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识活宝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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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郎中给贺宗启接完胳膊,崔姨娘把他送出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幕——
萧迟拉着萧云在院子里乱跑,萧云满脸的不愿意。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贺笙羽与不该出现的秋嬷嬷在轿子旁关切地关注着轿子里人的一举一动,白微与白芷指挥着把一批批的东西搬到外面去。
崔姨娘惊慌极了,连忙上前,柔柔地问道:“阿羽这是要干什么?秋嬷嬷不是该与姐姐在一处?怎的出来了?还有这么多人在搬东西?”
她看得仔细了些,那些东西分明是元晴的嫁妆。
贺笙羽也不同她有许多好脸色,她绝不信崔姨娘如表面这般柔弱不能自理,否则她如何能教出一个坐到凤位上的女儿?
“姨娘不必多虑,娘亲积病已久,在贺府不宜养病,我们正准备带着娘亲的嫁妆和我们所有的东西,回定国公府去,”贺笙羽补充道,“请好大夫自然花的钱多些,嫁妆还是用得上的。”
谁都听得出贺笙羽话中之意——贺府不给元晴请大夫,逼得她们娘俩只能回娘家去,甚至得动用自己的嫁妆来治病。
崔姨娘当即便流下泪来,捏着帕子抹着眼角:“阿羽怎的这么说呢?老爷自是请过大夫的,只是你不知罢了。姐姐带着嫁妆回定国公府去,这话传出去咱们府里不就变成话柄了么?”
眼看崔姨娘的手就要碰上来,贺笙羽微微一侧身,道:“不是咱们府,是你们府。”
这界线总是要划清楚的,元晴绝对不可能一直是贺宗启的妻子。
贺锦怡不是想当嫡女么?给她便是了,这深宅里的事贺笙羽真是不想掺和。
搬饬东西的声音着实有些大,不一会儿便见贺宗启托着受伤的胳膊,由贺锦怡搀着走了出来。见了面前的场景,贺宗启当即瞪大了眼睛。
崔姨娘见了贺宗启,立即便瘫坐在地,不停拭着泪水:“阿羽……就当姨娘求你了好吗?姨娘舍不得你啊……”
贺宗启见爱妾倒地,火气登时便上来,迈着大步走上前,怒气冲冲道:“你这个不孝女!这是在作甚?!是你将你姨娘推倒了不是?!”
贺笙羽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很,不禁皱了皱眉:“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
“我只看见她在你面前倒了!”贺宗启理直气壮。
“老爷,实在是我自己没有站稳,您别……”
不等崔姨娘说完,贺宗启便用那只还完好的胳膊揽过她:“婉婉别怕,为夫在呢!”
……这狗男女的场景可真难看。
贺宗启松开崔姨娘,瞪着贺笙羽:“今日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贺笙羽十分熟练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白影便出现在她身前。
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直冲云霄,惊走了满树的鸟雀。
看来那郎中可以再赚一笔了。
贺笙羽没在管他,走回了轿子前,示意轿夫继续走,一路走出了贺府大门。
贺笙羽已经让白芷去和定国公府如今的管事嬷嬷打过招呼,那也是元川和元晴的乳母。她一听这事便立即遣了府兵来,告诫他们务必一路护送元晴母女平安归来。
是以,这队伍在大街上便显得有些浩荡。
长安街上,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吆喝声连绵不绝,可人们在看到这条长队时均噤下声来。
若轿子周围的人吹锣打鼓锣鼓喧天、轿夫们都系着喜绸面上欣喜,这怎么看都是新嫁娘的队伍。可如今虽也跟着十里红妆,队伍中每一个人的表情却都是肃穆得很。
见已走至百姓最多的闹市,贺笙羽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声道——
“户部侍郎贺宗启不仁!囚禁嫡妻,苛待其直至重病!逼得我与母亲携当初红妆归定国公府,只愿能为我母亲治病!”
此言一出,四下谈论均是炸开一般,不少年长的人是见过元晴当初出嫁的风光,如今闻此言皆是唏嘘不已,便与周围不知情的人们告诉起来。
贺笙羽隔一段路便喊一次,直到将近走到定国公府门口才停下。
她的话不算说的完全,人们定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一日,此事便会传遍长安大街小巷。
这便是人的猎奇心理。
到那时,人们便会密切关注贺府与定国公府的行动,贺宗启即便想做什么小动作也做不得。
定国公府。
乳母吴氏早在门前侯着,紧张地张望着街角,终于盼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归来。
“羽姐儿!”见到贺笙羽,吴氏连忙上前去,“小姐她可还好啊?”
“不大好,”贺笙羽说着实话,“劳烦您直接让轿子进府里去,务必好好安顿好娘亲,清点娘亲的嫁妆。我此刻要去寻大夫来了。”
吴氏连连点头称是。
白芷也带着萧云萧迟进去,是以,贺笙羽旁边又只剩下白微一个。
“白微,你师父在何处呢?”贺笙羽问。
“算着时辰是该来了,”白微回答,“师父住在京郊的一处竹林,不过他还不知夫人病了。”
“我与你一同去请他,”贺笙羽坚定道,和白微一起上了马车,“敢问尊师大名?”
“时越。”
时越?
