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看出端倪

回头望去，就见十几道剑光划破天际，自远方飞来，目标正是长春峰。

        “玄道宗？来的正好。”白泽衡心中一动，有了主意，十几道剑光一起划破天际，向着百草宗所在的长春峰飞来。其中领头的是一道赤红剑光，威势惊人，仿佛天火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落向长春峰。“真神境五重的剑修。”林锋眼睛一瞄，立刻判断出对方的修为，玄道宗是泰衡山脉中最大的势力，门中真神境修炼者造访百草宗，性质就跟上级单位下来人检查下属部门一样，百草宗自然不会将其拒之门外，朦胧的云雾在人为控制下，向两边散开，暂时停了法阵禁制，将一众玄道宗的修炼者迎上山来。

        百草宗好歹有真神境九重，即将突破到圣境的老祖坐镇，玄道宗这边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真神境五重的修炼者，所以他们也对百草老祖表示了应有的敬意，纷纷停下落到地上，从山脚徒步登山。白泽衡却趁此机会，悄悄藏起身形，跟在一众玄道宗修炼者身后，摸上了长春峰。不管是强闯还是暗渡，接触到护山大阵，很容易惊动百草老祖，但现在趁着玄道宗的修炼者到访，百草宗敞开大门的机会，白泽衡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长春峰。

        走在通往峰顶的山路上，白泽衡一边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一边悄悄观察长春峰上的情况。长春峰秉承了泰衡山脉中山峰一贯险峻陡峭的风格，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山石直上直下，坡度都很陡。一般来说，宗门在山门里种植药田，都是在坡度比较平缓的山地上种植。而百草宗种植的灵药，却尽数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山岩之间的缝隙里，存在着一些泥土，许多灵药就从这些缝隙的泥土中长出来，在悬崖间摇曳生长，直至成熟。而震撼的是。几乎所有的悬崖石壁上，都被各种灵草药苗长满了，密密麻麻覆盖在凌空的石壁上。光是他能认出来的药草，就已经让他心动不已了。这些药草要是能够薅走，妥妥的全部都是能量源！！

        登上长春峰，峰顶倒是地势平坦。但平整的完全不像自然形成，倒像是有大神通法力之人。以人力硬生生削掉山峰顶端后得来的。玄道宗领头之人，是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背负长剑，神色镇静从容。示意同行众人随百草宗负责接待的玄丹境长老下去休息安顿后，中年人自己一人，在引导之下，步入峰顶正中心的大殿内。大殿上首，一个须发雪白的青衣老者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座巨大丹炉，丹炉内炉火正在熊熊燃烧，一缕药香从中传出，显然炼丹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即将大功告成。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抱拳一礼：“晚辈庆泽，见过百草前辈。”

        白发老者自然便是百草宗的老祖宗，百草老祖，他淡淡笑道：“庆泽，无需这么客气，我同你师父是近千年的交情了。”庆泽瘦削的脸上露出笑容，在他出身的玄道宗面前，百草宗就是个小喽罗，但他仍然对百草老祖执礼甚恭，原因无他，一个真神境五重对一个真神境九重老祖、何况是一名丹药大师应有的尊敬。可以不尊敬人，但必须尊敬力量。，不要以为大师很多，整个荒天大陆只有三位丹药宗师，十来位丹药大师，若干的不同品级的丹药师，玄道宗目前丹药大师只有一位，在荒天大陆丹药大师的身份可是比大圣还要高，何况百草老祖是一个丹药宗门的宗主，修为早在百年之前就可以突破圣境，只是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不突破而已，对于百草老祖来说，突破圣境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他看着丹炉笑道：“前辈又要拉出一炉好丹了。”百草老祖呵呵一笑：“你来的正是时候，这炉丹药，带一半回去给你师父。”庆泽笑着点头，百草宗占据了泰衡山脉中有数的药材生长福地，玄道宗之所以一直抱以默许的态度，就是因为百草宗年年都要进贡大量丹药给玄道宗。庆泽的师父作为同百草老祖关系最密切的玄道宗长老，很多时候，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出！”百草老祖等到火候到了，宽大袍袖一挥，丹炉开启，顿时药香扑鼻，无数道霞光从中冲出，照亮整个大殿。霞光之中，无数灵云祥瑞，仙花宝树在其中闪现。庆泽轻轻吸了一口气，通体舒泰，“好丹，整个泰衡山脉，也只有前辈才能炼出如此灵丹了。”庆泽赞叹道：“而且前辈拉丹的功夫，实在炉火纯青，几乎一点药材都不浪费，全部炼成灵丹，实在让晚辈叹为观止。”

