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唱一曲月朗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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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
舒舒怕了他了,拿起笛子不耐烦地回了房。
从这天开始,阿莫知道了小王爷除了为非作歹、杀人放火外还有一项兴趣,就是逗徐舒舒。
这日傍晚,舒舒简单地用了晚饭,晚风徐徐,她拿着新笛子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开始有模有样地吹起笛子来。
她秉着“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精神,想象着别人吹笛子的画面,然后自己开始摸索起来。
她想象着自己在乐曲中沉浸,但事实是,笛音曼妙,而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笛子不是这样吹的。”
天还没黑,舒舒抬头循着声音一望,孟尤淮的身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跳到舒舒的面前。
“你怎么阴魂不散?”舒舒瞅着面前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就莫名烦躁。
“这是我的王府,我来来去去,理所应当。”
“你怎么不好好在你屋子里待着,天天来招惹我,这便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吗?”舒舒忍不住说道。
眼前的少年笑意浓烈,轻声说:“你还不知道吧,这本就是我的屋子,你占了我的屋子,我又该去哪呢?小王妃,嗯?”
“我怕了你了,你究竟找我干嘛?”舒舒无奈道。
孟尤淮毫不客气地就在舒舒旁边的石阶上坐下,然后一手夺过竹笛,一手牵过舒舒的手,手把手地教舒舒吹笛子的姿势。
这一套动作流利下来,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对,就这样,左手握头,右手握着尾”
“这儿是六个指孔”
“对,按着它,吹!”
舒舒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把气用力吹了出去。
全是漏气的气音
然后是孟尤淮低声闷笑的鼻音
场面实在是尴尬,舒舒差点想一气之下扔下笛子不学了。
“你看我吹。”孟尤淮拿过笛子,在嘴边吹起,一点也不介意这是舒舒刚刚吹过的。
看着孟尤淮吹笛子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听着耳边悠扬的笛声,舒舒不禁想起了那夜诱她入睡的笛声,也是如现在这般好听。
“我吹的好听吧?”放下嘴边的笛子,孟尤淮有些得意。
舒舒噘着嘴点了点头,心虚道:“那你教教我呗。”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又补充:“你别打什么鬼主意,爱教不教。”
孟尤淮无所谓地点点头,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让步。
他把笛子还给舒舒,舒舒接过后下意思地用袖口擦了擦吹孔。
孟尤淮余光瞥到,心里有一丝不悦。
她在嫌点什么?
“怎么个吹法?”舒舒架起笛子,虚心请教。
“两颊用力。”
舒舒始终找不到用力的感觉,一连下来吹的也都还是气音。
“这儿,脸颊在这”说着,孟尤淮不由自主地就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舒舒的两边脸颊。
指节的触感传来。
软软的,还滑滑的。
一个忍不住,孟尤淮轻轻捏了一把舒舒的脸颊。
别说舒舒,就连孟尤淮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
然后是清脆的一声“啪——”,舒舒一个巴掌就把他的手打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舒舒不理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
孟尤淮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十分认真地望着舒舒。
“你别生气了,我送你样礼物。”
“不要。”舒舒撇过头拒绝道。
“小王妃你还没看呢,就不要,多伤人心呐。”孟尤淮在一旁唏嘘道。
“谁是你小王妃,你能不能别乱叫?”舒舒正在气头上,说话也带着三分怒气。
孟尤淮掏出了礼物,递到舒舒面前,好声好气道:“好好好,不叫,那你总得看一眼吧。”
舒舒斜眼看去,月光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只玉笛,少年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玉笛青白剔透,在月色照耀下像是在散发着灵气。
“这个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才不要。”舒舒起身回房,然后重重地摔上门,留屋外的少年一个人在院子里吹冷风。
孟尤淮依旧坐在石阶上,低垂着睫毛,脑子里千思万绪,偶尔嘴角还不自觉地露出丝丝微笑。
舒舒的脸,好嫩。
怎么办,好像上瘾了。
菀菀哼着小调,蹦蹦跶跶地拎着一袋碎银子往醉烟楼回去。
笛子的钱其实是白霜出的,自己和舒舒穿越来洛城,哪有什么钱财挥霍,幸好这个白霜热心又大方,才能买到这么一把好笛子。
从阿莫那儿报销了银子,原本自己以为只有笛子的钱,没想到阿莫给了自己一大笔钱,扣去要还给白霜的,剩下的足够自己和舒舒过半辈子的了。
这青平王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回到醉烟楼时,已经夜深打烊了,菀菀打算住下一夜,明日还完钱给白霜,自己再回王府豪宅过舒坦日子。
原本以为大家都睡下了,舒舒回房时路过卿姑娘的房间,房间里透出的烛光亮堂堂的,想来是卿姑娘还在忙着什么要紧事,这么晚了,房里还灯火通明。
菀菀想起当铺的事,于是好奇心被勾起,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门里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卿姑娘拉开门,看见是林菀菀,不禁一愣,问道:“姑娘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
“我见你那么晚没睡,以为你和我一样睡不着,想来找你聊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菀菀答。
卿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把门敞开,让菀菀进来。
菀菀扫了一眼屋子,屋子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刚刚在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的模样。
卿姑娘注意到了菀菀好奇的目光,有些尴尬解释道:“菀姑娘你别介意,我这儿一向这么乱,刚刚在收拾屋子呢,所以动静大了些。”
菀菀摇摇头,扯出一张凳子就坐下。
“我见你最近好像很忙,今天我还看见你去了当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吗?”菀菀开门见山就问道。
卿姑娘不知道今天去当铺被看见了,于是紧张起来:“没什么,只是当一些不要的首饰,换些散碎银子,寄回家里贴补贴补。”
“噢。”菀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菀姑娘今日一直在王府,不知舒姑娘病情如何了?”卿姑娘拉出一方椅子也坐了下来。
“挺好的,过几日就能回来了。”菀菀想到有些不对劲,又问:“咦,这事胡天说不让外传,你是怎么知道的?”
