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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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头,玉渊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躺在里头,屏风后头,沐浴的水声不绝,心里头忐忑不安,身量在榻上翻滚着。
现今,离大婚还有两月,而再过半月,自己就不得不冬眠了,如安必定会让他在暗道里待着,阿汝这边……
玉渊叹了口气,索性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头,一头乌发蒙住他半个身子,摊平在榻上,杜汝乍一眼瞧去,还是被吓了一跳。
“泠之。”杜汝撩起他乱糟糟的头发,将它们放在他颈侧。
泠之侧过身看着他,眉眼恹恹。
“怎的了?”杜汝问道。
“阿汝,成婚后有什么打算吗?”玉渊突然问到。
成婚后,自然是赶紧离开啊。杜汝心道。“若是有机会,泠之可愿意同我一起离开?”他试探道。
一起离开?玉渊愣了愣,落在杜汝眼里,或是他不愿意离开了。
“阿汝……打算带我走吗?”玉渊问道。
泠之对于自己要离开似乎并不意外?杜汝忽然意识到,他正色说:“是,我想带着泠之一同走,我不想留你孤身一人留在府内。”
“那,小王爷呢?成婚后,你与他便是夫夫了。”泠之见他神色认真,问道。
“我与小王爷不过是相约定成婚,在大婚后他会让我离开。”他道,言语里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却是迟疑的没再开口。
“我明白了,阿汝。”良久后,他小声道。
没有回应,玉渊心中觉得是杜汝睡着了,趁着夜色,打量着杜汝。
他夜视势力极好,能够好好看清这人的模样。
忍了又忍,玉渊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唇瓣碰了碰他唇。
体内的鲛珠,顺着接触到的唇,化为液融入杜汝体内。
他小心翼翼的翻转回身,背对着杜汝,面上是一片绯色。
而酣然入睡的杜汝全然不知,只是深陷旖丽的梦境中。
……
人影在屋檐飞蹿而过,一身夜行衣的如安跨坐在屋顶上,百无聊赖。见着这斯动静,也乐得愿意去一探究竟。
他手里头无声丢下个物件,那东西落在草皮里,闷沉的发出声响去,见着几个侍卫忙向这个方位探来,他跃身而起,似是踏空而行,实际上手里头绑着跟银丝不知何时已经捆上另外一个檐角。
屋檐上那人见着有人追来,也是从容面对,腰上出了把软剑如光像如安面上刺去。
如安没个趁手的兵器,也不需要什么兵器,他腰身一低,身段软如水蛇,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硬生生躲了过去。
软剑锋头一转,也顺着扭曲,如安手里头的银丝直直往那人身上缠去,那人早有防备,手腕一转剑身将丝线打了回去。
这一冲撞两人皆是由这股力不自主往后腿了两步,如安武功不浅,堪堪退了半步,见那人步子尺度,刀光剑影下还有情调开口调侃,“小刺客,刚长出来的腿,用着还不舒坦啊?”
听者见他这般说着,也不加掩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对他讥言以对:“阁下的软骨头还是躺在陶罐里更好些。”
如安眉尾上挑,他本就是有些刻薄精算的样貌,这样一番动作,更显的尖酸,动作也越发的狠厉。
刺客的额上泛出汗水,面前的敌人将缩骨的功夫学了个九成九,各种以人体难以做到或者压根不可能做到的动作他却轻松做出,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条在黑夜里盘踞已久,正寻着一个突破口好将他绞杀的蟒蛇。
若是这条蛇身上再带着个瓶瓶罐罐,那么他便是条肆意妄为的毒蛇,压根不需要和他在这纠缠,几息便可用那神出鬼没的功夫让他化为血水。
有这样一番经验的小刺客心里的弓弦绷的紧了,对风吹草动都反应极大。
一番缠绵下来,如安心里并非没有杀意,这人的功夫同他实际上不相上下,不过他出剑的反应并不快,他侧身突至这人跟前,手摸了把那人握住剑柄的指腹。
以为他要夺剑的小刺客连退几步,软剑箭头阴差阳错划破如安身上的薄衣。
血痕划过,这才是今夜出现的第一道伤口,如安触着那人指腹有着浓厚的茧子,道:“你是个耍鞭的。魔教?还是狩藤殿?”
