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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嫌隙


年关了,除夕夜,外面都是红灯笼高挂,长工见了,便问陆枫冥,府里是否买一些,陆枫冥挥手,心想,就两个人,过什么

        除夕早上,长时亲自送来了帖子,说是除夕夜宫里设宴,这是太平年的第一场国宴,让无论如何也得参加。

        陆枫冥傍晚,都能看见那宫里灯火阑珊的时候,从沐浴,换官服,酉时已过,戌时了,陆枫冥才慢悠悠的悄无声息的入了宴。

        只是陆枫冥的位置就在首位,旁边就是钟离寒歌,对面是董萧瑜,上面就是南萤萤,陆枫冥躲不开任何人,不少人从一开宴就一直盯着这个空位。

        南萤萤的脸色一直不好,直到陆枫冥入座,脸上的寒霜才化了不少,董萧瑜隔空朝他举了酒杯。

        陆枫冥随意抬杯回了回去,随即放下了杯子,并不打算喝酒,宴席上的才看似精致,实际上早冷透了。

        其实陆枫冥也就偶尔喝点茶水,然后吃点应季的橘子,看着大殿中央的节目,食不知味。

        钟离寒歌慢慢的挪着身子到了陆枫冥的身边,低声道:“帝师大人跟陛下这是不打算和好了”

        陆枫冥之前就觉得钟离寒歌对南萤萤的感情有些驳杂,当即回了句:“好不了了,你要是喜欢,就现在趁虚而入挺合适的。”

        钟离寒歌神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立即伴着团蒲,陆枫冥远远的。

        “说的什么混账话,本官对陛下的衷心,那是……”

        钟离寒歌还没说完,就被陆枫冥往嘴里塞了半个剥了皮的橘子,钟离寒歌要表衷心的长篇大论,被陆枫冥直接塞进了嘴里。

        钟离寒歌才想夸这橘子甜美多汁,就感觉头皮发麻,抬头看去,南萤萤眼神阴影得不行。

        钟离寒歌老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陆枫冥没人可以说话,那些官员敬酒,也不找他。

        都是找钟离寒歌和董萧瑜,陆枫冥难得清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跳舞的姑娘身段柔和,舞姿动人,确实好看,陆枫冥看得很认真,台上的那人却快成冰雕了。

        陆枫冥却仿佛不觉察,突然,这些舞女全给撤了,陆枫冥没得看了,只能听弦音,诸大臣坐在原位,不敢动,弦音也好听,陆枫冥目视地面,竟然也能听得入神,反正就是不抬头,不视龙椅上的人。

        帝王在气什么,在怒什么,大臣心里都有数,只有陆枫冥自己一点没数。

        不就,弦音没了,更显得大殿寂静了。

        敲编钟的宫人因为太害怕和紧张,没站稳,整个人扑向编钟,刺耳杂音抖起,诸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宫人面如死灰,立马连滚带爬到前殿,磕头求饶,好好的除夕夜,生生的有了鸿门宴的味道。

        南萤萤声音清冷,“拖下去,杖杀!”

        一些胆子小的官员已经额头渗满冷汗,那宫人直接吓晕了。

        钟离寒歌冒着大不韪,给宫人求情,南萤萤寒气不退,陆枫冥低着头,始终未发一词。

        气氛就此僵着,始终是南萤萤僵不住,让人给拖了扔出去,重新上舞。

        陆枫冥事后打点了一下,那名乐师才不至于被其他大太监给排挤。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陆枫冥的名声算是不好了,甚至成了第二个韩徐之。

        陆枫冥露出无所谓的笑,开春,林小夕便以郡主的身份嫁去凌国。

        除夕夜后,南萤萤给各官员放了个小长假,一直到大年初六,才上朝,而这段时间,陆枫冥一直在城门口施粥,或者进宫,便去了翰林院的大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宫门要关时,才摇摇晃晃的回府,那个驼背的长工就提着灯笼,守在马车边上,等着陆枫冥。

