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花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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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有四个字,倾城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双眼快地在其脸上打量着,试图寻找出一丝的除了冷漠之外的,其它的情绪,不过,让她失望了!
“这么说,你果然就是寒王殿下!”
“在本王的冠礼上,你就已经确定了,不是吗?”
“没错儿。只不过,自己猜到,跟从殿下的口里说出来,还是大不相同的!我能问问,殿下为何要创立冥教吗?而且还是如此隐秘?难道千雪国的冰魄都已经是牢牢地掌握在了你的手里,还不够吗?”
夜墨的眸子,此时宛若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既黑又浓!原本眸底的黯淡光泽,似乎是也因为洛倾城的话,渐渐地开始隐匿,消逝。
“冰魄,是千雪国的。冥教,是本座的。”
简单又明了的解释,可是听在了洛倾城的耳朵里,却是沉重无比!初遇时,便知他身分尊贵,只是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尊贵!而在皇后宫中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寒王殿下时,他身上那浓烈的杀意,还有皇后那几乎就是没有底限的宠溺,让她觉得是十分地不舒服。
现在听来他说的这两句话,已是明白了他的处境,可是并非如外人所见,他的性子,似乎也是与传言有别!转而又想到了自己,倾城竟是轻笑了起来,“还真是有趣呢,本来我以为自己就够悲催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的日子过的更加艰难的!寒王殿下一人能撑至这等局面,倾城佩服。”
这不是奉承,是倾城的心里话!寒王也是自幼丧母,不过,似乎是比自己幸运一些,至少是没有背上一个克母的罪名!可是他一介幼小的皇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还不知道是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欺侮!如今不仅仅是能护得自己平安周全,而且是还能将千雪国最为精锐的冰魄,牢牢地掌控之中,可见其本事,不容小觑!
她洛倾城,最佩服的,就是那种肯吃苦,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者是其它的可利用的一切资源,而为自己开辟出一片新天地的人!而显然,寒王,便是其中一个!
寒王的大名,她自然是早就听说过,先前在宫内畏惧于他,一来是因为自己无法窥探到他的心事,二来,也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先前的记忆,所以才会那般地表现。
可是现在既然是她的记忆回来了,那么,她当然就要以全新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寒王了!
“第一个条件,本座已经做到了。”冷冷地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洛倾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关于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先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
“什么?”
“幕后主使害死我母亲的人,是不是皇后?”
“是。”夜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回道。
“那我问你,皇后当年到底为何一定要置我母亲于死地?我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皇后?”
“因为父皇喜欢她。”
冷冷的一句话,便成功地让洛倾城的身子僵了僵,竟然是?她苦笑了一声,“母亲就是因为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推拒了皇上,可是为何皇后还不肯放过她?难道母亲只是做为一名臣妇,也是让她容不得?”
“父皇对于你母亲的喜欢,是你我所无法想像的!事实上,我最初知道这件事时,也是大感意外!我也没有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父皇,竟然是会对你母亲动了真情了!”
倾城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眉毛几乎就是拧到了一起,怎么回事?想想那日在皇后的寿宴上,皇上出言相护,虽说是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本意,是为了向着自己说话。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关于母亲的事,她虽然是调查了多年,可是始终却是毫无所获,只除了查到了母亲出自城外的某一处农庄,是那农庄的小姐外,其它的,便再无所知。
“族谱上,我母亲娘家姓李,闺名如意。可是这些年来,我查遍了京城附近所有姓李的人家,却是没有一家得知我的外祖家的,还有,母亲若只是出身于一个小农庄,那为何母亲会有如此丰厚的陪嫁?”
夜墨抬眸看她,眸底有着一抹复杂,倾城撞见,猛然醒悟!恍若是原本就阴沉暗压的天空,此时突然就传来了一声闷雷!响彻长空,惊醒万物!
“你该不会是说,那些嫁妆是出自你们的皇宫吧?”
夜墨轻挑了一下眉,“不是!”
倾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不是皇宫的就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更是多了一抹疑惑,“既然不是出自皇宫,那么母亲何来那么多的银钱?”
说完,便看向了夜墨。
“李氏之父,祖上曾是富商,后来家道败落,才从京城迁至了城外。”
倾城这回明白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来看,似乎是还说的过去。
“可是我的外祖一家,为何会凭空消失了一般,母亲的家人,竟然是一个也没了。为何父亲就没有想过这些?难道就不怕是有人刻意暗害了?”
“李氏生下你哥哥后不久,其父病重,不治而亡。同洛家老太爷一年殁的。”
“原来如此,可是为何这些我查不到,你却能查得到?”
