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许一个试试？

卫杰亲自开车。第一站是有名的百年老店专做魔都的传统早点，行程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是以仨人可以越过排队长龙直接上了三楼包厢，就着窗外别具风情的都市早晨享受一桌子美味早点，品种凡多数量却是极为精致，是以一桌子碗碟看起来夸张但份量却是没超出仨人份太多的。

        面对着一桌子美味早点，仙君不无感叹：“有钱人的早餐真是别具一格。”

        “这才哪到哪？”拿碗盛粥，问了句能不能吃甜的，随即给他打了碗，又道：“人有钱就是拿来用的，不用留在家里就是一堆废纸，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得还占地方不是？”

        道过谢接过甜粥，笑说：“这廖论也就你们有钱人能说了，别人说怕不是被人说装逼。”

        薛洋给他介绍配粥小菜，笑回：“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钱人。”

        闻言，仙君一副汗颜模样：“惭愧惭愧。我那点小钱跟你们比起来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别。你的钱才是真正自己挣的，我们的说白了不过投了个好胎，真要论工资算，我们不如你。我们才是真惭愧。”

        “我那是一时操作，哪比得你们月薪稳定几十万？没法比，没法比。”

        “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八小时，头发都愁秃，哪像你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比不过，真比不过。”

        俩人商业互夸听的薛洋白眼翻天上去，说：“打没营养的嘴仗不怕消化不良？”

        仙君憋笑憋的不行，回：“我消化系统挺好的，不怕消化不良。你怕吗？”

        卫杰蔫坏：“像我们这些心理健康身体健康面像阳光的人自然肠胃健康，哪像你，每天端着个架子戴副眼镜装斯文，当谁看不出你一肚子坏水不是？”

        薛洋瞥他：“我看你是想挨打。”

        “来呀，谁怕谁？”

        仙君放下筷子一副兴奋不已模样：“打架呀？必须加我一个！”

        闻言，说要打架的俩人默契十足，一个把筷子塞回仙君手里，一个端来没尝过的早点，说；

        “早餐吃的好好说打架多伤感情不是？”

        “来来，试试这个，魔都传统经典早点，必须尝一个！”

        仙君差点笑岔气。

        一桌子精致早点吃了个七七八八，仙君擦了嘴憋坏给顾亭渊发了个满桌狼籍的图片过去，感叹号葱油饼真好吃！小馄饨真好吃！可惜你不在。卫杰有样学样，憋着笑发了个自己角度的图片过去，配字豆沙卷真好吃！黄鱼面真好吃！可惜你不在。

        薛洋一脸你们幼不幼稚表情，转背却拉了个群，美其名一日游群。

        立马就懂的卫杰竖拇指，暗搓搓赞道：“会还是你会。”

        仙君憋笑符合，说：“这个群拉得好！贼好那种。”

        因为起太早又小睡片刻的顾亭渊一觉醒来发现忽然多了个群，信息显示99+，点开一看都是仨人现场拍的照片，有景区的、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还有各种合照，配字加感叹然后以遗憾语气说：可惜你不在。

        顾亭渊都气笑了，转手就退了群，不想到洗手间打了个转的功夫又被拉进群里，照片刷了好几页，有越刷越猛的倾向。拉出输入键盘，问：“你们幼不幼稚？”

        卫杰秒回：“不幼稚。”

        仙君说：“原本已经没心思发了的，看见你退群的反应就又有了。”

        薛洋发：“幼稚的行为如果达到目地那就不叫幼稚叫奸计得趁。”

        不用想都知道对面仨凑一起估计笑的正欢，顾亭渊揉着额亦是忍俊，俩发小什么德性打小就知道没想到仙君也跟着胡闹，无奈之余又感觉有些好笑，输入回：“你们就气我吧，气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能分遗产吗？”

        仙君回他语音：“气你跟能不能分遗产有关系吗？再说了我这是气你吗？我这是跟你分享我们一日游的心得！没想到我好心行为在你看来是气你，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恶劣的人吗？你真是太、太、太让我失望了！”

        背景音要不是有憋笑声差点就信了。

        卫杰憋笑憋的不行，肩膀直抖着打字道：“是呀老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仙多单纯多善良一人呀，你怎么能这么想他呢？再说他给你那么多救命良药，四舍五入就是救命恩人了，不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怎不能恩将仇报吧？太要不得了！”

