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彻底糊涂了

咦，那不是餐厅的领班吗?啊，抽雪茄的绅士也在呀。马可夫斯基怎么也没想到白郎的手下分布范围会这么广，心中暗暗吃惊。最吸引马可夫斯基注意力的,还是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那一头金发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光。
  “她就是那个金发美女,那头秀发果然很惹眼,他们这是在开会吧。吴昌浩到餐厅扰乱了他们的聚会，他们只好把地点设到这儿了。他们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正在这里偷听他们呢。这时正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可惜我孤身一人，寡不敌众。不过能发现他们的一个秘密碰头地也不枉我此行了。
  不久,房内有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要往外走，马可夫斯基吃了一惊，轻轻跳下地面，又躲进了角落。
  过了一会儿，餐厅的领班和抽雪茄的绅士从里面出来了。二楼的灯亮了，有个人从窗户的口伸出头来看了一眼。
  马可夫斯基感到找到了白郎的窝点。那两个手下住在楼下，白郎和金发美女住在楼上，这下可让我捉住了。马可夫斯基在黑暗中兴奋地轻轻拍了拍巴掌。
  马可夫斯基不敢离开那栋房子，生怕白郎跑掉。
  直到第二天清早4点多钟，他看到街上出现了一个巡逻的安保，他把那个安保招呼过来，说明了经过，并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请那个安保留在这里继续监视，自己则飞快地赶往吴昌浩的公寓中。
  吴昌浩还没起床，马可夫斯基把他叫醒后说：“快，我找到白郎的老窝了，现在一个巡警正守在那里，你赶快召集人马跟我走。”
  “什么?是真的吗?太好了，我们马上去。”他立刻打电话到安保局简要地向局长报告了情况，局长亲自领着六名安保，跟随马可夫斯基来到那栋房子前。
  “有什么变化吗?”马可夫斯基问仍守在暗处的巡警。
  “没有。”
  “很好!”现在天色已经渐亮，局长让部下到房子前后把房子围个严实，把白郎等人的后路堵死。然后局长、马可夫斯基、吴昌浩三人亲自去按门铃。
  门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局长向她说明了身份和情况，那女人也许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竟吓得腿有些抖起来。
  “楼里有什么人在住?”吴昌浩首先问道。
  “楼下没人住。”
  “你说什么?没租出去吗?”
  “二楼租给了卢华先生，楼下是留给自己的亲戚的。他们从乡下进城来，家具也买了，但是他们还没过来，房间还空着呢。”
  “你说的亲戚是夫妻两吗?”
  “是呀。”
  “他们昨晚不是和卢华先生一起回来了吗?”
  “是吗?我没见到，我通常睡得早。不过钥匙在我这儿，没人找我拿钥匙开门，所以很可能没有人。”
  局长让她打开了楼下的房门，每间房子都是空的，显然没人住过。
  “不对呀，昨晚这间房里有六个人呢，后来走了两个，还有四个留下来，没见有人出去呀。”马可夫斯基向局长解释。
  “这就要问您了，您是亲眼目睹，自然没有错，可这里现在确实没人呀。”局长有些嘲笑马可夫斯基的意思。
  “先上楼看看。”
  “楼上是卢华先生吗?”局长问。
  他们上了楼，马可夫斯基按响了门铃。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打开了门。
  “抓住他，他就是白郎的手下之一。”叫马可夫斯基起来。
  “为什么大喊小叫，大清早打扰别人休息。”那个男人正欲发作，眼看到后面的局长和吴昌浩，立刻客气起来，换了一副笑脸说:
  “啊，想不到是您两位大驾光临，抱歉得很。请问有事吗?”
  吴昌浩和局长见到这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卢华先生，原来就是你呀，还以为你是白郎的手下呢，大水冲了龙王庙，啊，真是一个大笑话。你弟弟呢?你们住一起吗?”
  “在里边呢,喂,卢军,吴昌浩探长来了。”
  一个年轻人来到卢华身后，向吴昌浩三人点头致意。
  马可夫斯基彻底糊涂了，呆呆站在那里看着这几个人。
  “马可夫斯基先生，请让我为你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好友，这是哥哥卢华，在安保部任刑事科长，这是弟弟卢军，在部门里测量罪犯身高，他们两人都是干练的探员，这次您又开了个大玩笑。”
  吴昌浩和局长居然很开心地笑着，其实他们不希望让马可夫斯基插手这宗案子，一种民族自尊心和职业同行的竞争本能，使他们对马可夫斯基有一种抵触情绪。他们觉得找马可夫斯基来无疑就是宣告东洲安保是一堆废物。而他们又常常这么认为:
  “哼，这个Y国佬有什么能耐，居然获得这么大的名声，什么大侦探，自以为了不起，在Y国二亩三分地还可能行，这里人生地疏，还能施展什么本领?再说，对手是神出鬼没的白郎，他还敢叫劲，恐怕是自不量力，自找无趣，再说回来，白郎是东洲人，要由东洲安保亲自去抓。
  看在你是受害人礼聘而来的份上，我们且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明白这些，就会知道局长和吴昌浩的笑声中隐藏的想法。
  其实，全东洲的居民也宁愿让东洲安保抓到白郎，如果让马可夫斯基先拔了头筹，那东洲安保也太没什么面子了。因此吴昌浩虽然口头上说帮马可夫斯基，但不扯他后腿已是很给面子了。
  马可夫斯基只能独立在这种艰难局面中苦撑着。
  马可夫斯基对局长和吴昌浩的嘲笑十分不满，但是，眼前的事实是，这间房中除了卢华兄弟外别无他人，他只好乖乖打退堂鼓了。
  他对卢华兄弟表示了诚挚的歉意，和吴昌浩他们走下楼梯准备撤离。
  在楼梯口，他偶然看到在走廊尽头挂着“地下室”的牌子，旁边还画有箭头指示方向。
  马可夫斯基偶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往那边走，在地下室门口的地面上，他捡到了一块殷红色的小石头。马可夫斯基认出这是宝石的一种，叫柘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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