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B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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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你在大殿休息，和往常一样。
阳光从窗子和门外投射进来，檀香在桌边一角静静燃烧。
你倒了一杯铁观音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静静回味，享受午后的宁静。
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暂时消失了。
这一切都和古一还在的时候一样。
以前的每一个午后法师们都会在这里休息聊聊的感悟。
突然出现了一个传送门，史蒂芬·斯特兰奇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希望和克莉·卫单独聊聊。”
你站起来用忧虑的眼神打量他，史蒂芬灰蓝的双眼怒视着你，胸口上下起伏，似乎在努力压抑怒火。
其他法师见他来势汹汹连忙站起来走了。
“史蒂芬？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别装了。”
“什么？”你听懂了这句话，但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接下来史蒂芬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大堆，让你感觉自己脑子完全没办法跟上他，也让你更加无法理解了。
“你就像收集娃娃一样把我们收集起来，来满足你的心思！”
“你只是喜欢悲剧，更喜欢给悲剧一个美好结局，而我只是悲剧其中之一对吧？是你的又一个玩偶。”
“哦~可怜的史蒂芬，看看他的手！他需要我，开导他，安慰他，让他乐观面对世界——”
“你最擅长这个了，不是吗？！”
“你，让我们每一个都对你感恩戴德。但你在人后呢？躲在小屋里微笑着挑选你下一个悲剧玩偶，你让我恶心……”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曲解你的意图，你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反驳。
你是做过那种事，但你本意并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帮助人们进入卡玛泰姬，你挑选照片微笑都是在幻想人们可以顺利在卡玛泰姬治疗伤然后回去，和家人重新开始快乐地生活。这对你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所以你想帮助别人。
“你和古一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都是十足的伪君子！”
愤怒使你抬起眼直视他的眼睛，你感觉全身血液都冲上了脑子里，让你无法思考。
“你怎么想我都行，我不准你这么说古一！”你生气地说。
你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史蒂芬要这样和你说话，从他来到卡玛泰姬你都在帮助他，他和你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对着别人都是面无表情，带着警惕和戒备，但每当他目光转向你时就会微笑，仿佛冰雪初融。
他一直都特殊对待你。
古一走后是他劝解你，安慰你。
而你在长时间的陪伴中甚至喜欢上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起，你觉得他把你当成好朋友或者妹妹对待。
但他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侮辱你？难道以前他对你的好都是假的吗？想到这你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真的哭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我们每一个人的笑话！人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现在却在这装出可怜的样子？”
“你早知道我会出车祸。为什么不曾救过我？你知道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出现？”
史蒂芬眼圈全红了，因为生气法力都开始外泄，鬓角几丝白发无风自动，为了防止你走掉，他紧紧抱着你，来回看着你的双眼，仿佛这样可以看进你心里。
他希望你给他一个解释。他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希望你告诉他不是这样，只要你愿意解释他就会相信你。
你现在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唇离你那么近，你羞于这样和他说话，只能一用力推开了他。
“你知道为什么，你都看到了就不需要再问我！”
至尊法师奇异博士有阿戈摩托之眼，只要他想，过去的事情他可以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没有去救他，只是因为他不应该无缘无故出现在卡玛泰姬。任何一个法师都不会主动改变时间线，那是最愚蠢的错误。
这点不需要你告诉他。你相信史蒂芬只是暂时在气头上，让他冷静一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你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他的态度让你觉得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你很受伤，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别走，告诉我为什么！”史蒂芬发现你想走抬手牢牢抓着你的手，把你拉了回来。
他当然看到了你指导每一个人，你对任何人都很好。
他想听见你告诉他：他是例外的、他想确定在你心中他是否一样重要、他比什么狗屁时间线重要多了、想听你说你有多后悔没有去救她、想听到你发自内心地忏悔！
哪怕是骗他也好。
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否则他会忍不住自己索取补偿。
你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史蒂芬的怒火。