        陆枫冥今日像往常一样,径直便去了停马车的地方,只是,总是觉得后背一直有人盯着,作为刺客陆枫冥最近的警惕性相比起以前,差了许多,陆枫冥也开始畏寒了,明明严寒才刚过。

        只是陆枫冥自己也无甚在意,自从归降于南萤萤后,自己就疏于练武,只怕是生疏了,妄生剑已经很久没有拔出剑鞘过了。

        陆枫冥上次飞檐走壁,还是在平山镇的时候,这么一想,陆枫冥反而觉得自己还只是这么点副作用,还算是好的了。

        身后的那道身影,一直到陆枫冥走到长工身边,都没有散去,长工见陆枫冥过来,先是从赶车所做的的位置,拿出来一个食盒,食盒被包在一个皮筏子里,保着温。

        “大人,这是长总管送来的,说是天气严寒,特意煲的三七炖鸡汤,给大人暖暖身子。”

        陆枫冥看一眼,虚瞥一眼远处漆黑的角落,那是太和殿的方向,太和殿侧翼两边是宽敞的站台,可以眺望到贞度门。

        陆枫冥的马车是唯一可以停放在贞度门外的,其他官员的车马只能停在午门外。

        陆枫冥点头,示意长工放进车里去,他这才上车,长工将灯笼挂在马车左上角,这才驱车离开贞度门。

        马车摇摇晃异的,陆枫冥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等着那股冻僵的劲儿过了,陆枫冥才伸手拿起食盒,盖子才打开一条缝,里面便窜出来一大股浓郁的香味。

        陆枫冥将盖子全部打开,瓷白的忠被一层层鹅绒包裹着,给汤保持着温度,以至于陆枫冥端起盅时,盅还烫人皮肤。

        陆枫冥揭开盖子,拿汤匙喝了几口,香味浓郁,口感醇郁,怕是炖的时间不短。

        他不知不觉竟在路上给喝完了,那盅在一进院,就被陆枫冥摔碎在地上。

        “劳烦您来帮我在这把这些碎片扫干净了。陆枫冥说完,便起身回屋身后的长工目送陆枫冥消失在厅角,这才去大门的偏角廊下,取来扫帚将碎瓷片打扫干净。

        陆枫冥脚步有些虚浮,他摸摸鼻子,猜测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他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热,本就受寒,又喝了一盅大补的汤,陆枫冥此刻跟被煮熟的鸭子一般,脸上泛起红晕,路白一入屋,就退了厚重的斗篷,屋里冷丝丝的,没有多余的下人可以在无人时,给屋里生火。

        陆枫冥想,明日得多招两个人手,毕竟偌大个侯府,得好好的打理,那些辛夷花也得好好的打理,不然来年开花没那么好看,季函芮要是在天有灵,定会拿起扫帚追着陆枫冥满园子的捶打。

        陆枫冥自己打来井水,冰冷的井水过脸时,舒服极了,极大的降低了他自己身上散发的热度。

        长工进来问陆枫冥对要不要热水,陆枫冥摇头,让长工下去休息,自己转瞬便钻进了被窝里。

        陆枫冥觉得自己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么喜欢被窝,他好像是一个小侯爷,只是一直以来,对白思傅的恨,对杀母之仇的执着,以至于他放弃了小侯爷的身份,甘愿从纨绔变成浪子。

        陆枫冥从来没有享受过睡到三竿起,被家人抡着指子满院追打的闲适生活。

        林小夕以前总是羡慕陆枫冥满江湖的跑,觉得陆枫冥活得逍遥而恣意,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可是,林小夕不知道,陆枫冥名流刺客第一的名声来自于没日没夜的挥剑勤练,不知道青灯客的外号来于陆枫冥死里逃生,几次和黑白无常贴身擦过的速死搏斗。

