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督主大人，玩心么(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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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唐蕊所救，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开始四处散播，唐蕊实际上是天上降下的神仙，为了拯救他们被恶鬼所困，如今京城瘟疫再起，他们只有不断传颂镇国公主的名号，替她洗刷冤屈才能治愈瘟疫。
有些人，甚至把那晚在地下的事添油加醋说的神乎其神，不过目前也就是口耳相传，目前不过是洛城和临近的城镇，城主也是从自己新纳的小妾嘴里听到的。
同样的画像，唐蕊也从两个伺候的奴婢嘴里听说了。
她们原本也是看唐蕊心情不好，为了让她开心说的事，毕竟如今她还活着的消息只有楚九歌这边的人知道，豫商王朝上下都认定了镇国公主已死。
唐蕊心头一跳，问两个婢女要来了那被散播的画像。
画像里的她有九分相似，作画之人可见是真的心手合一，而且绝对是见过她的人，让唐蕊注意的是那画作的背景，是一片竹林，片片竹叶之间，她竟然看出来了几个特殊的字符藏在里面！！
摩斯密码！
这画，是程渊给她的信号。
【京南】，这应该是一个商号。
兴奋之后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如今楚九歌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他未必不会从里面发现端倪，太危险了。
她不能冒险联络。
唐蕊原本是想把画像毁尸灭迹，可想到什么又放弃了，索性就坦荡荡的放在了桌上。
当晚，楚九歌并未回她的屋子来，她等了一晚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得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是要在麦城多住几天，第二是昨晚城主送给了楚九歌一个女人。
至于他和那女人有没有一夜春宵众说纷纭，但传闻他去哪里都带着她，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相反，关于楚九歌带过来的女人，有人好奇，可没人能进的了这宅子百米之内。
自此以后，楚九歌每日只是来看她一眼，他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只有两个婢女是战战兢兢。
冷战开始的莫名其妙。
但不知是否是他心血来潮或者是别的什么，她手腕上的束缚也解开了，只是看守明显增多了。
唐蕊也不去刻意让婢女接近京南商号的店铺，也没有从纳戒里拿出制作“忘忧丹”的那些草药避免打草惊蛇，只是偶尔让她们去外面捎带些好吃好玩的，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事情。
日子眨眼之间又过了一个周。
外面关于“镇国公主是神仙下凡”这个遥远越传越凶，那些画像也是有意无意的传到了唐蕊这边，每一份都有着暗语，但她都随手看看就放起来了。
相对应的“楚九歌有了新欢鸳鸯”这个传闻也越传越远，有人说她长得像是失踪的镇国公主，有人说他对她恩宠有加，有人说她歌声撩人和他夜夜笙歌……
关于这些传言，每日他来也不解释，只是喝了杯茶就离开了，偶尔吃个饭。
唐蕊知道两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依照执拗的楚九歌的性格，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她需要等待一个突破口。
十一月底。
楚九歌还没有动身的打算，或许是因为天气冷了，唐蕊每日都要点很多暖炉，可身上的寒气还是没有散去，直到一晚她忽然感觉腹部隐隐作痛，她才想起之前的寒毒，她已经接近一个月没吃缓解的丹药了。
这一次寒毒来的更加汹涌。
唐蕊敲了敲桌面，觉得自己想要的突破点差不多了，对身旁的丫鬟命令道“去叫东苑的那位过来一趟，我要见她。”
那位鸳鸯小姐就住在东苑。
两个丫鬟顿时都一副隐隐兴奋的样子。
等了那么久他们“正房夫人”总算要手撕“侍妾”了么？
唐蕊看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忍俊不禁“你们想什么呢，我是有事要拜托她帮忙。”
东苑虽然封锁了，但楚九歌没有禁止她见人。
当天楚九歌来她这里喝茶，欲言又止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翌日。
那位鸳鸯小姐来了。
唐蕊看到那个鸳鸯也不免愣了一下，外面传闻两个丫鬟也是不敢都跟她说，她没想到鸳鸯竟然跟她相似了七成，穿上华服之后简直相似了九成，唯独一双眼睛，没有她的神韵。
如今看着她里面是震惊和自嘲。
鸳鸯这段时间跟着楚九歌几乎同出同进，虽然他并未对她做什么，可鸳鸯还是无可救药的被男人吸引了，那样的样貌，那样的气魄，就算是个太监她也觉得是个好归宿。
虽然她知道她自己就是一个替身。
那铺天盖地的镇国公主的画像让她伤心了很长时间，但渐渐的，随着周围人对她的阿谀奉承，她有一个瞬间感觉她或许可以就是她。
不过她一直知道这个宅子里有个禁地，和楚九歌一起来的还有个神秘的女人。
今日找着借口过来，鸳鸯全部的傲气彻底没了。
她缓缓跪在地上“奴婢参见公主陛下。”
“你就是鸳鸯吧？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买点东西。”唐蕊笑眯眯的。
旁边两个丫鬟忽然感觉脊背一寒，为啥他们觉得自己主子笑的不怀好意？
唐蕊让鸳鸯帮她去买药，当然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一份不伤身子又效果奇好的催情剂。
一盏茶后，鸳鸯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但她知道，她想要的突破点不远了。
果然，当晚深夜，她裹在被子里，全身一阵阵寒气，就在考虑是不是从纳戒里吃解寒毒的丹药时，一阵巨大的开门声打破了东苑的寂静。
她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抱着鸳鸯进来的。
二话不说就朝她的床上走来，唐蕊触电般跳起来，看着别的女人躺到了她的床上，怒视着他“楚九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九歌放浪形骸的样子，衣领都被鸳鸯扯开了，醉醺醺的样子，但一双眸子透着清冷，“你给她的药方，你说我什么意思，既然那么想看，我自然要成全你。”
今日宴会上，鸳鸯故意洒了那药粉在他杯子中，这点伎俩对于楚九歌来说太拙劣了，于是那杯酒就让女人自食恶果了，可鸳鸯此举，楚九歌哪能不知道是中了谁的计。
一周前，那画像上的秘密对他来说太简单，但他并未安排人去京南商号查人，而是想到了另外的问题。
程渊既然知晓这点，定然是她教的，或许之前两人的许多信件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摩斯密码交流。
她早就对他有所防备。
她一直都没信任过他。
理智上，楚九歌知道如此试探太过了，可这几日她与他的日渐疏离让他心烦气躁，终于，她的这次举动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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