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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一点女巫


众人一怔,谢暮当即决定要和许简一起去寻找梅西。阮听有些迟疑,鉴于之前谢朝熹耍她的行为,她自然是不太想和他一起去的。但对于沈微辞,她回回都接不上他的话,大概是对他叫自己阮妹妹心有抵触吧。

        阮听瞅了眼谢朝熹,他低着眼眸,没说话。

        一旁沈微辞笑道:“既然如此,我和阮妹妹一起去吧。”

        谢暮反驳,道:“不可以,你心里又打的什么歪主意。让我哥和她一起去。”她又怎么会放弃一丝让堂哥不舒服的机会。

        谢朝熹看向谢暮,微微皱了下眉头,又低头看向阮听,心道,看在你眼睛祈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我和你去吧。沈微辞留在这里。”

        沈微辞怒道:“为什么?你故意的吧。非得我说完你才说,我凭什么非得听你的。”

        谢朝熹淡定地道:“你可以选择不听,我们现在只是临时组队。但是如果你留在这里可能还会触发游戏主线。”

        沈微辞思索良久,遗憾地摇摇头,对阮听道:“阮妹妹,看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阮听暗骂谢朝熹,觉得他诚心想整蛊自己。她正要回答。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众人纷纷探头朝下看去,只见拍卖台上一张收藏的画作的画布被掀开,而画上是一名女子,鲜活的几乎要从画里走出,画中的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裙,手里拿着一把团扇,面上带着诡秘的微笑,雪白的脸,鲜红的嘴唇,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她的眼睛仿佛在看着所有人,一阵风吹过,有人尖叫,“瞧,她的裙摆动了。”

        所有人顿时毛骨悚然,纷纷后退一步。

        阮听情不自禁地拽上谢暮的袖子,颤声道:“她,她是不是那位前夫人?”在旁人看来她在恐惧,然而,若是有人剖开她的内心,便能听到她内心感叹的是这张画画的真好。

        楼下显然也有之前和那位前夫人熟识的人,认出了是她的画像。

        人们纷纷寻找拍卖员,却发现拍卖员早已吓得不知所踪。

        伯爵这时走来,他面带惊恐,却还是强装镇定,“别怕,这只是先夫人生前让画师给她作的画。”

        说着,他走上前,但是若仔细看,便能看见他颤抖的双腿。

        楼上,谢朝熹迅速抓起阮听衣角,“我们去寻找格娜特。”说罢,他又回头对谢暮道:“快去找梅西。”

        沈微辞见他的眼神望过来,摆摆手,道:“知道了,我在这。”

        阮听道:“你小心点,那张画不简单。”

        沈微辞笑了笑,“放心,你们快走吧。”心道,还是小阮善良,其余两个人是真的狗。

        于是,阮听便随着谢朝熹去庄园内寻找格娜特,谢暮二人也离开了。沈微辞端起一只酒杯倚靠在栏杆上,目光瞥向那张画。

        当伯爵走到画面前时,画里拿团扇的手微微动了起来,眼神也缓缓集中在他身上,人们都抽了一口气。

        伯爵也明显被吓住了,但他面上依旧很淡定,他装作悲伤地擦拭双眼,道:“我以为这幅画早就丢了,没想到还会在此看到。感谢上帝给了我再次见到你的机会。”

        沈微辞的嘴角嘲讽般地挑起,他喝下杯中的酒。当他再次抬头时,目光凝住了,对面楼上站着一个抱着金发娃娃的小女孩,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仿佛无悲无喜。然而沈微辞分明看到,她眼角滚落下了一滴泪珠。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沈微辞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寻找一下小女孩。

        这时,拍卖厅了的灯开始闪烁,仿佛要熄灭。随着一声女人的笑,拍卖厅黑了下来,所有人在拥挤着跑向外面,然而庄园的大门重重关上了。所有人都被关在了庄园里面。

        整个庄园响起了女人幽幽的声音,“别让我抓到你啊。”