“本座的本事,你自然是应该望尘莫及的!”
呿!倾城是真心想将这个狂妄自大又有些自恋的男人给痛扁一通!什么人哪?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的条件还未说完。”这是在提醒洛倾城,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也就是在暗示她,关于她所担心的这些问题,实际上,他都是了如指掌!
倾城眯了眼睛看他,想不到这个人倒是异常的冷静,居然没上套儿?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继续自己的苛刻条件才是真的!就算是吓不到他,至少也可以试试他!
“第三个条件,我要绝对的自由。无论以后你我是订婚,还是成婚,你都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
“这个不难。只要你不背叛本座,本座自然是不会加以阻拦。”
倾城笑笑,成了!想不到,这样苛刻的条件,他竟然是也应了!
“第四个条件,你不许再随意地出入本小姐的锦绣阁!或者说,是没有得到本小姐的准许,不得随意出入锦绣阁。”这话,倾城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太丢脸了,一个女子的闺房,竟然是三番四次地被人闯入!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男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对于这一点,夜墨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才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答应了就要记得!”倾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至于后面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了,就是我可以借用你手下的势力,不需要向你报备,但是你若是需要我或者我的手下的帮忙的时候,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没意见。”
倾城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这个家伙很上道的,果然不错!“最后一个条件了,我现在才十四,你虽然是行了冠礼,可是我还没有及笄。咱们千雪国女子十六方可行及笄礼,而我若是嫁你,至少也要等到及笄之后!夜墨,呃,不是,现在应该是称你为南宫夜了,这是最重要的一条,我决不妥协。”
夜墨抬眸看她,“现在本座就只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你可以叫我墨!”
倾城语噎了一下,这才想起,南宫夜的字,也是墨!
“这一点,本座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要尽快订亲。我不希望夜长梦多。”
“呃,关于这个,就是你的事了!订亲什么的,我是没有意见,不过,还要你自己去想办法了!哦,对了,刚才说了半天,我要嫁的人,是夜墨!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不是吗?”
邪邪地笑了一声,不待夜墨反应过来,便已是消失在了这屋子里,徒留夜墨一人,在那儿坐着呆!
好一会儿,夜墨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个丫头从自己嘴里头套出了不少话,却是压根儿就没答应自己什么!她要嫁的人是夜墨,摆明了就是不想进寒王府了!
“洛倾城,你倒是想的好,本座岂会让你如愿?既然是招惹了本座,就得负责到底!想要临阵逃脱,也得看本座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解决了夜墨这里的事,倾城再度折回了品香楼。
“怎么回事?”倾城看到了外面等着不少的人,看打扮,应该是安逸候府的。
“你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无崖不道反问道。
“还好!至少,我确定了母亲当年的事,的确是皇后勾结了柳氏和洛老太太做下的。至于其它的,也只是知道了母亲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富商之家。而我的外祖父,是和祖父同年殁的。”
“这些事,难道你身边的嬷嬷就没有人告诉你?”
倾城摇摇头,“有些事,她们分明就是在刻意瞒着我。或者说,是不想我在追查下去。”
无崖的心思一动,“你的意思是说,你身边儿的人,也有皇后的人?”
“极有可能!而父亲那里,我倒是感觉,他不是刻意瞒我,而是分明就被人给下了药,或者是用了某种方法,使母亲在他的脑子里的印象十分的浅淡。”
无崖皱眉道,“这下似乎是有些难办了。”
“没错,难办了!看来,我还是得赶紧的想法子,至少,先将凤府搅乱了。”
无崖邪邪一笑,“不必你费心思,今晚这凤府就得乱上一乱。”
“你做了什么?”倾城一看他一脸的坏笑,就知道这厮绝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将那个什么凤良给扔到了京城的某处花街柳巷罢了!”
“嗯?”倾城斜眼儿看他,摆明了就不相信他会是做的如此简单,定然是还有后招。
果然,无崖轻咳了一声,“只是很不凑巧的,伺候凤良的,是几个得了花柳病的姑娘。”
洛倾城无语了,面皮有些僵硬地看着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有些无力地扶额道,“他可是凤良!是安逸候府的世子!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你疯啦?”
“那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可是有人亲眼瞧见他为了甩掉这些随从,偷偷从后门溜走的。”
“什么?”
“咳!十分不凑巧地,他出门前,还撞了一下安逸候世子花楚!”
