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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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宁妃说这话，自己都有些不大信，她如今真是没有什么头绪，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安抚住这二人再说了。

        “母妃，儿臣明白母妃的意思了，这件事儿臣不会指望母妃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刘涵直接行礼起身离开，一气呵成，这中间也没看宁妃一眼。

        宁妃无疑是伤心的，她很想叫住刘涵，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跟刘涵说什么了？

        这无疑是很伤感的，可也很让人无可奈何。

        宁妃是真的没办法，她能怎么办呢？

        只好眼睁睁看着刘涵负气离去了。

        刘涵离开永宁宫，并没有出宫去，反倒是去了太后的寿安宫。

        太后一向疼爱刘涵，如果是别人求见，她不一定会见，可是刘涵求见，她就一定会见的。

        可是今日也巧了，赵皇后也在太后宫里。

        照理说，赵皇后和太后经过上次的事情，二人虽说不是仇人吧，可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和谐关系了。

        这二人应该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可今日赵皇后却真的在太后宫里。

        赵皇后此番来给太后请安，也不过是来给太后添堵的罢了。

        其实赵皇后也知道太后不愿意看到她，当然，她也不愿意看到太后，二人现在的状态就是相看两生厌，可即便如此，大家也要彼此看着，就是那种我不痛快，你也别痛快。

        这气氛本就十分尴尬，所以此刻刘涵来面见太后，正好多个人，她也没这么气闷了。

        太后也真是不明白了，这赵皇后到底是怎么了？

        一大早就来了，请安过后，就是不走了，非得要陪着她说话，可二人也不过是大眼瞪小眼罢了，根本就无言以对。

        这可真是难受死了，可赵皇后就是不走。

        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赵皇后就是不肯走。

        太后甚至都直言不讳道，说她身子乏了，想要歇一歇。

        可赵皇后却仍旧说要在太后跟前儿侍奉。

        赵皇后的话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的，说她如今也没什么事情，里应该在太后身边侍奉，以尽孝道。

        这话说的多好听啊，任谁也不能反驳啊。

        太后何尝不知道赵皇后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可她却是有苦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皇后随意了。

        反正大家都不好过。

        这不刘涵的到来，起码可以打破二人之间的僵局，这赵皇后总该识趣儿一些，也该走了吧，怎么也不该在留着惹人厌烦了吧。

        可太后真是低估了赵皇后的恨意了，即便是刘涵的到来，赵皇后也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刘涵见赵皇后也在，其实刘涵对赵皇后也十分亲近，毕竟从前赵皇后对刘涵也好，对宁妃也好，都是十分照顾的，刘涵也不知道赵皇后和宁妃之间的事情。

        刘涵一心都被自己的身世给缠绕着，后来就是和向晚的事情了，哪里就顾忌到宁妃和赵皇后之间的矛盾了。

        他心里也是把赵皇后当做母后来敬重的。

        刘涵知道在宫里疼他的人，除却宁妃，就只有太后和赵皇后了。

        他此番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太后给他做主的。

        母妃不敢得罪父皇，可不代表太后不能啊。

        这皇祖母的话，父皇总该会听的吧。

        并且这件事，本就是父皇做的不对，父皇总不该抢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吧。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刘涵先给太后行礼。

        然后又给赵皇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自然摆手，让刘涵免礼了。

        “这是进宫给你母妃请安了？”太后笑呵呵的问答。

        如今太后每每见到刘涵，这心中的愧疚越发的严重了，说到底，这叶蓁虽然不是她亲手赐死，可也算是她逼死的，如果当初没有给叶蓁这么大的压力，想必叶蓁也不会寻了死路的。

        而且叶蓁到底是跟着太后长大的，太后每每想到这些，就想着应该对刘涵好一些，也算是弥补吧。

        “是啊，孙儿刚刚去给母妃请安了。”刘涵低头说道。

        其实刘涵的情绪并不高，但是却也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把话题引到这样上面来。

        倒是赵皇后看到刘轩的情绪不太好，不由得开口问道：“涵儿，本宫瞧着你神色恹恹的，可是谁欺负了你不成，说出来，让太后娘娘和本宫给你做主。”

