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朱允炆彻底疯了！叛军丧失人性！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海面上，顺着海湾入海口，照射入海湾内。

整个海湾，宛若瞬间复苏一般。

呜呜呜……

拉满的汽笛声，在悠扬声中，冒着滚滚浓烟，缓缓从海湾内驶出。

吃水线很深。

商船行使，速度缓慢，摇摇晃晃。

似乎载重极大。

一艘、两艘、三艘……

不断有规格不等的商船，载重极大，从海湾内驶出。

而海湾内。

早已一片热火朝天。

“暂编第八镇，轮到暂编第八镇，暂编第八镇做好准备！”

……

一名指挥登船的少校，骑马举着一个扩音铁皮喇叭，从忙碌的码头，策马而来，狂奔大喊提醒。

暂编第八镇的一万三千多名将士。

静静在距离码头三四里左右的阔地整齐列队。

听闻号令声。

年轻的燕华陆军，第八镇将士，顿时微微泛起声响，每一个年轻战士，摩拳擦掌，小声和身边袍泽议论着。

“俺是从马六甲征召来的。”

“听说，只要这一战打完，咱们暂编镇就不会全部撤销，表现优秀的，可以凭功进入陆军小学学习基础指挥技能，只要合格，就能保留军籍，永久留在军中，是不是真的啊？”

“千真万确，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这次战争结束，会保留一半扩编的暂编镇，但这些暂编镇，也不是满编，会在战后论功行赏后，复原百分之七十，选拔留下最优秀的百分之三十，成立一种，叫作架子镇的编织，和平时期，以最少的开支，维持架子镇优秀军官和士官，一旦战争时期，迅速招募填充。”

……

朱高煦站在队列前面，听着身后将士的议论。

唇角微勾。

倒也没有阻止。

和将士们一样，眼中跃跃欲试。

按照规矩。

他能担任一个高配的少将标统，或者少将协参谋，已经是燕华不封爵一系列新规定后。

能够担任的最高职位。

若非此番，燕华要把陆军，从十几万人，扩编到百万。

实在缺乏足够的军官。

才暂时打破规定。

他以一个少将王爷的身份，担任暂编镇统制。

恐怕，他这辈子，除了到时候，向父亲提出，自己去外面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土。

在燕华内部，不会有统兵一个镇的机会了！

当然，也就是时机缘故。

又是暂编镇。

暂编镇本来就是一种，战时临时单位。

几乎清一色的暂编镇，都是他这样，少将，更多是上校级别的将领担任统制。

原来的十个镇精锐的统制官。

那可都是少将实衔，加高配中将虚衔。

像他春晓师姐家姐夫，更牛。

虽然以前也只统帅一个镇，但直接就是中将实衔。

此番。

这十位将军，随着百万大扩军完成，最低都已经是军司令了。

耿姐夫如今更牛。

已经被父亲任命为集团军司令。

统帅两个军。

总计十三万。

作为第一批，登陆大明的统帅。

而他，就是第一批登陆集团军中的一名，暂编镇统制官。

这个任务，他可是把他老朱家金豆子的脸都豁出去了，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

找娘亲、姑姑给父亲吹枕边风。

找陆军中的老前辈们。

可算是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因为他担心。

后续的数十万陆军，根本没用武之地，就第一集团军登陆大明，就能平定中原的局势，帮助大哥登基。

……

唯一让他有些不满的是。

他这个暂编第八镇。

优秀军官太少了，不足正常镇的一成。

剩下的，全都是过去几年，从军中每两年入伍，轮训退伍的。

虽说，军事技能还不错。

可到底退伍了好多年。

他很担心。

在金陵登陆后。

第八暂编镇被集团军司令，也就是他姐夫耿瑄，派往二线，担任一些辅助作用。

……

就在朱高煦分析着他们暂编第八镇优劣，琢磨着，登陆金陵后，如何不被安排到二线，承担辅助作战任务。

心驰神往，恨不得飞到金陵时。

朱棣在一群将领簇拥下，从鸡笼屿旧王府走来。

耿瑄、徐膺绪、徐增寿、绰罗斯·脱烈等中青代将领，陪同在朱棣身边。

朱棣边走，边看着耿瑄等人，笑着说道：“这次，派你们作为第一梯队登陆金陵，是柳升、谭渊、周浪他们一致决定的，内阁的大人们，其实比较支持，柳升将军他们作为统帅，率领第一集团军率先登陆。”

