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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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谦虚，我知道你可以的！”
江晚柠略一思索，很快想出了完美方案：“这样吧，我教你学习，你教我打架怎么样？”
“教你打架！？”
顾山栩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否定道：“这可不兴学啊！”
虽然小同桌没说为什么要学打架，但他猜也能猜出来，肯定和刚才那新同学有关系。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干的过谁啊，可别被人当成是去碰瓷的。”
江晚柠眨巴了下眼睛，也不说话，就用真挚的眼神瞅着他。
“哎哟，您别看我了。”顾山栩叫她盯得有些受不了，耳根发红，忙伸手把她的脸扭过去。
“这样吧，你说你想打谁，看在你教我学习的份上，我找机会直接帮你套麻袋打一顿！”
她眼睛一亮，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两人讨论的越来越带劲，甚至连受害者埋在哪都想好了。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笑眯眯的，左右不断巡视，班里的同学安静如鸡。
而这一切，江晚柠二人全然不知。
“顾山栩！”
数学老师突然出声，精准的点了他的名字。
“啊？”
顾山栩一个激灵，蹭的站起来。
“我看见你举手了，跃跃欲试，上来写吧！”
数学老师把粉笔盒子往外推了推，示意他赶紧上来做题。
顾山栩无语凝噎，他什么时候举手了，到底是怎么看出他跃跃欲试的？
最近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各科老师都不管他，把他当隐形人。
怎么现在，不管什么老师都想点点他。
“不不不，老师，叫我上去做题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还是叫别的同学吧！”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拒绝两个字，痛苦面具都要整出来了。因为成绩出来了，数学又是比较难的学科，班里气氛非常的压抑，不像往常那么活泼，老师怎么会放过这个活跃气氛的机会呢？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老师看你这次试卷答得不错，你放心大胆上来做题就行！”
“根据你做题的步骤，老师还能看出同学们具体哪里不会，这样讲题也更有效率。”
顾山栩有苦说不出，他不就是没交白卷吗，考了8分的试卷也能算不错，就离谱！
本来还想继续和老师极限拉扯一会，手里就被塞了个纸团。
在刚才两人友好交流的过程中，江晚柠立马切换到学习状态。她抬头把黑板上的题目迅速扫视一遍，把关键条件写在草稿纸上。
这是一道很普通但非常重要的题型，江晚柠早已练过无数次，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写出了过程。
把写满答案的草稿纸撕下来，团成一团迅速的塞进顾山栩的手里。
江晚柠拍拍他手，有点小愧疚：“答案在纸上！”
顾山栩瞬间不慌了，一下子就自信起来了。
“恭敬不如从命！”
趁着他在上面做题，老师就从讲台上下来，看看同学们做的怎么样。
顾山栩偷偷展开纸条，照葫芦画瓢。
但因为时间仓促，江晚柠为了赶速度很多步骤都省略了，写的非常简化。
老师眯着眼看了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写的太乱了。
他虽然戴着眼镜，但也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顾山栩的小动作了。
老师过去拍了拍王秋生的肩膀。“新来的同学是吧，你去另一块黑板上做。”
王秋生嗯了一声，直接上去拿着粉笔就开写。
唰唰唰，写的如行云流水。
不仅如此，顾山栩写的字写的本身不差，非常大气潇洒，但是和旁边的王秋生写的一对比，反倒有点像是鬼画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原本班里同学都低着头生怕被老师注意，但看到讲台上这鲜明的对比一个个都憋不住笑了。
“以前咱们班就顾山栩一个帅哥，稀罕的不行，现在又多了一个儒雅帅哥，真不错！”“哎哟喂，可不是吗？我倒觉得还是王秋生更帅一点，而且人家学习还好，不像他，干啥啥不行。”
“说白了不就是个小混混吗，有什么好拽的！”
顾山栩啧了一声，没打算和她们计较，写完题转身就坐回位子上了。
江晚柠也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嘀咕声，心里越发愧疚。
要不是自己拉着他说话，现在也不会这样。
“咋了？小同桌？怎么看着委屈巴巴的？”
“你该不会是在愧疚吧？”顾山栩轻咳一声，把草稿纸叠成了纸飞机的样子。
他往飞机头上哈了一口气，用力飞出窗外。
“我觉得你对我的水平还是缺乏一个清晰的认知，我就算刚才听了课，我也整不明白这题呀。”
江晚柠心里稍微好了一点，他说的这话好像很有道理。
“你说得对，那今日的学习计划就再增加一点吧！”
这时，王秋生也写完答案回来了。他朝后微微侧了下身子：“顾同学，如果学习上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顾山栩揣着手，没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王秋生突然扭头看向江晚柠，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同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一中那个级部第一？”
“哇，顾同学，你同桌这么厉害，怎么不教教你学习啊？”
江晚柠翻了个白眼，果然，喜欢一个人是会自带滤镜的，她上辈子咋没发现这人这么绿茶呢？
顾山栩睡不了觉，又不想学习，难得有兴致的看戏。就在王秋生又一个顾同学即将说出口时，被打断了。
江晚柠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了四个字。
“关你屁事？”
一直趴桌子上睡觉的林西生终于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薅住了王秋生的脖子，把他身子带回来。
“得了吧你，你是真牛逼，比我还能叨叨！”
数学课是连堂，老师习惯中间不下课，提前十分钟放学。
这样还能提前去吃饭，同学们也挺乐意的。临近放学，江晚柠终于把今晚的晚自习计划给整理出来了。
她郑重的交到顾山栩的手中：“从简到难，一步一步来，you不会的题明天来了问我！”
顾山栩接过计划表随便看了几眼，半真半假道：“或许，咱们可以从初中知识开始补起？”
“你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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