        百草老祖叹了口气，一挥衣袖：“罢了。不提这些了。”庆泽点点头，神情郑重了许多：“前辈，不知哪人灵丹，进展如何了？”

        百草老祖诡异一笑：“这第二批人灵丹，即将成熟，你无需担心。”

        “宗门里。家师虽然尽力遮掩，但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庆泽叹了口气：“家师的意思是，炼完这批，先放一放，等风头过去再说。”百草老祖看似老眼昏花的双目中，精光暴涨：“也只能如此了，那走漏风声之人若被我抓住。定叫他尝遍天下奇毒！”

        他看了庆泽一眼：“还是跟上次一样，丹成之后，你可以带走六成丹药，这段日子你便在山上住下，等到丹成之后，取了丹药便上路。”庆泽点点头：“晚辈奉家师之命前来，正有此意。”

        白泽衡眼见庆泽进了大殿，他没有继续跟下去，按照任务的指示四处寻找人灵丹的明细。半晌后抬头看，四周围却是一片荒山。

        “息壤应该是百草老祖不久前才取走的，他要息壤必然是为了某种用途，会不会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人灵丹？”白泽衡心中思索：“如果人灵丹真的存在，而百草宗自家弟子都不知道，说明百草老祖瞒过了其他人，隐秘炼制这种丹药。”

        “如果我是百草老祖，我会将在哪里秘密炼丹呢？既然是秘密丹室，百草药宗本门弟子都不知情，那就说明，寻常人等绝对接触不到这个地方。”看着周围一片荒山，白泽衡心中静静思索。

        “寻常人等接触不到，而百草老祖自己可以自由进出的地方……”白泽衡跺了跺脚，看着脚下的山岩：“如果把这长春峰内部挖出一个洞窟，却不留任何通道，旁人便接触不到了；或者秘室就在百草老祖自己闭关的地方？”

        在又行进了一刻钟左右的寻找，一处悬崖便是出现在白泽衡前方。那是一片很奇特的地方，周围郁郁葱葱的灌木似乎都延伸不到那里。

        悬崖之上，有着一片长着药草的平地，在这块面积颇宽的平地中，长着各种各样的药草，进入到这片区域后，芬芳的药香味漂浮在空气中，让人吸上一口，都会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悬崖的另外一头，却雾茫茫的一片，显得很模糊不清，让人看不清，在那雾海当中到底存在着什么。

        悬崖的下方有几位百草宗的弟子在把守，白泽衡等了少许，便是趁着几人不注意间从一侧的树丛间掠了出来，几个闪身，就来到了悬崖的边上。站在悬崖的边上，一股阴风从崖底吹来，让的白泽衡浑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嘴角忍不住一阵的抽搐，突然有个疑问，会不会百草老祖秘密丹室就在悬崖的下面，加上悬崖上面是宗门的药园，平时也属于宗门的禁地，但悬崖的下方很少会有弟子到下面去探寻。

        对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跃而下，耳边传来剧烈的风声，凌厉且刺骨，让白泽衡感觉自己如处冰天雪地里面一样。在这般的下坠间，约莫过了有十秒钟的时间，那急速掉落的身形稳稳当当的停在土地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高空坠落带来的紧张之感，目光四周扫了扫，在辨认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后，他看向自己下方不远处的一个黑暗之处。在确定了一下位置后，白泽衡的脚尖不断的在悬崖岩石上点动着，缓缓的对着那黑暗之处移动了过去。过了一会，一个模模糊糊像是山洞一样的入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见到即将达到自己的目的地，他心中刚欲松一口气，陡然，他的双瞳微微一缩，浑身的毛孔都是倒竖了起来，心头也是闪过一抹警戒。紧接着白泽衡没有半点的犹豫，脚尖在山壁上重重的一踏，身形也是弹射而起。就在他的身形刚刚离开那处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是狠狠的扑到了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在模糊的雾气中，他也是勉勉强强的看清了这偷袭之物。

        “红岩蛇！”见到那妖兽后，白泽衡的面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红岩蛇，是一种生活在岩壁之上的蛇形妖兽，实力在筑元境九重左右，因为其身躯，扁长如翅的缘故，它能够如同鸟类一般在空中短暂的滑行捕食，加上其身躯上还附有一层坚固如同岩石般的鳞甲，普通的刀剑根本就难以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若是在平常山地上，白泽衡遇见这红岩蛇，兴许在花费一番力气后，还能获胜，不过此时，在这种地形上与其对敌，自己还处于悬空的状态之下，稍有不慎，他便是有可能会被后者咬伤，甚至是掉落悬崖。所以，在看到是红岩蛇后，白泽衡的脸色才是会变得这般的难看。