        陆枫冥凶名在外,可是也还是有血有肉的贵公子。

        他有牵挂,有根,每逢佳节良日,不管他在天南还是地北,是在杀人还是越货,总会有一封名为牵挂的家信落在他的手里。

        陆枫冥嘴上说着多讨厌,多恨没那个男人的无能为力,才导致他的母亲死的如此凄惨。

        可是,每次陆枫冥也还是回去,顶着去照看侯府其他人过的好不好的由头。

        这个理由实在是蹩脚,只是陆枫冥大致每次都给自己使命的催眠,以至于自己深信不疑。

        可是,侯府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小侯爷还是那个小侯爷,哪怕被江湖的腥风血雨,残酷无情浸淫怎么十几年,长得端正的人,至死都是高风亮节。

        天生便有罅隙的人,哪怕泡在珍珠粉里近百年,依旧还是罅隙难填。

        陆枫冥果真是病了,第二日便发了高烧,幸亏长工发现的及时,不然人都烧没了。

        长工及时请来了济世堂的大夫,大夫给施了针,又开了几幅退热药,长工熬了,当即给喂了下去,药效很好,在药童的帮忙照顾下,陆枫冥两刻钟便退了热,随即便醒了一次,只是又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陆枫冥很讨厌,梦里的南萤萤乖巧听话,梦外的南 萤萤讨人厌的不行。

        陆枫冥对南萤萤可以说是既爱又恨,若不是真的爱到极致,陆枫冥怎会如此在乎南萤萤这个人,当真是中毒了,哪怕深知这是在梦境里,可是陆枫冥依旧甘之如饴的一往直前。

        陆枫冥醒来时,已经是又是一日天亮了,陆枫冥浑身黏糊糊的,期间陆枫冥又反复发热好几次,大夫一直守着,生怕这位帝师大人出什么事,他那条小命还不够赔的。

        所幸陆枫冥醒过来了,路白才醒,林小夕便来了,林小夕还有不到半月就要出嫁了,此刻出门,实在是有违规矩,但是,在北境王那里,林小夕开心变好,规不规矩的,于林小夕而言,可以不存在。

        “你不是铜墙铁壁吗?这不还是倒下了。”

        陆枫冥脸色苍白的可怕,可是,还是勉强笑着道:“若是没有后面句,我会以为你是在关心我。”

        林小夕抱着手,哼了一声,门外站着一男人,陆枫冥没见过,估计是北境王派来守在林小夕身边保护林小夕的。

        林小夕道:“我才懒得关心你呢,反正每次关心了你也不听,我看你这人心的每一个缝里都只有南萤萤这个人,其他人一概入不了帝师大人您的眼。”

        陆枫冥不禁觉得好笑,“当今陛下的名讳你也敢上口提我现在可是说不上话的,你可当心点,别仗着有北境王这个后台,就肆无忌惮。”

        林小夕根本没在怕的,“我就要走了,以后就不一定回来了,你会想我吗,我不指望林家那群白眼狼会想我的半分好,但是,你陆枫冥,我林小夕的一点一丝的好,你也不能忘。”

        陆枫冥笑着点头,“以后我去看你,等陛下什么时候不要我了,我就去凌国找你去。”

        林小夕嫌弃的看着陆枫冥,道:“那算了吧,被人抛弃了,就别来凌国丢人现眼了,你还是继续去江湖浪着吧。”

        这话虽然伤人太深,但是,陆枫冥还是处于一个雅士该有的风度,没有对林小夕做什么,反而是让长工带林小夕去库房。

        “看中什么,自己挑,毕竟是以我的妹妹的身份嫁出去的人,面子不能丢,库房里,你看得上的东西,尽管搬!”