一句话,成功地让洛倾城呆若木鸡。无崖则是十分坏心地笑了笑,冲她轻挑了一下下巴,一幅你自求多福的样子。
洛倾城的眼珠儿转了转,刚要抬脚就从窗子里再逃掉,就听到了一声跟夜墨有得一拼的冰冷声音传来!
“洛倾城,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威胁!这是**裸地威胁!
倾城自然是不敢动的!开玩笑,她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那个面瘫花楚!
听到这声音是自身后传来的,倾城自然也是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闭上眼,一幅后悔莫及的样子,自己刚才也太大意了,怎么就会以为这里是品香楼,有无崖在,就一定是安全的呢?自己就该先用读心术扫一下这品香楼才对!这下好了,自求多福吧,只盼着这个花楚能多少顾忌一下这里是京城,达官贵人可是比外面要多上一倍不止呀!
“怎么?还想躲着我?”
洛倾城立马换上了一幅极为小心讨好的表情,“哪有,哪有?我只是站在累了,想着坐一会儿罢了。”说着,顺势就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
无崖则是像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一般,广袖一挥,也直接在倾城的对面坐了,自顾自地开始斟起茶来了。
花楚走得极慢!好不容易,终于是让倾城再看到了一张让她既想念又有些畏惧的脸!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如果忽略掉了他一脸的呆板的话,还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虽不及无崖俊美,却是另有一番风情。如果说无崖是妖娆之美,那么这花楚便如那桂树之俊逸,着实是令人着迷!
不过现在,洛倾城可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她知道,这会儿的花楚看着没有什么,其实已是一肚子火气了!
“听说你受伤了?”花楚的身上散着阵阵阴冷之气。
“嗯。”
“听说你失忆了?”
“嗯。”脸色有些红,头微低了低。
“听说青鸟为了护你,竟是险些丧了命?休养了三个月如今才算是差不多了?”
“嗯。”觉得压力似乎是大了一些,头再低了三分。
“听说我的那位好哥哥的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嗯。”这下子,头都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听说你做这些事,无非就是为了让我坐上世子之位。解除婚约,不过就是顺手为之?”
“嗯。”这一声,已是低的几乎是让人听不见了!不过,屋内的无崖和花楚是谁?都是习武高手,虽不见得能赢得了洛倾城,可是耳力却还是极佳的。
无崖看着洛倾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委实好笑!不过,有花楚这座冰山在,他也是不敢太过肆意,免得一会儿殃及到了自己!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这所有的责任都给推到了洛倾城的身上的。这会儿了,关键时刻,绝对是不能给自己惹麻烦的!免得一会儿被花楚给忌恨上!
看着洛倾城那没出息的样儿,无崖这会儿是好不得意!哼,自己打不过你又如何?总有人能治得住你!身边儿的这些人,洛倾城最怕的就是花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花楚一旦是跟倾城生起气来,那是绝对的真生气!说一个月不理她,就真的能一个月不理她,说与她打斗一天一夜,就真能与她打斗一天一夜!哪怕是耗尽了内力,单纯地比拼剑术、招式,也要与之斗到底!
这样的花楚,怎么可能不让洛倾城觉得畏惧?说是畏惧,事实上,谁都知道,她是觉得头疼!因为花楚委实是太难哄了,谁的帐也不买,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那风老头儿和倾城的师父出马,都是没用!
看着洛倾城良好的认错态度,花楚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知道错了?”
“嗯。”这一声,似乎是又大了一些,无崖听到这个,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虽是极力忍着,还是笑出了声!
“很好笑?”凉凉的声音,像极了猛然被抛出来的一块儿冰!只不过,让人感觉到的不是舒爽,而是心惊!
无崖撇了撇嘴,勉强将还未再次出口的笑声止住,扭头看向了一旁,花楚,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短!就像是他对洛倾城,他可以生她的气,他可以折磨她,惩罚她,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动她一根头丝儿!
多么好笑!洛倾城与他对上,向来是只守不攻,而他却是可以狠心到将其逼至绝境,而不停手!可是他却不允许别人嘲笑她一声,委屈她一分!这是什么逻辑?
知道自己若是再笑,倒霉的就不会是洛倾城,而是自己了,无崖极为乖觉地闭紧了嘴巴,在花楚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剜了洛倾城一眼!
洛倾城却是在与他的视线对上的同时,嘴角微微地上扬,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无崖惊觉不妙,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避一避时,倾城说话了!
“花楚,事实上,无崖并没有跟我提起你的事,我也是后来失忆后,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恢复记忆后,我本来是想着去找你的,可是无崖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若是去找你,等于是自寻死路,所以,呃,你懂的。”
故意缩了缩脖子,还耸了耸自己的小鼻子,一双已经有了一层水雾的大眼睛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写满了委屈和不满。那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我誓我说的是真的这几个字了!
