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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难上难


细细看她啊,真的风姿有些倦了,可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人而已。

        “贵人到昭仪,也不过是一步之差,可是有时候走起来,只怕真的好难,昭仪到妃位,又是更难上难。”

        她不语,我扔下一个包子去,持着鱼儿欢腾地吃着。

        “胡昭仪,谢谢你的糕点。”我笑。

        她多会观人心思啊,马上就听出来了,谄媚地笑道:“傅小姐怎的跟臣妾客气,那宫女会做得多了,往后让她多做一些送到未央宫里让傅小姐尝尝鲜。”

        “好啊。”爽快地答。

        她便带着人离去,不急呢,看我玩不死你,沅妃,你防着我,但是我未必要自已出手的。

        拿着一盘包子,喂得不亦乐乎的。

        还是鱼儿好啊,有得吃就浮上来,追逐过来。

        槿色弹着琴,琴声悠悠,再闻着这荷香,怎生的一个舒爽。

        “倒是好兴致。”一只手抓了我盘子里的包子,往水里扔去。

        不消说,又是他了。

        总是隔得几天,就会出现。

        “你烦不烦啊?”我讨厌地瞪着他。

        他微笑地坐下:“不烦。”

        “上次拉肚子,没把你给拉死。还要吃鱼不,我抓二条大大的最漂亮的上来给你吃。”

        他抱怨地坐下,头靠在亭柱上:“天爱,你好凶,有你这么凶朕的吗?”

        “我还恨不得杀了你呢。”

        “这怎么能够解你的恨,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他挑眉说着,双眼灿灿亮,精神又似乎恢复了,奕奕光华贵气霸气相融,而今看着我,多了更多的温柔,但又是那个光采得逼人退步的李栖墨了。

        “奶奶个熊的,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要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朕允你再说一个月的粗话,要骂人,也只能骂完这一个月,等你养好身体了,朕慢慢报复回来。”

        拿起包子往他嘴里塞去:“看你还说不说。”

        他抓着我的手,咬进包子,还咬了一下我的手。

        我想到槿色还在这里,又羞又怒,竟也是拿不要脸的他没有办法。

        抓了一块马蹄糕狠狠地咬着,转身看着金鱼不理他,安知他却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我们还在吵架,他居然倾身过,覆在我身上,我偏头看他,谁知他就偷咬了我手上的马蹄糕,还皱起眉头说:“不好吃,太甜了。”

        手肘往后面狠狠地一撞,他闷哼一声:“痛啊。”

        你也知道痛啊,瞪大眼睛指着他:“我们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别靠我太近。”

        “你是这么想的,朕可不这么想,你老死了,朕也要和你往来,把你尸骨放在朕的金楢里。”

        “你你你……”

        他坏坏一笑:“怎么,跟君小乔吵得多了,现在也学上她一招二式了。

        我扑过去,手上的以蹄糕朝他塞进去:“你给我去死,甜死你,甜死你,张嘴,吃。”

        他抱着我的腰,可怜地吃着我,皱得一张脸像是什么一样,越是难受,我就越是要他吃。

        可是他吃完之后,双眼就亮晶晶地笑了:“挺甜的,要是有杯茶解解腻就好了,天爱果然还是心疼朕的,知道朕上朝累了,还喂朕吃。”

        我我我我,我要吐血,我要被他气死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低低地说:“天爱,沅妃来了。”

        我乖乖地,不气了,依在他的怀里,手却掐着他的腰,狠狠地一扭。

        他眉跳了跳,手不敢不安份了。

        沅妃的身子还嫌略笨重,低眉顺眼地过来,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沅妃,身子怎么样了?”他淡淡地问着。

        我也瞧着这个女人,怎么了,在他的面前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娇弱得像风中的小花儿一样。

        你骗人的那劲儿,上哪去了?

