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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道祖10


扶桑朝着角落走过去。盛气凌人的公子认出扶桑,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走开,临走时不忘恶狠狠瞪小男孩儿一眼,仿佛在说:走着瞧。
  小男孩儿个头不高,面黄肌瘦  ,一身粗布青衣,边角处缝补了许多次,结满伤疤的手抚摸着受惊的小猫,对扶桑彬彬有礼道:“多谢仙长援手。”
  扶桑问茶宝儿,“原主和他到底有什么渊源,竟占了那么多功德。”
  茶宝儿打开界面,“主儿,你自己看吧。”
  上一世,原主因为姬昱泽的选择伤心欲绝,四处漂泊。路过佛界的灵寒寺山道附近,偶然遇到了一年轻和尚正在打坐念经,有几条蟒蛇趁其不备意欲攻击。
  见和尚似无防备之意,原主便甩了几个飞镖过去,将几条蟒蛇斩杀,溅了和尚满身血污。
  和尚缓缓睁开眼,没等侧目,就听女子一身红衣,似火焰般明媚张扬,如莺歌婉转般的声音传来,“大恩不言谢,大和尚,好好惜命才是。”
  望着少女轻快离去的背影,和尚微微叹息,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停下自己方才给未开化的蟒蛇念诵的《妙法莲华经》,改成《地藏菩萨本愿经》,助它们早日入轮回投生。
  第一次相遇因误会而结缘,两人的认知大相径庭,一个以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个虽懂对方意图,却不免为因自己而无辜消逝的生命而惋惜。
  “你这奇形怪状的癞头鬼干嘛一直拦着我的去路,要不是刚刚见你一直帮这里山民扛木头、盖房子、搬物件,本姑娘非得一剑劈了你!”
  男子佝偻着背,黝黑粗糙的皮肤,外翻的朝天鼻,兔子一般的唇形,猪鬃似的眉毛下面耷拉的右眼微微凸起,左眼被一块黑色圆布完全遮住,长着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露出的两颗如剑齿虎一般的长牙尤为突出,撅出来长出一截的下巴让脸型轮廓更加怪异。
  因着不会说话,男子只会一直摇头摆手,发出呜呜的声音,急切又不知所措。
  “阿弥陀佛。西边近来不太平,时有盗贼出没,已有许多年轻女子失踪不见。女施主孤身一人难免会被贼人盯上,古吉是想阻止才如此,施主莫怪。”
  和尚样貌俊秀,高挑挺拔,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若是不跛脚,看着更完美些。
  原主没有认出这个被自己从蟒蛇口下“救”下之人,义愤填膺道:“竟然有此等卑劣下作的鼠辈,我偏要去会一会这些恶徒。”结果,大言不惭、不知社会险恶的原主被算计,落入了恶人的手中。
  那几个恶人偶然间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修行之法,通过邪功与云英未嫁之女合宫吸收寿命,与他们交合过的女子要不了几次,就从一个年轻少女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进而为自己益寿延年,增长功力。
  原主二话不说,直接将这几个狗娘养的畜生大卸八块,趁着还新鲜的功夫,丢去深山喂野兽,正好让它们趁热吃一口新鲜的。
  有些幸免于难的少女因为名节尽失,企图自尽,被原主拦下。为了教那些女子自力更生,让她们堂堂正正活着,原主也暂时在此处安营扎寨。
  那些过分嚼舌头根的人,男的被原主抓去和母猪配对,女的被扒光了扔进别的男人被窝里去。大家自知原主惹不起,不敢叫板,只能背后叫她女魔头。
  与原主相反,和尚乃此地最年轻的得道高僧,名声远扬,圣徒众多,每每讲经说法,都是人山人海。原主对此嗤之以鼻,
  “这世上可不是什么玩意都能被度化的!就拿那几个祸害女子的恶徒来说,即便你把自己说死,他们也只会觉得你有毛病。保不齐,还得顺便把你这得道高僧吸干了!”
  一旁的小沙弥很不高兴,“若不是观空师父,你以为就凭你那家喻户晓的名声,怎会安然留在此地!”
  原主可是没理也得辩三分的性子,不论对方男女老少,从不让人,“家喻户晓可不是这么用的,好好读书吧,别给你师父出来丢人现眼了!”
  小沙弥面红耳赤道:“我、我当然知道!”
  “承认自己没文化不丢人,不懂装懂出来卖弄才掉价,小小年纪,别学的那么虚荣。”
  小沙弥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你…”半天,最后出来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原主反驳道:“说你学艺不精你还偏不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恃宠者和小人都很难培养自己的浩然正气,和这种人相处时要有远近分寸,太亲近容易失礼,坏了规矩;太过疏远,容易招致他们怨恨。
  女子为何要和小人并列齐趋,若无女子,哪来的男子,身为人子,连生养爱护自己的母亲都鄙夷不屑,枉生为人!”
