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避函谷八友寻少林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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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本在自得的讲着自己如何剃了薛神医的胡子,那薛神医的脸色如何如何难看,却见叶念脸色突变,不由住了口。
此时叶念已无心解释,只抓了阿朱的手臂向谭青的院落奔去。谭青一身孺子打扮,手中握着一本书卷,正在研读,见叶念拉着薛神医狂奔而至,神色古怪,正欲询问,却被她一把拉住说了句:“有敌人。”便向外奔去。
三人匆忙间尚未奔出外院,便听一人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慷慨悲怆,催人泪下。
接着那男声又转作女声接道:“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那女声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唱声落罢,又听那男声再度喊道:“妃子啊!快快随孤杀出重围!”这一句竟伴着丝竹杀伐之气。
这时那唱者言道:“大哥,能得你伴一次奏也真不容易,只是,大哥的琴艺怎的生疏了许多。”
“谁像你演起戏来前不着后,前一刻还是贵妃醉酒,这一刻又变作霸王别姬,偏又不按着套路来,忒也胡闹。”说话的竟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手中攥着一只判官笔。
那唱者一见有人答话,也跳将出来,却是一身戏服,画着一张花脸,看不出面容:“四哥,大哥还未说话,你老训我作甚?”又是一声悲呼:“悲……也!”
还未待那悲呼声一转三折,就见一人手持短斧,背负长锯,闷闷道:“四哥,你明知八弟爱作怪,还老是招惹他。”。
那李傀儡一听刚要发作,就听一人道:“二哥也来了,大哥怎还不现身?”只见一老者举着一块方方的木板,上面刻着横平竖直的一道道铁网,分明是爱棋成痴,方便随时布局研究。而另一个老者大袖飘飘,缓步走来,高额凸颡,容貌奇古,笑眯眯的脸色极为和睦,手中抱着一具瑶琴。而说话之人乃是一中年美妇。
“哎呀,莫怪莫怪,我一路看书,竟来晚了,孔圣贤莫怪,几位哥哥弟弟妹妹莫怪。”儒生一面将书收起,一面致歉,却颇有些颠三倒四。
叶念一边将几人一一对号入座,一边在心里嘀咕,其实比起这几个人来,薛神医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几人正是神医薛慕华的同门师兄弟妹,拜在逍遥派苏星河的门下,苏星河虽博学甚广,收的几个弟子却是各有专攻。老大康广陵性喜音律,以瑶琴为器;老二范百龄爱棋成痴,便将棋盘棋子用作武器;老三是个书痴,名苟读;老四吴领军本是朝中官身,后拜入逍遥派,手持判官笔;老五便是神医薛慕华;老六冯阿三手持短斧,身负长锯,却是巧匠出身;老七石清露是唯一的女弟子,平时善弄花草;老八李傀儡便是那状似疯癫的伶人。苏星河因同门师弟丁春秋暗算师傅和自己,叛出师门,怕几个弟子遭遇不测,又不忍将几人刺聋毒哑,便将几人逐出师门,自此几人不再以逍遥派自居,便称作函谷八友。
阿朱却见几人行为甚是古怪,又加这儒生说话颠三倒四,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惊觉几人难辨敌友,不该如此大意,忙举手捂嘴,觉得不妥又转手捋起胡须。
那儒生闻声将目光转向三人,诧异道:“五弟,你可是不舒服,咦,你身边二人又是谁?”
叶念见他向前走来,却不欲多做纠缠,拉起二人运起凌波微步快速逃离,眨眼间便无踪影,却惊得康广陵几人怔怔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叶念带着二人飞奔实在吃力,约摸不会被追来便停在了一条小溪旁汲水。谭青却紧着眉头试探道:“阿朱姑娘?”“哎,怎么一个两个都骗不过,我的易容本事有那么糟吗?以前可是百试百灵的。”阿朱见无人配合便到水边清洗。叶念道:“那是你以前遇到的人笨,我和师兄可是聪明人。不过,还好这次有你这一闹,不然咱们就被人家给一窝端了。”心中知晓定是薛慕华担心自己连同丁春秋去害他师傅,故此在丹房中才一再避让,等师兄弟们到来以除后患。
阿朱忙道:“对了,那个书生刚刚叫我五弟,和其他几人也是称兄道弟的,难不成薛神医还有兄弟?”叶念道:“他们几人是师兄弟,号称函谷八友。”想着武林中大多并不知其来历,也不好多说,便道:“至于如何称呼我也辨不清。”
阿朱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试探也不试探一下,拉着我们就跑?”叶念无力道:“你让我拖着俩病号去试探七位不知根底的武林前辈?阿朱姐姐,你以为我是你乔大哥吗?”一旁默然的谭青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以及黯然,“师妹也不过十三岁而已。”阿朱却弱弱道:“我见你在聚贤庄不是很厉害吗。”脸色却黯了下来:“也不知乔大爷怎么样了?听说乔大爷的父母是在雁门关陨落的,我想去雁门关看看。”
