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两点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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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老旧的公交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下车。
与此同时,谢朝熹也醒了过来。眼神清明,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阮听怀疑道:“你刚才是睡着的吗?”
谢朝熹一个眼神瞥了过来,仿佛带着些许嘲讽。他拎起自己的包,微微向门外扬了扬下颚,随着人流走下车去。阮听紧跟在他身后。
车停在了村口,村口放置着一个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不要走夜路。
本家在这里的乘客拖着行李箱向家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则是旅客,他们站在村口,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惊慌。
天阴沉沉的,乌云凝聚在村子上方,像是要下雨的征兆。村口很荒凉,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坐在村口闲坐,他们沧桑的面上写满了冷漠,当看向旅客时,眼中带着隐隐的敌意。
谢朝熹站在村口,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阮听诧异,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衣兜。果然,不出她所料,什么都没有。
谢朝熹仿佛没有看到她惊讶的神情,面色如常将手机揣回兜。
阮听有些嫉妒了,情不自禁地问,“为什么?”
“大概是游戏的偏爱。”谢朝熹抬起眼睑,似炫耀一般看向阮听,“可能是我养眼。”毕竟,之前某些人对他还犯过花痴。他眼神看着阮听意有所指。
阮听撇了撇嘴,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她开始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进行深刻的反省。
这时,村里跑来了一个年轻人,他顶着一头黄发,穿着白色的卫衣和灰色裤子,仿佛为这死气沉沉的村子添了几分生机。
他目标明确地向谢朝熹跑过来,哥俩好的搂住谢朝熹的脖子,兴高采烈地道:“谢哥。你终于来了。”说完,他又看向阮听,笑道:“这是嫂子吧。”
阮听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谢朝熹看过卡牌了没有。
谢朝熹身子仿佛僵直了一瞬,又恢复了自然。他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些年轻人,淡淡地应了声。
阮听吐槽,这是角色扮演,这么冷淡不会扣分吗?
然而,一旁的年轻人毫不在意他的冷淡,他转头看向阮听道:“嫂子好,我叫余南。多次听到谢哥提起你。”
阮听也向他做了自我介绍后,余南热情地拉着他们就要离开。
身后的几个旅客拉住余南,口中不停询问着怎么离开。
阮听心下疑惑,这些人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吗?
余南面带难色,不停地推拒,他道:“每天车只会来村子一趟,如果走也得等到明天……”
在回答完这些旅客问题后,他充满歉意地看向阮听二人。
阮听向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余南又恢复了兴高采烈,他一路领着他们,嘴中还不停地道:“我们村子你们看起来很破旧,但其实风景挺独特了,每年有不少人来这边度假呢……”
谢朝熹冷不丁地问,“你就打算在这待一辈子。”
余南一愣,他明显没有想到谢朝熹会开口。他摸了摸头,苦笑道:“没办法啊,我的亲人都没了,留在这也算是一种念想吧……”
“不过。”余南话锋一转,道:“我们这边的习俗还挺多。外乡人进门前要熏一熏艾草,防止不干净的东西跟进来。晚上也最好别走夜路,否则会被鬼缠身。”
阮听挑了挑眉梢,“啊?这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余南笑道:“其实没有依据啦。就一个传下来的习俗,你们俩还是遵守一下吧。毕竟,世上的事情说不准呢。”说着,他微微弯起了眉梢,朝他们眨了眨眼,在阴天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阮听沉默不语了。于是,一路上,便只剩下余南在絮絮叨叨。
同时,阮听还注意到,村里的每一间房的檐上都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破旧不堪,在风中摇曳着。
当阮听疑惑地问出口时,余南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就是村中老人去世,还没来的及摘,就一直挂着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栋楼前,楼只有两层,悬着老旧的招牌,摇摇欲坠。向上看去,房檐上依旧挂着白色的灯笼,暗红的柱子已经掉漆,几抹青绿色从潮湿的墙壁上冒出,门前铺着青石板,风格像极了古代的茶楼。
余南不好意思地道:“这是我开的旅馆。不好意思啊,谢哥。这已经算是我们村里最好的房子了,其他都是年久失修,住不得人的。只得委屈你们住这儿了。”
谢朝熹无所谓地踏进门内,比这糟糕百倍的地方他都待过了,哪里还会嫌弃这些?
走进门内,屋里的一切虽然有些简陋,但应有尽有。
身后跟着他们的旅客也走了进来,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堂而皇之地就走了进来。
余南皱了皱眉头,没拒绝。在他回头之际,嘴角却微微上挑些许。
饭后,果不其然,阮听和谢朝熹分到了同一房间。
阮听正要拒绝,余南投来一个了解的眼神,笑道:“我都懂。房间有限,嫂子就和谢哥住一间吧。”
阮听听到房间有限,也不好意思向他再要一间房间。
谢朝熹撩起眼皮,凝视了余南良久,余南笑容一僵,他轻咳了一声,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此时,夜幕降临了,外面的白灯笼也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余南将旅馆的门关上,他转头道:“夜里不要出门,否则会有东西来找你们哦。”他的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光下,带着几分冷漠,他音调有些微微上扬,分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众人一听,不以为然。但由于夜已深,他们都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阮听二人向余南告别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阮听看着紧闭的门,有点不放心,毕竟这是游戏里面,怎么会给玩家休息的机会呢。于是,她拖来椅子抵住门。
谢朝熹懒懒地靠在床头,“门是锁的,你觉得能进来的是人吗?”
