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朋友（已修）

柏崎冬昨晚睡觉前还是很生气的，但是作为一个能自我调节情绪的女性，她睡一觉醒来肯定就不生气了。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柏崎冬给自己定了早上五点半的闹钟，乌野排球队早训是七点，提前一个小时应该刚刚好。

        现在是早上六点整，柏崎冬已经出门了，她要去隔壁找影山飞雄一起上学，顺便告诉他，柏崎冬现在是乌野的学生。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和日向翔阳约好五点集合的影山飞雄，四点半就已经去学校了。

        即使柏崎冬已经比以往早了一小时，还是完美错过影山飞雄，还是追都追不上的那种错过。

        这件事情影山飞雄昨天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过就是觉得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了，白鸟泽和乌野走的也是不同方向，那还有什么必要，两个人不可能再一起上学。

        柏崎冬如果真的就读于白鸟泽也是能理解的，偏偏，她选择了有影山飞雄在的乌野高中。

        影山飞雄那家伙，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柏崎冬在教室里写试卷，每当有脾气却发不出的时候，她都喜欢做题。

        做题能让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能让时间过的更快些。

        谷地仁花现在有点坐立不安，从早上来学校开始，后桌的柏崎冬就一直一直在做题，总感觉有黑气从柏崎同学的身体里蔓延出来，马上就要笼罩住她。

        刚刚就不应该出去上厕所，不上厕所就不会经过办公室，不经过办公室就不会被老师发现，不被发现就不会被要求打扰柏崎同学做题。

        嘤！勇敢仁花！可以的。

        谷地仁花转过头，伸出手在柏崎冬的桌子轻轻拍两下，等到柏崎冬抬头看她才开始说话。

        “那个…柏崎同学，数学老师刚刚和我说，要你中午去办公室找他。”

        做到了！说出来了！撒花！

        柏崎冬—抬起头发现谷地仁花并没有看着她，也不是为了和她聊天说话，刚刚被敲桌子的声音导致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不少。

        她好可爱。柏崎冬默默的观察着谷地仁花，小小的一只，头发上的啾啾随着动作前后摇晃。

        好可爱，谷地仁花几乎是高速获得柏崎冬的好感值。

        柏崎冬对谷地仁花沉默的点点头，从旁人来看，就好像谷地仁花说了句什么，柏崎冬就随意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不理人，就很阴郁不礼貌的样子。

        谷地仁花到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确定柏崎同学点头知道这件事转身之后，有听到柏崎同学小声在背后说

        “谢谢。谷地同学。”

        她还以为柏崎同学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昨天在班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表现很无趣的，今天也有很多同学不知道她的名字，柏崎同学是那种看起来很冷淡却格外有礼貌的类型。

        突然觉得之后和柏崎同学说话都不会害怕了，要是能和柏崎同学做朋友就好了。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尽管柏崎冬后一天都比前一天早出门，可还是会错过影山飞雄。不能一起上学，晚上也由于影山飞雄专注的准备周六的比赛，反正柏崎冬没有找到机会和影山飞雄说她在乌野读书的事。

        主要是她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而影山飞雄的比赛更重要，她从来都不会为了自己的事就打扰影山飞雄练球。

        柏崎冬更习惯于陪在影山飞雄的身边，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如果说柏崎冬每天早晨和每天晚上的变化弧度很小的话，那她在学校的每天几乎毫无差别。

        上课认真听课，下课就写作业，目前为止，和柏崎冬交流过的就只有老师和谷地仁花。

        时间快进到周六

        柏崎冬知道今天是影山飞雄从那件事过后的第一场比赛。

        她绝对不是在担心他比赛，只是在家学□□是分心，下定决心了，去学校学习吧。

        走到学校柏崎冬脚步又不自觉地走向体育馆，没什么吧，虽然说过再也不去看影山飞雄的排球比赛，但是这种3v3就算不上比赛吧。不管了，去看看吧。

        柏崎冬在体育馆外找到几块小砖鬼鬼祟祟的垒砌一个台阶才勉勉强强能通过体育馆上的窗户往里看。

        可恶，体育馆的窗户为什么要建那么高啊，就因为打排球的大部分是高个子吗！

        “…以自我为中心的帝王，蛮横专行的□□者…”

        一看就讨人厌的瘦竹竿是谁啊！一个劲的王者王者的，是哪个殖民地的奴隶吗！

        说话这么讨厌，这种队友才应该直接赶出球馆才对，乌野的主将什么眼光。

        “…啊啊，没错。我打心底里对自己传出去了球，却没人去接这件事，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有什么好恐惧的，不去打二传托的球，怎么看都是攻手的问题。

