传出来的,于是他们好奇就进去了。另外一个工人见其两工友上厕所半天都没回来,以为是喝多了去睡了,就回到了自己的简易屋准备睡觉,但他临睡关窗前他不经意的发现简易屋向简易物对面的那幢楼,也是他两工友去的地方望了有眼,竟然就发现凶灾的窗户里忽然闪了几下光脸,接着骤然就灭掉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他正纳闷,那带所有房子几个月前就断了水电,怎么会有灯光呢?老工人忽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不祥,不过由于喝多了,也没多想就睡觉了。”

        “第二天,昨天晚上进地道的那两名工人没有来上班,工友去他们简易屋找找也没有发现,从次那两个工人就失踪了。江北这带其实有很多像这样的建筑,特别是小洋楼,以前老外滩最多,现在改建成上海新天地的模样,但还是有以前的样子在。据说,人民路上的那幢凶宅以前是国党的一个军官住的,解放宁波的时候那军官也阵亡了,他的那位姨太太就在这凶宅的五楼上吊了,死的时候刚好是正月十五,那姨太太上吊自杀以后,这楼里边就出现了许多许多奇怪的事情,每当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圆的晚上,房间里就会传出哭声,摔玻璃瓶的声音。如果你曾经在夏天某个炎热的酷暑当头的时候,从公寓前经过的话,会突然被袭袭凉意所惊奇。这是的确存在的事实,曾经有人做过实验,发现公寓前的温度要比离此二十米不远的地方低好几度,至于是否是地下有物而造成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现此地已开建绿地广场,据说建成以后是宁波第一高楼。”

        我瞎编了半天,此时却惊讶地发现一旁在听的凌绣出现了呆滞沉浸的表情。

        我心中好奇,难道这就是催眠术起了作用?

        于是我想了想,开始念一段我看过的民间故事。

        “这个地方,还发生过另一段故事。”我轻声道:“话说以前这边有个裁缝,有一晚上在路边见到一个昏迷的女子,于是出于好心就把她收留了,女子醒后裁缝问她是什么人,但是,女子似乎是得了失忆症,啥得记不得,后来裁缝就让女子在自己的店里帮忙,由于日久生情就结为了夫妇,后来在一个中秋之夜,竟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其实是个女鬼,不过夫妻俩感情还是很好。一人一鬼后来还生了个孩子,取名叫‘阳生’,寓意为阳间生的,但那孩子体质非常差。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叫阳生的小孩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了。也许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又或许是这个孩子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孩子失踪没过过久,那个裁缝的鬼妻子也跟着失踪了,毕竟人鬼殊途,人与鬼怎么能在一起呢,天地难容啊。后来那个裁缝为此伤心欲绝,不久后便郁郁而终的死去。在那之后那条街每到晚上就会传来很凄厉的叫声‘阳生,阳生’后来这条街就被叫做了呼童街。后来几年后,那地方建造成了一座火葬场。”

        “火葬场附近还有个村子,这村非常大,叫白鸽村。而那后面又是市郊最大的红灯区。白鸽村这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其实是出自白鹤桥,白鹤桥以前不叫白鹤桥,原先叫白骨桥,听名字还以为这桥是白骨精盖的,其实不是,原因是解放前,那带还是乡下,百姓都把死人的尸体,不管男女老少都扔到这条河,然后任其腐烂和被狗吃掉。剩下很多头骨,据说以前住那边的人经常看见有蛇盘在人的头骨里,因为肉已经被吃光,一般居民从不靠近,所以这条河叫做白骨河,河上的桥叫做白骨桥,更因为附近有间火葬场,所以这地方十分阴森。”

        “传说在晚上0点的时候,如果你一个人在河边走,河里会出现鬼灯笼,在召唤你!如果你好奇心靠近,走近去的话,鬼灯笼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你拉下去!此时你不管如何叫喊,都没有人听见,没有人看见。所以那带非常恐怖,还有当时最古旧的一间医院也在那条路上。晚上经过医院正门时会发现整个医院都笼罩着一层绿光。你想知道,那个叫阳生的孩子跟裁缝女人去哪儿了么?后来的版本便解释了这件事。”