阮听头皮一紧,后背袭上一阵寒意。
谢朝熹又道:“你把凳子放那儿,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你跑得掉吗?”
阮听想了想,移开了凳子,拧眉看向窗户,窗户是古代的样式,蒙着一层窗棂纸。
当她想到房屋结构时,她面色严肃起来,她记得窗户是开在连廊这边的,打开窗户就是连廊,她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可以看见白色灯笼亮起来的景象,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谢朝熹看着她,道:“那你觉得……”
阮听疑惑地回头看他。
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觉得……我是人吗?”
阮听蒙了一瞬,脑子仿佛停滞,下一刻,他的话语在阮听的脑海中不断分解、拼凑。
下一瞬间,阮听的心仿佛跌到了寒窖,面容失色,毛骨悚然,屋子里瞬间寂静无声。
她的心跳在疯狂的加速,她可以听到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能飞出胸腔的“咚咚”声。
她紧靠着墙壁,背微微躬起,皮肤紧紧地绷起。
她感觉双手在微微颤抖着,感觉身上的温暖正如同潮水般退去。
阮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原始的抵抗。
谢朝熹微微敛了敛眼皮,眼睛里泛起了一丝嘲弄,道:“怎么?我耍你一下,你就怕了。”
阮听没有理会他的嘲弄,她闭了闭双眼,干涩着声音道:“那……你是谢朝熹吗?”
谢朝熹一怔,他抬起眼睛认真地注视她,良久,他嘴角扯动了几下,仿佛是要笑。阮听分明地看见,他眼中的嘲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他回答道:“我自然是谢朝熹。”
阮听深呼一口气,一瞬间,她软下了身子,坐在地上。
谢朝熹有些无奈道:“你这么脆弱吗?受不了一丝惊吓?”说着,他向阮听走来。
没有被阮听察觉到的是,谢朝熹走过来时,脚步踌躇了一瞬。
阮听恶狠狠地瞪向谢朝熹,“正常人都会怕的,好不好。”她恨不得向谢朝熹扎小人。
谢朝熹半蹲在她面前,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我的错,不吓你了。”
阮听的眼圈有些泛红,她伸出手迟疑半晌,在谢朝熹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嗯,温热的,反正不是鬼……应该没事吧。阮听如此想到。
谢朝熹眉头都没皱一下,垂着眼睑。
阮听虽不知道谢朝熹今天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自觉不该再问下去,并且再次下定决心远离谢朝熹,以防他之后再蹦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或身份。于是,她心中虽带着怒火,却再也没说半句话。
她站起身,撇开谢朝熹准备去歇息。
房间内放置着两张床,阮听随意挑了一个爬了上去,就闭上了眼睛,打定主意不和谢朝熹说话。
一旁的谢朝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他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个问题,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去安慰阮听。这一刻,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
当他再次看向阮听时,他看见阮听背对着他,仿佛睡着了一般,他心中莫名浮起了一丝烦躁。
……
半夜,阮听被一阵摩挲窗纸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窗户上透出了人的身影,他们弓着腰,慢吞吞的,像是老人,蹒跚地在外面的连廊上走来走去。他们尖锐的指尖偶尔划过窗纸,留下一个个的小窟窿。
她瞬间清醒了。
她悄悄转身看向谢朝熹,便看见他睡得正香。
然而,就是她这一个转身,她听见摩挲窗纸的声音停止了。她顿住了,背后一僵。
她感觉有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来。
她闭上双眼,大气不敢出。
良久,窗纸再次被摩挲起来,这次的声音仿佛都集中在了阮听他们房间。
很快,摩挲窗纸的声音再次停止。阮听紧紧闭着眼睛,她敏锐地听到,一道蹒跚轻缓的步子向她移过来。
她头上的冷汗顺着皮肤滚入枕头,恨不得自己立刻像谢朝熹一般,沉睡过去。
她的耳朵捕捉着这轻微的声音,她听见,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敢睁开双眼,只能尽力放低着呼吸频率,脑中仿佛充上了血一般。
一道声音响起,像是在她耳边吹气般的,苍老和稚嫩杂糅在一起,“好孩子,睁眼看看我啊……”
“看看我……”
不知叫了多久,还隐约传来小孩子的嬉笑。
时间过的仿佛很慢,阮听在清醒与疲惫中辗转,不敢睁眼,不敢翻身。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全身都麻木了。
她数着心跳声,听着走来走去的步子。
忽然,她听到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随后,传来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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