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去篇：恶龙的宝藏下

我叫忒西，现在的我在河边遇到了一束光。

        望着那洁白的影子，我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走到了她的身旁。

        一头不正常的白发显得这个小女孩的与众不同，不像是老人那种枯燥的白发，眼前闭眼休息的孩子的白发充满了温和的生机，我轻轻地坐在这个女孩的身旁，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梦幻的孩子，在阳光的映衬下，她像是在发光一样。

        被眼前场景所震撼到的我脑海突然浮现出曾经看过的童话书里的形容，这个人，是天使吧？

        静默地坐在草地上，我的思绪平静了下来，微风轻荡，被吸引来的蝴蝶飞入了画中，伫立在白色的发丝上。

        害怕沉睡的天使醒来消失不见，我抬手想挥走停滞的蝴蝶，像是被我带来的风惊醒，天使白色的睫毛颤动着，睁开了隐藏在雪下的金色余晖。

        好漂亮啊。如同金色的暖阳一样，天使的瞳孔映照出我的身影。

        似是空无一物，又像是盈满了世界百态情绪，这双金色的光辉撕穿隔在我与世界之间的那层纱。

        我看着面前金色瞳孔中落泪的影子，不禁用双手扶上了自己的脸颊，这，这是，我哭了吗？

        情绪像是失控般的涌上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我放弃了不停的擦拭动作，俯倒在眼前洁白的怀着，声音也崩毁了下来。

        “妈妈爸爸，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哇哇。”

        我是希特，现在的我正在缠着一名同龄人。

        经过了那天的见面，我对这个名叫忒西的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心动不如行动，我开始了一有时间就到孤儿院缠着这个人的奇特行为。

        在我的观察之下，我发现这个忒西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完美执行任务，完美完成练习，他的生活枯燥无味，每天都重复在相似的日常，但是他却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不对劲。或许是因为同类相吸，我察觉到这个名叫忒西的家伙一定隐藏着什么，毕竟，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忍下来这么无聊的日子没有一点娱乐呢？而且这家伙跟我这么像，他绝对还有什么我所没有发现的东西。

        每日的观察依旧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我的兴趣没有半点衰弱，因为我敢肯定，到最后我一定能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个家伙十分小心，察觉的平常的观察可能得不到什么结果，我决定偷偷跟踪他一次，虽然这种有些小题大做的方法可能被父亲训责，但是为了那惊喜的发现，这绝对是个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那天的情绪失控后，我匆忙的离开了那里。

        世界与我又联系了起来，曾经不觉得什么的生命和沾染着污渍的装备令我异常恶心，心里的矛盾阻碍着我的手，我的任务差点失败了。

        察觉到我的异样，训练官将我关到了黑色的房间内，只留下少的可怜的食物与水，我浑浑噩噩的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待了好久，饥饿与寒冷席卷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了下来。

        我还活着吗？身体失去了意识，我好像看见彼方的父母正在向我招手，我还能见到我的天使吗？

        昏沉的房间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太阳的余晖照了进来，我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强撑着抬起身体。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严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心里的不甘被我压了下去，我照着曾经的语气向对面的人阐述，“以后不会在犯了。”

        惩罚结束了，我昏了过去。

        我独自一人跟上了出任务的忒西，处于经验差，他并没有发现我。

        跟随着他的步伐，我看到了他执行任务的过程。迅疾，利落的解决了目标人物，毫无破绽的动作彰显着执行人的熟练技术。

        还真是了不起的天赋啊。我在心里感慨着，看着眼前停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人，我发现了异常！

        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我的表情失去控制的兴奋了起来；啊啊，我发现了，那个表情，绝对是不忍怜悯吧！

        察觉的这个怪异的线索，我静步跟在离开这个沉默场景的忒西后面，紧接着，我又察觉到另一个异常点，没错，时间不对。

        我会想起刚才迅疾的过于快速的过程，我发现着与忒西正常任务所报的时间短了好多，那，他剩下的时间在哪里渡过呢？

        眼前的人异常谨慎的穿行在曲折的路线上，我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绕过重重障碍，眼前的人停了下来，他有些拘谨的整理检查了下衣装，将携带的装备隐藏起来，带着有些兴奋的表情，进入了巷子外的世界。

