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有什么证据

文件共15页，每一页是一处房子的情况，湘阳街40号刘小嫚的房子，北坪街25号的房子(那是杜强的律师事务所)，北圪街134号的房子，即蔡挻将军府邸，还有钟兰的房子，都在上面。
  还有11页是散布在其他地方的一些房子。马可夫斯基详细地记下了这些地址，房屋主人姓名，然后把文件放回了原处，把一切处理得滴水不漏，才从窗户溜了出去。
  马可夫斯基回到了旅馆，又含起他的大烟斗，思绪随着缥缈的烟雾一直盘旋着。
  MJL既然代表着白郎,那么从这些文件中可以推出什么结论呢?无论如何，这些文件已经包含了15座房屋的全部秘密了。
  他又化装好返回易佐达家工作，顺便监视这父女两人的行动。
  易佐达已经在图书室等他了，他一进去，工作就开始了。不久，易萝琪也走进来，和父亲打过招呼问过好，就到隔壁的小客厅去写信，不知为什么，她的信写得很慢，常常停下来想想。
  马可夫斯基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进客厅，向易萝琪说:
  “您好，小姐，我是新来的秘书叫斯蒂文，请您多多关照。”
  “噢,请您不要客气。”
  “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易萝琪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马可夫斯基一眼，说了一声：“您请稍等，我马上便完。”然后匆匆写完信，把信装入大信封里，打了个电话到女装店，告诉他们请赶紧把旅行大衣做出来。做完这一切后，对马可夫斯基说：
  “您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当着家父的面谈吗?”
  “不，我想和您进行一次私人谈话，不太方便让令尊听到。”说这句话时，马可夫斯基已经压低了声音。
  “这是为什么?”
  “因为让他听见可能会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
  易萝琪想了一下，语气和声音低了下来：“您请讲吧。我洗耳恭听。”
  “那请恕我直言，如果我所说的和事实有所出入的话，请您原谅。五年前，您和令尊结识了自称是建筑商或承包商的马俊林，他很得令尊赏识，又因为令尊年事已高，因此他把房屋建筑上的许多工作都交给了他。”
  易萝琪静静听着，面无表情。她冷冷问了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您很清楚，马俊林根本就是假名，他的真正身份是白郎。”
  马可夫斯基本指望开门见山，打乱她的阵脚，可她却毫不惊慌，反而轻轻一笑说:
  “您真会开玩笑，马先生怎么能和白郎扯上关系呢?”
  “您和白郎相爱，也就是白郎，他把您引上歧途，你协同他干了许多不法事情！”
  易萝琪没有发作，只是断然站起来，指着门口对马可夫斯基说：“请您马上出去。”
  “不，我不会一个人离开的。”
  “那你想干什么?”
  “和您一起走，也就是说，请您跟我走一趟。”
  两人像敌手般互相对视着，但双方语气都很平和，而且非常礼貌。窗外易佐达老人正在埋首书卷中，对客厅中的谈话毫无觉察。
  “现在是10点半，请您准备5分钟，然后我们走。”
  “假如我不听从您的安排呢?”
  “那我会把你和白郎犯下的罪行告诉令尊，让他知道他可爱的女儿的所作所为。”
  “您有什么证据吗?”
  “我会带令尊到湘阳街街40号的地下室，让他看看他所信任的马先生是如何趁受人之托而做了一个秘密通道。”
  “就凭这个吗?”易萝琪毫不在意。
  “我还会带令尊去杜强律师事务所，让他参观一下供你和白郎逃走的木梯上的秘密活动门。”
  “您还有什么，一齐说出来好了。”易萝琪越来越冷静。
  “关于钟兰夫妇的住宅和宝石失盗的事也就不值一提了，最后我会带他到北圪街134号蔡挻将军的住宅，让他看看秘密通道，再告诉他这个通道的作用，也就是将军怎样被谋杀的……”
  这句话击中了易萝琪的要害，顿时她的脸色全变了，脸上的表情也痛苦起来，对马可夫斯基说：“请您不要再说了，您……您也认为是我杀死了将军吗?”
  “对！您就是毫无疑问的凶手。”
  “不，不是我，将军不是我杀死的。”她的理智防线垮了，开始狂喊起来。
  “是你!”马可夫斯基的语气近乎斩钉截铁：“你杀了蔡挻老将军！你用华妮的假名混进将军府做使女，目的是那颗蓝宝石，结果你杀死了将军逃之夭夭。”
  马可夫斯基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刺入易萝琪的心脏，她的脸失去血色，双手紧握捧在胸前，似乎在做祈祷。
  “侦探先生，我是冤枉的，如果您明察秋毫的话，您应该清楚对将军的死我并不应该全部负责……”
  “您别太激动，小姐，我并没有说是您直接下的毒手呀！”
  马可夫斯基说道：“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将军已经患有精神病，一发作起来，简直就成了疯子，但平时还是和正常人一样，一旦他的病症发作，只有护士梅英能使他安静下来。关于这些情况，是我从那个护士那里打听来的。
  “那天晚上，梅英回去后，老将军突然发起疯来，凶猛地袭击你，你拼命挣扎，为保住生命而失手误杀了将军，逃出了魔掌，这是你正当防卫行为，不能算故意杀人
  “你当时几乎精神错乱，惊慌失措，糊里糊涂按响了电铃，当夏罗赶来时，你已经慌慌张张地从秘密通道逃到隔壁去，隔壁就是白郎的秘密据点之一，有白郎的手下在那里镇守。
  “本来你到将军府的目的是窃取钻石，可是因为突发事件，使你忘记了你的使命就匆忙逃走了，然后你和白郎的手下又从秘密通道回到了将军的卧室，收拾好凌乱的家具和将军的尸体，再次从秘密通道逃走了。
  “由于你惊慌害怕，又没时间再去拿戒指，所以你的目的最终没能得逞。”
  马可夫斯基陈述完事件经过，对易萝琪说:
  “虽然你不算故意杀人，可是由于你的目的不纯正，加上现在大家都把你当成凶手，你想说清楚是不容易的。”
  易萝琪双手掩面，花容失色，恐惧、悔恨，委屈的泪水尽情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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