无崖暗道糟糕!花楚的确是脾气不好,可是对于洛倾城的话,向来都是没有什么辨别能力的,总之,她说的,在花楚看来,哪怕是她说月亮是方的,他也认为都是真的!
只是来得及瞪了洛倾城一眼,便感觉到了一阵极为猛烈的掌风向自己袭来!
无崖来不及闪避,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其缠斗在了一起!
倾城摇摇头,看来,这个雅间儿,要重新装潢了!也好,反正也是有几年了,该换换装潢的风格了!是将这屋子里的格调装潢成文雅一些的,还是豪迈一些的?洛倾城根本就未理会两的打斗,反倒是开始考虑起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这雅间儿里,除了洛倾城待的这处软榻,其它能毁的地方,能被毁掉了!大部分的桌椅,直接就被他们二人的内力给震成了碎片!呃,有的甚至是成了碎屑!
倾城看着被他们两人毁成了这样的屋子,有些头疼了!都是银子呀!一个个儿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过日子呀!东西干嘛非得给震碎了?即便是重新装潢,这些东西也可以移到别处去呀!实在不行,卖了也是银子呀!
看着一脸肉痛的洛倾城,无崖没好气道,“死女人,你有没有良心?我们在这儿打成这样儿,你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们,反倒是心疼的你那些破银子!你是长了猪脑子?”
洛倾城白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心疼银子了?我是心疼你们好不好?你也不想想,这几年,这些银子都是怎么来的?真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不是你们在暗地里帮衬着,筹划着,我们现在能有今天?我这不是心疼你们还得再拼命挣银子吗?”
“呿!”无崖轻嗤一声,扭头不看,说到底还不是心疼银子了?不过,为什么心底有些暖暖的?
花楚这会儿跟无崖打了一场,也算是消了不少的火,再看向倾城时,眼神已是温柔了许多。
“受了很多苦?”
倾城摇摇头,“没有!还好了。倒是江南的洛府,让我给折腾的不轻。”
花楚点点头,“那是他们自找的!”语气中有些霸道的维护,倒是让洛倾城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感动了,眼眶竟然是觉得有些泛酸了。
无崖撇嘴,他们这些人当中,脾气最大的是花楚,最疼洛倾城的,也是花楚!这也是为什么洛倾城恢复后,一直不敢见他的原因。
“怎么了?”察觉到了洛倾城的不对劲,花楚有些担心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们在真好!你不知道,在失忆的那段日子里,最让我感觉到害怕的,不是自己寄人篱下,受人欺负,也不是被两位堂妹和那个张氏联手算计,而是一直以为自己就只有一个人!虽然是身有有云姑姑和绿莺她们,可是总觉得是自己在孤军奋战,如今有了记忆,再看到了你们,我这心里,就踏实的多了!”
花楚听了,眉心微皱,眸子里的心疼,已是展现无疑,“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即便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我们也是会毫无条件地留下来守着你,自然是不可能将你一个人抛下。”
无崖有些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说的这么肉麻,你们不觉得别扭吗?”
瞬时,就如是原本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风光大好之时,天上突响闷雷,十分的不应景儿!
倾城白了无崖一眼,又吸吸鼻子,“我饿了。”
无崖狠瞪她一眼,“死女人,你刚才将我拖下水的时候怎么就想着我平日里对你的好了?居然还胆儿肥了,连我都陷害!饿死你算了!”
倾城委屈地眨了眨眼,再了一眼这满屋子的狼藉,“你们不会还打算继续留在这儿叙旧吧?”
二人这才意识到这好好的一间屋子,除了倾城坐着的那一处软榻,其它地方都毁了!
两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各自转向。无崖到了门口吩咐人打扫重置,而花楚则是直接就将倾城拉了起来,“我们的帐还没算清楚呢。跟我走。”
倾城暗道不妙!他们两人都打了这么半天了,居然是还有精力跟自己算帐?再想想刚才他的脸色明明就是缓和了不少,这会儿怎么还想着跟自己计较呢?
不由分说的,倾城被强行带离了此处,被强塞进了另一间雅间儿。
倾城看他一进来,面色便再度阴沉了几分,周身的寒气不降反涨,便知道自己这一次,挨罚是必不可少的了!
“花楚,你能不能不这样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去冒险,不该恢复记忆后,没有马上见你。你能不能别再生气了?”
“倾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身边儿的暗卫太少,你始终是不听。一心觉得只有一个青鸟便足矣,这回怎么样?踢到铁板了吧?遇到对手了吧?”