        被我发现了，我藏在阴影出，决定等忒西出来看看那里有什么。

        过了一会，表情柔和了好多的忒西走了出来，他谨慎的查看了下四周，离开了那里。

        感受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有些激动的进入了这个令他如此不同的地方。

        我发现了恶龙藏起来的宝藏。

        我发现了自己我弱小，我也察觉到我完全无法逃离这里，我决定隐藏下来，等自己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带着天使，离开这个地方，对了，我还不知道天使叫什么名字呢。

        我恢复了以前的作风，沉默，听话；血色弥漫了我的整个夜晚，我总是在黑暗中惊醒过来；我的人生令我自己厌弃，带着天使离开这个地方成了我的执念，到时候我可能会去往我该赎罪的地方吧。

        天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处于谨慎，我不敢向大人询问；她那边的小孩子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个奇怪的孩子，不会回答，容易受伤以及奇怪的头发。

        我总是趁着任务闲暇时间来到天使这里偷度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天使并不像那些小孩子说的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像是能察觉的我的心情一样，总是静静的看着我，偶尔也会拍拍我的头，像是在安慰我。

        感受着那双眼眸内纯粹的情绪，我的心仿佛远离了围绕的雾霾，平静了下来。

        我一定要带着天使离开这个地狱。

        看着坐在树下的奇怪的小女孩，我记下了她的样貌。

        很快，她的资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纳尔西塞忒，一个患有孤独症，有着异样的发色与眸色的孤儿；似乎是被这异样的外表所惊奇，她的父母抛弃了她。

        为什么那个人会为这个小女孩改变这么多呢？我有些不解，在忒西身上找不到答案，我决定看看这个小女孩有什么不同。

        我来到了这个掩盖着黑暗的表层院子里，童趣的游玩声在这里回荡，与隐藏的黑暗相比显得多么的讽刺。

        随着前院院长的带领，我见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女孩。

        那个孩子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玩耍，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摆弄着手里不晓得从哪里弄来的零件。

        我忽然走到她旁边，试图吓他一跳。被我的动作所打扰，小女孩抬头看了保持着奇怪动作的我一眼，有低头摆弄起了自己我玩具。

        没有看到我希望发生的场景，我又恢复了站姿，想起刚刚那一瞬间金色的光芒，我不禁放轻了声音，好奇的问着坐着的女孩，“你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理所当然，我没有得到回答，我决定继续观察这个女孩一段时间。

        最近，院长告诉我一个大人物看重我的能力，不久后会有一个人来探查。

        大人物的到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训练官好像不这么想，任务多了起来。

        随着大人物来临的日期的接近，我越来越忙碌，去见天使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有些不高兴。

        大人物终于来了，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这就是大人物吗？我还以为会是一个老头子呢；看着眼前正在观察我的大人物，我想起了我就是被这个人所占用了那么多跟天使呆在一起的时间，我不禁有些生气，敷衍地报上我的名字，我离开了房间，我知道的，现在我还有价值，他们并不会因为我的一些失礼惩罚我的。

        这家伙真的是什么大人物，而不是烦人的蚊虫吗？想起了最近一直被这个家伙缠着，一直没机会出去，我心情更烦闷了，但是我还不能表现出来，我需要隐藏我自己。

        过了几天，这个大人物终于对我失去了兴趣，我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有机会去见天使了，我有些兴奋的进入了梦乡。

        奇怪的女孩，她真的是孤独症患者吗？

        我有些疑惑，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这个女孩并不是对周围一无所知，反而有着异常敏感的感知力，“你其实，会说话吧？”，我戳了戳正在画画的女孩的脸，看着那双疑惑的瞳孔。