  小沙弥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脑袋,满是疑惑,貌似挺有道理的,一时间竟找不出话语反驳。
  观空长叹了口气,“继隐,回去将心经默写五十遍,默不完不许用斋饭。”
  小沙弥委屈巴巴低下头,对修行人来说,辩经论道是家常便饭,谁让自己技不如人,“是,师父。”

  原主盯着和尚略微失神,“观空,观空…你为何叫观空?”
  和尚错开原主的视线,摩挲着佛珠,垂眸温声道:“此名为师父赐予,许是我与这二字有缘。”
  “是吗,缘分还真是奇妙。”恍惚间,耳边回荡起熟悉的声音,两道身影恍惚交错,那人讲经时也是如此温和有耐心。
  原主怀里抱着剑,倚靠在柱子上,望着庭院中被秋风吹落的枯黄树叶,貌似这已经是自己第十次在此处见相同的场景了。
  对于修仙者而言转瞬即逝,却已经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原主念出那句她无比熟悉的经句:“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观空,你当真能做到如此?”
  和尚闭着眼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阿弥陀佛。”
  不知过了多少个树叶飘落的季节,当初那些女子个个寿终正寝,安然离世,原主也算完成了当初的使命,继续自己的旅程。临走前,还不忘和观空道别。
  “你师父呢?”当初因为讲不过自己记得面红耳赤的小沙弥已经修成和他师父一样的大人了。
  “师父在参禅,不知何时结束。”见原主背着包袱,继隐问道:“你要不等一下好了。”
  原主摇头,“不了,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若是他问起,你就和他说我走了。若是他不问,也不必提起。”
  毕竟从小就认识她了,虽然两人见面就掐,临了分别,难免惆怅,继隐说道:“那你多保重。”
  原主笑道:“放心,若是外面实在无趣,我就回来,别想我想得哭鼻子。”
  就知道这人就是煽情杀手,继隐气冲冲说道:“要走快走,没人会想你。”
  听着原主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端坐在蒲团上的观空缓缓睁开眼睛,仰头看着身前供奉的佛祖金像,双手合十,虔诚一拜,“阿弥陀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灵寒寺如世外桃源,偏安一隅,人来人往,香火鼎盛,任凭外界如何纷乱动荡,从未受到侵袭干扰,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带来任何改变。
  “你们可有听说没有,仙魔界发生的一件大事,只怕真的要变天了!”
  “是不是仙界那位昱泽仙尊以身祭魔,结果他那小徒弟悲恸之下堕了魔?”
  按部就班做早课的观空突然停下转动佛珠的手,很快恢复如常。
  “不止如此。听说那位仙尊的大徒弟为了救活师尊,祭献了自己的一身血肉和灵骨,结果师尊没复活,倒是让魔尊钻了空子,堕魔的小徒弟也被那魔尊算计了。”想当初太清派在仙界的辉煌,现如今人丁凋敝,令人唏嘘。
  观空突然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眩晕,耳朵嗡嗡哀鸣,旁人所言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
  “这能怪谁呢,命不好呗!你说,魔族一向阴狠毒辣,如今突然崛起,会不会对佛界下手?”
  “谁知道呢……”
  “哎,你们快看,师父怎么突然晕倒了,怎么会这样,师父今早可有用斋饭,快去请佛医过来……”
  众人一通手忙脚乱,个个担忧不已。
  佛医探着脉皱着眉,“住持幼时困苦,落下病根,寒症每到天寒之时便会发作。
  寒气侵袭肌表则脉寒,脉寒会导致经络、血脉收编,继而导致肢体屈身不力,浑身疼痛不堪。再加上忧思过重,无疑是雪上加霜。”
  众人不解,住持最是豁达心静,对佛法悟性极高,怎会忧思,简直是无稽之谈。
  过些时候,见观空醒来,弟子们心底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斗转星移,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久,魔族祸害完其他地界后,终究还杀到了佛界之地,许多庙宇被毁,僧人被屠戮。
  日子不太平,为求自保,灵寒寺一代又一代地传承着,不仅教授弟子们参禅佛法,武艺修习也丝毫不敢怠慢,再加上弟子众多  对付几个魔族还是绰绰有余。
  魔族开疆扩土,日益强大。冥夜自认为再无敌手,鲜少亲自出马。
  直到手下几个猛将狼狈不堪回来,魔尊才亲自领兵出战,誓要让灵寒寺这帮光头们刻骨铭心。
  冥夜亲自出马,伤了灵寒寺众多弟子。毕竟吸了个神族血脉的修仙者和神魔的功力,即使体内那个神魔与自己偶尔冲撞,对付几个罗汉还是绰绰有余。
  魔尊冥夜大放厥词:“听闻你们灵寒寺教徒众多,遍布了整个玄境大陆,今日一看,不过土鸡瓦犬,浪得虚名。”
  待冥夜狂吠完,寺中深处传出一个悠远深长的声音:“阿弥陀佛,有客自远方来,恕贫僧招待不周。”
  寺中弟子们一致朝拜,“师祖。”
  刚刚还貌似在远处的僧人,一瞬间的功夫移步到众人跟前,快到连冥夜都未反应过来。
  只见老和尚的面容古朴而深沉,悲悯又无情的神态,犹如寺庙之上高高供奉的金身佛像。看遍世间百态的双眸宛如两颗深藏在古老佛像后的黑珍珠,深邃而神秘。

  冥夜盯着老和尚的双眸,看不出对方的修为,自己的魔魅也勾不到对方的心魔。
  迄今为止,姬昱泽是唯一一个不受自己魔魅干扰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冥夜连姬昱泽的样子都忘了,现在又让他遇到了一个。
  对于表里如一的清修之人,冥夜心中还是存有几分敬意的,“不知师父尊姓大名?”
