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人体毒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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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被人割喉而死,但是救护车没什么毛病。”孙棠说道:“除了这个,我觉得是有人威胁司机,让他开到山路上,或者那山坡跟前,然后才在山坡上将救护车想办法推了下去。这阵子下了雨雪,山路本来就滑,如果一个力气比较大的人来推的话,也许能推动这些还需要车辙痕迹鉴定结果。两个女护士是直接被摔死的。至于白荷,也是被割喉而死。但是,死后凶手居然在她肚子上开了一道口子。”
“这又是为什么,割喉肯定死定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病理实验结果。”孙棠说道:“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的内脏去哪儿了,看来是最近才做的手术,但是也不对,体检化验单是半个多月前的,如果是做过这种大型切除手术,恢复得不可能这么快。”
“也就是说,体检单子是假的?”我问道。
“很可能是。”孙棠说道:“看来那位好闺蜜在说谎。”
“王潇说谎,仿佛没道理啊。”樊青说道:“你们到底什么思路?”
我叹了口气,没怎么理会她,这货思维太慢。
如孙棠所说,如果这化验单是假的,那就是王潇在说谎。这个化验单,也许是很久前的了。
“可问题是为什么白荷肚子上有道刀痕——”赵攸真说道:“也许这跟那作假的化验单有关。王潇可能知道实情。孙棠跟唐彧,你们再去找王潇一次问问看,或者直接喊她过来好好问问。”
于是我们立即去将王潇喊到市局来。这次在我们几番追问下,王潇说了实话。
说是白荷已经一个月没有跟她联系了,但是有人却给了她一笔钱,并让她帮忙撒谎。如果有人追问白荷的下落,就说她几天前去北京整容了。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那个帅得跟明星一样的男人,便将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她看:“是这个人么?”
“对,他说——他叫刘枫。”王潇说道,微微咬下唇。我看她这神色有些微妙,转念一想,感觉这货估计是跟这个帅哥有点什么牵扯,所以被那脸迷惑住了,这才答应一起撒谎。
然而刘枫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并不是真名实姓。
我问王潇,她在哪儿见到的刘枫。王潇回忆半晌,说道:“其实我不是在承德遇到的他,而是上次去天津出差的时候遇见的。他虽然说普通话,但是偶尔会露出天津味儿来,应该是天津本地人。”
“天津本地人?”我回头看了孙棠一眼,倒是略略松了口气。如果是天津人便好找了。
然而如果想找到这个人,一天之内肯定是很难,想起那个杀手放的话,我倒是有些担心再出人命,便回去跟赵攸真他们商量,要不要先联系那俩疯子再说。
赵攸真皱眉道:“那俩人说,要明晚再从网上联系我们。我打算让陈非追查俩人上网的地址,或者来电地址,然后追过去。”
“那我明天就回天津查这个刘枫的下落。”我沉吟道:“总觉得这人也许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赵攸真迟疑道:“在天津找一个人,就算用警局后台档案资料去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你想跟孙棠去查这么一个人,一天之内很难查到。去这一天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这个——反正我们找不到也就再回来了。”我笑道。
赵攸真想了想,也便答应了。
孙棠跟着我出来,问道:“你有把握一天内找到这个根本没有资料的刘枫么?”
“不一定,但是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帮忙。”我沉吟道:“钱大宝在找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方面,比我们还在行。”
孙棠笑道:“所以你不在组长跟前说要回去找钱大宝。”
“当然,让她知道我要找一个曾经的‘嫌疑人’帮忙,或许她心里也不会痛快。”我笑了笑说道。
我俩自己开车回了天津。从市局的档案资料里果然是没查到刘枫这个人,连照片都没有。于是我俩只能去找钱大宝帮忙。
我们直接到了钱大宝公司。钱大宝这次见到我们立即笑脸相迎过来:“两位警官,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我可是良家妇男,最近绝对没干任何违法犯罪的事儿。”
我笑道:“这次我们来找你倒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事。是想麻烦你找一个人。”
“或,什么人连你们警察都找不到啊?”钱大宝惊讶地问道。
“就这个人,警局并没有他的资料。”我将刘枫的照片递给钱大宝:“我知道有些人也许是整容了换了身份,也许是本身就是黑户,但是做了假的身份证明,因此我们查不到。”
钱大宝看了看照片上的刘枫,听我们简单说了说情况,皱眉道:“这种货色,听上去像是鸭子吧?”
“鸭子?”我愕然道。如果说那男人是鸭子倒也很可能,而且这行业确实隐蔽性还强过做小姐的,有些地方就算是警察扫黄都不知道去哪儿去扫。
钱大宝笑道:“如果他是鸭子的话,那我就差不多能找到了。起码咱知道去哪儿找。你们先等等,我派人去将咱们全城有可能有鸭子的地方都翻找一遍看看,肯定会找到这人下落。如果找不到,那八成不是干这行的。”
我心想反正我们也找不到,就让这货试试呗。于是我跟孙棠在钱大宝这儿等了一会儿,钱大宝便派人四处去找刘枫的下落。
没出多久,果然有了消息。刘枫就在和平区一家夜总会打工。为了不惊动他,钱大宝的人立即回来通知我们。
我跟孙棠听说,立即追了过去。等到了地方,我抬头看了看这夜总会,发现还是一家挺大的夜总会。
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半,却正是热闹的时候。进去之后,各种舞男正在台上热舞,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然而来的都是女客,突然我俩男的进门了,在场看到的人都拿暧昧不明的眼神看我们,估计以为我们是基友。
在人群里认人,对我们来说算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们俩在人群里逡巡半晌,最后在一角落的隔间里看到了照片上刘枫,于是我们立即走了过去。
刘枫此时正跟一个女人在聊天。“刘枫?!”我大声喊道,走到他跟前来。
刘枫听到喊声愣了愣,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们谁啊?”
“认识白荷么?!”我冷冷问道。
听到这话,刘枫突然站了起来,冷不丁拔腿就往后头跑。我跟孙棠立即追了过去。
夜总会后门是另一条马路,刘枫冲出门口不久后,我跟孙棠也追了出去。
我一把抓住刘枫的后衣领,将他拽了回来,一把摔在地上。
此时,孙棠也跟了过来。我俩正要将这孙子从地上拎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从夜总会后门里冲出来几个人,抡起棍子就跟我和孙棠身上招呼。
麻痹,还敢袭警了,你们咋不上天呢?!
然而天色昏暗,这条路上路灯并不太明亮,一个不小心,我居然没瞧见斜刺里劈过来的棍子。
“当心!”孙棠喝道,立即冲过来抱住我肩膀。
于是我听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落在孙棠的后背上。
孙棠倒是没吭声,我却觉得头皮一阵发疼:“孙棠!”
一阵怒气冲上心头,我回身给了那人一脚,立即将那人踢飞出去。
“警察!”我喝道,将证件亮出来:“都别动!”
一听警察二字,刚才举着棍子的人纷纷丢下棍子就跑了,只剩下被我踹了一脚哀叫而躺在地上的刘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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