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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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放屁。就算你小子死了，本大爷也不会死。不对，看现在的情况，如果这小子死了，说不好，我还真的可能跟着陪葬。哎，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老天爷，看来你就是想玩死我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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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突然想起的熟悉声音，让许言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情不自禁地开口问了一句。不过，他这一喊，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把旁边坐着的两人给吓了一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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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你在和我们说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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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我有点累了。”一边说着，许言慢慢缩回了床上。看着他的动作，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虽然，现在他们都有满肚子的疑问，但看到许言的状态，他们也只能全部憋在心里，等许言把病养好，再慢慢问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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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家了。”看许言不准备再理他们，而且王磊已经来了，李倩也想先回家补觉了。不过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说道：“许言，你安心养病。辅导员那边，我会先帮你请假的。”然后才推门走出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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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一走，病房里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今天的王磊也是难得安静了一次，没打扰许言，而是自顾自坐在那里玩起了手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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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许言，并没有像他自己所说的休息，他还在想着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声音。很明显，三人里，只有他自己听到了。如果没听错，那正是消失的怪蛇的声音。而且，它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想到这里，他试探着在心底轻轻道：“难道，那怪蛇和卦气一样，跑到了我的脑袋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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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小子还不算太笨。”开口时还在洋洋得意，说着说着，怪蛇的语气突然一变，大怒道：“怪蛇...怪蛇？去你大爷的怪蛇！本大爷是蛟！是蛟！而且大爷我有名有姓，姓敖名飞字冲天。绝对不是你说的什么怪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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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吐槽这个中二气息十足的名字，见怪蛇真的能听见自己所想，许言赶紧在心中和它交流起来，“蛟...蛟龙吗？怪不得你会说话。不过，蛟龙不是该有角吗，为什么你的只是两个三角形？而且，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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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这是真的不懂，但他的语气，在敖飞听来，却是嘲讽意味十足。但是，敖飞却没再怒吼。因为许言的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它的痛处。它只是重重地哼道：“你以为我愿意进来。”说完就没有了动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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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却不准备这么放过它，依旧自顾自地在心里说道：“是因为顾敏的祖辈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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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么知道？”果然，敖飞又被许言的话勾起了兴趣，疑惑地问道：“难道是顾老头给你说的？也不对啊，这都好几辈了，他应该也不清楚这事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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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的。”许言淡淡地回答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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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算的。就凭你这毛头小子？卦池未显，卦心未立，甚至连基本的卦气都控制不了，你也能算我的事？”敖飞似乎被许言的话给逗笑了，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好啊，那你倒说说，你都算到了什么。让本大爷看看，你都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夸这种海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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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敖飞言语中的嘲讽，不过它所说的“卦心”、“卦池”倒是引起了许言的好奇，“你说的卦心、卦池是什么？都是卦师掌握的能力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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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飞却没准备为他解惑，依然说道：“先说说你算到什么，本大爷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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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如此，许言也只好又说起了他为顾敏算的那一卦，“我那天得的是泽风大过之地风升卦。大过卦为震宫的的第七游魂卦，震为雷、为木。变为大过，其世爻为丁亥。地支之中，亥冲巳，巳为蛇，是曾经斩杀灵蛇之象。又因为震为既往卦象，所以是先人所为，而非自己的过错。而且不论大过的本宫震卦，还是升卦的内卦、外互都有木象，所以你应该是藏在树中被现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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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你真能算出来？”