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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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君游。
年年玩《南齐异闻录》时最喜欢的便是他,在她心里,沈君游应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这样一个角色。
他的声音温柔动听,一根玉钗松散的系在头发上,见得出是颇为慵懒的姿态。
“先生怎么来了?”
年年轻声道:“您怎么会——”
沈君游温和的冲她笑了笑道:“适才听闻院长说你醒了,便来抽查下你的功课是否过关,有没有因为这些时日的昏睡而荒废了功课。”
“啊?”
年年愣了一下:“现在就要背书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君游情不自禁笑了出来,用手中的折扇敲打了一下年年的头:“你果真是迷糊了,我就算要考察,也不会是现在,方才只不过是在逗你玩罢了。”
年年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要她现在背,她也背得出来,毕竟有系统的金手指可以帮她作弊,但总归有些许尴尬在其中。
“先生莫要这般打趣我。”年年轻声道:“今年的殿试先生准备的如何了?”
沈君游微微抬眸,轻声道:“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不必太挂在心上,再者,离殿试还有很长一点时间,秋后才是殿试。”
现在才刚刚入夏。
况且,沈君游并不担心。
“别光顾着问我,你去山里之前,是否揭了皇榜?”
这句话一问出口,年年略微有些吃惊。
但她将惊讶吞了回去。
年年问了系统一句:“揭皇榜是怎么回事?”
如无意外,这件事情与系统脱离不了什么关系。
【为了加深宿主大人与叶景辰的联系,本系统在之前已经为宿主大人安排好了将皇榜自动取下来的剧情。】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年年大惊。
她只不过方才脑子里堪堪出现了这个念头,也没有付诸行动的打算,系统边将她的事情提前做好。
但这样对她完成任务来说,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不必让她再废心思去揭皇榜。
少女垂眸深思,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她的眼瞳,她模样生得极好,垂眸思考时又自带一番别样的可爱在其中。
沈君游情不自禁的想揉揉她的脑袋,末了觉得于礼不合,便只用折扇敲了敲她。
他也未及弱冠,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能看得出未来首辅的影子在其中。
扇子敲在头上的时候,年年才回过神来。
她睫毛轻颤,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桌面道:“是,先生,我见陛下重病,久治不好,便想去宫中看望陛下的病情。”
既然是系统揭的皇榜,想必自有它的用意,年年只需要跟着剧情接着走下去就是了。
闻言,沈君游微微蹙眉,将折扇放在桌上道:“阿芷可知如今朝局并不稳定,陛下这病你治不得。”
他说的不是治不好,而是治不得。
“可先生——”年年顿了顿:“我这皇榜已经揭了,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年年本来之所以会来,也是为了进皇宫,因此,这皇榜不能不揭。
她必须得揭皇榜,进宫给叶祁云看病,尽管未必看得好。
“是……华阳书院虽有天下第一书院的美誉,却也不能替你阻挡圣旨,你若是要去,便去吧,但河海王此人甚难相与,还是小心为上。”沈君游叹了口气,心知无法阻止年年心中所想,便只能多加告诫。
“多谢先生,明芷谨记在心。”这句话说完,年年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道:“河海王他,怎么了吗?”
年年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去听有关于叶景辰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年年想起雪夜里孑孓独行的孩子的背影,想起那盘打落在地上翻了的糖醋排骨。
她想听听他这些年来过得如何。
是否同她期盼的一样,拥有了她赠与他的那些东西和传授给他的知识,会在叶祁云那里好过一点。
但明芷同他并不熟悉,所以年年只能把音色压低,这样才能变成好奇的模样,将内心的忐忑遮掩住。
明芷常年读书和钻研医术,不了解朝中局势,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沈君游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道:“怪我教你读书,没教你朝中之事。”
年年还想着在沈君游这里拉高他对叶景辰的好感值,不希望出师未捷身先死,连拉拢的机会都没有,就告吹了。
“我跟河海王倒是接触过几次,他这个人,虽然年纪尚幼,但城府却颇为深沉。”
见面前的少女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沈君游不自觉的将声音放缓:“你可知,当今陛下后宫嫔妃为陛下诞子,不是流产,便是孩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亡的事情?”
