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当做绿茶

第二章烦躁

        昨夜醒来之后，很久都没有入睡，似乎也无法入睡，都快天亮才入睡。

        没睡一会儿，闹钟便响了，闹钟的提示写着三个字：做早饭。

        亮光透过窗帘，房间也变得有的蒙蒙亮了。

        整个屋里依旧很安静。

        打开房门，外面的屋子没有窗帘已经大亮了。

        迈出了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左边就是楼梯通往楼上的楼梯，前面应该是客厅，有沙发还有电视，穿过客厅再往左走，应该就是厨房了，有明显的抽油烟机和厨房用具还有吃饭的桌子。

        绕了一圈她又饶了回来，自己房间的右边就是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门口，打量着洗手间，然后确定的打开了灯，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站在洗手间的大镜子面前，能将整个人都照得很清楚、很完整。

        “如此一看，倒也是个美人坯子。”她的眼神看着镜子里面的反射的画面，又看了看搭在胸前的两条辫子。

        弯下腰打开了洗手间储物柜的柜子，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很快目标似乎就出现了，一把剪刀。

        他拿起剪刀，放在盥洗池台面上。

        左手拿着左边辫子，右手往下用力，扯掉了辫子上的发圈。

        先是左边辫子的发圈，然后再是右边辫子的发圈，最后再将辫子都解开。

        右手拿起剪刀左边一剪刀，右边一剪刀，只能听见剪刀剪着头发有些迟钝来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长长的齐腰的长发，此刻便也只比齐肩长那么一点了。

        手里拽着两把长长的头发，没有扔，而是拿起刚才取下的发圈绑好。

        “就当是纪念吧。”看着剪下来，绑好的头发，语气决绝的说了那么一句。

        然后拿着头发，回了房间。

        再次打开衣柜，将头发放在了衣柜最里面的一角。

        起身看着衣柜里面的衣服，她一件也不想穿。

        可是，总不能不穿吧，还是要有个东西可以遮体还行。

        右手在衣服之间来回粗糙的扒拉着。

        终于，选了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

        换好衣服，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再次打开了房门。

        现在可是做早饭的时间，在其位谋其职。

        她径直走向厨房，拿了围裙系上，打开冰箱，还真是玲琅满目，满满地。

        早饭嘛，来点粥，来点粗粮汤，来个小菜，就可以结束了。

        一个炉子上熬着粥，一个炉子上炖着南瓜汤。

        她笑了，一个嘲笑，还一边摇着头。

        手上依旧搅拌着粥，防止念锅，糊掉。

        冰箱里有小黄鱼，两指宽。

        拿三条，剖干净内脏，放在平底锅上煎熟，撒上一点盐花，便起锅放入了盘子内。

        一个凉拌菠菜，分别盛入三个小碗。

        摆好桌子后，她坐在日记本上记录的那个位置，开始吃饭。

        用过早饭，带上钥匙，背着一个包，出了门。

        拿出手机，手机没有密码，一打开就能直接进入。打开地图，搜索了附近最近的银行网点。

        她要去银行，去银行做什么呢？

        拿着不太熟悉的身份证，去更改银行卡密码。

        还好样子，指纹都一模一样，手机号码也没有变，随便找个忘记密码的理由，这个一向被人们惯用的理由，此时显得自然又亲切。

        改好密码之后，顺便查了一下余额。还不错，还有六位数出头。

        打开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路。准备在自己习惯的店铺，自己喜欢的品牌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银行卡里的余额倒也是充足。

        边看手机边走路，自然心不在焉，这不就被人撞了。

        “不好意思。”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赶紧说道。

        “没关系。”木兰显然有些没有太多的感情，条件反射又很机械木木的说道。

        这时候他才抬起头，发现自己好像站在什么大门口前面。

        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一所大学的校门口。

        这个银行网点正好在学校附近，这所大学可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正都大学。

        去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坐在公交上，一直看着手机，似乎这些曾经熟悉或不熟悉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此刻他都不太关心。

