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首战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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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玉提着裙子飞跑进屋内,翻找盒子里的物件。这可把凌蓁儿吓到了:“郡主,你找什么呢。”茗玉好像做了错事被抓包一样窘迫:“我…我在找针和线,还有绣架。”这倒是奇了,好生生的郡主要绣架做什么:“郡主,你想做什么交代下来,让我去做就是了。”“不用。”承煦说了,荷包要自己亲手绣的才好,“我想亲自绣个荷包。”
凌蓁儿笑开:“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做这些针线活儿吗。”“我,”茗玉吞吞吐吐,腹诽凌蓁儿多嘴问这个做什么:“我就想试一试。”凌蓁儿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我看啊,想绣的不是荷包,而是某些人对燕王殿下的情意吧。”“你怎么话那么多啊,”茗玉打断,“还不快去找。”凌蓁儿欢喜自家郡主的好姻缘,连连应下:“好好好,我帮你找。”
朝堂,萧承睿朗声道:“西齐公然侵犯我大盛边界,实在是太猖狂。”萧承耀满不在乎:“既然是西齐挑衅在先,我们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直接打过去。”“没错,王上。”萧承泰附和:“眼下大梁的军队阻在关外,暂且没什么动作。我们先速战速决解决掉西齐,不然等到时候若大梁缓过气来,我们就会腹背受敌。那可就麻烦了。”“是啊”“没错”“就是这样”下面又是议论纷纷,但大多是赞成萧承泰的说法。
这是个立功迎娶茗玉的好机会,承煦出列:“王上,臣也愿意领兵出征。”承轩跟着哥哥的脚步,出列:“臣也愿往。”萧承睿很欣慰,萧承耀很不屑:“九弟啊,带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从未上过战场,如何率领军队呀。”承煦有自信:“臣虽不像几位王兄久经沙场,但臣和承轩身为狼啸营和鹰啸营两营的营主,往日操练兵马排阵布防也不输于其他人。如今我狼鹰二营早已厉兵秣马,只待为国出力之日。”
好志气,好胆识,承礼点点头。如今承袭了王位不便御驾亲征,却不可场场仗都倚仗汉王卫王。栽培承煦多时,这番话又说得有理,便给他一个机会且看看:“你兄弟二人也是该历练历练,建立一番功业了。”萧承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就依你所奏,命熊啸营象啸营为先锋,狼啸营和鹰啸营为两路侧翼出兵西齐。”承煦高声回应:“臣,领命。”
山清水秀,湖面倒映蓝天绿草,承茗二人坐在亭子边话别。承煦抚摸金盔,满脸怀恋:“这是父王赐给我的金盔,他要我第一次出征的时候一定戴上它,好好地打一场胜仗,可现如今他却看不见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遗憾莫过于此了吧,“你父王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他会保佑你的。”茗玉欲使承煦宽心。“明日是我第一次出征,我一定要打场胜仗,做个大英雄。”“会的,”茗玉挽上承煦手臂:“你是个大英雄,你一定是个大英雄。”
承煦放下金盔,向茗玉单膝跪地,认真执起茗玉双手:“茗玉,你等我,等我做个名副其实的营主,独当一面的战将。到时候,我要向王上请旨,让他把你指给我。你要等我,好吗。”其实承煦知道茗玉会等自己,只是怀了私心,想听茗玉再答应自己一遍。“嗯,我会等你,我一定会等你的。”茗玉握紧了承煦的手,“我会每天看着月亮,天天看,天天等。可是你一定要早些回来。”我的好茗玉呀,我可不忍心叫你苦等,承煦微微点头。
茗玉在高楼上眺望这一幕:现命汉亲王萧承耀卫亲王萧承泰为主帅,燕亲王萧承煦豫亲王萧承轩为侧翼,即赴两军阵前,扫清敌寇,平定西齐,建兹大勋,成我王业。倚尔之贞,宜承重委,权保延京。诸人齐道:“谢王上。”萧承睿把承煦托付给萧承耀:“拜托了。”承耀点头应下。