  “贫僧常居山野,不过一籍籍无名之辈。”
  冥夜身旁一狗腿子闻言挑衅道:“竟然和我们尊主摆臭架子,可是觉得尊主不配知道你的姓名!既如此,叫你老秃驴如何?”身后的魔兵魔将们开始哄堂大笑,惹得寺中弟子愤怒不已。
  见老和尚无动于衷,一个身材魁梧,青面獠牙的魔修走到冥夜身边,“尊主,这老和尚顽固不化,今日末将这就打头阵,将这寺庙夷为平地,看他还是不是这样无动于衷!”
  獠牙大锤一挥,直接将灵寒寺的匾额震了下来。
  僧人们忍无可忍,大梵圣掌和大力金刚掌攻向魔修,险些将魔修的獠牙打断,“魔修,欺人太甚!”
  獠牙不甘示弱,与几个罗汉打了起来,双方较量了好一会儿,疲累不堪。
  而老和尚依旧平静无波,置身事外,闭目盘坐,双上有条不紊摩挲着锃亮的佛珠。
  冥夜打量着故弄玄虚的老和尚,“弟子们如此卖力,师父该不是只会念经讲文吧。”
  老和尚开始出声念经,没多一会儿,许多修为低的魔修痛苦不堪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几位高阶魔修见状朝着老和尚进攻,兵器重重落在他身上,只听铛的一声,几人均被一股强力反噬弹了出去,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如撕裂一般。再一看,老和尚通体呈金色,周身泛着佛光,无悲无喜,万物皆空。
  一见多识广的老魔修不可思议看着老和尚,哆哆嗦嗦道:“金、金刚不坏之躯,你你你究竟是谁!”
  传说中,上古时期一太古佛修成金刚不坏之躯,不论妖魔鬼怪还是神仙大能,均不能伤其分毫。后来大道修成,躯体消散,与天地融为一体。
  老魔修颤颤巍巍道:“尊主,太古佛与天地同寿,与天道共存,乃不死不伤不灭之躯。为今之计,还是暂避锋芒,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被梵音折磨得众教弟子,还有几员受伤的大将,权衡再三,冥夜决定先撤离再说。
  “师父,我教前来与贵寺切磋,众教损伤惨重,本尊心有不忍。出家人慈悲为怀,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双手合十,“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施主所前孽债,何止今日这一笔。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贫僧便与施主做个了断。”
  冥夜没想到自己已经服软,老和尚却不依不饶,直接出招,隔空点了冥夜身上几个穴道,就让他浑身气息紊乱,即使运功也发不出一半的功力,没多一会儿就落了下乘,只能被动挨打,身负重伤。
  冥夜也不装了,“老和尚装得仁义慈悲,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今日你若是取了我性命,便是破了杀戒,永生永世成不了大道,你会被你的佛唾弃,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老和尚暗自摇头。
  大道吗?只怕早已远离。
  地狱吗?也算是解脱。
  最终,老和尚集一身修为,使出伏魔神功攻向冥夜,一时间,天地变色,仿佛上古混沌之初。
  冥夜双目瞪得溜圆,十分不甘地咽了气。老和尚生怕他再伺机复活,直接将他的魔骨毁去,令最后一丝寄存的残魂也彻底消灭。
  众魔一个个目瞪口呆,不过像以往一样出了兵,竟然把大boss给搞没了。群龙无首的魔族如一盘散沙,再加上树敌太多,只能四处逃窜。
  老和尚驻足许久,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微微俯首,“阿弥陀佛。”
  老和尚转身离开,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剧情结束。
  茶宝儿解释道:“这个高阶位面之所以有重来的机会,只靠原主的功德根本不够,老和尚功不可没。
  据总部反馈,他给的实在太多了,直接提高了统界整体GDP。要不是关系到三千位面的和谐共生,这次主统都想自己上了。”
  扶桑不解,“这么重要的世界,敢直接给你这么个菜鸟,心挺大的。”
  茶宝儿高声道:“主统英明神武,我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
  扶桑:呵呵。
  “原主知道这些吗?”
  “可以让她知道,不过,要10个积分。”
  “给她看吧。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天地,其他旅途的风景或许更美。顺便问她一句,可不可以把护心玉送给小男孩?”
  护心玉是原主父母留下来的,可以养心护体,益寿延年,可保小男孩儿身体康健,也算替原主还了因果。
  扶桑都要睡着了,茶宝儿突然闪现,“主儿,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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