        沅妃低低地说:“臣妾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想着夭折的孩子,还是有些心疼。”

        我一踢鞋子,掉得老远的。

        我笑眯眯地说:“沅妃娘娘,能麻烦你将我的鞋子捡回来吗?”

        他没有出声阻止我,只是可怜巴巴地瞧着我,我手里掐着他,他痛啊,怎么敢出声。

        沅妃咬咬唇,竟然柔柔地说:“是,傅小姐。”

        然后慢慢地蹲下,帮我将鞋子捡了过来,双手捧过来。”

        脚丫子没有穿袜子,如今正嚣张地动着。

        她将鞋,很小心,很轻柔地给我穿上。

        我看着她,怕得像什么一样,真可笑,我会与这样的人相像吗?

        “沅妃,谢谢了,我可真喜欢你呢,上次莫离还来跟我说,说我怎的见死不救,我知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脸色变得苍白,十分的不自在,咬着唇,像是想要咬出血来一般。

        “沅妃,那然天爱喜欢你,以后就多陪陪天爱玩儿吧。”李栖墨不遣余力地讨好我。

        沅妃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臣妾遵旨。”

        “下去吧。”他说。

        言语间,竟然是有些嫌恶的。

        这可是奇了,他不是也相信沅妃所说的吗?居然会嫌恶,我偏头瞧着他:“今天没吃错药?”放任我欺负他的妃嫔。

        他苦笑:“小祖宗啊,放手,朕痛得紧。”

        我再使力掐了一把才放手,心里痛快得紧。沅妃,你在他的面前装可怜,呵呵,你等都会,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坏,有多可恶的。

        咱不怕没时间啊,在宫里我最怕就是无聊了。

        李栖墨拉开衣服,露出腰让我看:“天爱,你看,你掐得朕这儿都青青紫紫的了,可真是一个痛啊。”

        我低眼一瞧,是有些红红紫紫的,一手搓过去:“看你还敢欺负我不。”

        “敢。”他笑,一手已经脱了我的鞋子,往水里就一扔。

        我扑上去,扑在他的身上要去抓他头上的玉冠,你扔我鞋子我就扔你玉冠,看看谁吃亏。

        “天爱,别闹了。”

        “就闹。”我不怕摔下去,因为他抱着我的腰,他不至于会让我摔下去。

        他眼光幽深,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槿色在呢,天爱,你再闹,你感觉你感觉。”

        这个禽兽,身体又有反应了。

        我爬起来,踩在他的胸前再跳下去,跳到对面去坐着。

        他暧昧地看着我笑,笑得我脸烧了一般地红。

        再躲,用槿色挡着,他一偏头,还是慵懒地,暧昧地朝着我笑。

        “槿色,别弹了,我们回去。”

        琴声虽好,可是没有一个人在听。

        “不要你的鞋子了。”他开心地叫着。

        于是我又回去,让槿色在外面等着我,拿起桌上最后一块马蹄糕:“给我吃下去。”腻死你。

        “你喂朕,朕就吃。”他挤挤眼。

        “流氓,喂鱼都不给你吃。”俐落地往水里一扔,又引起鱼儿欢腾。

        他松了一口气地笑:“幸好幸好,天爱你真乖,朕可真不爱吃这些甜食儿。”

        “李栖墨,你再混蛋一点,我把你丢下这水里去泡着,你信是不信。”然后我跳下水去把你扯着,淹死你。

        他软软一笑:“其实朕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别生气,好了,宫女送鞋子来了,换了再回去。”

        他的好意,我不想心领。

        我看着他,也低低地说:“你留我在宫里,你会后悔的,莫天爱不是好人。”

        “无所谓,你听说湮宫吗?”

        “没有。”

        “往后朕告诉你。”

        奶奶个熊的,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还要往后才告诉我。

        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他双后惬意地伸张着,头仰在栏边望着亭:“为一个人,倾了城,湮了宫,朕总是无法去想他怎么做到的,现在,朕终是明白了,为你湮没了这后宫,颠乱了所有宫规,朕也愿意,如今朕高兴,天天高兴你能活着。”

        心为他的话,猛地急跳了下,撞得我的小心肝儿都痛痛的。

        孩子是小产了,他最想要的孩子。

        他原来是这么在乎我活着的吗?