        林小夕一听,双眼放光,立马拉着长工去了库房,陆枫冥一脸震惊的看着林小夕,陆枫冥有理由怀疑林小夕不是来看人,而是提前来看看自己的嫁妆,以林家那小家子气以及小库房,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的。

        陆枫冥转念一想,林小夕也是可怜,虽为林家的嫡女,却从来没有享受过林家的优待,倒像是姨娘生的不受宠,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去挣。

        林小夕心满意足的挑了好些库房里的珍宝,然后拿箱子装好,抬到陆枫冥的房间,她还是不敢抬回林家的,怕被其他人觊觎,林小夕拍着箱子,对陆枫冥道:

        “这可是我的嫁妆,暂时放到这里,你可不许偷偷把东西拿出来,我到时候会一一清点的。”

        陆枫冥不由得嗤笑,“就这些破玩意,我都玩腻了,谁稀罕的偷你的嫁妆,这么小家子气,怎么担得起北境王王妃,以后的凌国皇后的身份”

        林小夕对朝政不怎么了解,但是,似乎明白北境王的野心,所以听见陆枫冥嘴里的这个皇后,也不觉得震惊或者愕然。

        “你管我!”林小夕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

        “给我拿几件后衣服来。”陆枫冥目送林小夕走后,便吩咐长工拿衣服过来。

        “大人,您病还没好,还不能出去,有什么事。交给小的去办就成……”

        陆枫冥支起身子,道:“府里太清冷了,你一个人,诸多事应付不过来,我去市集寻几个护院,再找两个下人。”

        长工闻言,便赶紧去给陆枫冥备了身厚实的锦袍,又取了狐裘,另备了个汤婆子,即使陆枫冥再三说不需要,但是长工愣是往陆枫冥手里塞。

        陆枫冥被当成了纨绔公子,他还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劳力很多的,内外城的间隔被摧毁后,现在绍都城很少见到聚集在一起乞讨的贫穷百姓,只是,过的辛苦的也依旧辛苦,,贫困的依旧贫困,大概是内外城被摧毁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终于是有了人权,有了上流人所追求的尊严,因此,再贫穷,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此刻,正是寒风逼人的时候,权贵们都蜷缩在家里,打着竹牌,抽着烟/枪,周围围着炭火,好不舒服,街上的贫民裹紧了破旧的棉袄,叫卖着不足一吊钱的小玩意,陆枫冥穿着一身锦袍,出现在这街头,显得如此的突兀和堂皇。

        只是大多数贫民都认识这位贵人,一声声的帝师叫着,陆枫冥一路点头过去,他不曾想,他一个人人喊打的江洋大盗,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居然在封帝师之后,被这么多人爱戴,这是不是他优于那个死人的一点点的可贵之处啊。

        陆枫冥到了贫民区的街头,壮汉们都抱着胳膊,所在墙角,冻得睁不开的眼睛四处打量,冷天到了,权贵们也不差多少奴仆了,可是他们依旧的得来,为了每日生计。

        “帝师大人,怎么来了这,这天寒地冻的。”

        有人见过陆枫冥,那人长得壮实,陆枫冥一眼便相中了,笑道:“侯府缺些护院和下人,我来看看。”

        陆枫冥这一句话,将周围等着找活的几十号人全给吸引了过来,卡着这骨碌碌和期盼的几十双眼睛,陆枫冥露出温和的笑。

        “护院需要六名,花匠需要两名,奴婢需要四名,男仆需要五名,还需要一位会做饭的,你看看你们各自适合什么”

        陆枫冥话刚说完,刚刚认出陆枫冥的那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大人,您看小的,有的是力气,也曾经跟随着禁卫军,跟随您,打进皇城去过,除了蛮力,小的也会些把式,你看看护院的位置可以吗”

        陆枫冥朝这人看去,其他人立马急了,本来位置就不多,立马就要争先恐后的朝陆枫冥自我推荐。

        陆枫冥伸手止住了这些人,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为何不直接留在军营里,本官记得当时对你们这些奋起帮忙平乱的百姓是有特招的。”

        那人摸着脑子,憨厚的笑道:“大事是大事,小的这些百姓,不知道你们干的事有多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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