        赵皇后这话，可谓是给了刘涵一个机会啊。

        刘涵自然打开了话匣子。

        “皇祖母，孙儿有了心仪之人，希望皇祖母能成全孙儿。”刘涵直接下跪乞求道。

        刘涵这一举，虽然让太后有些惊讶，可是太后不是一般人，自然就想到这件事是绝对不简单的。

        这刘涵有了心仪之人，照理说，首先该去跟宁妃说，然后叫皇帝赐婚的，不是直接求道自己面前来，这肯定是有什么麻烦，才会求道自己这里来了。

        她虽然对刘涵是心怀愧疚，可也不能盲目的就一口答应下来啊。

        怎么都要从长计议，先看看再说吧。

        “你这孩子，起来慢慢说，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给哀家听听，哀家能给你做主的，一定给你做主。”太后忙说道。

        赵皇后却亲自下来扶着刘涵起来，让刘涵坐下。

        赵皇后转头笑着对太后说道：“这寒王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从前给他说亲，总说要自己寻一个真心喜欢的，现如今既然有了心仪的人，也算是可喜可贺啊，太后娘娘定然要成全这对有情人啊。”

        这话说的太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太后笑了笑：“涵儿，你这孩子，有了心上人，也该先去求你父皇母妃才是，哀家如何能喧宾夺主呢，你若娶了正妃，你父皇和母妃才是正经的翁姑呢。”

        太后这话算是说到了重点，刘涵也知道，想要求得太后的帮助，肯定是要实话实说的，不然的话，太后也未必会出手。

        刘涵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完全没顾忌赵皇后是否在场。

        因为刘涵对赵皇后真的没有什么戒心，和对宁妃到底也差不多。

        如果宁妃知道因为自己没有对刘涵说出和赵皇后的矛盾导致接下来一系列的悲剧，宁妃真的追悔莫及啊。

        赵皇后听的差点当场飞起来，可是面上却是纹丝不露。

        只是静静的听着，太后都恨不得上前捂住刘涵的嘴巴了。

        太后是知道这里里面的事情的，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刘涵已经把话给说完了。

        说到底，这太后也是郁闷的不轻，这父子二人是怎么了？这天底下难道没有女人了吗？

        怎么就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啊，真是笑话。

        而这女子还是向贵妃的侄孙女，并且是向家打算送进宫做妃子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全都赶到一起了，怎是一个乱字了得啊？

        也难怪宁妃没法子，就是她能如何啊？

        这邕晟帝看上的人，谁能有法子？

        更何况，他们母子之间因为叶蓁的事情，已经有了隔阂了，叶蓁的情况是特殊，身份可能会让邕晟帝留下诟病，可这什么向晚的身份可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啊。

        这三年一期的选秀本就到了，向晚是适龄秀女，这入宫侍奉圣驾，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若是邕晟帝看不上向晚，可以把她赐给寒王，可是邕晟帝不愿意，寒王也不能如何，所有人都不能如何。

        这就是帝王威仪，谁也不能挑战。

        若是皇帝错了，当母后能说几句，可是人家没错，她还是歇歇吧。

        这事儿真的不好办。

        “涵儿，这件事，哀家无能为力。”太后直接拒绝了。

        “为何啊皇祖母，父皇对晚晚根本就是把晚晚当做贵妃娘娘的替身了，可是贵妃娘娘也在宫里啊，父皇这是何必呢，既然放不下贵妃娘娘，为何不让贵妃娘娘重新侍奉呢，为什么就要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呢？”刘涵声声质问道。

        “涵儿，你要明白一点，这向晚本就是向家为选秀准备送进宫侍奉你父皇的，先前你不知情，与之有了私情，这不怪你，可如今你知道了，就要及时回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不能去要，如果你父皇愿意忍痛割爱，把向晚赐给你，你自然是感恩戴德，可是你父皇若是不愿意给你，你就没有资格要。”太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太后这也是在提醒刘涵，别让刘涵失了分寸。

        如果刘涵为此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是堂堂一品亲王殿下，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这般胸无大志，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何患无妻，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件事你母妃处理的很好，说的也很对，你就不要在想三想四的了，就此丢开手就行了。”太后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赵皇后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毕竟当着太后，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可是她心里的心思倒是转了好几道了。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这对她来说，可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刘涵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太后，竟然也会这样说，竟然也跟母妃站在同一阵线上，让他放弃向晚。

        他当然是百般不愿意的，他若是愿意放弃向晚，就不会求到太后娘娘跟前来了。

        “皇祖母。”刘涵仍旧不肯放弃，开口求道。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吧，哀家的话说的也很明白了，你身为王爷，这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懂事了，不许胡闹。”太后直接打断了刘涵的话。

        刘涵心中气恼的很，也知道，他此番也是白费力气了。

        太后这边也不可能帮他了。

        “孙儿知道了，那孙儿退下了。”刘涵的神色更是恹恹的了，比来的时候更甚。

        赵皇后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什么。

        刘涵神情落寞的离开了。

        太后这才看着皇后，问道：“刚才涵儿的话，皇后都听到了吧？”