        “嘶……”那红岩蛇扁小的双瞳中流露出冰冷的凶残之色，在嘶吟一声后，它狭窄的双翼一震，身形又是对着白泽衡飞扑而来，在它那狰狞的嘴巴之内，尖锐的獠牙闪烁着森冷的光泽，这若是让其咬实了，那定然会撕下一块血肉。白泽衡冷冷的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红岩蛇，身体也是紧绷到了极致。眼看红岩蛇即将咬到白泽衡大腿时，他脚下猛的一踏，身形也是生生的再度拔起数分。

        “嘭！”那红岩蛇再次一头撞在了崖壁之上，溅起了一阵碎石滚落。这一瞬间，噬日出鞘，一刀银色的刀芒狠狠的斩在了红岩蛇的七寸之处。红岩蛇的身躯被斩成了两半，犹如死物一般从岩壁上掉落，坠入了那仿若无底的深渊当中。在脱离了危机之后，白泽衡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身形缓缓的降落在了那处山洞之外。望着洞口密布的碎石和荆棘，他皱了皱眉头，而后寻了一根枯木，将洞口的那些碎石和荆棘给清理掉。

        眼前的这个洞口并不宽敞，仅能够容纳两人通过的样子，洞内一片漆黑，不过却隐隐的有着淡淡的毫光散发而出，看上去却又显得有些神秘。在山洞的四周，还有着一些被刀剑刻画的一些痕迹，不过或许是因为岁月久远的缘故，导致这些痕迹变得极其的模糊。在走进山洞后，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通道，行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白泽衡终于是来到了一处宽阔的洞窑面前。

        洞窑面前是一层厚厚的坚冰。寒气逼人，围成一圈，仿佛一座寒冰城池，将白泽衡挡在外面。在这个洞窑的上方，一根根巨大无比的石刺倒竖着，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泽，从那些尖锐的石刺往上方看去，却是一片黑暗之色，仿若是看不到尽头一般，让的此地，完全就不像是个山洞。更要命的是，白泽衡稍微感知了一下，发现百草老祖竟然在这里设下了空间禁制。他倒是不阻碍白泽衡挪移空间，但白泽衡一旦真的尝试穿过冰墙。触动了空间禁制，百草老祖立刻就会察觉。敲了敲冰面，极为坚固，就这强度，天晓得百草老祖是怎么弄来的。

        皱了皱眉头，这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为了更快搞清楚人灵丹的底细，白泽衡只能冒险尝试。“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触碰空间禁制吗？”

        “宿主可以在商城兑换一张诸天界障，可以暂时性避开空间禁制。”

        “好！”白泽衡商城兑换了一张诸天界障，贴在身上，极为小心的穿梭过面前的冰墙。诸天界障的这种阻隔，无法坚持太长时间，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百草老祖在悬崖的下方的洞窟极大，外围是诸多警戒，冰城内部才是丹室真正的所在地。冰城中心。建着一座巨大的石屋，白泽衡走入其中，现石屋分里外两间。

        外间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白泽衡鼻子翕动了一下，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药香很怪异，香气中既蕴含勃勃生机，却又隐藏着一股死寂之气。

        “这是什么药？”白泽衡微微蹙眉。走上前去，推开通往里间的石门。里间的面积比外间大出两倍有余，不同于外间的空旷，里间满满当当的摆放了一大堆东西。一个又一个大瓮，一排一排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房间中，白泽衡之前闻到的药香，便是从这这些大瓮中散出来的。

        每一个大瓮底下，都被小型炉灶架了起来。有绿色火苗在瓮底燃烧着。“熬药吗？”白泽衡上前掀开了一个大瓮顶上的盖子。低头一瞧，一股凉气瞬间从白泽衡脚底直冲到脑门顶上。大瓮之中，盛着浓稠的黑色药汁，药汁不时冒出几个气泡。而在这黑色药汁中，赫然泡着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淦！”白泽衡差点飞起一脚直接将大瓮踹飞出去：“老子抗议。荒天世界也玩生化危机？”仔细用探查之后，白泽衡现自己弄错了。那百草老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疯狂，还要操蛋，这小男孩体内竟然存在一只由药力灵气凝结而成的小药鼎，在这个虚幻的小药鼎中，漂浮着一枚同样虚幻，由灵气构成的丹丸。刚一开始，白泽衡以为这就是那所谓的人灵丹，但后来现并非如此。因为那丹丸之中，竟然隐隐透出一股堪破生死，金性不朽的味道。换言之，竟有几分像玄丹境修炼者的金丹。