        而此时，他站在那里，看着熙熙攘攘进出学校的学生，没有表情，但是似乎掩盖在那张无表情面部之下却能感受到翻江倒海的波涛汹涌。

        脚上似乎就像有千斤重一样，想要迈开，似乎又没法行动。

        想要留下，又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站了好久，终于也还是迈开了腿。

        她没有往回去的路走，而是迈着脚步进了学校。

        跨进学校大门，看到的景象似乎和校外是两个模样。

        校园内同学们熙熙攘攘，大包小包拿着的是书，校外……；校内同学们笑得书香气息，校外……；校内有一种宁静，有一种未来，校外……。

        穿过同学们冲忙上课的身影，听着校园上课的铃声，看着同学们相互讨论学习的场景。曾几何时……

        慢慢悠悠在学校里转过一圈之后有些累了，随意找了一处长凳坐下。

        下课的铃声响了，教室内的同学都抱着课本，走出了教室，一时之间学校宽广的道路上充满了人气，他们有说有笑。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过的好快，已经中午了。

        日记本上好像说，雇主几乎不在家吃午饭。

        那就还好，也就不用着急往家里赶。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路上，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路上的同学也是越来越少，又恢复了刚才校园宁静书香气息的模样。

        曾几何时……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没有力气，有些遗憾，充满回忆地，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真好！

        然后起身离开了学校，准备回家。

        打开门，屋内安安静静的，虽然没有什么人气，但是却充满了空气，充满了阳光，充满了宁静。

        “这样也挺好。”一个勉强，又有些无奈的微笑自言自语道。

        换过鞋子放下包，有些饿了。

        她走去厨房，才发现早上做的早饭已经被雇主吃了，餐桌显得有些狼藉。

        收拾了餐桌，放在洗碗池准备洗碗。

        或许有些心不在焉，一个碗掉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碗的解体，还有散落一地的碎片。

        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突然有些情绪激动，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着圈圈。

        “没什么，挺好。”就这么一句干瘪瘪的，还略微带着一点低音炮的鼻音。

        拿着扫把和撮箕打扫之后，继续洗碗。

        一整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屋里，打扫卫生，看看电视，什么都不用多想，似乎也很惬意。

        晚上，早早的她便上床睡觉了。

        睡着睡着，他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暖暖的东西。

        她心里一紧，从梦中猛的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虽然屋内很黑，凭直觉，她觉得身边有一个人。

        此时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惊慌，甚至还有一些愤怒。

        她利落的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跑去开关处，打开了灯。

        果然，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站在原地两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试探着，轻轻又小心的靠近床边。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种白紧张一场之后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这个人正是阳理宸，看来是伶仃大醉了，不省人事。

        虽然不曾和阳理宸在现实中有过正面的见面，但是曾几何时阳理宸也是出现过在他电脑八卦弹幕里的一员。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妖。

        她又走近了些，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门被重重的打开，摔在了墙上。

        她被巨大的声音所吸引本能的快速又敏捷的转过头！

        进来了一个女人。

        “没想到看你长得老老实实，土里土气的，居然这么肮脏。”语气中明显的生气和恼怒，但似乎虚张声势的更多。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木兰旁边，拉着木兰的领口，就是一巴掌。

        多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木兰的脸上。

        木兰被打歪的头，没有回正，依旧歪着头笑了，是嘲笑是冷笑的那种,“就一个三个月的女朋友，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是吗？”

        木兰语气有些凶，但是声音却不大。

        女人似乎有些呆了，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我有证据。”突然觉得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证据？”木兰转过头正眼看着这个女人，眼神似乎还带着一股杀气。

        “是。”语气似乎又多了几分底气了，但是似乎胆怯站了上风。

        木兰抬起右手，一记耳光响亮清脆的落在女人脸上。

        “绿茶婊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别玩那些小伎俩。姐若是真想干什么，你觉得还有你的机会吗？”木兰眼神有些吓人，语气冷静又渗人，就好像张着血盆大口一般。

        面前这个20出头，浓妆艳抹的女人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墙上的真空摄像头，别当我不知道。我数到三赶紧带着你的男人滚。否则，姐就告诉你真正高级的绿茶婊是什么样子！”木兰

        “你敢。”结结巴巴，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

        “我数到三，一”木兰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开始了行动。

        “快来帮我。”

        一个男人进来，将阳理宸扛走了。

        终于清静了，被这么一闹，木兰也睡不着了。

        坐在书桌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一切都安静了，房间里面是安静的只有木兰的呼吸声，房间也只有安静的空气流动声，但似乎坐于安静中，倒也显得木兰的坐立不安和烦躁。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来回的穿梭，每一根毛发都在胡乱的跳动。