        赵皇后点头：“是的，儿臣自然听到了。”

        “你就当没听到，这件事，皇后也不要掺和了，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太后叮嘱道。

        虽然太后的语气十分温和，但是也意在敲打。

        就是不让赵皇后插手吧。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吧，儿臣如今什么事都不想管了，只想着能服侍母后，安稳度日就好。”赵皇后低眉顺眼的说道。

        其实赵皇后说这话，太后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从前太子在的时候，赵皇后母子的地位稳固，大权在握，一个是储君，一个是正宫皇后。

        如今太子不在了，皇长孙的地位岌岌可危，她自己也彻底的失宠了。

        其实这一切也和她有些关系，这赵皇后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的不好说啊。

        “皇后心里真是如此想的就好了，哀家知道有些事情是哀家对不住你，哀家以后会想法子补偿你的，皇后也不要失了自己的分寸，虽然现在皇帝你有些怨言，可到你还是正宫皇后，宁妃虽然协理六宫，马上要册封夫人，可有哀家在，她断然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可明白？”太后问道

        “儿臣都明白，母后放心吧。”赵皇后面不改色，依旧沉稳的答道。

        这赵皇后毕竟在宫里多年了，也做了多年皇后的人了，一是喜怒不形于色，太后也看不出什么来。

        而今太后到底也不能如此啊，只能说些敲打的话，希望皇后能听进去是最好了。

        若是听不进去，也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而赵皇后好像真的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一直没提过，也没着急离开寿安宫，倒是一直伺候着太后用过晚膳后才离开。

        这可是真是晨昏定省了一天啊。

        其实两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找恍惚临走的时候，太后还万般叮嘱，说让赵皇后明日不必过来了，晨昏定省她早就免了各宫了，她如今年纪大了，是真的怕乱，若是皇后这边开了头，只怕是各宫的妃嫔都要来晨昏定省了，她可受不了这个乱腾了。

        太后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赵皇后也就只得答应了。

        其实赵皇后也知道，凡事要有个度，来互相折磨一天就可以了，若是长此下去，别说是太后了，她也受不了。

        赵皇后回宫之后，并没有急着歇息，反倒是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拿着腰牌出宫了。

        赵皇后带着斗篷很轻易的就出了宫，毕竟是一国之后，即便是现在被邕晟帝削弱了权利，可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赵皇后出宫之后，直接抵达了寒王府邸，而寒王却是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是赵皇后和寒王约好的，今晚她会去见寒王。

        虽然在太后宫里，二人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赵皇后的一个眼神，她身边的人就知道做什么了。

        自然就拦着将要出宫的寒王，直接说入夜时分，皇后娘娘会亲临寒王府邸，给寒王想个法子。

        其实有这么好的机会，赵皇后是不可能不抓住的。

        如今可正是算是宁妃母子的好时候啊。

        这向晚的出现可真是及时啊。

        赵皇后如此隐蔽的来到寒王府，可对于寒王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啊。

        因为只有这般，才显得赵皇后是真的想来帮忙的。

        唯有一心为了他，才会冒着险在这么晚出宫的。

        刘涵一直都在等候，而且也让自己的心腹来迎接赵皇后。

        直接带着赵皇后去了刘涵的主院。

        刘涵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赵皇后，直接下跪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好了，不必多礼。”赵皇后摘了斗篷和披风，赶忙扶着刘涵起身。

        “母后，儿臣真的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唯一愿意帮助儿臣的竟然是母后。”刘涵真是感激不尽。

        “涵儿，你千万别这样说，你母妃也是情非得已的，她肯定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她有多心疼你，你也是知道的。”赵皇后忙说道。

        “儿臣知道，母妃是心疼儿臣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在这件事上，母妃竟然就这般的不通情理，明明就是儿臣先看上晚晚的，儿臣和晚晚一对有情人，为何就要被拆散呢？”寒王忍不住抱怨道。

        “好了，涵儿，本宫了解你心里所想，此番本宫来，倒是真有个主意对你说，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这么做了。”赵皇后直接说道。

        寒王有些迷茫，但是却没有一丝的犹豫，：“母后如果有办法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了晚晚，儿臣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能做。”