“可你们陆军部这些前辈，认为你们足够胜任，更希望给你们锻炼的机会。”

“你们也领兵多年了，在军中耕耘努力了二三十年，但咱们燕华也二十多年没有进行大规模战争了。”

“你们的战争经验，大多来自于，观察大明朝廷和极西联军的十几年鏖战，以及军事演习。”

“你们陆军那些老前辈，信任你们，你们可不要给他们丢脸。”

耿瑄、徐膺绪、徐增寿等人相视一笑，郑重点头，“请王爷放心，我等定不给咱们燕华陆军抹黑！”

内阁的诸位大人。

也不是针对他们。

说的都是实话。

他们这些军中中青代。

都或多或少有些战争经验，但战斗经验，比起柳升、谭渊、周浪这些军中前辈，还是差太远。

内阁的大人们。

对此番燕华陆军，首次在中原亮相，十分看重。

十分担心出现纰漏。

迫切希望，燕华陆军能在首次登陆作战中，打出燕华陆军的赫赫威名。

就如当年，王爷回朝助战一般。

所以，更希望战斗经验丰富的老一辈亲自统帅。

若非五军部，尤其他们陆军部的前辈们，鼎力支持他们这些中青代。

这首批登陆的光荣任务，还真轮不到他们。

朱棣看着众人，谨慎而不失自信，不由笑笑。

军人就当如此。

面对战争，要充分谨慎。

但也从不失对战争胜利的信心。

继续说道：“你们这次，除了脱烈的骑兵镇，绝大多数人，几乎清一色从咱们中原跟着我来燕华的，尤其是耿瑄、膺绪、增寿你们这些小子们，你们这次回去，也算是锦衣还乡，可千万别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是！”

耿瑄等人，瞬间敬礼立正。

声音惊动，正在指挥将士们登船的朱高煦。

朱高煦转身，看到朱棣，张嘴想说什么，又想到了军纪，立刻站在原地，举手敬礼。

耿瑄等人瞧着，笑笑，说道：“王爷，我们就先登船，去鸡笼屿外指挥运输船，组织编队了。”

“去吧！”

朱棣笑着敬礼。

目送耿瑄等人，登上专属码头，军官参谋团乘坐的商船，驶出海湾后。

朱棣收回视线。

冲朱高煦招了招手。

朱高煦顿时高兴笑了，握拳摆臂，小跑来到朱棣面前，立定敬礼，大声道：“暂编第八镇统制，朱高煦报道！”

朱棣看着他这个满脸阳刚气息，却一身‘反骨’的儿子，唇角微扬，笑着举手敬礼，“朱少将礼毕，稍息！”

“是！”

朱高煦领命放下手，双手紧贴军裤两侧，笔直站立。

朱棣审视着，这个与他都一般高大的臭小子，抬手帮臭小子整了整有些歪了的军帽。

拍着朱高煦肩膀，“这些年，阿爹让你受委屈了。”