        我没有走,坐在那儿听着他说话。

        虽然男人说的,都是花言巧语,可是千古以为,何不是骗呢,最厉害的骗子就是骗一辈子,最逊的,就是只骗一阵子。

        “朕有一个皇叔,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皇位,为了一个女人,用水湮了行宫,为了一个女人,拆了一座城,就做了一个宫,到头来用水湮了,朕的父皇,时时刻刻警戒地告诉着朕,不得专心喜爱一个女子,女人生来就是侍奉男人的,宫里的妃子,都是为了皇上而生的,不许对一种东西生出喜欢,不准只吃一样东西。可是朕,还真是爱上了,湮宫,算什么?朕想见你,却都不敢见你,就怕你心情不好,又不吃,又吐。”

        我低垂下眸子,静静地听着。

        然后挑了起来看着他:“活该。”

        站起来就走了,走到亭门口,宫女送上鞋子给我穿,我脱下另一只朝他扔过去。

        他接过,放在一边,安闲地看我离开。

        我复杂着,纠结着,我不知如何去理清,我往后要怎么样?如果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说什么都会受影响的。

        我心里,住着李栖墨,挖不出来。

        他藏得好深好深,哪怕是他伤我如此,真可笑,他的话,还会令我感动。

        报复,那是一天要的,我不是善心人士。

        他知道我恨沅妃,居然还跟娇宠着我,让沅妃给我捡鞋,穿鞋。

        我想这对沅妃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而我,又仗着什么在宫里横行霸道呢,不就是他的娇宠吗?

        他说他怕我死去,他说得那么的认真。

        我心里,听着心酸,我也恨我自已了,为什么心里还会有你。

        情是这个世上,最理不清的事,无证可依,无路子可以照着走。你说你喜欢的,却未必得我喜欢,我说我喜欢的,旁人却是看低。

        世上千百种人,就有千百种的看法和活动。

        感情,何处去寻觅一个因果,可否知,最后是痛是苦还是甜呢?没有人能知道以后事。

        早上贪睡没起来,宫女说胡昭仪来访,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从被子里伸出手,将枕头拉开,屁股拱啊拱啊,头先拱出来双眼还合着:“我还好困啊,槿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槿色过来将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顺便将掉落了一半的被子拉起来,柔和地笑着:“那让胡昭仪等等,不急。”

        “呵呵,会不会太坏。”槿色可真太会顺着我的意了,往往我就不会反着做。

        她笑:“怎会胡昭仪乐意等小姐呢。”

        趴在床上再窝了一会,赖床一会,还是跳起来了,轻盈地一跳到了地上。

        槿色摇摇头:“小姐,你身体还在恢复呢,这样跳着可不好。”

        “我没事儿了。”我伸伸胳膊腰脚的。

        身体不舒服了几天,如今也干净了,怎么跳也没有问题。

        她提着鞋子过来:“早上的地寒,别受着寒气了,小姐快些穿上。

        我不喜欢穿袜子,直接套进去,长长的裙子一挡,脚下什么也看不到,穿上衣服,真的觉得是消瘦了很多,摸摸脸,我想,我以后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已。

        自已都不疼爱自已,谁来爱自已,拿什么去爱人呢?

        “小姐穿这衣服真好看。”

        我吐吐舌头:“槿色,你就会这样赞一赞,给我穿这么好的衣服,让我都不好意思去抓树下水的。”到时想着弄脏这衣了,能不能洗得干净啊。

        一层层的紫纱,一走就像是花儿一样盛开着。

        槿色就是笑,也不答话,收拾着我的小猪窝。

        出了去胡昭仪正带着宫女在坐在厅里,手里端着一杯茶,安然地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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