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面对

　　傻柱听到后面的开门声，不回头也知道，是她……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其实今天有很多时候都想过以后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但是一直在娄晓娥身边，现在想来其实是自欺了。听到后面有人靠近，傻柱也不回头推门就要跨步进去。然后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傻柱，傻柱。怎么这么大晚上回来呀？”
　　傻柱听到声音，脚步就定住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刚刚稳定的心神一下子惊涛骇浪拍岸，一个个画面在脑海中冒起来。感觉到眼睛一花，傻柱赶紧用力的闭上眼睛，抬手随便往脸上糊了几下。
　　秦淮茹本来就早早的就歇息了，想起聋老太太的话，傻柱今天应该不会回来。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时不时的用耳朵倾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恍恍惚惚间，听到院子里有响动，掀开窗帘，果然看到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她赶紧又往屋子里的床上扫了几眼，发现孩子们和婆婆都睡着了，客厅秦京茹睡得跟死猪一样。就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看着正准备推门进屋的傻柱，低声轻唤道：“傻柱，傻柱，怎么这么大晚上回来啊？”继续慢慢靠近，走到傻柱身后才听到傻柱说道：“怀如……”。
　　秦淮茹心猛然一紧，然后又是一甜，就伸手就在傻柱的肩膀上搭过去，用力的捏了一下，正要推傻柱一起进屋，好好问问他怎么回来了。又听到傻柱的声音“秦…秦姐…”然后身子就顿了一下，复又恢复如常，用力的推着傻柱进了他的屋子。然后赶紧带上门，自己熟练的拉开灯转身发现傻柱还是背对着自己。感觉有点怪异，也没多想，就自顾自的拿起保温瓶，准备给傻柱倒水洗脸，随口问道：“聋老太太不是说你今天晚上不会来吗？怎么那位孤寡老人今晚不需要你照顾了？”
　　傻柱本来就乱糟糟的思绪被这么一问，懵了。转头看向秦淮茹，发现她正背对着自己在给自己倒水洗漱。赶紧整理心神轻咳一下回道：“差不多就回来了，还没睡呢？怎么家里有什么困难吗？”说完这句话，开始认真打量起秦淮茹的背影。熟悉的样子，体态更加挺拔，那熟悉的气息，喉咙像是梗着一根鱼刺，没法继续说话了。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回答，也没在意，试了试水温，有点烫，就回头笑起来看着傻柱说道：“我家什么时候不困难了？”这时候才发现傻柱的状态不对，眼睛红红的，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走近傻柱跟前，拉着傻柱的肩膀，仔细打量傻柱的眼睛问道：“跟姐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傻柱撇过头，不敢再让秦淮茹打量自己，慌张的说道：“我能遇到什么事情啊，这不看了一位老无所依的老人，看着心疼，我自己也三十了，还没结婚，想着自己就难受了。”然后背着秦淮茹又抹了抹眼角。继续说道：“秦姐，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您就是我亲姐姐，我一定帮您。”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话身子一僵，看着傻柱别过头，用力的拽了拽傻柱的手臂，想让他转过来让自己看看。发现拽不动，也不放手，就向着傻柱的脸那个方向挪动过去。接话道：“怎么想要媳妇了？姐姐知道不对，京茹这件事情她太不地道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和许大茂的事情。”
　　傻柱听到秦淮茹不提自己的困难，心里也思量最近两个多月被下放到车间，确实没法带剩菜给孩子们了，应该也馋肉了。看到关心自己，内心焦急的秦淮茹，开口说到：“秦姐，孩子们馋肉了吧？我被下放到车间，最近确实没法带菜回来给孩子们了。明天我拿着肉票去割点肉，做两个荤菜给孩子们解解馋。”同时眼神躲闪的避过秦淮茹关心的眼神。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话，感觉到他对孩子们的关心，也不拒绝乐呵呵的说道：“我替孩子们谢谢了，他们还真唠叨了好久要吃肉了，也就是你惯着他们。”然后继续抬头打量傻柱，发现他扭头不看自己，也不继续看他的脸了接着说道：“听到你的话，我就放心了，你别生气了，京茹不懂事，做了糊涂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办法。你一定会娶到好媳妇的，相信姐啊。”说话的时候手一直紧紧的拽着傻柱。
　　傻柱对于被秦淮茹拽着手一点也没有不适应。但是听到她说自己一定会娶到好媳妇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股愧疚。就立即保证的说道：“我娶了媳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对秦姐好”感觉这句话味道不对，又补了一句“对你们家好。”然后就感觉到手臂被抓得更紧了。
　　这时候，傻柱才赶紧想要挣脱被抓住的手臂。但是摆了几下都没有挣脱，也不敢用力怕伤到秦淮茹。就任由她这么拽着，这个时候，才敢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女人，回忆着她慢慢老去的脸，怔怔出神。
　　秦淮茹也正好认真的打量起傻柱，回味过来了傻柱的话，他今天提到了几次娶媳妇，难道有对象了？于是赶紧把傻柱的手拉到怀里，也不在乎这个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急切的问道：“傻柱，你老实给姐姐交代，你是不是处对象了？”焦急的望着傻柱的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会傻柱的回答听错一个字。
　　傻柱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魔怔一样的盯着秦淮茹。她俏脸也是一红，摇了摇傻柱的手臂，催促道：“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处对象了？”停顿一下，傻柱还是没有开口，心思电转间接着道：“如果真处对象了，你赶紧带回家，让我瞅瞅？！”
　　傻柱回过神来，看到羞红着脸娇艳无比的秦淮茹，愧疚更深。目光不舍的挪开眼睛，侧头看向自己的床想了想，还是要先打个预防针，不然像上辈子一样，突然知道自己和娄晓娥好上了，失踪了一整天，虽然知道在我家地窖里面，但是确实伤着她了。
　　转头又看着秦淮茹说道：“确实瞧上了一个姑娘……”发现秦淮茹脸上泛白，马上又接口说道：“放心吧，那姑娘不是小气的人，大气着呢，肯定支持我继续接济你们家的。”傻柱赶紧解释道：“如果她不让我继续对你好，我不要她行了吧？！你快松手松手，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嘛？！松手啊！”
　　秦淮茹听完傻柱的话，反而抱得更紧，就像一松手，就再也没机会抓住了一样，也不在乎傻柱和自己身体的异样，绝望又焦急的问道：“她是谁？我认不认识？！”说完眼睛就红了，太突然了，她是说最近傻柱和他的状态不对，原来是这样啊！泪水如泉涌一般的滑落，她觉得这辈子真的要失去傻柱了。她慌张了，惧怕了，各种念头在心里，甚至很有一股冲动，要告诉傻柱她喜欢他，不管不顾的跟傻柱在一起。但是孩子呢？婆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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