萧承睿向后一伸手,侍从递上一张弓:“九弟,这是三哥亲手为你做的震天弓,三哥送给你。”三哥啊三哥,你这又怀着怎样的心思呢,无非就是拉拢罢了。若不是茗玉及时告知和那块玉佩,我怕是要蒙在鼓里一辈子,你做得实在太完美无缺了。承煦满眼复杂,双手接过,“希望它能伴随你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保家卫国,这正是你我共同的愿景吧,承煦重提旧事,作出感慨颇深的样子:“谢三哥。看到这个,我就想到三哥对我的教导和关爱,我不会辜负三哥对我的期待的。”萧承耀在一旁瞧着他们假惺惺地上演兄弟情深,不屑地哼了一声。萧承耀道:“出发。”众人上马,承煦看见了城头的茗玉,二人点点头示意,眼神间交流了千言万语。
军营中,萧承耀叹气:“五弟。”“四哥。”“我是真没想到,你说王上怎么会答应让那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带兵出征呢。”“他们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背后搞各种名堂了。”“哦?五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知道,九弟已经开始调查那个叫素秋的宫女了。”当年参与此事的二人心虚不已,只想除掉这么个隐患。萧承耀笃定道:“看来他果然没死心。”“没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初到战场,根本没什么经验,难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而你我二人又在正面迎敌,顾不上他们哪。”好毒辣的主意,萧承泰他怎么敢,怎么敢。汉王殿下承耀被说中了心意,贼笑起来。
“盛”字大旗之下,是列队整齐的狼啸营。承煦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龙佩,回想父王的谆谆教诲:“沙场上的仗固然很难,但是人心里的仗才是最难,最残酷的。”父王,你会在天上庇佑我,给我勇气的吧。承煦亮剑,对方也亮剑,马蹄哒哒,飞沙走尘。此时也不讲究什么阵法战术了,双方混战起来,承煦由于身份成了西齐围攻的对象。一颗颗早已埋下的地雷炸响,许多人被震飞,受伤流血更不在少数。
“报,”报信的士卒摔倒,喷出一口血,世子司徒昆问道:“出什么事了。”“回世子,盛州军攻破了,攻破了我们防线,马上就要杀入大营了。”司徒昆拍案而起:“什么,这么快。”这次出征是我向父王谏言,如此惨败,我该如何交代。就是死撑,也要撑到底。身着红衣满脸颓丧的绾音整理地上的书简,侍女劝道:“世子妃,让我来吧。难得世子最近不在家,你就好好休息吧。”正常人家的妻子都是盼望夫君的陪伴的,偏偏绾音不愿世子在家,还不是世子在家时总虐打绾音。
说曹操曹操到,司徒昆为保全实力被逼暂时撤军,怒火中烧回到王宫,就见绾音生无可恋的悲惨。绾音一看见司徒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战战兢兢,后悔两步行礼:“世子。”司徒昆把所有的怒火迁移到绾音身上,一耳光打得响亮:“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整日哭哭啼啼的晦气。自从娶了你,本世子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绾音带着哭腔道:“世子,我又做错了什么。”还敢顶嘴,“又做错了什么?”一把推到护着绾音的侍女,一手猛地抓紧绾音手腕,把她提溜起来:“滚开。上次就是你跟你那个妹妹联合盛州的人耍弄本王,这次是不是又是你们一起来算计我,是不是。”绾音哭着摇头:“不是,没有。”
司徒昆撒手,连绾音也摔倒在地。司徒昆犹自不解气,恨恨道:“扫把星。”司徒昆边走出去边想,当时要是没有娶这个扫把星就好了,也不知父王怎么就那么看重盛州和雍临的盟约,牺牲了自己的婚事,依旧没能阻止盛州和雍临的结盟。如今倒好,雍临嫁去盛州的郡主已经贵为王妃,与盛州王琴瑟和鸣,美中不足就是缺个嫡子。盛州近十年发展迅速,与盛州有盟约的雍临会支持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都说娶妻娶贤,就算不能有幸娶个贤惠的妻子,至少得跟自己利益一致,不会后院起火的吧。绾音这里也是委屈,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世子怎么能怪自己呢。要怪,就只好怪我贺兰绾音的命不好,绾音小声啜泣。