        “是格娜特夫人的声音。”不知谁喊了一声。

        沈微辞紧皱眉头,就在大厅黑下来之后,他身上的卡牌也开始发烫,上面显示有三次逃跑的机会。

        他辨认着女人的位置。他深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可以有所进展,他可不想就折在这。

        被他寄予厚望的几个人也在摸黑前行,只有黯淡的月光,他们的卡牌上显示的是捕猎时间到了。

        谢暮面带愁容,道:“许简,我们等会找到梅西后,听我命令再行动。”

        许简有点害怕,“暮姐,我们能活着吧。”

        谢暮狠狠地道:“废话。”

        说着,她便加快步速,当她看到镜子时,她“啧”了一声,“这些镜子看上去并不是因为喜欢而留的。”

        “为什么?”许简疑惑的取下一块。

        谢暮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要乱拿东西。”

        “哦。”许简被谢暮吓了一跳,想将镜子放回去。

        “算了,拿了就拿了吧。说不定有什么用处。”谢暮嘟囔着,“不过这镜子上的灰真的好厚啊。”

        俩人拿好镜子后又接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另一边,阮听和谢朝熹朝着格娜特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阮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她甚至想抓着谢朝熹的袖子。然而,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嘲笑,她瞬间收回了这个念头。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门前,阮听有些惧怕地看向谢朝熹,谢朝熹沉声道:“往后退一点。”

        说着,谢朝熹抬手摁向门把手,却惊诧地发现门没有锁。

        他取下腰上系着的匕首,将阮听拉到身后,慢慢地推开门,里面一片黑暗,阮听摁向开关,没有亮。

        她有些害怕地扯紧谢朝熹的衣服,“灯打不开。”

        谢朝熹伸手拍了拍她,以示安慰。阮听不由得感叹,他有的时候确实是个好人。

        当眼睛适应黑暗后,他们看清了落地窗的位置,谢朝熹走上前拉开窗帘,月光撒进房间,房间里的景象映入眼帘。

        阮听打量四周,房间里有些凌乱,花瓶与茶杯碎了一地,似乎发生过争吵。

        当她看到窗面上反射出的景象时,她下意识地看向梳妆台,果然,没有镜子。

        “谢朝熹,房间里为什么没有镜子?”梳妆台上摆满了化妆品,却独独缺少镜子。

        谢朝熹走上前,梳妆台上自带的镜子留下了被拆掉的痕迹,就算是不喜欢镜子,也并没有必要不使用镜子。

        阮听试探道:“会不会是格娜特夫人害怕镜子,或是透过镜子会看到不想看的……”

        “或者说,她身体里的那个人害怕。”一个声音传来。

        谢朝熹猛然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将阮听拉到身后,手中缓缓举起了匕首。

        “别动手,是我。”身影渐渐地显露出来,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精英男子,他举着双手,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简单地向二人介绍了自己,他叫陈楚樾,在游戏里是伯爵的随行医生。

        他缓缓地走过来,道:“我与伯爵和格娜特夫人接触的多,之前仔细地观察过格娜特夫人的微动作与表情,发现就算是同一张脸,但是由于灵魂不一样,微动作是有很大差异的。而且其中一个灵魂不能使用身体做出更多动作,应该是外来的。”

        阮听和谢朝熹对视一眼,阮听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凭着这些消息指出了制梦人,你不觉得很亏吗?”

        “实话说,这才第一场游戏,还不知道游戏的规律,我比较惜命。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那你能确定她身体里外来的灵魂是谁的吗?”

        陈楚樾思索,道:“我觉得可能是伯爵的前夫人——梅兰。”

        “为什么?”

        “格娜特将房间里所有的镜子都取掉了,而外来灵魂根本不能控制她的身体,这说明格娜特取掉镜子是心甘情愿的,应该不想让另一个灵魂受到伤害。进一步说明外来灵魂是她熟识的。在这场游戏中,与格娜特熟识并且能够主动保护的应该只有梅兰了。”

        阮听眉头紧锁,“就算是知道了这些,我们又怎能判断谁是制梦者。”她心道,这不等于平白要欠他一个人情吗?这人算计的真好!