这些年，他的确让着臭小子受委屈了。

要不然。

凭这臭小子在军中的努力。

以及表现出的能力。

至少都能统帅一个镇，担任一个常规镇的统制。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看法。

是柳升、谭渊为首，燕华陆军第一代缔造者们，集体的认同。

可规矩就是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

当年‘燕华不封爵’公布的一系列规定中。

王室子弟。

非继承人，即便能在军中和文官仕途发展。

但上限天花板，已经钉死了！

若非这次要临时扩编。

而且还是这种，战后就要撤销的暂编镇。

臭小子，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在他这个老子的麾下，担任一名镇统制官。

想统帅更多兵马。

可以！

只能他自己提出来，离开燕华，要分家，去创立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比如去商洲！

他也很庆幸，或许出海缘故吧。

他摆脱了历史的命运。

他们家，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事情。

就是这个臭小子。

在军中努力，这次为了能统帅一镇兵马。

找他娘亲，找他乌云姑姑，找他师兄师姐帮他说话。

也并不是，想要趁着这次战争，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挑战他大哥在燕华的地位。

单纯就是想在他这个父亲麾下，当一个独当一面的镇统制官。

单纯就是孩子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了。

想展现给父母看。

“你的心思，爹都知道，爹也叮嘱你姐夫，和你舅舅他们了，如果有机会，会把你放在第一线的，不会牢牢把你压制在第二线，让你担任辅助……”

老朱家金豆子听闻这话，顿时高兴笑了。

朱棣瞪了眼，继续道：“但你也要记住，上了战场，一切都要听从军令，在战场上，你只是一名将领，你不要到姐夫和舅舅面前闹，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严格执行！”

呜呜呜……

就在此时。

催促的汽笛信号声响起。

朱高煦举手敬礼，说道：“阿爹，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给咱们朱家人丢脸的！孩儿走了！”

话罢，放下手，转身摆臂小跑去登船。

……

片刻后。

十个镇。

两个军，一个集团军。

连同所携带的后勤辎重。

总计四千艘各类蒸汽海船，密密麻麻，黑压压，铺天盖地，组成一个个编队，横亘在鸡笼屿海湾外的宽阔海面上。

李琪陪同朱棣，登上两侧的山梁上。

看着海面上的壮观景象，只觉胸中激流震荡。

四千多艘各类蒸汽海船组成编队的壮观景象。

他真的无法形容。

一根根高低不一的烟囱，冒出一道道冲霄之上的滚滚浓烟。

海面够辽阔了吧？

以往，感觉任何东西，摆弄到辽阔的海面上，都显得十分渺小。

可此时。

四千多艘海船组成的一个个编队，却仿佛铺满整个海面。

“四哥，这真是咱们这代人，努力的成果吗？”

嗵嗵嗵……

李琪因激动有些颤抖，难以置信的询问声响起时。

两侧山梁上，岸防炮鸣响。

“传令！启航！”

将帅们所在的蒸汽商船旗舰上，一面燕华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耿瑄大喝一声。

呜呜呜……

长短不一的汽笛传令讯号中。

耿瑄为首，一群站在甲板上的将帅参谋们，带上配给他们将校们的白手套，举手向海湾方向敬礼。

这一次任务。

对他们而言。

是一个挑战。

同样是信任！

更是老一辈陆军前辈们，把一份衣锦还乡的荣耀，让给了他们！

柳升、谭渊、周浪等将军们，不知道这次率兵回去，首批登陆，对于他们这些从中原出走的人，到底意味着一份，何等荣耀？

当然知晓。

可却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们！

就拿耿瑄、徐膺绪、徐辉祖他们来说。

昔日，被朱紫巷，乃至整个金陵称之为二世祖的一群年轻人。

如今，却以这样的身份，统兵登陆中原。

纠偏纠错。

促使大明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这对他们来说，此生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荣耀的事情了。

……

朱棣在隆隆鸣炮礼中，目视庞大的编队消失在视线中。

扭头看着李琪。

抬手拍了拍李琪肩膀，感慨道：“这些年，因为咱们的关系，我一直压着你，没让你进入内阁，一直在地方民政官的位置，兜兜转转……”

这些年。

李琪这个妹夫。

虽然才华能力不足。

但这些年地方积累起的实干经验。

其实早能调回燕京，一步步升迁至内阁了。

可种种原因，他一直压着。

“叶阁老他年纪大了，早就跟我嚷嚷，准他退休，给他点时间，好好享受退休后，含饴弄孙的生活，此事了了后，叶阁老就要真的退了，你也动动吧。”