茗玉一针一线绣荷包,绣对承煦平安归来的祝愿,手法笨拙。凌蓁儿进来见了,露出会心一笑:“又在绣荷包啊。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认真做针线活儿呢。”这可是要给承煦的,怎么能一样。凌蓁儿蹲下细看:“郡主,你这两只小鸡绣得不错嘛。”茗玉嗔怪道:“什么两只小鸡啊,这是鸳鸯,你看不出来吗。”连蓁儿都看不出来,承煦要是不能领会,我的一番心思不就白费了吗。郡主这么紧张啊,太好玩了,凌蓁儿噗嗤一笑:“我逗你呢,也难得你这样的绣工还能绣出鸳鸯来。”茗玉松了一口气,能看出来是鸳鸯就好。
凌蓁儿拿起另一半荷包端详:“那这密密麻麻的绣的又是什么呀。”茗玉拿过绣架:“这是经文,这是我为承煦绣的经文,我希望他带兵打仗一切都能平平安安的。”凌蓁儿不忍茗玉这么枯坐等消息折磨自己,宽慰道:“我们家郡主有心了。有你这么念着,这么为燕王殿下求平安,我相信他一定会凯旋归来的。”只要他能平安,我便是知足了。
战场上横尸遍野,严海渐渐获取承煦信任,成了他的亲信:“殿下,燕王殿下,豫王殿下派亲信来报,汉王殿下率领的虎啸营有意打开一个口子,把西齐的弩车都放进来了。”“你说什么?”承煦不敢置信大吼出声,四王兄虽向来与我兄弟二人不对付,可大敌当前,四王兄这是要让我去送死啊。萧承耀,逼死我母妃,恐怕你也有参与吧。你是怕我知道,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才要将我灭口的。
“以我们现在的战力,很难与那些弩车抗衡。”承煦迅速作出最合适的反应:“传我的令,立即撤回主营。”作为一个合格的亲信,得把主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撤军怕是来不及了,西齐的巨弩已将几面出口都堵死了。殿下,末将知道山后有条小路,趁大军先拖住敌军,末将带一队人马先掩护殿下撤离。”“不行,”天平的一边是自己平安归来同茗玉成亲,另一边是保家卫国的军士责任,承煦毫不犹豫,“所有的狼啸营先锋都在此,我岂能弃所有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呢。”严海感怀承煦的高风亮节,还想再劝,拄剑跪下道:“殿下。”承煦抬手阻止,生怕自己迷醉温柔乡而动摇:“我萧承煦岂能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全营将士都是我的袍泽兄弟。今日营在我在,此役我定与兄弟们同生共死。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一起杀出去。”不得不说,承煦出自真心的一番话很好地鼓舞了士气,收服了军心。若此役能平安归来,狼啸营将真正成为承煦手中的利刃。将士们高呼:“杀出去,杀出去,杀出去。”喊声震天,令地动山摇。“杀。”他们发起了有一次冲锋。
城外,盛州的将士们列队整齐,既为欢迎雍临王一行,也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要他们好好感受下盛州的实力。茗玉骑着马立在队伍的最前端:“爷爷跟哥哥怎么还没来啊。”萧承睿带着亲随在后。茗玉座下与承煦战马黑龙配对的白凤突然受惊,高高扬起马蹄,茗玉从容不迫,安抚马毛。亲随有些紧张这个王妃的妹子,想要上前帮忙,萧承睿见茗玉已经在安抚白马,不想亲随们上前反添乱,吩咐道:“不要惊慌,退下。”白凤和黑龙是一对,今日白凤受惊,茗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承煦在战场上出了事,只强自要求内心平静下来,不要去胡思乱想。
萧承睿为茗玉临危不乱的表现很是欣赏,加之今日要家宴宴请茗玉的爷爷雍临王,夸赞茗玉套拉近关系:“方才若是换上别的女子,怕早已惊慌失措,而你呢却能做到处乱不惊,茗玉,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从前也只有芸琪可以陪我赛马,不惧怕惊马,可惜芸琪今日身子不适,得待在宫里修养。可惜了,不过到晚上芸琪就可以见见久违的家人了,希望她不要太心急,养好身子才好。
