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平安夜的歌声

周末，平安夜的白天，李默在收拾自己的租房。他打算请吴雅望到自己的租房里做客，让她成为自己秘密基地的第一个访客。但，秘密还是要隐藏的。

　　将自己的笔记本藏好，将屋子内的一切清理干净，给几盆盆栽浇上水。接着穿上还算齐整的衣服，李默出门了。

　　下午五点多，李默在汤姆西点里等待。这是李默约吴雅望的地方，上次跟吴雅望在这里不欢而散。

　　不久，吴雅望到了，白色羽绒服，红色围巾，毛茸茸的帽子，背着黑色的小背包。

　　外面挺冷。

　　“小望，来了，坐。”李默热情地站了起来，招呼吴雅望。

　　吴雅望的表情还有些扭捏，因为当初自己可是拒绝来的，可是自己还是来了。看着李默满脸笑意，吴雅望认定他那是“一脸坏笑”。

　　“哼！”一声，坐下，然后松开围巾，放下背包。

　　“别把自己包成熊猫了，这里面开着暖气呢。”李默笑道。

　　“你才是熊猫！李默，你是不是说我胖？”吴雅望恶狠狠地盯着李默。

　　“哪有？我是怕你待会出去冷，把帽子、围巾都摘下来吧。”

　　吴雅望心不甘情不愿的摘下帽子和围巾，眼神还没有解除恶意。

　　“你不胖。”李默笑道。

　　警报解除，吴雅望终于没有再瞪着他，嘟囔道：“本来就不胖。”

　　李默拿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递过去，道了一声“平安夜快乐！”

　　吴雅望一脸嫌弃的拎起那颗大苹果，“这就是你的平安夜礼物？”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再说，平安夜吃苹果，平平安安，寓意好。”

　　“平安夜吃苹果，什么时候有这个说法的？”

　　原来这个世界的华夏还没这个说法，网络时代还没有到来，谐音梗还没什么市场。

　　“你是第一个平安夜吃苹果的，有没有一种仪式感？以后肯定会流行的。”李默轻笑道。

　　“嘁，才不信，就知道糊弄人。”吴雅望嘟囔着嘴，手却把苹果握的很紧。

　　“要吃什么，我去点？”

　　“随便，我在家里吃了一点，不是很饿。”吴雅望撒了个小谎，她其实并没有吃，只是不想李默多花钱而已。

　　“那好，我去点。”

　　不一会儿，李默端来一大堆吃的。

　　吴雅望瞪着双眼。

　　“点那么多干嘛，我都说了不饿了？”

　　“你不饿，我饿，中午都没吃饭，留着肚子，还不得好好吃上一顿。”

　　“你是猪吗？”

　　“猪说谁呢？”

　　“说你呢——李默，你是坏蛋。”

　　吴雅望又掉入李默的语言梗里，撅着嘴，不开心。

　　“好，好，我是坏蛋猪，开吃。”

　　看着饿鬼投胎的李默，吴雅望还真有些无奈。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吃，这么能吃！

　　吃完，李默摸摸自己饱胀的肚子，一脸满足。

　　“走吧。”

　　“去哪？”

　　“我家。”

　　“你家？”

　　“就是我租的那间屋子。”

　　李默突然意识到，天已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心里没什么龌龊的想法，再加上年纪小，本来也没想那么多。

　　可是，在吴雅望眼里，自己是不是很龌龊。

　　“那个，是不是有些不方便，是我没想好，要不咱们明日白天去张叔那，他的二楼没有再租出去，我带个吉他去。”

　　李默挠挠头，有些窘迫，当初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

　　吴雅望难得看到李默的窘迫模样，“噗嗤”一笑。

　　“走吧！”

　　“呃，去哪？”

　　“去你家。”

　　“那个——”

　　“难道你的歌没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头前带路。”

　　“好嘞。”

　　路上，两人并排走着，挨得很近。吴雅望低着头，李默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气氛有些尴尬。

　　十分钟后，到达租房，吴雅望成了这里的第一个访客。

　　“进来坐吧，有些简陋。”

　　二居室的屋子，一间李默当了卧室，另一间当了书房。说是书房，就没几本书，大多是曲向阳送给李默的音乐理论书籍，一架老旧的钢琴搁在书桌旁。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倒不是李默特地收拾的，本来就不乱，李默前世可是有点小洁癖的。

　　“还挺干净的。”

　　“还好，特地收拾了一下。”

　　吴雅望坐定，李默有些词穷，两人在晦暗的灯光下，沉寂了起来。

　　吴雅望的眼神有些游离，而李默看着吴雅望红彤彤的脸，感觉很是可爱。

　　“看什么看？”吴雅望哼了一声。

　　“好看啊。”李默笑道。

　　吴雅望脸色更红了，“花言巧语。”

　　尴尬的气氛稍稍缓解。

　　“歌呢？”

　　“哦，差点被你的美色迷惑了。”李默打开钢琴，“我要开始了。”

　　“等等。”吴雅望从她的小背包里掏出了她的那个小型录音机。“我要录下来。”

　　“开始吧。”吴雅望打开录音键，说道。

　　“好”。李默收起了嬉皮笑脸，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

　　拥有隐形翅膀——”

　　李默送给吴雅望的歌是《最初的梦想》，前世范范的代表作，是一首很励志的歌。人生困难再多，挫折再多，要坚持最初的梦想，穿过风雨，永不言弃。

　　比较遗憾的还是李默的歌喉，不能完全诠释歌中的意境。

　　唱功，和嗓音，是李默的硬伤。

　　而吴雅望看着李默坐在钢琴前弹琴的挺拔身姿，不觉有些痴了。

　　歌声还在继续。

　　“把眼泪种在心上

　　会开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惫的时光

　　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

　　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很高兴一路上

　　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穿过风又绕了弯

　　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一唱三叹，余音绕梁。这当然是吴雅望的想法。

　　李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那个，还行吧？”李默问。

　　“你说什么？”吴雅望闻言从歌声里醒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这歌？”李默再问。

　　“这是送给我的吗？”

　　“是，特地写给你的歌。”

　　“真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吴雅望兴奋的问道。

　　“《最初的梦想》。”

　　“《最初的梦想》，真好听的名字，歌也很好听。谢谢你，李默。”

　　吴雅望此时满眼冒星星。

　　“我还想听一遍。”

　　“好。”

　　美女有求，自然满足！音乐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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