倾城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叹了口气,“花楚,我知道这次是我太任性了,太自负了。这不是青鹤和青兰都来了吗?再加上这会儿在京中还有无崖护着我,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你确定你的话还能让人相信?”
“对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安逸候不是回京了吗?你怎么?”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又重了一分,倾城连忙解释道,“哪有的事儿?七雄帮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现在虽然是暂时让七雄帮自己乱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可能顾不上你这儿,可是时间长了,就不打准儿了,所以,你还是要尽快地赶回西北,另外,你的那位兄长,你还是要尽快地摆平他。”
“如何摆平?我抢了他的世子之位,不是吗?洛倾城,你到底是如何算计的?竟然是将我蒙在了鼓里?你到底是有没有良心?居然是连我也算计在内!什么劳什子世子,你以为我稀罕?”
“你是不稀罕,可是你母亲呢?如今,至少她也有了一个平妻的身分,不是吗?这样一来,她在府中的日子,应该也会好过一些。至少,有了一个将来袭爵的儿子,她的地位,也稳固了不少。”
“那又如何?哼!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女人就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吧?”
“花楚,我要安逸候府的势力,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而要拿到这些势力,你觉得除了你这个世子,还有谁能做到?”
“你就只是为了安逸候府的势力?”花楚的声音有些阴沉,眸底闪过了一抹痛楚之色。
“你以为我利用了你?设计了你?”倾城眯着眸子看他,那长长的睫毛如同是扇影一般,投在了她的眼下,宛若是一幅刚刚画好的水墨画,被人不小心的拿纸覆上,再印出来了一份浅浅的痕迹一般,让人看了有一种欲醉的感觉!
“倾城,你该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你为何不肯事先告诉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你,便没有我花楚的现在!自从当年你将我从崖底救上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便是你的。”
倾城微微有些动容,当初是她救了他没错,可是她不希望像他这样一个风一样的男子,会对她存有什么报恩的心思!毕竟,这些年,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就像是无崖,他们这几年为自己做的,在她看来,早已是远远地偿还了她的恩情。
“我连命都是你的,还有什么是你不能随意地利用的?”
倾城的心神一震,有些愧疚地看向了花楚,“对不起!”
花楚摇摇头,“不必如此!我之所以生气,一是因为你居然是瞒着我,为我做了这么多!别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安逸候府的势力之类的话,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其实你想退亲之类的!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好骗!这些即便是你设下这个局的原因,却始终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倾城默然了!的确,她千辛万苦布下这个局,先是利用了花楼身边儿的小厮,刻意地将自己克亲的名声传递给了他,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极差,再是安排了他和那位世家小姐的相遇,也就是现在的大少夫人。然后再让自己的布下的棋子,从旁推波助澜,否则,一切进行得哪有如何顺利?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她早在半年前,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让安逸候意识到自己的庶次子,是极有本事的,无论是天赋,还是人品,都是上佳人选。更是将花楚的文才武略,源源不断地透过各种渠道来让他知晓,否则,为何被立为嫡子的,是花楚,而非旁人?
她布这个局,纵然是有刚才花楚所说的那几个原因,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便是不想花楚母子再在府上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看着他的母亲在府中被人欺凌,她的心便宛若是刀绞一般!花楚这些年可以以一个少年外出求学为由,离家不归,在外消遥自在,可是他的母亲呢?谁来体会一个候府的姨娘,居然是还要日日打扫庭院,甚至是还要为主母洗脚捶背?
当初不过就是自己一时好奇,想看看花楚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儿的,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看到了那样让人揪心的一幕幕!花楚是她的朋友,是她的知己,她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家人,如此受辱?
所以,她便开始慢慢布局,因为,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想要不再受欺负,就只能是比别人更有权势,那么,在安逸候府里,没有什么是比一个未来的爵位继承人,更为重要的了!
倾城明白为何花楚会如此动怒!他不是在怪自己设计了他,而是在怪自己不该瞒着他。自己将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却是只告诉了无崖,却没有告诉他,这对他而言,就表示自己没有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和依赖,所以,他才会觉得十分的懊恼!
当然了,这也是刚才看到花楚和无崖打斗时,自己无意中窥探出来的!
