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纷至沓来

因为少女时代的爆红，李默的名字再一次响彻乐坛。这一次不仅是乐坛，整个娱乐圈也为之侧目，媒体圈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李默还从未接受过采访，低调的不成样子，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暴露。

　　所以，李默的“第一次”采访被各大媒体抢破头。邀请采访的邀约堆满了司徒朵朵的案头，有几份重量级的邀约连司徒朵朵都不敢轻易拒绝。原来不是没有采访邀约，但都是一些乐评类的媒体，影响力有限，毕竟一个音乐制作人观众不太干兴趣，拒绝了也就拒绝了。这次不一样，连续三张专辑的爆火，让李默再也低调不起来了。

　　于是，司徒朵朵把正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李默拽回芳华，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默看着一大堆采访邀约，也是头疼不已，“能拒绝吗？其实我想走高冷路线，抛头露面你来就好。”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又不是李默，他们对我可不敢兴趣。”

　　“那行吧，你挑一份纸媒吧，露脸就算了。”

　　司徒朵朵从纸堆里找出一份邀约，“那就它了，光明文艺导报，官媒，影响力大。不过报价很低，五万块，如果让拍一张正面照，十万。”

　　“那就五万，咱不差钱。”

　　“可以，我来安排，采访地点就在芳华，你的办公室。”

　　司徒朵朵说罢，便继续忙碌起来，见李默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看着我干嘛，还有什么指示？”司徒朵朵撩了撩头发，露出光洁的侧脸。

　　这么看，司徒朵朵还挺迷人的。

　　“李默？”司徒朵朵发现李默注视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看我干什么，有什么不妥吗？”

　　“呃？没有，没有。”李默赶紧收回目光，“那个，少女时代这次盈利不少吧？”

　　“当初签合同时定了上限时五成分成，现在已经无限接近了，我们大概能入账三千万。”

　　“哇，好多钱啊。”李默表现出无比惊讶和惊喜的表情。

　　“缺钱了？回头把上次约定的一百万打给你。”司徒朵朵目光如炬，一眼就看中的李默的心思。

　　“别啊，我辛辛苦苦给公司挣钱，你才给一百万，是不是少了点？”李默急道。

　　“三千万很多吗？如果你就想着自己潇洒，三千万的确很多，够你挥霍一阵。但公司要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我准备最近成立经纪人部，签约几个新人，还有按照你的意思，公司打算建立自己的录音室，按照你的标准，要最顶级的那种。签了新人，要发自己的唱片，需要销售渠道，联系灌注工厂，这些不仅是需要钱，还需要很多的钱。”司徒朵朵一本正经的数落着。

　　李默尴尬的摸摸鼻子，听司徒朵朵的话，李默感觉自己就是个败家子。这三千万，还是自己挣得，太抠门了。

　　“你狠，加一百万。那个玫瑰关于程菲儿专辑的制作，我接了，就当给我的奖金喽。”李默说的可怜巴巴的。

　　司徒朵朵嫣然一笑，“好。”说完，就批了个条，递给李默，“去财务部让他们给你打钱吧。”

　　接过司徒朵朵的审批条，李默差点没哭出来，老板当成自己这样，还有谁？还有谁？

　　而且，这里还有一百万是给阿伟侦探的尾款。

　　得省着点花。

　　钱到账后，李默立刻给李二叔转了五十万，王村希望小学已经建设完毕，即将在年后开学时投入使用，王村的路也修的差不多了，资金也告罄。李默再次投入五十万是留给王村希望小学当运行资金，来购买学具、书本，补贴餐食费和学费，以及招募新教师。另外，李默还想修几座希望小学，等芳华资金充裕的时候成立个基金专门做这件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时，春晚将进行最后一次的带妆彩排，此前，李默去看过一次，小笙的表现还有点紧张，这次，李默打算再去一次，帮顾念笙打打气。

　　周五晚上，李默拉着吴雅望一起去央视的演播大厅。因为吴雅望没有通行证，李默还特意给马年成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弄了一张通行证，不仅弄到了通行证，李默还得到了两张春晚的门票，简直是意外之喜。看来，现在的李默，也是个腕了，马年成颇为照顾李默的面子和虚荣心。

　　央视的演播大厅格外忙碌，几百号人紧张的忙碌着，马年成很忙，焦头烂额地做着最后的调试。春晚是直播，是向全国几亿人直播的一台超级晚会，一个失误便会引发地震的存在。

　　所以，站在这个舞台不仅需要高超的才艺，更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顾念笙经过九次的带妆彩排，表现好了不少，起码不会紧张地唱跑调了，表情也自然了很多。