茗玉无心应酬,只强打起精神谦虚道:“让王上见笑了,只是茗玉从小骑惯了马,会点雕虫小技而已。论马术,王上才是真正的高手。”奉承话听多了,萧承睿也不当真,开怀笑两声就算过去:“此马顽劣,平日里要多加驯服,嗯?”白凤平时挺温顺的,今天却忽然受惊了,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茗玉也心慌得很,难道…不会的不会的,承煦怎么会有事,他不会有事…茗玉逼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出去。或许,或许就是自己太久没有见到爷爷和哥哥,心中思念无处安放吧。
道路上一队人马缓缓行来,茗玉眼尖,早就注意到雍临王和克用的身影:“爷爷,哥哥。”雍临王和克用下马,呵呵笑道:“茗玉。”茗玉蹲身:“茗玉见过爷爷,哥哥。”雍临王数年不见茗玉,自是思念极了,抱住茗玉拍抚后背:“哎,我的宝贝孙女。”又把茗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我看看。”“爷爷。”“好看了,这几年待在你琪姐姐身边,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克用赞同:“是啊。”茗玉好久不见家人,欣喜他们的夸奖:“谢谢爷爷。”
萧承睿作为孙婿,也下马迎接:“雍临王。”两方互相见过礼,雍临王道:“看来我能活着见到我的孙女婿当上大盛王上,上天待我不薄啊。”萧承睿客套一番:“雍临王,两年不见,风采依旧啊。”雍临王笑得开怀:“哈哈,尚可尚可。”茗玉歪着脑袋,笑看这两国的邦交。“请。”“好。”
水袖舞摇曳在大殿中央,雍临王与萧承睿推杯换盏。茗玉见爷爷一杯又一杯给自己灌酒,为爷爷身体着想好心劝阻道:“爷爷,您少喝点。”雍临王闻言,倒酒的手一顿,“哎,今天不是高兴吗。承睿啊,自你继位这几年来,你将大盛治理得是好生兴旺啊。”这里雍临王使了个心眼,用长辈的身份压萧承睿一头,却也语含奉承,不至于使萧承睿听了恼怒,“人人都说,这大盛王君威不逊先王当年,这治国之才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雍临王敲打桌子评议时事,芸琪含笑听进爷爷对夫君的赞赏,萧承睿也面露满意之色。
“大盛的国运当真是无可限量啊。”萧承睿一抬手,谦虚道:“雍临王过奖了,跟先王比起来我还差着远着呢。”雍临王按手:“哎,何须自谦哪。芸琪,爷爷让你嫁这样智勇双全的好夫婿,爷爷挑的没错吧。”贺兰明哲对当年为交好盛州让少女芸琪远嫁的事心有愧疚,见萧承睿建功立业成为好王上才愧疚稍减,说服自己这样没有错。“爷爷,”这说盛州国事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夫君他岂止是不错嘛,人有本事,待我又极好,孙女自是满意很啊。
见孙女这般含羞带怯,看来是过得很幸福:“我雍临虽非强国,但是我有大盛王这样威武的孙女婿,人人都羡慕我啊,说我是虽然年纪老迈了,但是这眼光那好着呢。”“是,”芸琪想趁爷爷在,把一直放心不下的茗玉婚事定下来,顺着话头道:“爷爷的眼光好,那还不赶紧替你的宝贝孙女茗玉也找个好夫婿啊。”“姐姐,”茗玉不好意思起来,一定不要乱点鸳鸯谱啊,我可是许了承煦的。承煦,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平安吗。月神娘娘,茗玉求您,一定要让承煦平安回来啊。
“就是啊,”雍临王一经提醒也想到这一茬,萧承睿一直是端着酒杯含笑看着妻子同爷爷雍临王寒暄,此刻也注意到,茗玉小丫头竟然长大了,可以议婚了。萧承睿在酒杯的掩护下觑着茗玉的眉眼,雍临王道:“这转眼间我们的茗玉都长大成人了,是该替她挑选个好夫婿了。不过这个事,容爷爷我好好想想。”等承煦回来再议婚才好呢,“茗玉就不劳爷爷费心了,我现在还不想嫁呢。”这话可是违心了。