        赵皇后笑了笑：“难为你这孩子倒是痴情一片了，其实这事儿也不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要你暂时舍弃这盛京的一切，带着向晚远走高飞，最起码现在向晚还不是陛下的妃子，这三年选秀之日还没到，若是到了选秀的日子，这向晚成了秀女，那她的身份可就不同了，秀女即便不是妃嫔，也是皇帝的女人了，你就碰不得，可现在只是向家有意，陛下有心，可一切还未成定局，如果这个时候，你能带着向晚远走高飞，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一切成了定局，陛下也许当时会震怒，可因为你生母的事情，陛下和太后都对你有亏欠，定然不会追究你，过个几年，等陛下气消了，你和向晚也就能回京了。”赵皇后一字一句的分析着说道。

        其实赵皇后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可是仔细推敲起来，也处处尽是漏洞。

        如果这样一来，寒王的此举肯定会惹怒了邕晟帝，这后果到底如何，也没人能预见啊。

        “这个法子也是冒险的，至于带来什么后果，本宫也难以预见，但对你二人来说，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只看你们二人的感情有多深了，如果你觉得为了向晚，你可以放弃盛京中的一切，你大可以这样做，陛下纵使心中震怒，也不会追究你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你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定然在陛下心中地位大跌，至于以后能不能挽回，可真的不好说，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的了。”赵皇后又补充着说道。

        赵皇后这两番话说下来，可真是彻底的说动了刘涵，若是前一番话让刘涵心中掂量着赵皇后的目的是否这么单纯，可后一番话，可是实打实的为他考虑了，而且赵皇后也并不是逼迫他活着什么的，而是真心实意的为他出谋划策的。

        所以刘涵觉得，这件事是可行的。

        他觉得带着向晚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啊。

        他为了向晚，连容貌都可以不要，更遑论这盛京中的一切呢。、

        况且这一走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又不是不能回来了。

        父皇一向疼爱他，饶是在生气，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吧，等时候久了，父皇就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母后，您说的，儿臣记下了，儿臣也觉得此事可行。”刘涵点头应道。

        “涵儿，其实这法子，本宫思来想去，也觉得是有些冒险了，如果一旦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心中自然是要怨恨本宫的，觉得是本宫毁了你的大好前程，但本宫真的并无此意，本宫从小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如此伤心难过，总归本宫也是很为难的。”赵皇后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刘涵更是信任了几分。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是为了儿臣好的，况且儿臣也能承担这个后果，大不了儿臣就真的远走天涯，总归儿臣也厌倦了盛京城里的勾心斗角了，太子皇兄在世的时候，儿臣就对皇兄说过，将来皇兄继位后，就给儿臣一块封地，让儿臣远远的离开盛京，过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即可，而现今，也不过是让儿臣提前离开这是非之地罢了。”寒王说的十分轻松，可见是真的不喜欢这盛京。

        赵皇后没想到刘涵竟然这般的洒脱，并无任何党争夺嫡的心思，虽然之前太子也对她说过，刘涵是个胸无大志，一心只有风月的人，可赵皇后看着宁妃此番的动作，心中到底是有些疑虑的，今日这一番试探下来，太子当初所言还真的没错。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怪不得刘涵答应的这么痛快，合着也是因为没有争夺储君的心思。

        因为在刘涵心里，这心爱之人，只怕是比什么都重要吧。

        “你既然这样说，那本宫心里也就安心许多了，其实皇宫里的无穷无尽的阴谋算计，也真的让人也厌烦，你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皇兄不在了，本宫这心里早就没着没落了，你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自然想让你在身边，可本宫也无法看着你被感情折磨的如此痛苦啊，本宫自问是进退两难，涵儿，你可理解本宫的苦楚吗？”赵皇后说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这伤心难过的模样，可是真让人动容啊。

        “母后的一片心，儿臣自然是明白的，不管这件事是个怎样的结果，儿臣都会感念母后对儿臣的一片慈爱，铭记于心，绝不敢忘。”刘涵郑重其事的答道。

        “本宫不要求你记得本宫的好，本宫只希望你别记恨你母妃和太后娘娘，她们不帮你，也是有自己的难处，此事毕竟和陛下息息相关，你母妃好不容易复宠，自然不能冒险，而太后娘娘亦不愿意同陛下母子失和，唯有本宫，和陛下如今虽然不曾到决裂的地步，可到底也是相看两生厌了，所以不怕得罪陛下，身在皇宫，总是有那么的身不由己，所以涵儿你也多多体谅吧。”赵皇后说的十分情真意切。

        这番话虽然说起来是一番好意，可是刘涵听了心里到底是有些想法的，原来母妃和皇祖母都是怕得罪父皇，才不肯帮自己的，可见他在这二人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尔尔。

        太后倒还罢了，可宁妃此举，却是真的让他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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