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透视

“我们到了！”扎克高兴地说，伸出双手转来转去。“你觉得呢？”

        佐里安端详着眼前的草地，他的眼睛带着怀疑来回审视。乍一看，这个地区只是一大片被树木环绕的草地，但佐里安情不自禁地注意到明显忽视的迹象。草太野了，太高了，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里满是在阳光下为自己的位置而战的小树苗。这是一个练习战斗魔法的好地方，也是一个隐藏尸体的好地方。在一个甚至是非常正常的情况下，佐里安不会跟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入一个像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孤立的地方。哦，他的思索转移了多远…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树苗被限制在那一轮树里，”佐里安大声问道。“这片草地现在应该是一片树林了。”

        扎克眨了眨眼睛。“我从没想过，”他承认。“你注意到最奇怪的事情了，佐里安。”

        “我也想知道像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存在，”佐里安继续说道。“我是说，我们在西里亚。这里的土地很贵。为什么有人让这个地方这样恶化，而不是卖掉它？“

        “哦，那很容易，”扎克说。“这是我的土地。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我家族财产的一部分。它应该是主人的私人花园，或者类似的东西，所以除非得到我的明确允许，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对它做任何事情。但是因为在回归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是的。“

        “嗯，”佐里安同意道。“我想我应该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你家离这儿很近，是吗？“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扎克问，他的声音里明显有惊喜。

        废话。该说什么，该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住在哪里，”佐里安说，看着扎克，就像这个男孩是个白痴一样。“谁不知道诺维达庄园在哪里？”

        可能有很多人。佐里安自己当然不知道，直到他试图在一次重启中找到扎克。

        “哼。我很出名，不是吗？“扎克说，咧着嘴笑。

        给自己的注意：扎克很容易通过诉诸他的骄傲来分散注意力。

        “是的，是的，”佐里安叹了口气。“那么伟大的诺维达会像他承诺的那样帮助我学习战斗魔法吗？日光在燃烧。“

        扎克他的手指快速舞动，显然记起了他们一开始为什么来这里。他的手模糊成一连串的手势，几个用泥土做的人形从空地另一边的地面上升起。

        佐里安目瞪口呆。这令人印象深刻。扎克甚至不需要吟唱任何东西来施放咒语，他以如此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些手势，佐里安甚至很难记住它们是什么。此外，这些土制建筑不仅仅是固定的雕像--它们会移动。就在这样的时候，佐里安想起了他正在与一个非常优越的法师打交道，这个法师几乎以任何可以想象的方式击败了他。至少可以说，这是令人羞愧的。

        “哇，”他大声说。

        “这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令人印象深刻，”扎克说。“它们在实际战斗中几乎毫无用处。不过，它们是很好的目标，因为它们恢复力很好，每次你把它们打烂时都会恢复。“

        扎克向其中一个雕像发射了一枚快速的魔法导弹来演示，击中了它的胸部。土雕像从光芒的力量后退了一步，从撞击点爆发出一条裂缝网，但裂缝恢复。

        “我不相信，”佐里安怀疑地说。

        “你什么意思？”扎克问。“他们只是移动雕像，所以--”

        “不是他们，”佐里安抗议道。“神奇的飞弹！没有吟唱，没有手势，没有咒语，什么都没有！你刚把手指指向目标，就产生了一枚神奇的飞弹！“

        诚然，这是一种姿态。然而，这并不足以制造出一枚神奇的飞弹。

        “哦，那个，”扎克说，不屑一顾地摆摆手。“那也不是很特别。那只是反射魔法。当你施了足够多的咒语--“

        “法力塑造成为本能，你可以开始省略法术成分，”佐里安为他结束了。任何一个正经的法师都至少有几个他们非常熟悉的咒语，他们可以省略几个单词和手势，仍然可以让它发挥作用。“但要用一个咒语来对付像手指这样简单的东西，需要数年时间！”