贺笙羽仔细想了想,这时越在原书中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生在大梁,却在少年风华正茂时举家迁去南陈,后来遭遇了流寇,全家只有他一人活下来。
不过此人是难得的神医,听闻在学术上也颇有造诣,只是为人清高,从不与权贵打交道。
原来白微的师父是他,那元晴应当是有救了。
贺笙羽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可惜他们早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了,如今阴阳相隔。
罢了,还是照顾好眼前人吧。
听赫辰炀曾叫时越“小老头”,想必时越有些年纪了,还与赫辰炀有些渊源……难道在时越的定义里赫辰炀不算个权贵么?
那大概他也是一个怪人。
马车沿着长安城的主街一路向南去,出了城门再向西走一段,便是时越落脚之处。
常有人家在京郊住着,大多是穷,或是嫌城内太纷扰,又觉得挨着国都近些方便,或是一些求清净的贤士,便在此处安营扎寨。
时越的住处可谓是一个风水宝地,依山傍水,花草林荫样样不缺。木栅栏围起的小院中,摆放着不少木架子,上面多晾晒着些药材。一处石桌上乱的很,看得出时越此人应当是个不羁的人。
不过说白了就是懒些。
走上两阶台阶,白微敲了敲木门,可屋里随即便爆出一声怒吼。
“谁啊?!大白天的扰老子下棋!!!”
贺笙羽怔住了,怎么这人和传说中也不甚相同……声音倒不太显老,大概是位鹤发童颜脾气不好的老者。
“裴明宏,去开门。”
贺笙羽皱了皱眉,这个名字,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
果不其然,下一秒木门打开后,她和那人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贺小姐!”裴明宏率先接了话,欣喜道,“你怎么也来了?是知道我和我家殿下都在此处所以来寻我们?”
贺笙羽心想这倒也是大可不必,毕竟她巴不得见不到他们,万一再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大抵是裴明宏的大嗓门让里面两人都听见了,贺笙羽只听时越不高兴地嚷着:“哎,阿炀你去哪儿?这棋局没破呢!”
紧接着,赫辰炀那张脸也出现在了贺笙羽面前。
“原来是阿羽啊,要过来怎么不早说一声呢?我也好让裴明宏寻个好去处,小老头这地方实在又乱又破旧。”
贺笙羽瞬间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这位仁兄,我们好像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诶,此言差矣,”赫辰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早便说了一直叫贺小姐显得生分,前几日萧迟这般叫你,我觉得甚好。”
她还以为上次赫辰炀这么叫只是为了帮她解围……
没等贺笙羽再反驳,屋中便传来一阵趿拉着鞋走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越来越近的时越气急败坏的怒骂。
“你这个混小子!你竟然还嫌弃我家?当初难道不是我收留你吗啊?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小老头……”
时越正气冲冲地冲过来指着赫辰炀的鼻子准备骂,却在看到贺笙羽的那一刻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位姑娘看着面生。”
贺笙羽此刻才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真是错了,时越哪是什么鹤发童颜的老头?说他是个风华正茂刚过冠年的男子都不为过!别说一根白发都不见,就连面相看起来也是同赫辰炀差不多大。
“这位是户部侍郎嫡女贺笙羽贺小姐,是……我的好友,”赫辰炀十分恬不知耻地说着,还不忘再调侃一笔,“不叫你小老头还能叫甚?这么大人了,自己几岁应当心里有数的。”
“老子多少岁?四十又二!哪里看得出我老?!”时越又不高兴地瞪了瞪赫辰炀,随后嬉笑着看向了贺笙羽,勾了勾没来得及穿好的鞋,说,“既然是阿炀的熟人,那便不算什么生人了,贺小姐若是不嫌弃我这屋子,不若进来下盘棋?”
“时先生好意,我本该恭敬不如从命的,”贺笙羽说着深深鞠下躬来,“可家母实在性命垂危,小女请时先生救家母一命!”
“这……这么急啊,”时越被贺笙羽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得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于是便挥挥手让白微赶紧把她扶起来,问道,“白微,你可诊出是什么病了?”
白微点点头:“中毒,是煞魂。”
“煞魂?这毒怎么能在中原散开的?!”时越退后一步顺着心口,“莫慌莫慌啊,老夫对此还是有点研究的……小姑娘若是太急那便此刻就走,待老夫收拾片刻!”
时越着急忙慌地从堆在各个地方的杂物里找着自己的用具,还有的因为沾了灰,时越嫌弃地看了一眼便又把它扔了回去。
上马车时,贺笙羽恭敬地先请时越上去,随后是她,可下一个上来的却是赫辰炀。
贺笙羽皱眉:“你上来干什么?”
“一道去定国公府啊,”赫辰炀理了理衣襟道,“实不相瞒,阿羽方才在街上喊的那些话真真是激动人心呢。”
赫辰炀听到了?他也在街上?
那他也有可能意识到她会来找时越?
贺笙羽看着赫辰炀悠然自得的模样,觉得此人真是个狐狸。
“可我舅舅一家并不在府中,我们能进去已然是不易,你又怎么进去?”
“当然是以正当理由,”赫辰炀说着掏出一个腰牌来,那上面端端正正地雕着一个元字,“喏,定国公的腰牌,有此物,可号令国公府全府上下。”
贺笙羽一惊,细细看了看那腰牌,狐疑地问:“你怎么会有?”
“简单,我的玄骑借他镇北,他的府兵任我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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