        应该说今天一天都有些烦躁不安，而此时此刻的烦躁不安，更是达到了顶点。

        木兰站起来，快步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土里土气，质量又有些偏劣质的衣服换上。

        这是要做什么呢？

        换好衣服之后，她打开了门，径直走去卫生间，拿了卫生间的抹布，还有桶。

        没错！大半夜睡不着，又很烦躁，她准备打扫卫生，消耗体力。

        或许这样脑子会清醒一点。

        打扫完卫生，也已经凌晨四点了。

        似乎依旧很烦躁，没有耗费她多少能量。

        既然都已经四点了，不如将早饭一起做了。反正，每天早上雇主起来的时候，早也就已经凉了，又何必在乎多凉两个小时呢！

        早饭倒是她自己随意发挥。毕竟，就算有食谱，按照她的性子也不见得会做。既然如此，还不如自由发挥，即便问起也好解释。

        早饭做好了，自然是顺便吃完早饭。

        卫生也打扫了，早饭也吃过了。

        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减轻他内心的烦躁。

        他拿了外套，换了鞋子，他决定去外面走走。

        天还很黑，路灯朦朦胧胧的灯光，照在有些结冰的草坪和低灌木表面，闪闪发着光。

        天很冷，他将手插在衣兜里。

        出门忘记带帽子了，头有些凉，她伸出双手，将衣服后面的帽子盖在头上。

        这里是高档别墅区，虽然已经五点过了，但是路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好久，前面终于有一栋楼里，透出了一些灯光，就好像是在海上航行时的灯塔一样。

        有屋内的灯光，还有从屋里传出的婴儿，哇哇啼哭的声音。

        声音洪亮、有力，似乎他也有些烦躁，啼哭的声音有些嘶吼，有些拼命。

        周围冰冷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在颤抖，也被这啼哭声所震惊。

        情不自禁的两行眼泪，奔涌出眼眶，趟过已经冰凉的脸上，明显能感觉到泪水划过的温度，暖暖地。

        她加快了脚步，似乎不想听见那婴儿的哭声。

        可似乎越是不想听见，越是听得清晰，越是穿耳膜。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双手抹了抹脸庞的泪水，转过身，看着那传出婴儿啼哭的屋子。

        婴儿啼哭的声音，似乎也停止了，应该是被安抚好了。

        此时木兰的心，似乎也平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婴儿的啼哭声，反倒安抚了木兰烦躁不安的心。

        木兰一路狂奔，回到那个有些格格不入的房间。

        拿出手机，打开购物app，一阵疯狂的购物。

        app的搜索栏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字：高考。

        她想清楚了，虽然这种生活比较悠闲，但是不适合他。

        他有梦想，有抱负，还有责任。

        既然阳理宸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愿意把她跟阳理宸放一块。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利用阳理宸这块垫脚石，来实现她心心念念的东西。

        阳理宸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绿茶都太低级了，除了一张皮囊，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自然不过两删个月时间的皮囊新鲜。

        既然你们觉得木兰是一个威胁，正好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绿茶。

        绿茶不可怕，就怕绿茶满肚子墨水，就怕绿水可甜可咸可盐，就怕绿茶一心一意只做一件事。

        要作高端绿茶，可不能光靠皮囊。

        皮囊这种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时痛快罢了。

        有墨水的绿茶，让你说过的每句话，都绕梁三日。

        如今也才十月底十一月初，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才参加高考，她有信心。

        虽然最近的一次高考就在半年后，但是她不打算参加那一次的高考。

        因为，他要一鸣惊人。

        买好资料之后，他又买了平板电脑，用作学习，报了网上补习班。

        买好学习的一切工具之后，他定了一个作息时间。

        什么时候起床做早饭，什么时候做午饭，什么时候晚饭，什么时候打扫卫生，每次打扫多长时间，满满一页a4纸。

        然后照着a4纸上写着的内容，在手机上设置了n多个不同的闹钟。

        做完这些之后，心里的烦躁终于平静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突然一下子整个人觉得好累。

        她困了，想要睡觉了。

        这个时候一缕弱弱的光线，已经偷偷照进了他的房间。

        她就像这缕弱弱的光线一样，才刚刚开始。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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