李琪笑着摇头，“四哥，我就不了。”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

若非跟着四哥，又听了父亲当年的教导。

来了燕华后。

踏踏实实，实干了些年。

虽然资质平庸，好在积累起很多实干经验。

否则。

就凭他的资质。

如果留在大明，哪怕他是驸马爷。

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封疆大吏！

他对现在的成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些年，他在地方上，也真真干了不少实事。

他主政过的地方。

很多很多百姓，谈及他，都会夸赞他几句，给他竖个大拇指！

官途的精神追求，他早已满足了。

“四哥，现在咱们燕华不缺年轻有为的官员，我的能力，我知道，在地方上，让我做个执行者，今时今日，我拍着胸脯，很自信的说，我能完成的很好。”

“但是中枢内阁，是决策的地方，决策和执行不同，咱们燕华变化也日新月异，决策上更要扎根现实的情况下，不断具有创新的，推陈出新，我很清楚，我没这个能力，尸位素餐的事情我不干，我可不想把自己前半生积累起来的好名声，毁在自己的能力不足上。”

……

“而且，这些年，我经常在地方上，很少有时间陪陪公主，我们都说好了，等时局稳定，我们两口子，就学四哥、四嫂当年，乘船去极西之地，各地旅游，去看看，去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

“四哥你自己现在都当甩手掌柜，可不要不体恤我们这些当官的，而且，我还是你妹夫。”

朱棣瞧着这个妹夫，现如今，都能如此与他开玩笑，不由笑笑。

笑哼道：“行，你们想去看看，我支持，不过得等咱们帮雄英稳定大明时局。”

李琪点头后，好奇询问：“四哥，二哥、三哥、五弟他们有什么反应？”

“梁国公蓝玉呢？”

“根据军情司消息，二哥他们都被他们封地附近的地方兵马拖住了，梁国公则是被西蒙古马哈木给拖在阴山沿线。”

……

轰轰轰……

日上三竿。

就当松江口海战爆发同时。

整个金陵城，也笼罩在，宛若灭世般炮声中。

一千多门火炮，不停歇炮击。

尤其是一百门岸防巨炮组成的炮兵阵地。

整个皇城，完全被硝烟以及爆炸的灰尘笼罩。

炮兵阵地前。

相距皇城废墟一里左右。

李景隆、唐胜宗腰间佩刀，亲自出现在，三万精锐组成的出击阵地前。

李景隆一手按着佩刀，站在将领前，满脸肃杀，做战前动员：“陛下给咱们京营陆军，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傍晚之前，必须攻破皇城内叛军的防线。”

“此战，凡参战者，攻破叛军防线，战后生者，无论将领还是底层士卒，均都升一级，战死者每人十两抚恤金！”

……

“最后，本帅在告诉尔等一个糟糕消息，就在昨天傍晚，松江口岸防炮阵地，已经完全沦陷。”

“尔等应该明白，这就意味着，燕华海军开始直接与我朝海军展开攻防，海军还能守多少天，本帅无法预测，相信诸位，也不会把我们陆军的命运，把我们个人的命运，交托给那群，只敢在内陆运河中，打所谓海战的海军！”

“尔等也应十分清楚，一旦海防不保的后果。”

“此战，为了我们个人未来的荣辱，也是时候该拼命了！”

锵！

李景隆说着，猛地拔出佩刀，指着身后笼罩在炮火中的皇城，“尔等可能不知，为何要把出击阵地，放在距叛军这么近的距离。”

“本帅现在就告诉尔等。”

“半个小时炮击后，炮击并不会停，但半个小时后，你们必须统兵，冒着炮击，趁着敌人在炮击中，惶惶不安，且无法发现我方阵地动静的时机，发起进攻！”

