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顾家兄妹做客牡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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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吧。”
司徒朵朵宽大豪华的办公室，两人相对而坐。
“起初只是同情这一家，毕竟父母双亡，怪可怜的，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同病相怜吧。想着能在生活上帮些忙，既然遇到了，总不能当做什么也发生。”
“没想到你还挺悲天悯人的。听小望说，你给老家的小学盖新学校，一口气捐了两百万。”
“圣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喽。”
“做善事没什么，那也不用拿公司的前途冒险。公司做好了，做大了，你不是有钱做更多的善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说的不对吗？”
“对，也不对。当我听到顾念笙的声音后，我就改主意了。我脑子里有很多歌，需要这个天籁之声去呈现。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行，还是那句话，你是老板，音乐上的事你说了算。”
李默在音乐上的成就，司徒朵朵是信服的，毕竟唱片历史销售部前两名都是面前这位的杰作。
“对了，还有些事，还要请你帮忙打听一下，关于顾念笙父母的事。”
“哦？说来听听。”
李默就把顾筝对他说的话，慢慢讲述给司徒朵朵听，司徒家在京城还是有一定影响力，说不定能帮上忙。
“慕容家？”司徒朵朵蛾眉轻皱。
“没错，顾筝的爸爸在京城一家太平洋超市工作，被抓前提到了慕容强。”
“我会帮你打听一下的，但劝你一句，事涉慕容家，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司徒朵朵郑重道。
李默摊摊手，“我又不傻。”
一周后，李默接到了顾筝的电话。
“李默大哥，我想让我妹妹上学。”
“好，我来安排。”
不久后，京城东北路小学的五年级三班迎来了两名插读的学生，顾筝和顾念笙。
李默在小学附近给他们一家租了个三居室的房子，房子的面积并不大，但电器家具齐全，远比他们原来的筒子楼住的舒服。为他们搬家的原因，一则是离学校近，生活便利，二则是换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顾筝一家老少三口对李默敬若神明，一个靠着低保、卖盗版磁带苦苦生存的家庭，能被李默发自内心的善待，是他们从未想到的际遇。
即使李默说是看上了顾念笙的声音，想做唱片挣钱，顾筝一家都知道，那不过是李默善意的借口罢了。
的确，李默一直的目的就是帮助他们一家。不仅是因为他们需要帮助，而是李默这辈子的遭遇，完全背离于前世，前世的李默从来觉得做善事就是做样子，捐个钱，发个通告，换点关注度；李默从来没见到什么是贫穷，不知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什么感觉，不明白生活在一个没有希望的环境是一种什么体验。今生，李默感觉到了，他原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不是天生善良，只是感同身受罢了。
李默并没有急着为顾念笙录什么专辑，打算先让顾念笙安顿下来，好好读书。
但李默不急，顾念笙却着急，她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工作”，不工作就享受着舒服的生活，顾念笙有些过意不去。
顾念笙拿起租房里的固定电话给李默打了电话。
“李默哥哥，我是小笙。”
“小笙，怎么了，有事吗？”
“嗯，李默哥哥在忙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小笙随时可以给哥哥打电话。”
“真的吗？”电话那头，传来顾念笙开心的笑声。
“当然是真的。最近在学校还适应吗？交到新朋友了吗？”
“嗯，我有好多新朋友呢。我哥还进了学校的足球队，他们都说我哥踢球踢得好棒。”
“真的吗，那就好，有什么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哥哥说。”
“李默哥哥，我什么时候去录歌啊？都两个月了。”
“怎么了，着急当大歌星吗？”
“我还是个小孩子，哪能当什么大歌星。我想帮哥哥公司赚钱啊，不然你每个月给我们发工资，我有点不好意思。”
李默听完顾念笙的话吗，沉默了一会，“不急，周末的时候到我家来做客，我把要录的歌教给你，等你练熟练了，过年放假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录。”
“好，说定了哦。”顾念笙发出俏皮的声音。
“一言为定。”