“好了,你如今就该想着如何做好你的这个安逸候世子,世子之位给你了,你母亲如今也成了平妻了,其它的,我可是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去看着办!反正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至于后宅那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从玉景山调人过去。”
花楚摇摇头,“不必了。我自有法子。今日与你相见,也算是让我安心了。我今晚便走,短期内,不会再离开西北了。”
“这么急?”倾城倒是有些意外,他今晚就会离开。
“不然呢?不是说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花楚扬扬眉,“我虽然是不在京城,可是洛倾城,你要是敢再让自己受一次伤试试!这次看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份儿,就勉强放过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绝不可能让你如此轻易地就过了关。”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还有无崖在吗?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见无崖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将饭菜摆好了,遂退了出去。
倾城是真饿了,这会儿一闻到这饭香味儿,便什么都忘了,直接就扑了过去,恨不能将所有的饭菜都给一扫而光,吞吃入腹!
无崖看她是真的饿了,面上有些嫌弃的样子,可是那眸底却是浓浓的宠溺,和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满足感!
洛倾城就只有是对着自己做出来的美食的时候,才会有这种饿死鬼投胎一般的表现!
花楚睨了无崖一眼,什么也没说,到门边儿拿了帕子沾湿了,再拧了个半干,折了回来,到了倾城的身边儿站定了。
倾城则是十分自觉地就伸出了手,任由花楚为自己净手,仿佛这一切都是再顺理成章不过!无崖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倾城的眼神有些嫌弃,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呃,不对,她还没有及笄呢,应该是说,怎么会有这种丫头?竟然是让旁的男子帮她净手,她却是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无崖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自己这是替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儿的主子呀?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羞臊呢?丢人呐!
倾城感觉到了他的想法,拿了一个空酒杯就直接掷了过去,“你有毛病呀?肚子不饿?想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能当饭吃?”
无崖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死女人,每次都有将自己气疯的本事!自己果然是不能跟她一起多待。
三人一起安静地吃了饭,这一回倾城是没敢喝酒,一会儿还得回洛府呢,她可不傻,万一再让人给捉到了小辫子,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对于洛倾城极为低调的回府,让洛华美是极为不解!那个凤良呢?他怎么没有一路护送她回来?难不成,是被她派人收拾掉了?不可能呀!这妹妹身边儿才带了几个人?那凤良可是带了一大帮子的手下呢。
据说,直到了傍晚品香楼打佯,那些狗腿子们也没有等到自家少爷出来,反倒是让人给痛扁了一顿,说是他们故意来品香楼找茬儿的!
这品香楼是什么地方?别看那些个香料不大,可都是烧钱的东西!能来这儿的,都是些什么人?岂是他们这些个小喽罗能得罪的起的?
不过,这世子,还是得找的。于是乎,又惊动了安逸候亲自来了一趟品香楼,无崖这才下令给了掌柜的,让人进来彻底地搜查了一番,现的确是没有,也没有找到什么秘室之类的。
安逸候又询问了一番,得知当时的确是有许多人见到凤世子从后门悄悄地溜走了,这才觉得自己的确是冤枉了人家品香楼,不过,他是谁?当今皇后的亲哥哥,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带了人又走了。
无崖此时就栖身在了对面的玉景房的房间里,看着安逸候一行人,极为着急的走了!
“公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哼!就算是安逸候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会主动去那种地方。听说,安逸候府里还有好几位庶子呢,你说,咱们该把这件事儿,嫁祸到谁的头上?”
掌柜的撇了撇嘴,心道,公子你也差不多些,这种事,居然是被您说的一点儿都不加以遮掩,即便是这里没有外人,您多少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吧!
“听说,候府的三夫人所出的三公子,为人极其狡诈,而且,还甚得安逸候的欢心。”
“嗯,那就是他了!让人将消息送到三公子那儿,看看三公子是何反应,记住,别做的太明显了。”
“是,公子。”
掌柜的一声不响地退了下去,自然是明白了公子的意思,这是要让他将那凤良在何处的消息先透露给他,看看他是否理会了?不过,大半儿的可能性,是要坐等着凤良废了!那么,这对他们来说,可就是一个掌控凤三公子的机会,也是一个可以搅乱安逸候府的机会了!
次日一早,凤三公子,也就是凤谦身边的小厮说是有要紧的事儿禀告,凤谦将所有人都遣出去以后,听随从低语了几句后,脸上便是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小厮一脸激动的点点头,“公子,这可是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呀!如今知道这个消息的,也不过就只有咱们了,府上的其它人都还不知道,您看,咱们是不是再缓上两日,等世子在那里玩儿的差不多了,再将这消息告诉候爷?”
凤谦此时的心中是无比的激动,那胸中就像是有着波涛翻涌,狂风袭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他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是可以将那个凤良拉下马的绝佳机会,自己绝对是不能就此放过!