        社会上不顺心的事那么多，可能碰到的二传各式各样，难道就因为双方相性不够合适，就能自私的放弃比赛吗？

        更何况是排球这种，只要球落地就输的比赛。

        北川第一那群人才是真正的骄傲自大吧，如果不是小看对手，怎么敢在比赛场上送分。

        输球被教做人才是正常的吧，不要把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气死人了，飞雄别怕啊…

        “但是，那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了吧…影山他有好好传球，完全没问题…现在只需要解决你的拦网而已，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需要考虑吗？”

        柏崎冬顺着声音，是礼堂里的那个橘色，橙子一样的头真的很吸引人啊。

        他站在影山飞雄的旁边，看起来和柏崎冬差不多高的人，站在影山飞雄的身边，作为他的队友，理所当然的说一些柏崎冬无法说出的话。

        柏崎冬牢牢被日向翔阳吸引住，视线随着他不停在赛场上跑动、跳跃。耳边听不见任何别的，只有太阳般热烈的声音。

        “我在啊！！！”

        “…无论传过来的是什么样的球，我都会心怀感激地去打它…”

        “所以，把球传给我吧！！！”

        体育馆外的琥珀色和体育馆内的墨蓝色都认真地注视着橘色，琥珀色的瞳孔里，影山飞雄主动抬脚走到日向翔阳的身边，他嘴巴一开一张说了一句什么话。柏崎冬没有再看下去，转身拿起书包往教学楼走。

        反正，总归是找到好队友了。果然，我还是很讨厌看飞雄打比赛啊。

        总感觉，那个小矮子才是主角设定，除了一腔热血和真诚什么都没有，偏偏还刚好遇到天才队友，这难道不是主角吗！！！

        难道这是双男主的运动番？

        啊啊啊啊啊啊，最讨厌天降了！！

        今天多写几张试卷吧！年级第一绝对不能让给别人！

        理所当然的，晚上，柏崎冬听了一晚上今天的比赛，知道了：

        “队里有个像混混实际好人的光头前辈是主攻手，攻击力不错。不过，很容易被对手影响，赛场上还是要好好把握田中前辈的情绪。另外，得意忘形的时候还会脱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被经理无视还很开心，奇怪的前辈。”

        “这完全是变态吧！飞雄不要被他带坏啊！”

        什么？为什么变态？田中前辈明明是好人，怎么会被带坏？完全听不懂。

        “主将泽村前辈是接应，很稳健的类型，接球交给队长的话，会很安心。不过我苦练的发球也被队长接到了。”

        “飞雄不要摆出不服的表情啊，高中生还接不起你的发球的话，不管怎么看这球队都没救了吧。”

        发球果然还是要再练！

        “主二传菅原前辈很开朗点样子，和队友关系都很好，之前也一直在帮日向接球。这方面非常值得我学习。”

        “一般人也做不到你这种打三年球没一个关系好的队友啦。”

        冬也半斤不要笑八两，谁还不是三年没交到一个朋友。这种话影山微小的求生欲告诉他，不应该说出来。

        ……

        “新入部的一年级有一对幼驯染，个子高点月岛快要190了，拦网也就还行，今天还不是输给我们。不过他性格真的超级差！矮一点的山口，普通。”

        “啊啊啊啊，居然有幼驯染，幼驯染最棒，他们两个一定是好人，飞雄，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幼驯染军团新增两人。”

        ‘好好听我说话啊。有没有听到我对月岛的嫌弃，那个毒舌眼镜君。啧，就不该告诉她。’

        柏崎冬对于有幼驯染的都是好人的固有印象，是从她和影山飞雄的关系中提炼出来的。

        已知柏崎冬和影山飞雄是相处长达15年的幼驯染，两人互为朋友，并且没有吵架闹掰的倾向。

        所以，两个能够互相接受对方不好，并且长时间近距离相处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不好的人。

        纵然性格上有不好的地方，但是，肯定是闪光点更多。光是可以驱散黑暗的。

        所以，就算影山飞雄说月岛萤的不好，在山口忠和柏崎冬看来，月岛萤一定有更闪光的地方，只是这是幼驯染之间的秘密。

        柏崎冬仿佛忘记了，上午在学校骂某位是瘦竹竿这件事。

        漫画剧情就是这样，主角嘴上总是挂着另一位主角或者说男二号。

        影山飞雄说的最多的果然是那个日向翔阳，说他除了跳得高其他技术烂透了，说他莫名其妙闭着眼打球，说和他一起创造了一个超快攻，说他自己一个人先吃包子…

        “和他们打排球很开心吧！”

        “嗯！周二还要和他们一起去青叶城西打练习赛。”

