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要回收灵王

　　崩玉的性质其实和灵王差不多，作用就是“进化”或者说让死神的身体“适应”进化，只不过崩玉和灵王的性质虽然类似，但是量相差太多。

　　灵王能够使整个世界“适应”贵族们安排的“进化”，而不至于崩溃，回到最初的模样，而崩玉只能使一个“个体”适应进化而不会崩溃，但是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数枚崩玉组合起来的话，其实就是灵王本身。

　　蓝染正是认识到了灵王的本质之后，想要复制另一个灵王出来，才开始着手研究，最后“发明”了崩玉。

　　但是崩玉既然可以看作灵王的一部分，那么它的制作材料同样需要灵王的一部分，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这种能够“调和”的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

　　这种能量在一开始就在这个世界存在，后来因为世界的需要而产生了“灵王”，那些能量就全部集合在了灵王体内，那么蓝染想要制造崩玉就变得不可能了。

　　浦原喜助不同，灵王实际上没有自我意识，或许它有，但即使有，它的思想里也只有“神性”，没有“人性”，他根本无所谓别人对它做什么，所以零番队才是真正的灵王。浦原喜助可以得到一部分灵王的身体，或许是一根汗毛，或许是其他什么，总之虽然蓝染更早开始研究崩玉，但浦原喜助反而最先成功。

　　其实崩玉只是需要死神和虚的灵魂以及灵王的身体，就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

　　蓝染是直到他从乱菊体内，取出一块来自灵王的指甲盖之后，才成功制造出了崩玉。

　　可是浦原喜助和蓝染的崩玉都是本成品，归根结底就是两人拥有的灵王身体组织太少，最后蓝染在原著中，夺取了浦原喜助那枚崩玉，两枚崩玉合二为一，才形成了完整的崩玉。

　　其实他本质上就是得到了足够的那种用于“调和”的能量。

　　所以雏田的目的也昭然若揭，她来到这个世界，同样是为了夺取这种能量，只不过，现在这种能量被分散得到处都是，收集的难度较大，这才有雏田引起死神们注意的动作。

　　因为只有把这些能量全部回收，一丝一毫都不浪费，理论上来说才能对雏田有所帮助。

　　这个世界诞生之初，其实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天地之间一片虚无，既没有生死，也没有进步，亦没有后退，彼时世界上并没有“死神”这种生命的存在，又或者说所有生命都是“死神”。

　　就连生命成为虚，都是灵子循环的一部分，生命成为“虚”，然后“虚”又重新成为生命，一切都是灵子之间运动，在这个世界中，“虚”其实也和现在的虚不同，并不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世界的就是在这种运动之中，周而复始，像是一个闭合的圆环一样，看不到一点希望，也没有变数，在雏田看来，这应该是最理想的世界才对。

　　但是某一天开始，突然有一只“虚”发生了“突变”，它开始吞噬人类，强化自身，也是从这一只虚开始，越来越多的虚加入了它的行列，这些虚和原初的“虚”有着本质的不同，它们的身体某处，会出现一个空洞——代表着内心的空虚。

　　其实这说不定是世界的惩罚才对，它们背叛了美好的原初世界。

　　自从虚出现后，灵子的循环变陷入停滞，大量的人类被虚吞噬，虚和虚之间又互相吞噬，那么最终，世界上的所有灵子都会集中在一只虚的体内，全世界都会变成一只大虚，世界将完全陷入静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世界的本能开始出现作用，它开始自救，在世界诞生之初存在的某种能量，自发地聚合形成了一个生命——后来的灵王。

　　灵王使用这种能量消灭了那些虚，令世界重新开始循环，而这种能量被灵王成为“灭却之力”，所以雏田需要回收的，也可以被称为是“灭却之力”。

　　没错，所有灭却师使用的力量，其实都来自灵王，不，与其说来自灵王，不如说是来自于友哈巴赫。

　　当时友哈巴赫是灵王之子，所以最终还是灵王的力量。

　　如果雏田要回收所有灭却之力，也就意味着要消灭所有的灭却师，这一点没的商量。

　　灭却之力必须全部挥手，一滴都不能剩下。

　　原本灵王消灭虚之后，应该是一切都结束了，但是用阎魔爱的话说，人们心中的恶才是真正的地狱，等待着灵王的，竟然是长达万年的束缚。

　　当时的世界中，有着统治世界的五个“贵族”，包括朽木白哉、四枫院夜一的先祖，都是五大贵族的一员，另外还有志波一族以及纲弥代一族，众所周知，五大贵族只有四个是一种常识。

　　贵族们认为灵王既然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就应该打破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给世界带来“变数”，五大贵族各有各的目的，但是归根结底，他们都希望将原初的世界划分为三界——

　　灵子的世界：尸魂界，器子的世界：人界，沙漠的乐土：虚圈。

　　最终只有神性的灵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灵王完全能够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它完全不考虑自身，只考虑世界，在灵王看来，世界产生了“变数”，就是出现了“希望”，所以它选择自我牺牲。

　　五大贵族以灵王全能的灭却之力作为“楔子”，将原初的混沌世界分离，形成了三界，并且将灵王封印，用于维持三界的稳定。

　　但纲弥代的先祖依然怀疑毫无反抗的灵王，生怕它以一己之力解开封印，并将他们这些人消灭，认为他们应该将灵王杀死，但是灵王的本质是灭却之力，这是世界的本质能量之一，灵王是无法杀死的。

　　并且杀死灵王的话，也就意味着灭却之力从集中的状态，再次溃散到全世界，这样一来，失去灵王维持的三界会再次崩溃，所以纲弥代的先祖将灵王扔进了一个名为活着，同时又已经死去的矛盾螺旋之中。