        陈楚樾道:“之前进入游戏时,不是说让我们寻找到制梦者后,可以选择性的达成他的一个愿望。如果梅兰有愿望呢?她既然滞留在庄园里肯定就有自己未完成的心愿。”

        谢朝熹与阮听对视,二人心中都浮现了几个字:这是拿我们当试验品吧。

        谢朝熹率先道:“我们先回拍卖厅。梅兰应该在那里。”说完,谢朝熹便带着两人离开房间。

        另一边,谢暮同许简偷偷摸进了梅西的房间,梅西的房间内点着蜡烛,墙壁上还放置了许多镜子,明亮的如同白昼,但是她人却不在其中。

        谢暮拉着许简将房间检查了一番。这时,书柜后面传来异动,二人对视的双眼中传来了惊慌,谢暮飞快的拉着许简躲进了床底下,床上铺着的厚重的床单垂在地上,遮住二人。

        谢暮偷偷撩起床单,向外看去。只见梅西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书柜后的密室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盏油灯,面部笼罩在阴影里。

        只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取掉斗篷,看向镜内的自己。她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脸,突然她像是摸到了什么,轻轻撕下一层像是皮肤一样的东西。

        许简与谢暮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而那层皮肤后的脸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惨不忍睹,而是同以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道从额头到下颚的疤。

        谢暮突然想起,阮听告诉她的那个小女孩脸上好像也有一道疤。

        谢暮稳下心神,静静地看着梅西。

        梅西坐在镜前,恨恨地摸着自己的那道疤,“我亲爱的姐姐,我真的好恨啊。”说罢,她又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站起身披着斗篷走出门去。

        谢暮有些诧异,那么小女孩脸上的疤很有可能就是梅西为了报复划的。

        见梅西走出门,他们从床底钻出。

        谢暮拉起许简走到书柜前,他们寻找书柜上的机关,然而书柜就像焊死了一样,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谢暮只好和许简放弃。

        二人正要拉开门出去,但许简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死命拉住谢暮,并且捂住她的嘴。

        谢暮惊诧地看着他,他示意谢暮往门缝下看,谢暮向门缝小心翼翼地看去,只见外面透亮,一双穿着黑色绣鞋的脚静静地立在门前。

        谢暮毛骨悚然,她微微退后一步。许简拉着她再一次躲回了床底,然而门外的人一直没有进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二人吓得不轻,躲在床底一动不敢动。只能再一次寄希望于其他人。

        此时,拍卖厅里,伯爵不知被带去了哪里。沈微辞躲在黑暗中,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已经被发现了一次,还有两次逃跑机会,然而格娜特就跟装了定位系统一样,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他手心握着一把餐刀。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先发制人,一跃而出,当餐刀逼近格娜特时,她叫了一声,“是我,余丽。”余丽便是那位中年妇女的名字,沈微辞手中的刀旋转了个方向,微微退后一步。怀疑道:“你怎么用的是格娜特的脸。”

        余丽老实地交代了。

        沈微辞依旧防备着她,“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受梅兰管控。”

        “嗯。但是我也不是完全听她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追我?”

        余丽解释自己只是为了完成抓人任务。

        “那你现在不抓我,梅兰不会发现吗?”

        “她去复仇了。”

        “复仇?”一道声音插入。

        沈微辞转头,是阮听一行人。

        余丽道:“是的,据我所知,梅兰是被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害死的。她的家族除了梅西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财产尽被侵占。”

        阮听问,“那格娜特是不愿意她复仇的?”不对,她心道,格娜特是陪嫁婢女,也算是家族里的一份子,她怕是不想伤害她继女吧。可是另一个疑问来了,格娜特是陪嫁婢女,也没有过人的姿色,伯爵为什么会让她当夫人难道伯爵有什么把柄在格娜特手里

        余丽道:“是,梅兰是打算杀光庄园里所有的人,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格娜特不愿意,这才由我替代她的身体。”

        谢朝熹突然出声,“如果她真得能够帮你,你会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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