　　一下台，顾念笙就跑了过来，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李默哥哥，小望姐姐，刚才我唱的怎么样？哎呀，好紧张啊，过五天就要直播了。”

　　李默双手捏着顾念笙两边嘴巴，“小笙，唱的真棒！”

　　“哎呀，哥哥，不要捏我嘴巴，疼。”顾念笙笑着挣扎着。

　　吴雅望看见李默作怪，立马打走了李默的大手，“去，别欺负我们小笙。”然后搂着小笙道，“唱的真好，等春晚的时候，我跟李默来看你演出，陪你过年，好不好？”

　　“真的吗？你们也会来现场？”

　　李默扬了扬手中的春晚门票，“看看这是什么？春晚的门票。”

　　“耶！你们能来，太好了。”顾念笙高兴的蹦了起来。

　　哦，曲向阳也在现场，此时正在后台准备，他可是压轴登场，演唱国民神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去年的曲向阳可是歌坛风光无限，去年唱票销售之王，目前还是历史销量的榜首，不过即将被少女时代超越。听闻何宗毅原本也被春晚节目组相中，还参与了几次带妆彩排，后来不知是出于节目时长的限制，还是要照顾其他唱片公司，何宗毅的名额被拿下，这位新近的超一线歌手顿时颜面尽失，在宝音发了顿大火，弄出了不少幺蛾子，跟曲向阳的关系愈加紧张。

　　曲向阳是春晚无可取代的，何宗毅却可以被取代，这让心高气傲的何宗毅无法接受。

　　但李默乐见其成，默默吃瓜，每次这个何宗毅见到自己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看，怎么腻歪。只是这种劲爆的新闻被宝音强力压下，不然不知闹出怎样的风波。

　　春晚前，李默在芳华工作室自己的艺术总监办公室内，接受了《光明文艺导报》的独家采访。绝对的独家，对于李默把第一次文字采访献给《光明文艺导报》，《光明文艺导报》众领导和编辑十分振奋，组织采访小组连续加班几个昼夜，来设计李默的采访文案，打算把这篇采访作为头版头条在新年第一天刊登。

　　坐在李默对面的采访记者是名知性美女，《光明文艺导报》的当家记者崔茉莉，她的能力可不是她的外表带来的，她是真的强。崔茉莉本科毕业于京城大学文学系，毕业后被美利坚哈佛大学高分录取，硕士读的是世界文学，博士研究的是人类社会学，曾供职于美利坚的华尔街日报，因对华尔街日报不停的以不实报道污蔑华夏感到十分不满，遂辞职回国。现在是《光明文艺导报》最年轻主任编辑，兼当家记者，采访的文艺圈名人无数。《光明文艺导报》的头版《人物》板块，就是崔茉莉一手建立，以细腻的语言和犀利的剖析，赢得了很多忠实的读者，也赢得文艺圈的关注。

　　人生履历极为丰富的崔茉莉还不到三十岁，而被采访的李默还不到二十岁。

　　这是两个天才之间的对话。

　　“你好，李默总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崔茉莉非常幽雅地伸手玉手。

　　李默很客套的同崔茉莉握了握手，入手细腻，面前的知名记者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

　　“茉莉姐，叫我李默就好。”

　　“那好，李默，现在我们的采访就开始喽！”

　　“早就听闻茉莉姐言辞犀利，还望茉莉姐口下留情，毕竟我才十九岁。”李默立马双手合十，求饶过。

　　“那好吧，既然你提到了年纪，我们就从年纪说起，没事，就当聊天。”

　　“好吧。”

　　“现在华夏的乐坛已经不满足于用天才来形容你，尽管你才十九岁。但取得的成绩是很多曾经的天才都没有做到过的，甚至有人用最年轻的大师来形容你。”

　　“大师？呵呵，我还不想出家。开玩笑啦！其实，我只是运气好。”

　　“运气？”

　　“对，运气，我太幸运了。”

　　“能解释一下吗？”

　　“我是孤儿，住过漏风的房子，穿过补丁的衣服，走过长长的山路去一间只有两个老师的山村小学读书，那时候，我十一岁。小学毕业，几乎所有学生都不读书了，但我二叔把我带到了县城，让我继续读书。那是间农民工学校，靠着政府补贴和外界捐助度日，稍微有点积蓄的人，不会去上那种学校。我上了三年，吃了三年的咸菜加馒头。这三年里，我在一间音像店里免费打工，就是为了能免费看书，免费听歌，偶然还能蹭上一顿有肉的饭。就是在这个音像店，我遇见了曲老师，就是现在的向阳，他是我的音乐启蒙老师。有人总说我成就了他，却不知道是他先成就了我，没有向阳，哪有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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