李默想做的专辑，并不是什么低幼稚向的儿歌大全类的，而是借用顾念笙的天籁之声去做一张给大人们听的唱片。听惯了疯狂的摇滚，悲伤的情歌，热闹的舞曲，那就去听一听干净的童声吧，用干净悦耳的童声去洗涤心灵的污垢吧。
这是李默的理念，但最后能不能成功，李默心里也没底。
周末，李默开车把顾筝兄妹接到了牡丹苑的大别墅里。
刚进别墅大门，兄妹二人就被豪华的大别墅被震撼到了。
“李默哥哥，这是你住的地方吗？好大，好漂亮啊！”
“小笙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
“真的吗？太好了。”
顾念笙高兴拍着手，而顾筝兴趣缺缺，因为周末了，他想去野球场踢球，天天跟学校里的小屁孩踢球，很没劲的。这是顾筝自己说的。
吴雅望在院子里等着，看到李默的车子进了别墅，立即笑着迎了过来。
“这是小笙和小筝吧，赶紧进来吧。”吴雅望以这里女主人的身份迎接两位小客人。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你是李默哥哥的女朋友吗？”顾念笙惊叹一声，问道。
吴雅望被顾念笙一夸，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小笙也好漂亮。”
“这是雅望姐姐。”李默介绍道。
“雅望姐姐好！”两人问好道。
“你们好，欢迎。”
吴雅望听李默说过这对孪生兄妹的遭遇，心中十分同情，对他们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和善。
吴雅望还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
顾筝和顾念笙的面前各放着一个礼盒。
“打开看看，这是我特地给你们买的礼物，看看合不合心意。”
顾筝先打开，“哇，是里奥的正版球衣，太棒了。”顾筝兴奋地跳了起来。除了球衣外，还有一只崭新的品牌足球。
“这是给我的吗？雅望姐姐。”顾筝捧着足球和球衣，兴奋地问道。
吴雅望轻轻拍着顾筝的脑袋，“当然是给你的，李默告诉我你喜欢足球，我就买了这个。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谢谢雅望姐，你是我亲姐。”一口的土味京话，让吴雅望忍俊不禁。
“小笙，你也打开看看吧。”吴雅望看到犹豫的顾念笙，鼓励道。
顾念笙小心翼翼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型录音机，跟吴雅望以前用的是一个牌子，但这是最新款。
科技感十足，市场价五百块，价格不菲。
“好漂亮的录音机，但，雅望姐，是不是好贵啊？”顾念笙低声问道。
“小笙，不喜欢吗？”吴雅望发现顾念笙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怎么了，小笙？”
“雅望姐姐，你和李默哥哥都是好人，帮我们搬家租房子，还帮我们上学，我不能再要你们礼物了。”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吴雅望心疼地拥抱着顾念笙，“小笙，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应该得到上天的眷顾。于是，我和李默哥哥就被上天派来照顾你们。你要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你们是天使吗？”
“我们不仅是天使，偶然还是魔鬼。小笙，今天你是来练歌的，唱不好的话，我要打屁股的哦。”李默发声道。
“李默，说什么呢？”吴雅望不满道。
“我会好好唱歌的。”顾念笙被李默这么一说，精神振作了起来。
“这是买给你听歌练歌的，一会把歌录下来，回去好好练习。”李默指着录音机道。
顾念笙拿起录音机，用力地点点头，“好的，李默哥哥。”
诧异的吴雅望看着李默，丢给了他“真有你的”的眼神。
“去我书房吧，我教你唱新歌。”李默招呼道。
“那个，李默大哥，雅望姐姐，我可以在院子里踢球吗？”顾筝对练歌没什么兴趣，捧着足球就舍不得放下。
“可以，但不能把球踢到旁边的人家里去。”
顾筝拍拍胸脯道：“放心，技术很好的。”
于是，顾筝抱着球去前面的院子练球。李默和吴雅望带着顾念笙一起上了二楼李默的书房里。
书房很大，一架古朴的钢琴横在窗前。
“坐吧，待会我弹一句，你唱一句，不用着急，慢慢来。”
“好的，李默哥哥。”
李默坐在钢琴前，熟练地打开琴盖，试了一下音，“准备好了吗？”
“嗯。”
一阵音符随着琴键弹奏而出，“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顾念笙有些紧张，没有跟上李默的节奏，“不要紧张，慢慢来。”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
吴雅望拿着手持DV记录下这一幕，并且沉醉下顾念笙的天籁之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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