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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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被重新生起,毕竟夜还长。
火光映在元烬脸上,一时分不清是脸红还是火光了,姜惟轻笑,觉得他刚刚失措的样子着实有趣,便想着再逗逗他,于是悄然往元烬方向挪了挪,就在姜惟要贴近他时,元烬突然小声痛呼一声。
“啊!”只见他左手用力抓住胸口,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他修长的手指此时纠缠在一起,胸襟处的布料被攥裂开,指甲在白皙的胸口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渗出流过胸口伤口上的发光鳞片上瞬间消失,鳞片吸收了元烬的血液后,散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他很痛苦,元烬像是要把心脏从身体里挖出来一般,双手紧攥着胸口,疼得在地上反复翻转。姜惟目睹这一切,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她上前抱住元烬,想要安抚他,阻止他伤害自己。
元烬被姜惟困在怀里后,似是得到了慰藉,渐渐平静下来了,他把头埋在姜惟的颈肩,双手环抱住她,整个人都扑在姜惟身上。
姜惟叹了口气,顺着元烬的背抚了抚,却觉得手间有些黏稠,起初以为是元烬的冷汗透湿了衣裳,后来却觉得越来越湿,她抬高手看了一眼,惊呆了,竟是满手鲜血。
她立即将元烬从身上摘下来,似是她对元烬的伤有止痛功能一样,元烬不愿离开,姜惟只好协调一番,让元烬抱着自己的腰,这样自己也能检查他背后是怎么回事。
鲜血流得太多,一时间找不到伤口在哪,姜惟忆起元烬是被段弋婷飞来的短剑刺穿的,便撕开他肩胛处的衣物,果然是那道伤口。
不过情况有点奇怪,姜惟拿之前打湿的衣袍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却发现那道伤口并没有裂开,是愈合的,只是伤口那有一个像血滴一样的印记,是那个印记在流血。
姜惟摸了一把元烬的脸,手中干燥并没有摸到冷汗,把他的脸扶起来观察一番,果然他脸色正常,并不像是失血过多的人。姜惟不得其解,她想起当时段弋婷的短剑刺穿元烬扎到自己的胸口,她掀开衣服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处,发现有个和元烬背上一样的血滴。她抬头再看向元烬的背时,发现他背上的血液竟化作成一片片的枯叶。
姜惟捡起一片枯叶仔细观看,没看出和普通枯叶有什么区别,她把叶子又放回地面,这些天发生太多完全超出了她想象的事情了,见多了后她的内心已经有了种麻木的平静。
元烬背后的血液一样的液体化作了枯叶,但是衣服上的血迹仍然存在,像是在向姜惟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样。
元烬已经昏睡过去了,但他睡得并不安稳,愁眉不展,嘴里还一直喃喃,姜惟凑近耳朵,却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夜色已深,姜惟打了个哈欠,背靠着石壁也睡了过去。
次日,姜惟醒来时天已大亮,但她觉得腰间一轻,立即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元烬的身影,她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起身走到洞口,正好见到元烬回来,他手里还拿着姜惟昨日凿好的木桶,里面打满了水。
元烬迎面看到姜惟面色焦急地立在洞口,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姜惟深深舒了口气,闻言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洞。这时元烬才反应过来,上前追问:“你在找我?”姜惟不作声,他轻笑一声,解释道:“我看你睡得安稳,就想着先去打点水回来。”
元烬见姜惟板着脸坐到另一边去,便凑上前去,歪着脑袋问她:“你是担心我?”
姜惟嗤笑,语气不善地回答:“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我是怕某个撒谎精跑了,到时候我怎么离开这个破地方。”
她说着这么无情,然而视线还是上下检查了元烬一番,元烬看出她嘴硬,笑了笑没说话。
“段氏不是说是神树吗?怎么是条巨蟒?”姜惟问道。
元烬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才回答:“蚺鳞其实不是树,是藤。此处的蚺鳞应是受到了外族人的血液污染,导致魔化变异。”
“外族人的血?是我们的?”姜惟问,“那段氏说的树要死了,要我救树,就是让它魔化?外族人,是只要外族人就行了吗?那为什么要我?”
“不是。”
姜惟看了元烬一眼,不解地问:“什么不是?”
“不是因为我们的血,此处蚺鳞不是近日魔化,而是已有十几年了,才会如此失控。”
“那段弋婷要放我的血是打算让它继续魔化?这是段家有意而为?”姜惟不明白,“段氏是想做什么?这东西魔化了会怎样?”
突然,姜惟联想到元烬初现时说的拯救苍生,便问道:“你说的魔物就是它吗?”
元烬对上姜惟的视线,下意识偏过头去,“你的血不会让它继续魔化,段氏是要拿你献祭净化蚺鳞。”
“啊?”姜惟吃惊,“我可以净化它?这么神奇么。”她失笑,觉得真是离谱,随即又想到,“这东西长得这么里面,怎么沾上外族人的血的?”
“神像。”
姜惟疑惑,“神像?那不是石头雕的吗?那是蚺鳞?那我们怎么还走这么远?”
“是蚺鳞的根茎,那石像其实是它幻化而成,实则是蚺鳞的一根分枝。”
“哎!”元烬每次只说一点点,姜惟有些恼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跟个驴子推磨一样,抽一鞭子走一步行嘛!”
元烬见她一副耍赖的模样,眉眼弯了弯,“我说完了呀。”
姜惟一时无语,继续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片林子又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出去?这蚺鳞都魔化了,那它的种子还要吗?这些你都没解释,怎么是说完了呢?!”
“我们?”元烬轻声复述了一遍,笑了一下,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再次落寞。
姜惟正等着他的回答,看着他面色变化,心中疑虑如春风吹过的草地一般疯长。
“喂,你说话啊!”姜惟催促他。
“我们身处之地是蚺鳞虚化的,要想出去就得破了蚺鳞的幻境,找到它的本体,种子”元烬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么久了,种子想必也沾染了魔性,自然是不能要的了。”
姜惟看着他,问:“找到它的本体然后呢?”
元烬垂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砍掉。”
姜惟盯着他没有说话,心中嘀咕:‘不就是砍条藤么?又不是他家的,他这么一副沉重的模样又是做什么?’
“你伤口是怎么回事?你也会魔化吗?”姜惟想起元烬身上发光的鳞片,问道,“段弋婷的短剑刺穿你,也刺伤了我,我们两的血都被蚺鳞沾上了,所以它才变得这么可怕吗?”
“伤口?”元烬疑惑,伸手撩开衣服看了眼,姜惟也探过身子想一起看,被元烬推开,“你干嘛?!”
姜惟愣住,回道:“什么干嘛?不是看下你的伤口吗?”
元烬红着脸拢紧衣服,骂道:“流氓!”
“什么?”姜惟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说谁呢你!”
元烬没理她,侧过身子去,气头上的姜惟来劲了,他不让她看,她偏要看,一把抓着元烬的肩膀要把人转过来,元烬自然是不愿意,两人争执中,姜惟手劲大,一下把元烬的衣服撕烂了。
场面一时尴尬无比,元烬看着姜惟手里的碎布,涨红着脸不可置信,而姜惟觉得既然衣服都撕烂了,这伤口都露在外面了,正好给她看个清楚,上前掰开元烬的手,一脸认真地盯着元烬的胸口。
更尴尬的事情出现,元烬胸口上白皙无比,连颗痣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姜惟看着元烬袒露的胸膛,和因为冷风吹过而挺立的小红点,一向脸皮厚的她也觉得有点发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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