        “你从大门进去,左手边上是医院的门卫室。然后门卫室后面有一个将近5楼高的大树,枝叶开得非常茂盛。门卫室后墙的地上,有盏超大的绿色照明灯,光线超强,一道绿光,不偏不歪正好打在那颗大松树上,然后树折射出去的影子刚好印在门诊部大楼上,这门诊部大楼左边有打道凸出来的半圆型玻璃墙壁,估计是楼梯走道吧,又把那道绿光铺满整个门诊部大楼。整个楼被绿光照着。你当时就觉得脊背发凉,然后我又绕了医院走了一整圈,发现出来正门大那道超强绿光外,医院其他地方,包括花园的路灯都是白色的,惟独大门是绿光。这绿色本来就是恐怖颜色的代表,但医院门面却恰恰整成这样,而且又处在一个这么恐怖的地段,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等你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小孩在身后跟着你,然后顺着你的后背爬上去,白惨惨的手掐住你的脖子——”我正编得来劲,却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因为凌绣面露惊恐,两手突然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卧槽,卧槽你别啊!醒醒!”我喊道。

        然而凌绣仿佛听不到似的,依然自顾自地进行自杀行为。我顿时后背发凉,本想试试催眠术的效果,现在却让一个女的直接变疯了??

        我上前使劲拽她的手,可拽下来她就再次掐上去,几次回合下来,我跟她的手背上都有了划痕血口。我冷汗顿时下来了。催眠术怎么开始我知道,但是如何结束我不懂。就在这时,凌绣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个劲儿在屋里跑。

        “醒醒,醒醒!”我喊道。由于无济于事,我刚要去按警报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几个人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她这突然疯了——”我说道,不知如何解释。幸亏别人也没怎么听我解释,直接上前将凌绣绑起来带走了。

        我惊魂未定地擦了擦冷汗,心想这下麻烦了。

        过了一阵子,金发碧眼的帅哥来了,将门关上后,对我冷冷说道:“你对凌绣用了催眠术??”

        “对,对啊,你能看出来?”我问道。

        “你应该说,幸亏只有我能看出来。来的人并不知道凌绣是被你催眠变成这样的。”帅哥皱眉道:“那时候阿满一过问,可能立即就会告诉赵翰,如果你被转移的话,到时候我营救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怎么办?”我也有点着急。

        “没事,我及时处理了。”帅哥突然掏出一袋子湿巾来擦了擦手。而我注意到他手上有血点。

        “你,你杀人了??”我吃惊道。

        “没办法,我只能杀了凌绣。”帅哥说道:“她的动静一大,就会被上面知道。我杀了她扔进海里,顺便把那几个守卫也处理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发现这货杀人简直跟吃饭喝茶那么简单。

        “五个人,你一下子都杀了?”我吃惊道:“好歹也是人命,你居然说杀就杀了??”

        “那怪谁,只能怪你自己害死他们。”帅哥冷冷盯着我:“你那一套正直的言辞对我来说没用。我没有信仰,我只信任钱。谁给我的价格高,我就为谁卖命。你该庆幸,有人花钱买我救你出去。否则现在死在大海里的,就是你了!”

        “到底是谁找你救我?你这样的人,抱歉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我愤愤地说道,想起凌绣,有些伤感。我只是见过她两三次,但是凌绣明显跟一些守卫不一样。她算是个有正常人性的人,有喜怒哀乐,有喜欢,有感情。

        她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可没想到自己却被这人杀了,然后丢进海里。

        “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我的任务。如果你不跟我配合早点滚出去,就会影响我在这行业的信誉。所以明天你要继续去将那两个机器人想办法载入黑客程序。”他冷冷说道:“如果不跟我好好合作的话,下一个我弄死的,可能就是对门你那好朋友了。”

        “你!”我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则摔门出去了。我看着一旁的画纸,三下五除二地撕碎,独自郁闷了半天。

        这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想着凌绣的事情,有些难过。

        我起身走到窗户跟前,拉开窗帘,透过窗棂子往外看。外面天气很好,月亮很亮。海水潮汐涨落,一片寂静。

        我靠窗站着,没多会儿,仿佛听到有人哭。然而等我往外看的时候,发现哭声一下子就没有了。我叹了口气,用剩下白纸折了纸鹤丢到海里,只希望亡者安息。

        摸了摸口袋,摸出U盘来,想起外头的孙棠跟赵攸真,我觉得先忍着这一切,等我出去了再说,那就有机会将这一切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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