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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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石阳明从循环中走出来之后马上骑着摩托回归了现代社会，他的手机！他的电脑！他的水母汉堡！同时也马上被好友召唤了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好友讲故事！
敲开好友的房门，好友脸色堪比发疯的芹泽千枝实，着实给房石阳明吓了一跳，以为芹泽千枝实也跟着来了。
“自驾游还好吗？”青年抬起头看了眼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房石阳明，这人好像变了一些，他给对方倒了杯果汁。
“还不错，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更需要关心。”房石阳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友，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好友还生龙活虎能喝酒喝八瓶。
“我没什么，在那款游戏里杀了人，目前精神不振。”青年暂时接受了现状，平复了心情，“该你说了。”
“嗯？”房石阳明没问是什么样的情况杀了人，是剁成肉酱后堆成肉山，还是一寸一寸碾碎扒皮他好友并不是这样疯狂的人，也不可能去做犯罪的事情，看好友现在这个状态，不问才是好的。
房石阳明把自己被困于一个循环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出来，保留了他和人交往的事情，要是把这也说出来，好友肯定会嘲讽，最后故事的真相也很奇怪，虽然不太想承认神这种东西。
“原来你也疯了吗？”
看来大家的大脑都受到了刺激，也都遇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青年和房石阳明年岁差不多，同年生，差了几个月，相识完全是一场源于吃蘑菇的意外。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青年和房石阳明一样不喜欢被控制，这真的是命运吗？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如同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房石阳明安慰低落抿果汁的好友。
房石阳明也听了遍青年讲的故事，包括和警察们交上朋友的故事，感叹了句，这不会是哪部侦探小说的预售之作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案件啊！
青年点头表示赞同。
他发现了游戏的秘密，也不算秘密，他大概进入游戏没多少日子就感知到了。
在奈仓先生询问‘杜拉罕’的时候，在奈仓先生说‘真能在现实见面就好了’的时候奈仓是那个最早的，
他早察觉到的，他们每个人的现实世界都不是一个世界，这款游戏发行了不止一个世界。
他的接受能力其实很强，这就便于他联想到游戏世界实际上也是一个现实世界。
只是不理解，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你还要去吗？”房石阳明看出了好友的犹豫不决，按照好友的做法，他回去无疑就是深陷黑暗，处于危险之中，不如在这里来的自在。
“如果对生命有危险，我劝你是不要去。”他说到，“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不是真正的游戏世界，何必再去冒险。”
房石阳明说的很对。
“可是。”
“你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对吧？在你说出这句可是之前，在你找我过来之前，你就已经想好了。”房石阳明随性同好友坐在一起，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安抚的神性。
“我们的性质不一样，我是必须要解开谜团才能活着。”
青年和房石阳明的思考方式有些差异，房石阳明可以用最理性的方式做人道主义，青年的做法一直是以人道主义思维做最理性的选择。
他满口的仁义道德，还因为理性再次纠结。
“你要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你要记住，遵从你内心真正想要的，不要被控制。”
“你活的要比我洒脱。”青年忽然笑了，他想起对方的故事，被杀与杀害，房石阳明的心理太过强大，“这么一想，你经历的要比我多得多，我还在这里叭叭什么呢？”
比如他本可以不杀掉他的，只是因为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信了吗？
不是的，他思考了种种，给自己列出来了很多选择。
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是他死，然后九十佑千也跟着死了，对警方和黑发都百分百没有好处。
其次，是跟着那两个人同归于尽，成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