        扎克只是笑得合不拢嘴。

        “呃，我想你有，”佐里安总结道，觉得自己很愚蠢。“这种时间旅行的东西真的很方便，不是吗？你到底有多少个反身咒语？“

        “你是说，有多少人像我刚才给你看的魔法飞弹一样反射性强？盾牌，投掷，回忆，火焰喷射器和其他几个简单的战斗法术。我熟悉的咒语有很多，但我不能用手指准确地扔火球。“

        “对，”佐里安酸溜溜地说。他已经远远超越了“谦卑”，直接进入了“感到非常不充分”的领域。最好在扎克彻底打消他的士气之前把话题转回到教训上来。“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凯伦给了你一根咒语棒，让你练习魔法飞弹，是吗？”扎克问。

        “是的，”佐里安证实。

        “好吧，让我们先看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扎克说着，向土制雕像的方向挥了挥手。“向泥巴人发射几枚导弹。”

        “泥巴人？”佐里安怀疑地问。“那是--”

        “可能不会，”扎克承认。“我有点忘记了咒语的正式名称，所以我只是把它称为‘创造泥人’。这并不重要，因为这个咒语既晦涩又过时，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使用它。“

        “我想，”佐里安同意道。他很想问更多的问题，但他想，如果他一直用他的问题分散扎克的注意力，他就永远无法进行真正的咒语练习。他把凯伦给他的咒语棒指向最近的……“泥巴人”……开枪了。当构造物试图侧步他的魔法飞弹而不是像扎克瞄准它时那样浸泡咒语时，他有点惊讶，但这并没有挽救它--他对咒语有足够的控制来相应地改变飞弹的飞行路线，即使他不能自己让法术击中目标。当然，飞弹对泥人的实际损害很小，甚至很快就能自我修复。佐里安没有被吓倒，继续开火。他的下一枪是一个瞄准泥人头部的穿孔机，它成功地击中了它的额头，但没有真正穿透。他试图把下一个飞弹塑造成一个切割器，但他得到的只是一团色彩斑斓的光，像肥皂泡一样在瞄准目标的一半地方弹出。接下来的两个是常规的飞单，其中一个在击中泥人之前的最后一刻，当目标偏向一边时，没有击中。

        佐里安在这一点上停了下来，不想完全耗尽他的法力储备。无论如何，他展示了他迄今为止取得的几乎所有成就。

        扎克戏剧性地鼓掌，完全无视佐里安发出的温和的怒视。

        “你才练了几天？”扎克问。佐里安点点头。“你已经可以直接用了吗？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哦？”佐里安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那是为什么？”

        “让我来问问你：在你用完法力之前，你能施放多少魔法飞弹？”扎克问道。

        “10个，”佐里安回答。他没看到那是什么…哦。“啊。通常学习时间与法力能力相对应，不是吗？“

        “是的！你的法力储备越大，你每天训练的时间就越长，“扎克证实。“这意味着拥有更多储备的法师往往比天赋较低的同学学习得更快。”

        “假设每个人都同样专注，同样擅长塑造法力，”佐里安指出。

        “假设是这样，”扎克同意道。“虽然法力储备的差异往往会掩盖几乎所有其他事情。你知道在我用完法力之前我能施放多少魔法飞弹吗？“

        佐里安没有忘记扎克在入侵期间展示的看似取之不尽的法力储备，他意识到这个数字一定很高。不过，你的法力储备是有限制的。凯伦给他的小册子说，普通法师在法力耗尽之前可以发射8到12枚魔法导弹，而非常有天赋的法师可以发射20到30枚。此外，虽然法力储备随着年龄和练习而增加，但它们的潜力并不是无限的--大多数人的最大法力储备大约是他们开始时法力储备的4倍，通常更少。假设扎克在上面的平均范围内（这是他的话语和态度强烈暗示的），并且由于时间循环，他达到了他的最大值…

        “50？”他试着说。

        “232。”扎克沾沾自喜地说。

        佐里安震惊地几乎扔掉了咒语棒，但最终还是像吞了一只活鸡一样盯着扎克。232？搞什么！？

        “诚然，当谈到法力储备时，我处于极端高端，”扎克说，轻描淡写的！“不像你，我花了几年时间来建造它们，所以它们会像以前一样高。尽管如此，即使你有一生的练习，你可能永远不会超过40岁。这会使我的储备几乎是你的6倍。相当大的劣势需要弥补。“