        这一唱一合把对面挤兑的不行，薛洋歪在对面冲俩人比拇指，在群里打字说：“你们别这么说老顾，老顾被我们丢在家里没准一个人正躲在被窝偷偷哭呢，够可怜够委屈了，我们不能误会他，恩将仇报什么的绝对不能做，必须以身相许呀！是不是呀老顾？”

        这仨凑一起就没一个好心，顾亭渊没好气回：“我想许人家未必想要呀？”

        仙君笑的不行，打字道：“要不你先许一个试试？”

        卫杰跟薛洋隐晦对了下眼神，纷纷在群里起哄，前者说：“老顾你不能怂！许、必须许、现在许！”

        后者笑打字：“我这就去把民政局搬来，你们给我原地结婚！”

        按住键盘的手微微停顿，随即按灭手机卑鄙可耻的逃了。

        因生长环境造就顾亭渊打小就心思重，很小的时候就懂的审视自身，自身性向与旁人不同这一点十五岁时就知道了，花一晚上的时候从恐慌到冷静再到接受，然后再发一个月时间去了解这个群体，随即就跟俩发小出了个柜。

        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当时还在中二期过渡的卫杰薛洋都懵了，别扭了一阵子很快适应良好，区别只在于给他介绍的对象从女孩变成了男孩。可惜十多年都过去了这项任务一直都没完成，俩人算是操碎了心，原本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好不容易出现转机，哪怕一丁点，可不使逮着机会使劲造？只是恐怕又让他们失望了。

        这边仨还凑一起等着继续挤兑呢，结果人愣是就这么遁了，卫杰丢开手机暗骂声怂包。手机屏幕提示有新信息，薛洋点开一看是顾亭渊发的私信。

        ——他是直男。别让我难堪。

        直男这个属性对爱好男的男人来说就是个恶梦。薛洋在知道发小性向时特意花时间去了解过这个群体，发现爱上直男的其结果就没一个是好的。不管是单向暗恋还是曾经走到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没几个如意的。

        顾亭渊的身体打小就是这样隔三岔五的大病，医院是常住地，家里才是临时住宅，后来又遭逢家里巨变失去双亲，如今有的不过是冷冰冰的一大堆遗产跟唯剩的那点自傲了。与生具来的骄傲是支撑着他耸立不倒的唯一支点，如果这点都没有了那还剩点什么呢？

        想到这薛洋点开微信给对面卫杰发了私信，说：“别再撮合，顺其自然。”

        卫杰不动声色回：“为什么？老顾真怂了？”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总之，别再多事，别让老顾难做。”

        沉吟两声，卫杰远远冲他比了个知道了会照办手势。

        仨人私底打的什么机锋仙君是半点不知道的，见群里没了动静也暂时憩了心思，一心一意享受魔都一日游，薛洋说安排的妥妥的那是真心实意的妥妥的，看的、玩的、吃的、用的，半点不耽误行程还做到了最好的游玩体验，让他深深觉的这多留的一天值了。

        只是一天下来卫杰跟薛洋累的摊在那多走一步都不行了，反观仙君还兴致勃勃别提多精神了。瞧着俩人那只剩喘气的模样，咔一声拍了发到群里，戳顾亭渊，说：“这俩人不行。”

        第一个瞧见的是卫杰，鼻子差点气歪：“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薛洋懒得理他们，直到群里又发了一条信息，是顾亭渊，他回：“这俩人的确不行。”

        卧糟！这就有点过份了。

        “污蔑！这是□□裸的污蔑！”

        卫杰跟道：“严重违反事实的污蔑是犯法的知道吗？到底谁不行老顾你心里没点数？！”

        仙君拱火：“跟我比，你们仨都不行。”

        “艹！”卫杰气的不行，啪啪一顿按：“说清楚我们怎么就不行了？！”

        薛洋发了个老铁冷静的表情包，意思是不要中对方圈套，可惜已经迟了。仙君秒回：”要证明你们行也可以，现在站起来再走个五公里我就承认你们行。至于不在现场的那位，意思意思走个三公里吧。”

        手快过脑子，卫杰问：“凭什么老顾是三公里我们是五公里？！”

        薛洋抚额，这是三公里跟五公里的问题吗？！还有人明明在对面他为什么会跟着他们用手机对骂？难道愚蠢真的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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