年年自然知道。
这是《南齐异闻录》里曾经交代过的,还知道叶景渊。
“这本是皇家秘辛,不该我妄自言论,但既然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她听完顿了顿道:“这和河海王殿下,有何关系?”
沈君游道:“他们说这些还有叶景渊的死,都和河海王有关。”
年年心头猛地一惊,紧接着开口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
许是她的语气有些太急,沈君游轻声嗤笑出来,接着道:“你啊你,怎么提到他的事这么着急,从前也没听闻过你同河海王有故?”
这句话出口,年年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
她顿了顿,而后道:“我只是觉得,不能平白无故的没有证据去编排一个人。”
年年不喜欢叶景辰被这样编排。
她记忆里那个弱小的身影,会因为叶景渊被说是天命所归而难过,若是听到了这些话,她无法想象叶景辰该有多难受。
沈君游不置可否。
他了解明芷的性格,而明芷的性格同年年一般无二。
从不去以表面和传言来评判一个人的是非好坏。
而沈君游也并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对明芷,总是爱护多一些,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闻言,沈君游只是将桌子上的茶盅端了起来,轻轻啜饮一口接着道:“这些都是传言,不提也罢,但——”
他轻声道:“河海王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却是真的。”
年年轻咬薄唇,接着道:“先生,您说的我会记住的,但是,还请先生能多多了解些,幼——”
幼度两个字刚要出口,年年便知不妥,接着道:“他还年轻,也需要磨炼,可能少年心性了一些。”
沈君游哑然失笑,他道:“你难不成是之前见过了河海王?心仪于他了?这般替他说话。不过也难免,你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
年年使劲的摇摇头,她的心里只有男神。
见她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沈君游更想去揉揉面前的少女。
他轻声道:“怎么跟个猫儿似的一样可爱?你今日与往日倒是不甚相同。我知道你一向不想将人想的太坏,但,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虽然河海王一向内敛深沉,做事圆滑挑不出弊端,但我总觉得不对。”
年年应了两句,权当是知道了。
她虽然清楚日后叶景辰会成为游戏里最大的反派,但却下意识的不想相信他变成了她不期待的人。
见她无精打采,沈君游想她或许是累了,接着道:“陛下的旨意早就到了,命河海王接你入宫问诊,你今日醒了,想必消息传到宫中,不日便会接你入宫。”
年年浑身打了个激灵,她道:“这么快?”
她才醒过来,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也自然不知道叶祁云眼巴巴的等着揭了皇榜的她等了多久。
明芷本就是医中圣手,且父亲是华阳书院的院长,叶祁云自然抱有期待。
“不快了。你可知你那皇榜一揭引起了多大的麻烦?”沈君游摇摇头:“明院长差点没扛住陛下的催问。后来陛下得知你去深山采草药也是为了治愈他的病,他便安了心,才没有查抄华阳书院。”
桌子上茶香缭绕,年年却无心在品茶上。
她将茶杯放至一边,同沈君游开口道:“月泽先生,陪我出去走走吧。”
越是烦躁不安的时候,年年越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好。
夏季的雨下得缠绵而又多情,年年撑着把油纸伞,望见湖面上大片的荷叶与莲花。
雨声滴答滴答,韵律悠长,在湖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
年年手指轻轻按着油纸伞的竹柄,穿着绣花鞋踩着碎步。
见湖面上飘荡着一只小船。
船上还摆着把古琴。
年年不会弹琴,却也知道是有闲情雅致的人才能做到的。
她垂着眸,思索着脑海里的信息。
想着沈君游那句,和叶景辰打过交道,她轻声开口问了出来:“先生,您怎么和河海王打过交道呢?”
她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从层层叠叠的草堆深处便跑出一只雪白的兔子。
那只雪白的兔子非常灵活,东躲西藏,直直地扑进年年的怀里。
年年没留神。
便被这只兔子扑了个满怀。
紧接着一支划破长空的利箭射中了兔子,将她的粉色的衣裙染上了血色。
而后兔子颤抖着。
死在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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