        “不是开玩笑，”佐里安同意道。“我猜这就是你进来的地方。除非你带我来只是为了告诉我和你比起来我有多差劲？“

        “哈！我承认当你意识到我有多棒时，你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无价的，但这只是一个额外的奖励，“扎克说。

        他招手让佐里安靠近，佐里安顺从了，让扎克对他施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咒语。

        佐里安感觉到咒语渗入了他的眼睛，外来的法力对抗着每一个生物与生俱来的魔法抵抗力，他短暂地考虑在咒语生根之前将其熄灭。不是因为他认为咒语有害，请注意，而是出于原则。扎克只是对他施了咒语，没有征得同意，也没有解释咒语的作用，无论你怎么看，这都是对魔法礼仪的重大违反。最后，他决定不再那么扺触，只是简单地使用他的魔法抵抗，让咒语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发挥作用。

        “你已经控制了你的魔法抗性？”扎克问。“我通常得先教别人怎么做。见鬼，在恢复之前我不知道怎么做。“

        佐里安皱起了眉头，无视扎克的评论，而是试图弄清楚咒语到底做了什么。它集中在他的眼睛里，所以他应该…看到…

        哦。

        “在法师的视线下，这个洞就是这样的？”他问道，把注意力集中在扎克身上。

        “太棒了，不是吗？”扎克说。“看着那个巨大的法力间歇泉升上天空，我总是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不过，法师视线在西里亚不应该起作用，”佐里安评论道。“太多的环境法力饱和了一切。为什么我没有被眼前一切发出的痛苦的光芒所蒙蔽？“

        “那些是？”佐里安问。

        扎克说：“我会反复施放魔法飞弹，在试图模仿我之前，你会观察我在做什么。”“这次我将使用适当的调用，并尽可能慢地执行它。试着记住单词和手势，因为你会用它们而不是凯伦给你的棍子。咒语棒在战斗中更有用，但为了训练目的，最好与实际的召唤一起工作。“

        佐里安完全同意这个想法--无论如何，他已经努力寻找战斗咒语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扎克低估了他。“试着背？”佐里安可能没有扎克荒谬的法力储备，但他的记忆力相当好。扎克只用了一次合适的选角，佐里安已经把选角过程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不幸的是，练习的其余部分就不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了。扎克在指示佐里安试一试之前，又继续执行了几次咒语，在此基础上，他发现用经典的召唤来执行战斗魔法不仅比使用咒语棒慢，而且还要难得多。谢天谢地，在扎克的演示中，他看到了法力是如何形成的，这一事实极大地提高了他的学习速度，所以他最终成功发射了一枚过得去的魔法飞弹。然而，那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魔法力，扎克决定这是一天停下来的好时机。

        走回他的公寓，佐里安陷入了沉思。扎克关于巨大的法力支柱的话为他提供了正确的视角，似乎奇怪地也适用于他的情况。不管是不是时间循环，他永远不会在自己的比赛中击败扎克和像他这样的人。很明显，佐里安不能像扎克打算做的那样，用战斗魔法推平他的路。不，如果他要以有利的方式摆脱这一切，他必须走自己的路。

        不过，要是他知道那条路是什么就好了。此刻，弄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个时间循环，以及这该死的东西是如何工作的，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来帮助自己。这很不幸，因为他没有解开谜团的技能。显然他必须花些时间来提高他的魔法能力。至少他有时间。大概吧。他永远不能确定时间循环会继续发生，但扎克肯定不会很快结束，佐里安决定在这方面跟随扎克的脚步。

        他真的希望除了扎克之外，还有人可以向他请教如何提高自己。通常，这是一个学生的导师的目的，但他已经知道埃里克会告诉他什么：更多的塑造练习。然后他会朝他扔弹珠。

        虽然…伊尔莎确实在几次重启中提出接管他的导师职位，不是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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