“哟,不想嫁?”雍临王不信,“你芸琪姐姐当年也是这么说的。”“爷爷。”这爷爷真是酒喝多了,什么话也往外说。“我记得大祭司曾经说过,说我们家茗玉啊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必然会母仪天下。”克用这番话里母仪天下这四个字被萧承睿成功捕捉到,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倒想看看哪个男人有这样的福气,娶得这么好的妻子。”这个克用哥哥,枉我惦记你那么久,怎么净来打趣我,“哥哥,当年的玩笑话你怎么又拿出来说,让大家笑话。”茗玉急眼,环顾四周就恐有人因此起了心思,将来错付终身。萧承睿的视线又转向茗玉,足足在她身上停了一柱香。雍临王被小辈们的一来一回逗得开怀:“来来来,干。”萧承睿默默干下这杯酒。
宴席散后,萧承睿就想去找找茗玉,探一探她的想法。萧承睿虽然想要一个女子,却也不想用权势强行逼迫,这种事还是要心甘情愿才好。当然,茗玉这女子不同寻常,拥有母仪天下的可能,断断是不能拱手让人的。萧承睿在回廊处见到对月伤怀的茗玉,茗玉原是被宴席上爷爷和哥哥关于婚事的议论勾起了愁肠,对月数日子,数着一回又一回月圆。
萧承睿不想扫了佳人的兴致,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侍从不要跟来,信步走近茗玉。身为王上的君威使得萧承睿不好主动在茗玉面前说话,咳了一声引得茗玉主动发现他。茗玉很讶异,蹲身道:“王上。”“嗯。”“茗玉见过王上。”萧承睿一抬手:“无须多礼。”“谢王上。”萧承睿一步步试探:“在这儿干什么呢。”姐夫不过是闲聊,照实说便是,反正承煦将来也是要向姐夫请旨的:“我在看月亮呢,您看,月亮又快圆了。”
萧承睿不懂茗玉在想什么,尴尬接话:“哦,是啊,月亮又快圆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王上不也是一个人吗。”“呃,我,”萧承睿不知如何讲,总不能告诉眼前的佳人,自己是看中了她罢:“我是酒喝多了,睡不着,出来走走。”茗玉歪着脑袋细细回忆,“我看王上没有喝太多酒啊,倒好像有心事似的。”这个茗玉,竟是观察细致入微哪:“哦?怎么看出来的。”不会是芸琪教的吧,芸琪向来就是这么个稳妥性子。“琪姐姐教我的,宴客的时候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好让宾主尽欢。”
芸琪真的是在把她当作亲王贵胄正妻的标准在培养啊,母仪天下,母仪天下…“平日你跟着你琪姐姐被她带得像个大人似的,进退有节,话也不多说一句。今日难得见到了家里的亲人,所以才变得又笑又闹,像个孩子,嗯?”“今天啊都是琪姐姐取笑我。”茗玉才不好意思说这些呢。
芸琪怎么会有取笑之意呢,萧承睿立马为芸琪辩白:“怎么会是取笑你呢,你们雍临双姝的名声早就传开了,只怕有不少早就倾慕你的人。有没有想过在这其中挑选个如意郎君啊。”萧承睿为掩盖自己的试探心思,一副长辈的口吻唠家常。茗玉又是惯常谦虚的,“什么雍临双姝啊,只不过是大家说着玩的。若是因为一个人的相貌就谈婚论嫁的话,未免太肤浅了吧。”嗯,果真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这话说得好。那若是有个像当年乾州王爷一样的美男子来向你求亲呢。”本王倒要看看,这茗玉究竟是真的不在意相貌,还是那人相貌不够令人动心才这么说。
“我不要。”茗玉脱口而出。这倒是真的奇了,“那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想嫁…”我一定要打场胜仗,做个大英雄。会的,你是个大英雄,你一定是个大英雄。茗玉咀嚼同承煦的美好回忆,陷入了沉思。怎么还出了神,“茗玉?茗玉?”茗玉方才回神,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王上。”萧承睿不解,还是循循善诱:“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时有侍女进来给茗玉送披风,萧承睿被打断,不好再继续当着人问下去,定定心神道:“哦,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茗玉多谢王上的关心:“是,恭送王上。”萧承睿点点头,笑一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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