　　他们斩去了灵王司掌“前进”与“静止”的双手，后来又历经万年时光，挖去了灵王的心脏，削去双足，划开了五脏六腑并剥去力量，把灵王削成了一根人棍。

　　但即使这样，灵王也依旧承担着调和世界的任务，千万年以来无怨无悔，不，与其说它无怨无悔，不如说它其实没有怨恨与后悔这样的情绪。

　　它仅仅是觉得“这样就好”“这样对世界最有利”，所以才甘愿被当做世界的基石，后面会被友哈巴赫杀死，也是因为灵王发现了自己死于友哈巴赫之后，会带来更有利的结果，所以才毫无反抗。

　　而那些被五大贵族斩去的身体，则分散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比如它破碎的力量变成了友哈巴赫，所以友哈巴赫也可以被称为是灵王最直系的继承者，或者说是灵王之子。

　　它的心脏和左臂变成了无形帝国的成员，锁结和其他碎片变成了各个完现术的使用者，右臂变成了浮竹十四郎，指甲被制作成了崩玉等等。

　　另外，友哈巴赫分散了自己的力量，化成了许许多多的灭却师，包括石田雨龙在内，这些拥有灵力的人类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灭却师也好，无形帝国或者完现术使用者也好，亦或是崩玉也罢，其实他们的根源都是灵王，都是来自原初世界的灭却之力的使用者。

　　雏田需要完整的灭却之力，灭却之力的用处是“调和”或者说是“适应”，雏田不知道如果这种力量不完整，会不会导致功效的降低。

　　从原著最后成为灵王的友哈巴赫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只有灵王才是世界真正的基石，友哈巴赫或者黑崎一护，只能做到“替代”，无法“置换”。

　　而收回如此分散的灭却之力，雏田除非直接毁灭地球，否则的话仅仅7天时间是不够的，所以她才要如此高调，直接释放自己的灵压，把护庭十三番队吸引到这里。

　　所以，从浦原喜助讲述完百年前的故事，并询问雏田究竟有什么目的的时候，雏田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开门见山道：

　　“我需要回收灵王。”

　　山本元柳斎重国眯起了眼睛，说道：“果然如此吗？”

　　另一边，已经在虚圈，通过某种手段看着这里的现场直播的蓝染，以及零番队的成员们，也纷纷意识到了大事不妙，雏田这种程度的强者，目的果然就是灵王。

　　也是，世界上除了灵王，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力量如此强大的人物现身于此呢。

　　浮竹十四郎闻言，露出了凝重的眼神，说道：

　　“那么，您就是要与护庭十三番队为敌了啊，日向桑……”

　　雏田哂笑一声，并没有说话，反倒是站在一边旁观的阎魔爱，听到浮竹的话后说道：

　　“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爸爸……”

　　这个看起来仅仅比雏田小了一点点的黑长直少女，面无表情地说着大言不惭的话，但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在“打不过”这个问题上，而是后面那两个字——“爸爸”。

　　京乐春水拉了拉帽檐，吹了个口哨说道：“哇哦～小小姐这么年轻，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啊？”

　　他身后的伊势七绪，闻言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把京乐春水砍倒在地，然后这个眼镜娘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怎么看都不可能吧，而且明明叫的是‘爸爸’，一看就不是母女啦！”

　　京乐春水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脖颈说道：

　　“啊呀啊呀，小七绪，这样很痛诶！”

　　他其实一点都不痛，但是依然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满脸讨好地又去跟自家副队长献媚，七绪被京乐春水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搞了个大红脸，转过脸去嗫嚅道：

　　“啰、啰嗦！队、队长你挨得太近啦！”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日番谷冬狮郎怒了，冲着他们吼道：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吧！”

　　京乐春水闻言看了一眼日番谷冬狮郎，说道：

　　“诶——可是我看雏田小姐不是什么坏人啦～”

　　众人听到京乐春水的话，又看了看天上一直抱胸睨视着他们的雏田，从雏田凶厉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友善”的情绪，而且雏田还保持着灵压的压制，迫使所有人站在地上仰视她。

　　“怎么看这都是坏人吧喂！”

　　来自日番谷冬狮郎的吐槽。

　　不过雏田是对灵王有图谋之人，而守护灵王宫是护庭十三番队最为重要的职责，这种“我要回收灵王”的话，死神们可不能当作没听到，死神们又把眼神投向了自己的总队长。

　　山本元柳斎重国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子，居然出奇的安静，一点都不符合平时的人设。

　　如果换做平时，老头子听到有人说是要回收灵王，早就拔刀砍过去了，但是现在，这位总队长，竟然默默地杵着拐杖，连刀都没有拿出来，显得非常心平气和。

　　面对着部下们“要不要动手”这样的眼神，山本元柳斎重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的确图谋灵王是重罪……”

　　死神们听到总队长的话，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要山本元柳斎重国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对雏田群起而攻之，但是山本后面又说道：

　　“可是……这位小姐说得没错。”

　　他口中的“这位小姐”指的就是阎魔爱，意思是山本元柳斎重国承认，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雏田的对手这件事。

　　自家总队长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死神们都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总队长啊！

　　世界上最古老的死神之一，自从有了静灵庭，有了死神的历史开始，就一直领导者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一生历经的战役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万次，身上的刀疤就有上千道。

　　无论面对怎样凶恶的敌人，都不可能会退缩的总队长，此时居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众人甚至都怀疑雏田是不是使用了类似镜花水月这样的卑鄙手段控制了总队长，或者说雏田和蓝染根本就是一伙的？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作为最了解山本元柳斎重国的两个弟子，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浮竹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山本老师……”

　　京乐春水也说道：

　　“这可不是你说出来的话啊，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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