好一会儿,凤谦冷静了下来,微抖的手,还在宣告着他刚才激动无比的心情,“你可都打探清楚了?”
“回公子,今儿一早奴才就听到有人说世子以前一直是听人提到过那种地方,总是觉得新鲜,不过也是碍于身分,一直没去。直到前些日子,听说那里新得了一名美人儿,说是因为在宅子里头当通房来着,结果被主母趁着她们当家的不在,就偷偷地将那丫头给绑了,送到了最下等的窑子里头。”
“这么说来,那凤良就是因为听说了有个大美人儿,所以才会去了那种地方?”凤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呀,他便是再蠢,也不至于到那种低级的地方去消遣,难不成,这背地里头,还是有什么人在算计他?
不过,胆敢算计凤良的人,放眼京城,还真是为数不多!即便是平日里凤良的言行举止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至少还有父亲护着,皇后姑姑宠着,这样强大的倚仗,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招惹呢?
凤良虽然为人平日里作恶多端,可是他可不傻!他一生下来便是世子,除了被人宠着外,当然是还要学习不少的一些为官之道,文才武略,虽然说不上是兄弟们当中最好的,可也说得过去,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算计了?
难道说,真的就是他自己被那里的美人儿给迷倒了?
思虑再三,“你再去那里小心地查探一番,看看世子是否真在那里?记住,千万要小心行事,别让人现了。特别是咱们候府的人。”
“是,公子,您放心吧。小的这就去办。”
凤谦一人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想着到底是借这次的机会,解决了凤良这个麻烦,还是先去父亲那里禀报,立下一功呢?好一会儿,凤谦打定了主意,还是先去禀报父亲吧,这样,冒的风险,似乎是还小一些!
不过,凤谦才刚走到了门口,又顿住了身形!不对!
凤谦摇摇头,若是父亲问起自己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呢?自己该如何回答?万一父亲再怀疑自己平日里派人在暗中跟着凤良,那岂不是就要糟了!还有,若是再被夫人火上浇油,最后再让父亲以为是自己在算计凤良,那岂不是更加地说不清楚了?反倒是会将自己给惹了一身的骚!不成!这样不成!
凤谦来来回回地思索着,直到那小厮回来,他也没有出了这房门一步!
“回公子,奴才都打听清楚了,世子果然就是在那里翻云覆雨呢!听说,还吸食了不少的五石散。这会儿,已是深陷其中,无可自拔了!”
看着自己的帖身随从那一脸的得意和激动,凤谦知道这一次,真的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五石散,是一种中药散剂,先它有壮阳、强体力,治阳痿功效,对湿疮、溃疡还有少许治疗的功效,并在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脱衣裸袒,而且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通过运动出汗等方式来散药力。而在那种地方,能让他散药力的,也就只有是那种男女之事了!
凤谦的眼睛此时已是眯成了一条缝,那眼角微微上挑,唇角微抖,手已是不由自主地负于身后后,再微微蜷起,隐隐还有着轻颤,可见其这会儿,是真的动了要彻底废了凤良的心思了。
五石散可使人的性情大变,或许暴躁,或许滑稽出丑,总之就是千雪国的禁药!想不到,凤良竟然是如此大的胆子,敢吸食了五石散!
“可有人现了你?”
“回公子,奴才一直是小心行事,并未引人注意。”
“好!你如此这般。”凤谦压低了声音,嘱咐了几句,那小厮的脸上先是一喜,再是暗沉了眸光,闪过了意味不明的光亮!
一日一夜寻找未果,安逸候凤涛这会儿也是有些着急上火了!凤良可是他最为宠爱的儿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该当如何是好?
安逸候夫人,此时早已是哭成了泪人儿一般,以前这凤良虽说荒唐,可是却从未出现过只身一人离府的事情!以往也常常会有夜不归宿的事情生,只是身边儿也都是有人跟着的,可是这一回,连他贴身的人都没跟着,定然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凤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儿子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人给绑架了,或者是囚禁了,哭哭啼啼道,“老爷,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呀!这良儿从来没有如此胡闹过。定然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他岂会一日一夜不见踪影?”
“别哭了!这不是正在想着办法吗?”风涛此时比谁都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能不担心?
一旁的凤谦则是始终低着头,没有提到过凤良半句!
安逸候府,又是一夜灯火通明,直至次日,才有京兆尹安石亲自上门,将凤良给带了回来。
而刚刚回府凤良,时而傻笑,时而双眼露出迷蒙之色,还有些疯巅之态!