        “这么小的年纪结金丹，怎么可能？”白泽衡摇了摇头，冷静下来：“连气海丹田都没有开辟，体内虽然灵气无比充裕，但都是外界强灌进去的，根本连修炼者都不能算。可偏偏体内缺存在一只丹鼎，丹鼎里还有一枚正在凝结中的金丹，当真是怪异。”白泽衡小心翼翼的以自身灵力探索了一下那枚虚幻的丹丸，顿时感觉到，虽然有几分修炼者金丹的气息，但其中饱含药力，与其说是金丹，不如说是药丹。

        “我明白了，所谓人灵丹，并非那枚药丹，而是这个孩子整体。”白泽衡面无表情，双目之中冷光幽幽：“这孩子，就是那见鬼的人灵丹，既是孕育灵丹的炉鼎，也是灵丹本身。””

        “叮~~查明人灵丹的明细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请宿主自行领取！”

        白泽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冷笑道：“百草老祖，你好样的，有想法，不过我要是叫你称心如意，那才叫见鬼了。”仔细探索了大瓮中小男孩体内的情况后，已经彻底明白这个所谓的人灵丹其真正的原理。男孩体内的药鼎，筑元境九重境修炼者的虚丹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只能说是一个“虚丹”。而这虚丹内凝结出来的药丹，自然也不是正经八百的金丹，而是一枚虚丹。但这人灵丹，确实可以帮助筑元境的修炼者提高玄丹境突破的成功率，甚至帮助玄丹境的修炼者提升修为。

        眼前这些小男孩，待他们体内虚鼎和虚丹都趋于成熟后，就会被提供给有需要的修炼者，然后以秘法从小男孩体内剥离虚鼎与虚丹。比方说，对方是筑元境九重的修炼者，迟迟无法晋升玄丹境。在得到这些小男孩体内的虚丹之后，他就可以借用虚丹为框架，灌注自身法力，最终凝炼出一尊正牌金丹。然后再借助丹鼎内仍存在的虚丹，以相同方式，结金丹，直至成功晋升玄丹境。

        这虚丹中，因为特殊的药物组成，隐隐含有生命和寂灭两种道理意境，不仅仅是提供灵气药力，更可以帮助修士堪破生死之难，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些筑元境九重迟迟无法结丹的修炼者，也是同样的方法，只不过他们不需要虚鼎，只要虚丹就够了。而玄丹境修炼者，在将虚丹和虚鼎引入自己体内后，以虚鼎为根基，以虚丹中的强大药力灵气为养料，可以变相的获得一次重新淬炼金丹的机会，从而提升修为，就像回炉重造一样，若是淬炼成功，金丹的品质就有可能提升一个档次，修为自然而然也会提升。

        不过白泽衡只是略微摸索，就现其中缺陷。此法若是用来帮助筑元境九重的修炼者突破玄丹境，则因为是借助虚丹投机取巧的办法，所以哪怕结丹成功，也只能得此生待在玄丹境难以突破。其实，百草老祖最早创造这门秘法出来。是想从真神境倒推，由玄丹境的金丹，再到神种，研究出铸炼地阶以上神种的方法，但推导到了丹鼎这一步后，百草老祖无以为继，只能停留在这里，经过改良完善后，人灵丹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仍然会非常抢手。”白泽衡叹了一口气。玄丹境，生死之难，这可以说是荒天世界，千万修炼者面临的第一个大关口，闯过去了，寿享万载，大道可期，就算仅仅突破玄丹境。无法再进步，也有千年寿命，乐得逍遥快活。若是闯不过去，不足千年。便会气血衰败，落得垂垂老矣，最后撒手人寰，化作一杯黄土。其中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而对于已经成功晋级玄丹境的修炼者而言，突破玄丹境，差别同样极大，都不要说能不能晋级玄丹境这种事了，光是跟人斗法，有底蕴的和没有底蕴的对手，肯定会被有底蕴打得满地找牙。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几名成功晋级玄丹境的修炼者，将修为提高，整体战斗力顿时上一个档次，日后若是能全体晋升玄丹境九重，那就完全是另一番天地，整个宗门实力都会有一个小的飞跃。

        白泽衡扫过全部大瓮，惊奇现，有近三十大瓮里的孩童，体内虚鼎和虚丹赫然已经破碎了。这种破碎，应该是自然破碎，换言之，就是炼丹炼药过程中的自然损耗。或是因为孩童本体承受不了药力，或是因为虚鼎虚丹本身不够稳定，甚至可能是百草老祖这个炼药人自己操作失误，什么样的原因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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