最后就是杀死九十佑千，去信他那百分之五十可能性的他不会死，然后按照他的安排他也不死，加入那个混蛋组织。
怎么想都是最后那一条赚了，既然选了最后一条，他还在假惺惺什么？
他会让警官不是白白牺牲，他救下来的这条生命，最终会如他所愿。
既然他觉得固定的命运轨迹就是那所谓的命运，他不能逃，他要抵抗。
他一开始玩游戏的豪言壮志呢？他必通关这场游戏。
沉沦在悲伤之中就不像他，他不该如此，他尊重那个警官的选择。
去他的rum，最后的胜者，只会是玩家。
他不会原谅算计了他的rum，那个银发男人以及给他套麻袋的大块头。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房石阳明问，其实他不放心这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像是少年漫看多了要去开启大航海时代的好友，看来他是摆脱阴郁了。
“要注意只能死一次吧？”青年看到房石阳明怀疑的神情后眼神飘忽，改口道，“不，是一次也不能死。”
青年回想起他杀完人第二天我式大神最后留下的那些话。
【我式大神：日安，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打招呼了】
【我式大神：说起来我们并没有相处的很久】
【我式大神：作为同一时间线的玩家，也作为一个生命，我想劝你们离开这个游戏，最晚在游戏内今日六点之前。】
我式大神说在他的现实世界，游戏回收是一直存在的事情，甚至还有过游戏玩家消失不见的传闻，最近通过奈仓先生的情报他不眠不休才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某一个时间线之前离开游戏就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他说他已经是在游戏里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游戏里是很危险的，游戏回收之前，他想给他们最后的忠告，当然，如果大家都不信他的这些话也没有关系。
【我式大神：那我只能给你们最后的建议就是，见到一个银发绿眸的要远离、金发黑皮的要稍微注意一下】
【我式大神：再见，祝一切顺利】
这也是青年回现实世界冷静的原因。
他为之前怀疑过我式大神为什么会有二次生命感到抱歉，人最后离开的时候都来提醒他们
房石阳明主动打破了因为好友想去赴死的冷场。
“我会为你唱佛舍利摇滚给你祈祷的！”
“你想超度我吗？”
房石阳明经历过那场循环，他给出了真诚建议，“你要比坏人更坏”
“比疯子更疯。”青年接过他的话，“我知道的。”
“别担心，我会在这里想办法支援你的，怎么说也是朋友。”
“好啊，最后再去喝一杯吧。”
——
云居月下在所谓的游戏世界里醒来的时候，大量的信息轰炸。
首先是rum交给他的手机，上边给他列出来组织需要注意的一些点，代号都为酒名，目前云居月下会在rum的管理下，过段时间会给他安排考核和训练，最后需要注意的就是——组织有事的时候会找他，没事的时候也不要轻易打听组织的事情，小心引火上身。
【妃秋：搞什么啊！！大神发消息的时候我根本没在线啊！！今天上线就下不去了！！】
【妃秋：可恶，非酋的命不是命吗！什么破游戏！我要把它告到破产！】
妃秋在群聊里疯狂输出，很气愤的样子，已经过了害怕的阶段转化为愤怒。
【奈仓：什么什么！妃秋在现实世界很有钱吗！】
【妃秋：你重点错了！你就不怕死在这里？】
奈仓先生看来没选择及时止损，而是加入了这个冒险，嗯，妃秋可能真的是比较非。
【云居月下：比起这个，你们再次得到的buff是什么？能够保障生命安全吗？】
【奈仓：大吃惊！月下居然没有离开！】
【妃秋：感谢关心！buff是运气转移，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后，哭。】
【奈仓：啊，那我比妃秋要好哦~buff是能够举起贩卖机的力量！】
妃秋吐槽他本身就运气不咋地，这运气转移岂不是没有运气，奈仓先生好言安慰，说万一是把坏运气转移走呢，让妃秋乐观一些。
游戏系统已经抠掉了他们的退出键，页面唯一保留的就是聊天系统，但仅限于同一时间线的，这样没办法打信息差。
【命运之轮正式开启】
【主线开始】
【死亡即真实死亡】
【请玩家慎重行动完成主线】
【检测到玩家进入游戏以来的状况】
【为您配备专属不buff:金刚不坏的头】
【祝您，愉快】
挺好的。
云居月下关闭提示，试想一下自己拿头创人的画面
开局送buff也延续了，正式开启也算一个开局，这倒说上去也有些道理，云居月下表示半信半疑，他不可能去试一试这脑袋是不是金刚不坏。
现在唯一需要他和其他玩家寻找的是主线，主线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间线是发生了什么？奈仓先生要比他在行。
他选择的这条路，太黑了，要自己走。
是不是通往胜利，他不知道，但他清楚一件事。
所谓道路，是自己开辟的。
他不可能挽救每个人的生命，现在他更清楚这件事。
玩闹结束。
现在是大人的时间。
云居月下伸展僵硬的身体，看看外面的下雨天，对着疑似监视器的东西笑了笑，赤色的眼瞳眨了眨，他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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