敖飞除了惊讶，还有点匪夷所思，“除了这些呢，还有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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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震有为雷、为龙，我起初以为，你是先被雷伤，再被斩杀。不过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传说修行之辈，常遇雷劫。那么震所示的雷象，应该就是你化蛟所遇到的雷劫。你是渡劫失败，受伤虚弱时，被顾敏前去砍树的祖辈现，然后杀掉的！”许言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得到的所有结论，然后等着敖飞的反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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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奇怪，奇怪....你这个小子，明明还连卦师的门都没入，却能算出我的过往，难道卦师真这么变态？”听完许言的话，敖飞真的有点被惊到了。不过随即他又嘲笑起了许言，“不得不说，你的确有几分本事，不过有件事你却算错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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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有些奇怪，“哦...哪里错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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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渡劫根本没有失败。”敖飞得意地说道：“顾老儿砍树时，我已经成功抗过了天劫，不过还处在化蛟的蜕变期。呆在树里，只是想借助木灵之气恢复天劫的伤势。结果没想到，那老儿砍树不好好看清，一阵乱砍，直接把本大爷一起劈死在了树里。幸好本大爷神通广大，还凭着一道灵识活了下来。后来，我本想去找顾老儿算账的。不过，念在他也只是无心之失，而且还给我立了神位祭拜，本大爷也就大人大量，没再和他计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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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渡劫成功之后还有虚弱期。这敖飞，怕也是史上死的最憋屈的蛟龙了。”许言默默地想到。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明白，“那你为什么又到了李倩小姨的身体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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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言问起这个，敖飞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忽略他心中掉对自己的吐槽，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说那个小丫头啊.....这个，那个，我不是说了吗，被顾老儿砍死之后，只剩下了一道灵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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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等了半天，现敖飞居然就此打住了，只好继续问道：“然后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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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这还要继续问下去。哎，罢了罢了....本大爷敢作敢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叹了口气，敖飞才继续说下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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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敖飞说完，许言才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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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被误杀的敖飞，虽然还剩下一道灵识，但是失去了躯体的依附，它也不能存在太久。起初，它本想拼着最后的力量，去报复顾家先祖。但是没想到，到了顾家却先现了自己的神位。看着眼前一家人战战兢兢祭拜自己的样子，敖飞也有点下不去手了，转身就准备离去。不过，一想起自己只剩一道灵识，不久就会消散于天地，它索性没再离开，直接在自己的神位上寄居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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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人日日的香火祭拜下，本已经心存死志的敖飞，有一天却惊奇地现，自己原本散逸的神魂居然重新稳固了下来。这一现，顿时激了它的无限斗志。靠着自己慢慢琢磨，最后竟然还真的让它找到了一条，凭借香火之气修炼的道路。借此，敖飞也开始凝聚躯体，并憧憬起了恢复往日的荣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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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沧海桑田，世事变异。就在敖飞的修炼大业一路高歌猛进，躯体即将重新凝聚之时，顾家人却从老家搬到县城，祖屋自然也就跟着废弃了。失去香火祭拜的敖飞，力量又重新开始涣散，面临到了魂飞魄散的危险。就在这个时候，回乡祭祖的顾敏，却又给了它一线生机。拼着最后一点力量，敖飞附上了顾敏的身体。并且，这几年就在她的身体里安营扎寨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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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敖飞所说。它根本就没想害死顾敏，不然也不会还每天控制着她的身体吃饭，上厕所。它只是想借助顾敏的身体恢复力量，然后好重新找个香火鼎盛的地方，继续修炼。而且，它都已经差不多恢复好了，所以，就算许言今天不来，过不了多久，它也会自行离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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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听完敖飞的所说，许言也无法判断其真假，只好重新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会攻击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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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以为我愿意攻击你啊。你知不知道，攻击你这一次，我又要睡多久才能补回来。”敖飞的语气里瞬间充满了无奈，“我在那个小丫头的身体里时，基本都是在沉睡着。哪怕每天控制她吃饭上厕所，也是靠本能在行动。那天之所以会醒，完全是被你占卦时，逸出的那一丝卦气所惊动。我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来抓我了。至于后来的攻击，那也是本能，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醒，谁还没有个起床气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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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敖飞理直气壮的回答，许言有点无话可说。不过，他还是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刚才说的卦池、卦心，是什么意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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