卿姑娘忐忑道:“是是胡地,哪天他说漏了嘴。”
菀菀没有过多怀疑,毕竟胡地莽撞的性格自己也是知道的。
卿姑娘端来刚刚温热好的清酒,拿上两只小杯,与菀菀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林菀菀话变多了起来。
“我和你说说,你是不知道,我和舒舒在这里过得有多苦,没爹没妈的,有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菀菀喝酒上头,红着脸,委屈道。
对面的卿姑娘还是一如往常,想来这几杯酒对她来说是不成问题的。
“你我都是可怜人,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你。”她自己斟酒,又一杯一饮而尽。
菀菀醉得有些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她生得娇媚,如今一双眼睛掺着泪水更是美艳动人,喝醉酒微红的脸颊在她的脸上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多了几分娇艳欲滴的韵味。
她可真是个尤物啊,卿姑娘欣赏着菀菀这幅醉醺醺的模样。
“你的容貌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那边得意地笑着脸,晕乎乎道:“是吗,我从小都这么漂亮的。”
卿姑娘微微一笑,又说:“有时候太漂亮不是好事,你失了忆,像是变了个人,过于单纯了些。人心险恶,你还是得懂的。”
菀菀一只手搭在桌上,撑着摇摇欲坠的下巴,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人心险恶?”
“以后碰到李琏承,不要这副样子,防着他些,知道吗。”
菀菀打了个哈欠,又趴了下来,眼皮在打架:“李琏承是谁啊?”
“就是阁主,以后能离远些就离远些吧。”卿姑娘劝道。
“噢他叫李琏承啊李琏承”
菀菀眼睛闭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菀菀做了个梦,很是离奇。
梦里她跳跃了很多个场景,但梦里都有一个重复出现的男人,她看不清脸,只看清楚了那男人腰间很奇怪,别人都是腰间挂玉佩,可梦里的这个男人腰间挂着一只用红绳串着的玉扳指。
她和这个男人在草原策马,在花海慢步,在水里捞鱼
场景更迭,最后一幕是一片黑幽幽的地方,唯一一抹光亮照进来,印在梦中的自己身上,梦中的自己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自己把头埋在膝盖里,像是在哭
梦醒后,舒舒直起身子,顿时觉得腰酸背痛。
身上披着的一件披风落下,她揉了揉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夜,才想起自己是在卿姑娘的房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桌上留着一封信和一本册子,菀菀打开信看了看,是卿姑娘留给自己的。
信上说:
菀姑娘,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今夜与你畅谈我很是愉悦,好像很久都未曾这般与人聊过天了。曾经你以一舞春莺啭名满洛城,我很是妒忌,所以在你之前起舞时,我就在一旁偷偷画下了舞步,私心想着一朝能超越你。
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前几日见你和舒姑娘好似很抗拒登台,我便能猜到七八分,这本册子留给你,想必你是不会浪费的。
昨日提醒你的话你千万谨记,若见到舒姑娘,请替我与她道个歉。
菀菀看完信觉得奇奇怪怪的,什么叫给舒舒道歉,她与舒舒有什么过节?
昨夜她提醒了自己什么话?
舒舒闭上眼,揉了揉脑袋仔细回忆。
“离李琏承远点”
“李琏承”菀菀喃喃自语道。
她放下信,环顾了四周,才发现整间屋子干干净净,卿姑娘带上了所有东西就这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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