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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幽冥之光


  “当然,我们从不相欠。”
  他突然邪魅一笑,或许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孩子真的是长大了,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我与他既然两不相欠,也好,我该离开这里了,看他过的不错,也算了了我的心事一桩。
  “那……”我抬头看他,试探着说道:“我告辞了!”
  我当然得离开这个地方,看那白落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不说,可能我再待在这里还会破了他的姻缘。
  这是我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你当真不想负责呀!”
  他再次把我揽入怀里,在我耳边轻轻问。
  我顿时羞愧难当,这个孩子为何能问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我要负什么责,是摸了他腹肌吗?
  鲤鱼入华池,我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事物罢了,不然他怎么会轻易和成琪啸友好共处那么多年。
  “洛洛~你是在怪我没为你报仇吗?”
  他似乎猜出了我的小脾气,一语中的的讲道。
  “没有。”我在他怀里娇嗔。
  “他和你有契约在身,你的一息尚存就是被他的姻缘符给保住了,我不能动他,也不敢动他!”他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先把我放开,现在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我试图挣开他的怀抱说。
  他放开了我,这时我才发现他如星星般的眼眸一直盯着我,好不叫人心动。
  这个孩子,当年我猜的不错,还真是个魅惑人心的主。
  明明是魔,可比师父那个神还要美上几分,真是没天理了。
  这些男神仙们都长得如此俊美,还让我们这些凡间女子可怎么不艳羡呢!
  当然,我得出发去找师父了。
  起码回到那个冰窟看上一看也是好的。
  他或许在那里等我,虽说可能把我这个人间的姑娘给忘了,但是至少我还记得他!我得去找他。
  “墨羽,你知道吗?师父为我身死,我就得为他守节,我是苏辰晖的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第一次说出这句话,因为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那样看待了。
  “妻?那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他的眼睛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直不敢让掉下来,勉强的让人觉得心疼。
  我无法正视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他可能不知道苏辰晖是谁,师父在人间的名字叫做苏牧,是天稷山的五长老。
  “我和师父约定好救他心爱之人的,你懂吗?我是人间祈求上苍求得风调雨顺时献给他的妻子,师父化作苏牧的名字来到人间,是我连累了他,才让他下落不明。”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的来历。
  他听了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说完。
  “或许你只知道其一,根本不知道其他人为你做了什么事。”
  他突然讲出来这些不着调的话,还有谁为我做了什么,他在说谁。
  “如果你执意要走,我陪你去找他!”
  他迟疑了好久,憋红了脸,说道。
  “好~”
  我又怎能拒绝他的好意,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知道人间的规矩了,有他在也是好的。
  他拉住我的右手,开始在竹林里奔赴,我不知道目的地,只是跟着他跑,心甘情愿的。
  清风徐来,吹乱了我的思绪,好久好久以前,我似乎也是穿着红衣和他一块跑着,不问将来。
  是我吗?好似又不是。
  那种感觉那么坚决,她是幸福的,而我只有迷惘。
  我看到乌压压的人群追逐着他们,那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模样,是曲墨羽,又好似不是他。
  “少溱,回家吧!和我一起不值得!”
  “不,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媚姬~”
  媚姬,是她!
  我的记忆与她的过往重叠了,他们似乎都爱过她,而我是谁?
  他们笑着心甘情愿的一起跳下了山崖,或许粉身碎骨,我看到幽冥之光闪现,现在他和我在奔赴不知何地。
  看来纪陌的故事有错,而他又是谁呢?那个少溱,是曲墨羽吗?
  我的思绪回转,只是跟着他奔走在竹林中,竹叶落在我的肩上,温暖了四季,像媚姬的笑,而我是我,不是任何人。
  “你也把我当做她吗?”
  我突然脱口而出,这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或许在他靠近我那一刻就已经明了了,他一个魔王之子,何必要我救赎。
  他驻足在那里,我连忙刹住,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我在他犹豫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他也是为了她。
  她真是个美丽的人啊!
  “我很像她吗?”
  我又问,因为师父经常看着我笑,一种感觉不像能对我露出的表情,他也从不避讳,那是对她才有的温柔的笑。
  “不像~你是你,不是任何人!”
  曲墨羽很肯定地回答。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还是挺欣慰的,起码不是为了一个和我相像的人,才会得到他们那些莫须有可本不属于我的关心。
  我不明白的是,曲墨羽明明就很小在我身边长大,而我的记忆里闪现的是谁?
  “想你所想,你只愿相信你看到罢了,可那个人并不是我,而你也不是她!”曲墨羽若有所思,他解释道。
  “啊?可明明……”
  我疑惑地想问,但欲言又止,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仔细看看,我俩走到了这片竹林的深处,一片祥和,没有一点儿嘈杂。
  我的心也静了,似乎不想知道那段往事。
  “我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任何人,可他不一样,他只要那个人,你不是他的妻,而是一个器皿,你还不懂吗?”他突然发了疯一般,好似告诉我什么。
  这时天空中雷电闪闪,倾盆大雨顷刻泼下,打湿了世间万物。
  “我愿与你结印,共缔命理,绝不骗你,洛儿。”他切开了自己的手腕,血突突地流了出来,似乎证明着他的决心。
  我看到那道幽冥之光闪现,似乎变成了一切故事的开端,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渊源,是关于媚姬的故事吗?
  可是纪陌的故事里,只有天帝和战神,师父是战神,那他呢?那个少溱,是天帝人间的化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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