        “可恶！真羡慕啊！我也想见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

        不要试图寻找柏崎冬说话的逻辑，影山飞雄早就懂得的，幼驯染是柏崎冬的行为准则第一。

        不管什么，幼驯染都是第一，有幼驯染的都是好人。

        话题里有幼驯染就自动忽略其他。

        其实这几天晚上结束后影山飞雄都想要问问柏崎冬就读白鸟泽的感受，但是柏崎冬总是不提自己的校园生活，冬不想说的事他并不想逼她说出来。

        但是，今天，尝到拥有一个好搭档的好处之后，影山飞雄悟了。

        交朋友真的会很开心的。

        “真好啊，交到朋友了。”

        “冬，在学校有交朋友吗？”

        柏崎冬和影山飞雄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样子，冬有交到朋友。

        影山飞雄是呆瓜吗？柏崎冬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在感慨他的事吧。

        并没有表达自己有交朋友的意思。

        影山飞雄误会了她的话，柏崎冬感到庆幸，她肯定不会解释说不想交朋友，没有交朋友这件事。

        对她来说，有影山飞雄做朋友就够了。

        不是很多人都说，人一生能交到一个打心底里的朋友就很幸运了。

        而且维系与朋友的关系也很麻烦。

        柏崎冬总是超专注的耗费时间在学习和影山飞雄上。

        没有时间再交一个朋友了。

        毕竟，感情和感情之间要划等号才行。

        对她人的认真回报敷衍，是屑做的事。

        柏崎冬睡觉前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看到的场景和影山飞雄晚上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糟糕，有点睡不着，要不起床再做一套题吧。

        可是脑子里总忍不住回想最糟糕的那段时间，不认真做题是会被题目玩弄的。

        还是认命的放空睡觉吧。

        当晚，柏崎冬梦到过去了。

        柏崎冬不喜欢排球，但是她有一个排球傻瓜幼驯染，不是排球上的傻瓜，是除了排球都傻瓜的幼驯染。照常理，为了幼驯染，柏崎冬应该经常去看排球比赛。

        所以说，是按理来说。实际上柏崎冬在情感上真的超级讨厌排球，当然不是只针对排球，她也讨厌其他运动。

        当然，也有身体原因，她脆弱的骨头根本就不支持她运动。

        柏崎冬从来都不去看影山飞雄的比赛。

        在她看来，影山飞雄只要打排球就会很开心，根本不会在意有没有人去给他加油。更不可能因为别人不给他加油就不打排球了，总之他会一直打下去。

        影山飞雄在柏崎冬的世界观里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排球天才，是排球运动番里永远活跃并被主角憧憬的排球界天花板。即使北川第一没办法进军全国，也绝对不是影山飞雄的问题，那必然是队友实力不够，天才在哪里都不会蒙尘，天才必定一直一直活跃。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影山飞雄会在比赛中被换下场。

        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

        所以，北川第一的教练终于疯了吗，把飞雄换下场，失去了天才的队伍一定会完全失去竞争力。

        果不其然就输了。

        北川第一淘汰的那天，柏崎冬一如往常去后院陪影山飞雄练球。胜败乃兵家常事，影山飞雄也不是没有输过球。他不会因为赢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当然也就不会因为输就一蹶不振。

        所以，柏崎冬这天没有在后院看到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事情大条了。她去前院敲门找他，开门的是影山美羽。

        美羽姐和柏崎冬说“飞雄今天回来倒头就睡了，今天没办法和冬一起练球了，冬先回去吧。”

        怎么可能，排球傻瓜怎么会因为输球就不练球。

        她走回家，翻出今天的排球报纸，左下角只有北川第一败北的报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难不倒她的，她想要知道什么只要认真去找就都会知道的，信息搜取不像运动要靠天赋。柏崎冬拿出手机翻找各种信息。

        《球场上孤傲的王者》《北川第一二传天才被换下场》《北川第一队内矛盾》……

        这些报道或如实报道，或添油加醋

        但，都在阐述一件事

        影山飞雄被换下场，北川第一其他人与影山飞雄断裂。

        这些柏崎冬都不理解。

        所以，她要自己看。

        那天晚上她找到了比赛的录像，这是第二次，她看影山飞雄的比赛。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影山飞雄打的太开心导致柏崎冬再也不想看他比赛，那么这一次就是因为影山飞雄打的太焦躁导致柏崎冬再也不想让他比赛。

        她一直知道。

        柏崎冬和金田一、国见英是同班同学，她经常听到金田一对影山飞雄的抱怨。她当时怎么想的，好像是

        第一次：‘啊啊，天才果然遭人嫉妒，啊啊，普通国中男生，这就接受不了，也太弱了。有空在这抱怨队内天才，不如多练几组球。’

        第二次：‘喂喂，说这么多，比赛还不是得靠大雄，天才要带飞普通人，很难的啊，多体谅体谅大雄吧，普通人。’

        第三次：‘蛤？大雄的托球太乱来，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总是打不过去，我还担心比赛场上大雄脑子用多了，未来老年痴呆呢！他为你们付出了多少啊。’