“怎么回事?我的儿呀!这,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扶世子回房休息。去请府医,快!”凤夫人急忙叫了人,自己也在丫头的搀扶下,跟着一道去了凤良的院子。
凤谦见此,也是急忙亲自上前,将凤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在另一名小厮的帮忙下,踉跄地将凤良送回了院子。
“多谢安大人了!大恩不言谢,改日定当厚报。”
“候爷客气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涛一听,再一想刚才凤良的样子,心知这安大人定然是有什么隐秘之事相告,遂遣退了左右,才请安石如实相告。
不多时,京兆尹安石离开之后,凤涛则是满脸怒容,看着安大人交到了自己手上的供词,脸色铁青,浓眉斜挑,唇色泛白!
“轰!”的一声,只听屋子里出了一声巨响,门外的众人吓得个个儿颤!
“五石散!竟然是五石散!这个逆子,竟然是敢吸食五石散。还敢去了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接下来的几日,正如无崖所料,整个安逸候府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这还不算,原本是在京兆尹安石的刻意压制下,没有多少人知晓的事,竟然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安逸候府世子竟然是吸食了五石散以求快活!
安逸候储的世子竟然是在这京城里头最为低级的土娼院中寻欢作乐,简直就是丢尽了贵族公子们的脸!
各种各样的流言纷之沓来!而安逸候恼怒之余,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是因此,特地将他宣进了宫。
而凤夫人这几日也没闲着,自然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等的无赖之举的!再加上凤良清醒过来以后,一直在叫喊着有人在陷害他,凤夫人更是心如刀绞!
入夜,安逸候府大宅的屋顶上,竟然是飘扬着一抹红衣!当然了,那抹红色,也就只有离他最近的洛倾城才看得到,其它人,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倾城睨了无崖一眼,“你还真是骚包!居然是穿成这样来人家的府上打探消息,你是嫌命太长了,还是嫌你的这脸太容易让人记住了?”
“就凭他们?一群笨蛋!”极为不屑的语气里,透出了他的狂妄和不羁!
“行了,也差不多了,走吧。”
二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地在屋檐上游走着,终于很快到了品香楼。
倾城直接就钻到了屏风后面,开始除下自己一身的夜行衣!而无崖在进来后,则是极为小心地往外面打探了一下,才将窗子关好。
再回身时,倾城已是将外面裹的这层夜行衣除下,露出了里面的一套浅色的劲装。
“你又有了什么法子?为什么要帮着凤良?现在可是将他拉下来的最佳时机。你没听说安逸为这事儿,已经是被皇上训斥了?”
“那又如何?再怎么着,他也是候府的人,是嫡子!所以,他始终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
无崖似乎是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将凤谦给拉出来?让他在候府再也待不下去?”
“自然了!内斗什么的,才是最好玩儿的,不是吗?无论证据是否充分,凤涛是一定会倒向凤良和夫人那边儿的。这一点是毌庸置疑的。我只是想着将安逸候府搅乱,也就是说,我要他们府上越乱越好,可是即便这样,凤良,必须是稳坐世子之位的那一个!”
“为何?”
“凤良这两日,被那些患者有花柳病的女子给折腾的不轻吧?”轻飘飘地一句话,便让无崖瞬间清明了!
“原来如此!你竟然是打了这个主意!还真是好算盘!如此一来,这安逸候府,可就是每况愈下,偏偏那安逸候等人还不自知了!”无崖也是勾起了一抹妖艳的笑,再配上一袭大红的衣袍,简直就宛若是一个媚骨天成的妖精一般!
“你就那么有把握凤良会按照咱们设计的路子走?”身子微微一歪,靠在了墙上,双臂环胸,是说出来的风流俊逸!
倾城不看他,只是闭着眼,将先前探到的一些想法,大概地梳理了一遍,“凤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说了,现在,无论是府医,还是御医,都是从他的身上查不到什么的!就算是有症状,至少也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着凤良和凤夫人的手,将候府的那些个碍眼的庶子,贬的贬,逐的逐。甚至是杀的杀,这样,凤家才会越来越衰败,皇后的势力,才会越来越弱!”
听完了她的话,无崖面上的笑容愈见妖娆,“你终于出手了!倾城,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倾城睨了他一眼,想到了他的身世,心里微微泛酸,凤家,你们手上到底是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们的奢华背后,又是由多少的白骨累累堆起的?杀母之仇,将无崖几乎就是凌虐至死!这一桩桩一件件,咱们就来仔细地算个清楚!
我洛倾城既然是出手了,便不会只报一己之私仇,凤家,我会亲眼看着你们一步步地走向深渊,看你们最终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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