        “真好看啊，怎么会有人抛弃你呢？你的眼睛绝对会说话吧。”，沉浸在这金色的漩涡里，我不禁附上抚上了那块金色的宝石。

        眼前的女孩眨了眨眼，继续画着画，我不禁笑了起来。

        奇怪的女孩，我被这个梦幻的存在吸引了，真心的画作里溢出的是我从未感受到的情绪，阳光，快乐以及温情；随行的路途也是我所没有的惬意。

        我沉溺在这阳光中，失去大部分兴趣的心脏跳动起来，我好似被光晕从封闭的屋子里拖入了人间。看着金色的余晖，我不禁想知道，她，看到我真实的另一面，还会接受我吗？我撕开了扮演的面孔，周围的空气忽然沉重了起来，感受到牵动着我衣角的触感，我低沉的笑了起来，“是你抓住了我的，我不会放开了。”

        我以非常迅速的动作完成了任务，看着倒下的人，我紧绷了好久的神经松了下来，有些歉意的看了倒在地面上的人一眼，我离开了这里。

        谨慎的观察了下四周后，我向着记忆力的地点跑去。

        天使还是那么多可爱，我躺在河边，享受着好久没有的安闲。

        微风轻拂，我不禁睡了过去。

        忽然，我惊醒了起来，隐隐约约的不详的感觉缠绕着我，正在画画的天使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脑海里的神经一直跳动的，空气也紧张了起来，以防万一，我决定提前离开这里，回到孤儿院，我安抚地笑了一下，“下次再见吧。”

        我离开了那里。

        那个大人物完全放过我了，可能是因为他要离开了，训练官急于展现我，我的任务更加繁忙了。

        我的医疗用具消耗的过快了，我决定明天去补充一下。说不定去前院还能见天使一面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快步走向前院。

        “你们看见刚刚院长亲切招待的那个人了吗？”

        “那个看起来很贵的人吗？”

        “明明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他好厉害啊。”

        周边传来的私语扰乱了我的步伐，我从来没有这样痛恨和庆幸过我敏感的听力。

        不详的预感缠绕着我，我跑向那两个孩子，我不晓得我的表情有多难看，小孩被吓得倒在地上。

        “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人去哪里了？”，我急切的问道。

        伴随着哭泣的声音，小孩为我指了个方向，我连忙跑过去。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决定带走这个女孩，院长惊奇的看着我的表现，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可一点难搞啊，这个女孩还有作用呢。”

        “什么作用？”，我有些好奇的看向院长，他神秘的笑了笑：“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女孩，对忒西是不同的。”

        院长喝了口茶开始了解说，“当初，忒西唯一一次差点失败，我们就查出和这个女孩有关系；虽然他表面上继续完成着任务，但是一直背地里和这个女孩联系；这肯定是不行的，上层还计划设计一场意外，让忒西真正归顺于组织呢。”

        “这样吗？”，怪不得这个女孩还一直好好的呢，那个忒西漏洞百出的掩饰根本什么都掩盖不了。

        这样的话，我算是救了那个女孩吗？心里浮现的想法令我兴奋起来了，“但是我还要带走她。”，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个家伙，就告诉他，因为他的原因，这个小女孩被我带走了。”

        “以及过一段时间告诉他女孩的死讯吧。”毕竟我可不想我的宝藏被别人缠绕着，我心里计划道。

        但是计划没有赶上变化。

        结局

        忒西冲了上去，已经有好多车已经走了，那个所谓的大人物正在进入最后一辆车的途中；不能让他这么离开，像是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忒西快步向前。

        但是，严密的保卫拦住了他，忒西被按压在地；沙石擦着脸颊，痛感随着远去的车辆模糊了起来，忒西的意识昏昏沉沉的。

        一双黑色的皮鞋随着有节奏的步伐停在他面前，那个叫希特的大人物抬脚勾起忒西的下巴。

        屈辱的姿势伴随着话语深深印在忒西的记忆力。

        “还真是狼狈啊，一无所有的弱者什么都不能拥有，所以你什么都不能守护。”

        “我会一直盯着你，在你露出弱点的那一刻，狠狠的咬上去！”

        “还是在妄想啊。”，头颅被踢在一旁，车子发动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躺在地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流顺着脸颊流下，忒西感觉世界有被雾气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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