        ……

        最后：‘来个人把他们的嘴堵住吧，或者，神啊，赐我一双可以不听他们说话的耳朵。我会给5元供奉哒。’

        她知道影山飞雄队内关系搞得一团糟，她不在乎。柏崎冬会很庆幸影山飞雄只有她一个好朋友的。

        她当时想，没关系的，反正队友只要在球场上起作用就好了。况且，影山飞雄是天才二传，不是攻手不是自由人不在那种被队友讨厌就没办法再碰到球的位置上，他是球场上必要的那个。

        柏崎冬看了比赛才明白，原来，就算是必不可缺的也会被丢弃，这就是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北川第一的人把心口那块一直隐隐作痛的肉挖掉了。

        打排球的影山飞雄不是最开心的了。

        但是，不打排球的影山飞雄一定不会开心吧。

        “啊啊啊…柏崎冬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现在开始想办法解决问题。北川第一没法待了，高中选个不用操心比赛以外事的排球强校吧。”

        柏崎冬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明天就开始给飞雄找学校吧，不过真是的，这么多年一直以为飞雄是排球番里备受关注的背景板，没想到他的主角光环现在才出现，所以说，居然是被刺痛的美强惨的主角吗。背景板的幼驯染也是背景板，主角的幼驯染呢？

        好，现在起床再学习一会吧。

        主角的幼驯染总是有另一方面的才能。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晚上睡觉之前，气不过的柏崎冬连夜拉黑了列表里排球部的队员。

        之后的几天，因为升学的压力和输掉比赛的戾气无从发泄，学校里，不管是打排球还是不打排球的国中生都开始抱怨比赛中被换下场被教练认定犯错的影山飞雄。

        “北川第一决赛失利，也太逊了吧。都怪那个什么王者，托球太烂了。”

        “总往没有人的地方托球，所以说他根本不会打球啊。”

        “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太阴沉了吧。”

        总之，柏崎冬基本上每天都拉黑一个人，本来就没加几个人的通讯录，变得干干净净。

        即使理智上告诉柏崎冬确实影山飞雄有缺陷，但是情感上，她完全不想承认，影山飞雄就是最乖最可爱的。

        反正，所有迁怒影山飞雄的人都被柏崎冬迁怒了。

        结果就是，柏崎冬班上的同学，某一天突然发现，除了老师，没有谁能联系的上班长了。

        “莫名其妙就被拉黑了。”

        “对啊，也不理人，升学考试她也会有压力吗？”

        “太孤僻了吧。”

        君临赛场的自大王者和制霸成绩榜单的孤僻第一，从外号来看，不愧是幼驯染。

        初三后半段时间，影山飞雄总是独自回家练球，柏崎冬则去参观宫城县的排球强校。

        晚上再在后院里和影山飞雄讨论。

        “青叶城西不考虑，北川第一毕业基本都会去那边，我们不和他们一起打球，再见就打爆他们。”

        “嗯。”

        及川学长的队伍，要赢过他们。影山飞雄只要一想到及川彻就能看到压在自己背后的阴影，他想赢，他会赢，他坚定的点头回应。

        “噢！不错啊，飞雄战意满满。”

        太可惜了，不能去找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了，幼驯染明明应该一起组军团。

        “白鸟泽”

        “可是，白鸟泽偏差值很高的”

        “教我学习，柏崎a梦”

        总之，尽管影山飞雄花了很长的时间学习，甚至缩减了练球时间，排球傻瓜是不会崩人设的，他落榜了。

        柏崎冬记得去白鸟泽看成绩那天，影山飞雄早早来家门口叫她，到白鸟泽的时候都没几个人，他看了好几遍榜单，‘柏崎冬’在榜首一目了然，影山飞雄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后来人群开始聚集，在别人都向前推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背对人群往校门口走。

        ‘影山飞雄！你忘记你的幼驯染啦！’柏崎冬想朝人群外的他喊出声的，但是，人，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她不喜欢别人听见她的声音。

        那天被抛下独自一个人回家的柏崎冬很生气，晚上都不想去后院，偏偏影山飞雄像忘记这件事一样来找她。

        “柏崎a梦，县内还有哪所学校适合我？”

        你知不知道面无表情的叫柏崎a梦一点都不可爱啊，再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

        柏崎冬认命的翻动自己的笔记本，最终停留在最后一页，手指在那两个黑色的字上“乌野”

        梦境就停留在乌野两个字上。

        柏崎冬感激自己不看表面的性格，如果当初因为乌野那超逊的绰号就把它从备选里排除掉，她会愧疚的。

        因为，乌野真的是最适合影山飞雄的地方。

        真好啊，碰到好队友，交到好朋友。

        飞雄超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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