叶念看着阿朱,却想起了叶二娘,正色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师兄呢?”谭青犹豫了一下道:“我回去找师傅吧,师妹办完事情快些回来。”三人就此分道扬镳。
不提其他二人,叶念却是想到叶二娘这些年来的苦楚,想要上少林寺看一看让叶二娘念念不忘的玄慈方丈。
叶念于将晚时分沿着小径攀到少林寺后,借着夜色小心翼翼的避开寺内行走的僧人,仔细探查方丈住所。想是因为之前乔峰和阿朱将少林寺搅了个天翻地覆,此时,时有值夜僧人往来行走,若非叶念修炼功法特别怕也是有来无回。
如此翻了数十座院落竟是来到了戒律院,正懊恼少林院落太过繁杂,无可奈何之时,只见参加聚贤庄大会的玄寂大师带着两名小沙弥走了出来。叶念猜测能劳动戒律院首座的玄寂大师前去拜会的,怕不是方丈吧?如此想着,便远远尾随在后。
见玄寂三人进入一个院落片刻后再次离去,借着月光隐约见门厅上书三个大字“方丈室”。叶念翻墙入院,飞身上房,一个倒挂金钩便吊在了正屋的房檐下。
但见一老僧垂目、合掌,静坐于室内,周身祥和,眉宇间却隐约可见凌厉之色。叶念想着叶二娘这些年来的苦楚,再见玄慈一脸安详,愈加觉得不忿。想他当年也是一方豪杰,却对叶二娘始乱终弃,抛下怀有身孕的叶二娘继续做他的得道高僧。这也罢了,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叶二娘以虐杀无辜孩童为乐的事情,早已传遍江湖,难道他一寺方丈丝毫不知吗?却为了一身名利只知道缩在少林寺的乌龟壳里。叶念越想就愈加气愤,愈加替叶二娘不值。
可再如何气愤,却也动他不得,与其在此暗自生气,不若尽早离开。正待动身,却听玄慈唤道:“止清,你去将玄难、玄寂两位师弟请来,说我有事相商。”止清闻声,应是退出。叶念正想趁此离去,却觉一阵掌风袭面而来,忙几个侧翻身狼狈躲开,由房檐栽下,心下却一片惊惧。
自行走江湖以来,叶念所遇之人鲜有高手,即便当初在聚贤庄与群雄对立,亦能全身而退。她本就功夫不弱,再加上轻功了得,不自觉间,已然放松警惕,不想今日遇到绝顶高手,以往引以为傲的本事竟如此不堪。
叶念看着一身袈裟的玄慈方丈,心下一片涩然,不自觉的攥紧了手。玄慈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为何擅闯我少林?”心中却疑惑,自乔峰闯寺以来,少林已多加戒备,本以为能躲过防守,甚至能够避过自己与玄寂师弟伏在房顶多时,必然是绝顶高手。可看着眼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实在难以相信她有如此本事,方才若不是对方一时气息不稳,就是在这方丈院内呆上一夜也不会被发觉。
“怎么,少林我不能来吗?你又没在大门前竖块扁说:‘不许人进’。”叶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着来都来了,凭什么自己满心难受,他却丝毫不知,一脸坦然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谁叫你打我的,看我不打回来。”叶念叫嚣着,打起叶二娘的武功招式,一时间衣袂翻飞,却看得玄慈脸色咋变。
“何人在此撒野?”突然一股劲风由身后袭来。
“师弟不可!”玄慈断喝,却已不及。
叶念匆忙间踏起凌波微步,躲到玄慈身后,玄难来不及收回的掌风尽被玄慈接去,也多亏玄慈内力深厚。见玄寂、玄难、玄痛以及数十个僧人匆匆赶来,而玄难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想是匆匆赶到的玄难见玄慈脸色难看,以为遭了敌手,不顾身份,背后偷袭。
叶念却从玄慈身后出来,惊叫道:“哎呀,玄难师傅,你怎么打起自家师兄来了。”玄难也是一惊,叫道:“怎么是你,你这个魔女,竟然敢来佛门净地。”叶念却不理他,向其他人双手合十,施礼道:“玄寂师傅好,众位师傅好。”
玄寂一脸不虞道:“你当这里是聚贤庄吗?竟由得你肆无忌惮。当日看你年纪小,误入歧途,不予惩戒,今日再难饶你。”叶念委屈道:“玄寂师傅,亏您还是戒律院首座呢,明明是玄慈方丈不守清规,你不去罚他,骂我作甚?”玄寂喝道:“妖女,休再胡言!”提掌便要打来。
“噗!”
“师兄!方丈师兄!”却是玄慈压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水喷出。
叶念见此,再不停留,转身便走。玄难却不放过,叫着:“休走!”一招袖里乾坤向念攻来,使叶念的步法滞了一滞,正是这一滞的功夫,便被结阵的少林僧人围住。此时,她才恍然,玄慈是早发现了自己,说是与玄难、玄寂有事相商,可玄寂不过刚走,听到止清传话,自然心中存疑,故此才会带来这么多人,原来是为了围追堵截呀。
纵是想的再明白清楚,此时的叶念也只能在心里哀嚎“书到用时方恨少”,段延庆教她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怎么就没教教她怎么破阵法呢。饶是她身法灵活,此刻也被逼得左支右绌,狼狈异常,还要暗自庆幸,幸亏结的是棍阵而不是剑阵、刀阵、铁蒺藜阵,否则,她此时早不知身首几处,洞洞几何了。
眼看一棍向自己颈部扫来,叶念却是避无可避,这一棍若是落实了,即便脑袋不搬家,颈椎骨怕是也被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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