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开发者是细节狂魔

上午十点三十分。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以警察为身份的萩原研二即使不是搜查一课的人也第一时间往楼上冲，最快的速度，也是第一个赶到尖叫现场的。

        “发生什么了中野小姐！”

        中野季站在小羽老师卧室的床边，吓得蹲坐了地毯上。

        “小羽小羽她没有呼吸了！！”

        “什么！”

        萩原研二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女性赫然平躺在床中央，身体摆成像是出土的木乃伊一样的姿势，手势奇怪，双目被布条蒙住，萩原前去探查气息，确实已经没了呼吸，他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

        她身上有明显的淤青，房间收拾的干净，这个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其他的几个人也陆续赶来，时间不过五分钟。

        萩原研二稳住现场后给搜查一课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到现场侦察，在这期间他必须要保护现场。

        环视一圈，发现云居月下不在这里，有些奇怪。

        “小羽怎么了！？”谷甲是最激动的那一个，想要看状况被萩原研二挡住。

        “她沉睡了，抱歉，还请配合，我是警察。”萩原研二表情也是悲伤的，同时也是严肃的。

        “小羽老师她怎么会？！”佐佐木陆知道以后登时语气带上了哭腔，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其他男生，包括激动的谷甲在内的，都扶起中野季和佐佐木陆，按照萩原研二说的离开了现场。

        “云居呢？”萩原皱眉问道，上厕所应该也用不到这么长时间。

        “我去找他，云居是最聪明的那个，他肯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能把犯人找出来！！”谷甲语气坚定，说着就去找云居月下。

        萩原研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身上没带着手套，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等着搜查一课的人到来。

        “警官！！”谷甲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走过来的时候还抱着昏过去的云居月下。

        ！！！

        “他还有呼吸，是被人打昏过去的。”萩原研二松了口气。

        炸弹犯总不能了解到他们的行程然后来到这个地方，小偷的话也不现实，云居月下身上的财物一个没少，手机也被在口袋里找到，目前来看的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杀害文羽老师的凶手做的。

        可是为什么？

        他们暂时将云居月下安置在沙发上。

        大约是六七分钟后，周围响起了警笛声。

        暮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和一个少年赶来了。

        “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十点三十分三十秒，死者在楼上左数第二间卧室，时间误差不多于十秒。”萩原研二向目暮警官说，高木警官负责在旁边记录。

        “这位是？”

        “他是工藤新一，目前想做侦探，正好他家就在附近，听到声音就跟着过来了。”目暮警官已经料到这小子会跑过来了，不过工藤新一的脑子也不是一般的好，正好能够给警方提供思路和线索。

        就如他老爹工藤优作那样。

        “不好意思，我不会添麻烦的。”少年颇有礼貌地说道。

        萩原研二只把他当作是好奇心比较强的少年，警方在这，也不会给他们捣乱，何况这也不是他的主场，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聊到云居月下的时候，目暮警官眼神严肃了几分，炸弹案件受害者的样子在脑海浮现。

        “他为什么会被犯人袭击？”工藤新一初步判定也是犯人做的，“会不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因为月下是我们当中脑子最好使的，如果犯人怕露陷肯定会先袭击他！”谷甲力挺自己的同学，云居月下的好头脑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认定了的。

        好吵。

        云居月下脑子还没有清醒，在一片混乱中，听见了许多人的声音，脑袋尤其疼，也只限于头疼，没有晕乎乎，能思考。

        是炸弹犯来取他命了吗？

        他还是电子产品稍微上瘾，必须要注意，这次算得上是运气好只是昏迷，下次说不定就是子弹穿透胸膛。

        可恶，到底是谁打他。

        因为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云居月下没看到人。

        怎么这么多警察？

        云居月下睁开眼，警察在他的视线里显得十分高大，注意到云居月下的谷甲是跪坐在沙发边。

        “月下，月下，你有没有看到犯人长什么样子！”

        谷甲眼睛瞪大，红着眼眶，握着云居月下的手有些用力，声音是嘶哑颤抖的，他太希望云居月下说出肯定的答案。

        云居月下摇摇头，摸口袋，手机还在，还可以和他们交流。

        ——我没看到犯人，发生什么事？

        单是他一个人受到袭击可不会来这么多警察。

        是文羽老师的尸体被发现在她卧室的床上。

        什么？

        “好了，你先在这里休息，其他的就交给警察吧。”