“够了！史蒂芬，你什么事都知道，你在无理取闹，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使劲想要挣脱他，可每一次你的尝试都让他抓得更紧了，最后变成把你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那个时候你又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你们会一起经历那么多次生死。你确实希望回到过去救他，可如果不经历那一切他就不是今天的至尊法师，甚至连地球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谬论，难道你要说好后悔没有阻止他成为至尊法师吗？应该让他继续当他的医生，然后让地球落入多玛姆之手才对？
你又开始后悔，为什么是今天你是沐浴后换了套衣服之后过来的，连悬戒都摘了下来，根本没有把握可以过他。
你突然往下一蹲，离开了史蒂芬的怀抱，转身一脚扫过去把他踢倒在地，拉住他的手一拧拷在后面膝盖抵住他防止他起来。
你想等他冷静了你们再谈，刚想说话，按住的人就瞬移到了你的背后，顺着你的力气直接把你推倒在地。
“等等、你想做什么？”
你吓得大叫，只能非常用力的用手去打他的头和脸，干扰他的视线。
史蒂芬被打中一言不发，抓住你不停乱抓的两只手并到一起，用右腿和右手压住，另一只手拉出魔法鞭，就这样捆住你。
你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么大，无论你怎么动都没有办法把手抽出来，就这样被法术绑了，根本无法挣脱。
你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没有法器就无法使用法力。
“你知道的，自然规则是不能违反的，尤其你来这里是神圣时间线安排好的，如果违反的话会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我不可能也没有胆子去犯这个错误！我没有办法在你出车祸之前阻止这一切！一切事物在修好之前，必须先被破坏！”
史蒂芬知道你没有法器不是他的对手，力气更没办法和修炼后的他比，你还能怎么办？
你只能希望他还能讲点道理，并且尽量拖延时间，一般到了下午，洛基和旺达就会来大殿，你们三个一般都会在下午茗茶或者闲聊，但是昨天洛基、旺达和幻视回复联去了，如果能拖到有人来大殿就好了。
但对于史蒂芬来说，这根本不是他想听的，恰恰相反，你的话点燃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在你心中就是不如那狗屁的时间线！
他手一挥，你面前出现一个像万花筒一样波光粼粼的墙面。
“不不不，真的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这是镜像空间，没有悬戒的你一旦进去再也无法出来，也没有人能察觉到你在里面。
他到底想做什么？你害怕的哭了出来。
“不！求你了，停下！史蒂芬，你吓到我呜！呜呜！”你带着哭腔恳求，希望史蒂芬能停下和你好好说话，你这样哀求他，他都不理你，还捂住你的嘴不让你再发出声音。
他今天太奇怪了不是吗？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难道就因为你遵守自然规则就要把你流放了？
你被史蒂芬单手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你的嘴，你拼命踢动双脚却于事无补，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抬腿一迈直接走进了镜像空间。
你完了。
你放弃了一切挣扎，只能默默流泪看着史蒂芬。
他抱着你走进来之后就把你放开了。
尽管他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但他似乎已经失去正常思维了，怒火使他整个人皮肤已经泛红，脖子上的肌肉和锁骨随着呼吸时隐时现。空气中只能听到他喘息和你不时的抽泣的声音。
史蒂芬的眼睛，像豹子在审视自己的猎物，思考怎样才能让它最快的放弃挣扎，你心里大呼不妙。
你不知道你该不该继续求饶，但这样僵持下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只能主动开口。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就别再装了”史蒂芬走近你，看着你委屈巴巴的脸，忍不住动手帮你整理了一下刚刚挣扎的时候弄乱的刘海。
他看着你，帮你擦掉不停滴落的眼泪，摩挲着你的脸颊。你不知道你这个角度看上去多可怜，多诱人，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红红的嘴唇水润光泽。
“我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你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躲开他的手。
“我知道你一直很羡慕别人有家人疼爱，我也知道你会幻想自己有完美的家庭，不如我帮你达成这个愿望。”史蒂芬很满意你现在顺从的姿态。
“不，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改变过去的。”
你的伤口就这样被轻易揭开，但你知道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并不傻，对吗？我不需要改变过去，我是要创造未来。”
你毫无头绪地看着他。
“现在你有两个选项，你可以自愿和我在一起，或者你被迫和我在一起。”
“什么？”你终于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你抬起膝盖想要踢他。
“哦，这和你未来幸福有关。”他微微一笑挡住了你的膝盖，你的反应几乎都在他意料之中。
“你知道的，你根本没办法反抗，你这样只会伤害自己而已。而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不要淘气，好吗？”
史蒂芬抱着你把你拉近了，态度暧昧地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乖乖被你上或者是被打一顿再被上是吗？”
只是因为你没有去救他，就要报复你吗？
“你这种说法很难听，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就像你当初帮我那样，我也给你最想要的——家庭。”
史蒂芬势在必得的看着你，他知道你会怎么选。
“我不可能会嫁给你。”你皱着眉说。
“我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史蒂芬忍不住垂下头亲了亲你的脸颊，“那么你愿意给我上吗？”
“……只要不在这里就行。”你咬咬唇说。
古一在这里住过无数年，你不希望这样亵渎她。
史蒂芬很高兴你终于做出了正确选择，他亲昵地笑着说：“如你所愿。”
你垂下眼，一滴泪无声划过。
“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这是你自己选的，神圣时间线。”
说完双手拉断了你脖子上的项链，随手丢在了镜像空间的地上。转过去打开了传送门，拉着你走了进去。
你只能被束缚着，任由他索取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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