瞧着那人身形一滞,如安又再复开口问道:“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被我带到暗道里去,又是拿了什么东西?”他步伐轻快,手腕一番贴着那人后背,往他胸膛前探取。
小刺客反应过来,但已经是来不及,身上被蛇蝎缠上了,那有不被蛰伤的道理,银丝攀上他两个手腕,很快便生生将他束缚住。
如安从他身上找到个物件,看了眼,笑到:“这可没有你那颗生骨丹贵重,就为了这么小点东西啊。”他狠狠往那人膝盖处一体,放手将他的手反折在背后,一副受制于人的模样,小刺客咬了咬牙,被打折了腿的痛楚漫上心头。
“不如从了我家王爷,我手里头,可是有比这更好玩的消息。”如安笑对他说着,眼中并无笑意,手上用那薄薄的纸张拍打着他的脸。
小刺客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若有可能,必是想要活剐了他。两度都折在这人手里,无非是他技不如人罢了。他瞥过头去,心里满是厌恶,将数十条人命,视为玩笑话茬,不愧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一条疯畜。
如安看着自己身上那道伤口,划得并不深,估摸着也就破了层皮,他把玩起那把软剑,剑身软而有韧,整体光泽熠熠,是把好剑,剑柄挂了个剑穗,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如安用手将剑穗解了下来,剑穗上沾的,是他的血。
如安道:“剑上无毒,若是魔教,多是会在武器上掺杂些软筋粉等药物,看你对毒生疏的模样,也肯定不是魔教的人。”
小刺客听着他慢慢分析着,神色不变。
夜里头漫漫,星辰烁烁,屋檐上是好风光。若非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地面上巡逻的侍从不绝,如安倒是有兴致来坛清酒小酌。
他又继续道:“狩藤殿已经隐隐于江湖十几年,现在贸然派弟子出来,并不符合那殿主罗星缘的性格,又或者,狩藤殿殿殿主已经易人了。”
小刺客听了也难免对他侧目,连个爪牙也对江湖上的事端如此了解,他心下一沉,还得寻个办法脱身才是。
“不久前王爷派人去探,这狩藤殿果然是易了主,他罗星缘更是被人在浙淮瞧见了踪影,那么,小刺客你究竟是哪方的人物,还是个搅和浑水的?”他理了理剑穗的穗尾,漫不经心的道,话语里所包含的意思却在小刺客耳里如雷声作吓。
狩藤殿易主了?他未听闻这个消息,又担心是这人炸他,他莽撞开口,也是容易踩着其中的坑,索性装成个哑巴不开口。
如安不急也不恼,夜里的他总是格外有耐心,何况这人在这跪着,眼里头写着倔。
啧,真像。像极了被他活生生从水里头抓起,丢到地上的小鲛人。可惜被磨砺多了,那小鲛人脸上可没了这有趣的神色。如安兴致正浓,目光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这时一道暗镖破空而来,直直往着他的脑后袭来,暗处的人本以为马上便能够瞧见一副血肉模糊的场面,不想如安忽然如同脱力直径向前倾倒,跪在他面前的小刺客成了他身下肉垫压在下头,不过刹那功夫,如安还能将地上的软剑捡了过来,牢牢架在这人的脖颈上。
右脚逆着力道高踢去,暗镖被他用靴底踢了回去,暗处的人如同被瞄准了,镖飞旋着插入他的皮肉。
“有意思。”如安轻笑着,两人此时离软剑的距离都很近,如安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完全倾倒在他身上,长腿一蹬,身子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而起,一只手还有空余的拎着身下的刺客挟持住。
如安附在他耳旁,说:“你的同伙,除了树上两个,房檐上一个,外头还有几个?”
小刺客瞳孔微缩,这人看似未曾留意周边,实际上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察觉到手里的人肌肉紧绷,他扬了扬嘴角,“小刺客,你的呼吸乱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干脆用手臂束缚着小刺客的同时,软剑在他手里变成了温顺的粗绳,在小刺客的脖颈处绕了一圈,另外一只手里头银丝飞舞而出,树梢上的枝叶遇上了刀斧劈下,被打了个七零八落,藏身在其中的两人知晓被发现了行踪,干脆的仰身蹿去。
两人行为出奇的一致,一跃一落的,竟是没有丝毫差别。
“还是对双生子啊。”如安道。听着他的只言片语的,小刺客觉得心上更加慌张,来的几人功夫都不如他,他见着如安这幅猫戏老鼠的模样,自然知道这人还留有余力。
“不如这样,小刺客你告诉我你们外头有几个人,再告诉我你到底是哪方的人物,我便放那几个连带着你离开,这笔买卖如何?”
小刺客心念一动,道:“我派的名讳不能告诉你。”他声音涩然,如安听了更加有兴趣了,“那小刺客便告诉我你的名讳。”
“外头有五人,我,我名何承瑎。”何承瑎被不断往他耳廓说话的如安扰的恶寒,被毒蛇攀附的感觉让他加快了语速,指望着早日脱离去。
如安听了,毫不留恋的将何承瑎往连连退避的两人那处丢去,他动弹不得的被丢了过去,两人好容易接住了他,一把软剑在虚空里泛着冷光,屋檐上的那人也沉不住气跳了出来,接住软剑后落地在三人身旁。
何承瑎被人接在怀里头,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如安的神色,却是认为对方此刻应当是挂着一副嘲弄的表情,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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