        萩原研二语气放轻，和安抚其他人时一样，在还没观察完‘案发现场’之前，这些人，大概可以除去云居月下，都可以列为嫌疑人。

        目暮警官警官带着工藤新一和几个警官和法医上了楼，一会儿就能知道尸体的具体情况，萩原研二现在只需要看住这几位嫌疑人。

        前几天才受到炸弹的惊吓，今天又得知了老师的死讯，饯别会真的变成了再也不见的离别，只愿云居月下不要因此一蹶不振。

        明明失语状况还没有好转

        萩原研二很担心。

        他之后得再联系一下他的同期。

        不只是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云居月下和萩原研二申请去看看二楼的尸体，毕竟谷甲这边也在看着他。

        ——毕竟那也是我的老师。

        云居月下是用这个理由说服萩原研二的。

        ——还有，请问一下他们这些问题。

        萩原研二接收了云居月下的消息，点头同意了。

        楼上的房间里围了几个人，其中最惹眼的是橘色的警官和穿私服的少年，云居月下没太在意，只觉得奇怪，后来目光就放在那具尸体上了。

        一般的侦探小说中都是要进行各种分析，死亡的事件和致死工具，犯罪嫌疑人和不在场证明。

        云居月下慢慢靠近文羽的尸体。

        别怕，这只是游戏，又不是没见过尸体

        云居月下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可真的再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仿佛心里被石头压住，手不听话地颤抖，只能紧紧握住，又一次违和感包围了他。

        “你没事吧？”刚刚蹲在地上地少年看到来了人以后，走过来关心他，甚至带过来令云居月下安心的气息。

        少年蔚蓝的双眼在稚嫩的脸上呈现出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睿智。

        他是谁来着？

        ——谢谢，没事。

        ——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云居月下的道谢让工藤新一不知所措，工藤新一可也不是负责人，一般算是求着目暮警官去案发现场。

        但是一二来去就和警员混熟了，很快找来了一副白色的手套，似乎是询问过目暮警官才让云居月下一起寻找线索。

        云居月下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尸体基本上是整洁的，经过防腐处理的，不是说文羽老师的尸体不够整洁。

        而是他能从中感受到死者生前的挣扎与绝望，她是具有强烈的求生意识的，伤口可能流出血液的部分被清理过，死前受到了伤害，在身上留下了淤青。

        是用拳头打的吗？

        “这个伤痕是用钝器打的，除了拳头，还用上钝器，这个凶手也太”工藤新一想说的话基本上也是云居月下想说的。

        他再补一句，凶手是人渣。

        “尸体摆成这样是有什么含义吗？”工藤新一低语。

        尸体左手在上，食指伸出，右手在下，呈抱拳状，被平铺在床上，神似木乃伊的形状。

        双手手腕处分别有一大一小两个手链。

        阅读推理小说无数，云居月下没想到会在游戏里派上用场。

        尸斑进入了固定期，尸僵发展到了全身，角膜混浊，考虑到温度因素，死亡时间推定在十个小时左右，尸斑没有特殊颜色，没有毒害的迹象，但是从尸斑分布看来，尸体被移动过。

        具体的还需要法医鉴定。

        致死工具是钝器，房间整洁，无打斗痕迹。

        ——木乃伊的姿势一般是为了好缠绕，可这个明显不是。

        “是为了突出手势吗？”工藤新一排除了云居月下给的这个原由，皱着眉思考着手势的意义。

        ——是凶手故意给我们看的。

        这个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姿势和手势是后来凶手做的。

        云居月下再次攥紧拳头，忍着心理不适观察尸体，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

        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他无法忽视。

        “也就是说，死者遗留下来的信息是被凶手所掩饰过的。”少年声音带着肯定。

        少年的话语将他的思维带了回来。

        ——嗯。

        文羽老师的左手是骨折的，只有伸出来的那只手手指是僵直没有被动过，右手握拳，很用力地攥着。

        尸体上的证据目前找不到什么了，等法医最后的结果，现在他们需要的是询问嫌疑人，进行下一步。

        杀人手法简单粗暴，犯人是内心狠厉的。

        “这个房间好多外国的书啊，死者的职业是文学系老师吗？”工藤新一粗略看了眼书架上的书籍，与他家的书房相比虽是少了些，可大部分都是外语，许多的书都是文学方向，

        ——是的，东大文学系，双学位的老师。

        云居月下回想道，文羽老师才二十九岁，年轻有为。

        在半个月之前的博客，文羽老师曾经说她要考汉语言文学，打算到华国发展，正在努力中。

        最后法医得出来的死亡时间和工藤新一推算的相差无几，尸体有擦伤，呼吸道内有异物，是移动过的，至少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确认了。

        ——凌晨一点，文羽老师还在发博客。

        “嗯？”工藤新一看向云居月下，这个面庞看似少年的青年抿着嘴唇，“我可以看看吗？”

        ——而且，有人在十点左右收到了文羽老师的消息。

        是犯人发的。

        云居月下内心肯定，转手将手机递给了少年，这个少年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神似那个世界上出名的侦探——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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