……

一群列成小方阵，聆听命令的将领，脸色瞬间变白。

疯了！

这一战术，分明就是要用他们三万人，去和太子系叛军，进行一命换一命，甚至数命换一命的消耗战！

用这种顶着炮击的方式。

用他们的血肉。

拼掉太子系叛军的兵力！

完全不把大家的命，当人命看待，恐怕，制定这个战术的人眼中。

他们这些人，就是可以消耗的牲口！

可他们敢抗命吗？

能抗命吗？

数日久攻不下。

燕华海陆军，眼看着一日日迫近。

皇帝开始不安、恐惧了。

其实，他们也恐惧。

当他们选择支持陈王朱允炆，也就是现在的皇帝。

燕华一旦打来，至少，他们这些将领，一旦输了，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

皇宫内。

一条沙袋组成的防线后。

朱瞻基抱着一杆燧发枪，悄悄抬头，看着浓烟、尘土笼罩的阵线前方。

身边，不时传来炮弹的爆炸声。

砖石碎屑，泥土击打在钢盔上。

发出叮叮咚咚声响。

朱瞻基盯着看了会儿，没有发现敌踪，低着头，尽可能抱着燧发枪，蜷缩在沙袋后面。

缩小身体暴露的面积。

以此减少被炮弹碎片、砖石碎屑飞溅击中的可能性。

摇了摇头，甩掉钢盔上的尘土，抬手，扶了扶钢盔，脸脏兮兮，冲着对面，同样抱着一杆燧发枪，蜷缩成团，等待战斗打响的于谦笑着，露出几颗白净牙齿，笑道：“姑父，看起来，我这位堂叔，真的疯了，小口径陆军炮也就算了，大口径十寸岸防炮，都上百门，不管不顾轰炸皇宫，我感觉，如果接下来进攻不利，他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姑父，你说他会不会驱赶城中百姓，当肉盾，发起进攻，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应对？”

于谦一介读书人。

似乎完全不惧，此刻残酷的战争氛围。

闻言，看着朱瞻基，冷冷道：“他若真敢这么干！他陈王朱允炆就等着战后，被彻底清算的下场吧！”

此刻。

这对驻守在前沿阵地的姑父、侄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朱允炆已经发疯。

虽然尚未发展到，驱赶百姓做肉盾。

但也已经，准备好了，极为残酷血腥的战术！

……

半个小时后。

炮击更加猛烈同时。

出击阵地前。

李景隆拿出一块，燕华产，精致小巧的‘掌表’，看了看时间后，收起表，冲唐胜宗点了点头。

锵！

唐胜宗拔剑，声嘶力竭高喝：“进攻！”

呜呜呜……

号角声在炮声隆隆的遮掩中，很好的避开了皇城内守军注意响起。

“杀！”

“后退者死！”

“杀尽皇宫！陛下说了，皇宫内所有女人，太子妃、皇后、后宫嫔妃，只要杀入皇宫，都赏给兄弟们！”

……

恶狼般呼喊嘶吼声，从各级领兵将领口中响起。

这些察觉，自己被当做可消耗牲口的将领，红着眼，宛若恶狼，又如恶鬼，嘶吼着，头顶着炮弹，率兵发起进攻。

皇帝没许诺，把宫内的太子妃、先皇后，先帝后宫的女人赏给大家。

可现在大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去他的皇帝！

皇帝不把底下那些普通士卒当人看也就罢了。

竟然连他们这些领军将领，都不当人看。

大家伙儿被当做牲口，帮他攻打皇城。

好啊，打入皇城。

只要活着，大家伙儿也品尝一下，皇族女人的滋味。

就不信，到时候，对于他们这群，在叛军以及己方炮击中，幸存下来的牲口，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敢触怒大家！

就算他皇室权威受到影响，法不责众，皇帝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此刻，第一批三万人，被抛向战场，当做消耗品的牲口们，彻底丧失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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