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门内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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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摸摸苟绮的头顶,“可修真界其实也讲究并肩作战,若是只有剑修,也难以为继。”
她给苟绮讲了组成一个探寻秘境的小队,最好有冲锋陷阵的剑修,寻找路线法门的阵法师,能为众人补充灵气的丹药师,精通各类法术的道法师等等,其实修真界虽然是攻击实力的剑修、道修更为侧重,但是精通其他法门的修士也是备受欢迎。
大多修士总有偏重天赋,能精通一样已是难得,上古至今,出众的剑道双修者不足半百,阵法师、符篆师、丹修同时兼备的也不过百人,但剑修、道修陷在天地阵法里容易找不到门路,空耗灵力,其他的修士单独出行可能是连阵法内的攻击都难以抵挡。
所以剑修道修要保护其他修士,其他修士要时刻为剑修道修指明方向,大家相互之间是互助协作的关系,所以天剑宗再强,也只是比斗中可能会略胜一筹,还是要同其他各派友好相处。
苟绮终于明白了今日种种,点头称道原来如此。天剑宗将其余四人送至其他门派,实在是指望出些出众的辅助修士。
“好了,你还小,要长身体,先休息吧,你莫心急修炼。”岳芷兰说着,心中越发坚定不论如何困难,哪怕要自己的全部身家,也要再为她寻来一枚筑基丹才好。
第二日清早,打坐一晚的岳芷兰张开双目,旭日东升,她便起身打算去叫苟绮起来,行拜师之礼。
打开朱红的厚重木门,晨露微湿,气息清凉,颇有淡雾弥漫,她缓步来到苟绮门前,正待敲响,却见眼前的木门缓缓打开,苟绮换上了她昨日送的一件白色衣袍,将头发挽成道髻,对着她浅浅一笑。
随便用灵识探测别人不太礼貌,虽是她的师妹,也尚未修炼,岳芷兰却也不愿如此,是以看到她已收拾妥当,开门迎她,有些意外。
“走吧,我们去找师父。”岳芷兰见她懂事早起,不由心中一软。
二人相携而来,师父却在中堂之内,捏着一道传讯符,神色有些茫然,只对她们人说:“师祖要见我们。”
“师祖出关了?”岳芷兰颇为高兴,师祖已闭关二十余年,今日终于出关了。
“可能吧……我们走吧。”许衍说着,手中变出一把戒尺,载着她们三人一同向主峰后飞去。
主峰后是一座低矮些的山峰,看着草木茏葱,许衍祭出一枚令牌,那山峰忽然景色一变,一个个山洞整齐排列在山壁上,这里便是万法门修士闭关之处,若心有感悟,可携自身令牌来此,令牌会亮起微微直线似的光芒,指引闭关之人到所在的山洞之内。
许衍三人刚穿过闭关山的幻境,师祖就传声给许衍,他带二人缓缓下沉,来到最低处的山洞口,苟绮学着二人的样子行了跪拜之礼后,突然听到一个男声对她说:“你一人进来。”
许衍和岳芷兰似乎也接到师祖的传声,只对苟绮点点头,她便一人走进那看起来黑黢黢的山洞,踏入时,四周有微弱荧光接连亮起,山洞内并不像苟绮想的阴冷,反倒明亮干净,脚下竟有青草离离。
她再往里走,山洞内却是别有洞天,如宽阔的草原一样,不知从哪来的日光照射在草原中的一团蒲团上,那里坐着一名俊朗男子,看起来竟比岳芷兰还要年轻许多。
“老祖。”苟绮恭敬称道,又行一礼。
“不错。”老祖看她不住点头,“你是第一个走出迷雾阵的?”
苟绮称是,老祖问了她些具体细节,她便讲了如何发现是阵法考验,又如何被追逐出了阵。
老祖沉思一会儿,“你可愿拜我门下,成为我亲传弟子?”他说完补充道:“只是我可能飞升,亦可能折损,怎样也不过三百年了……”
“自是愿意的。”
看着眼前十二岁的孩子冷静地回他,没有意外,没有惊喜,白子真反倒有些诧异了,如此宠辱不惊不形于色的少年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说着他变出一幅三清真人像、香案香炉来,对苟绮说道:“我还需闭关一年,便在这里简单拜师,我已知晓门内,收你为关门弟子,芷兰或可先行知道你修炼。”
“是,师父。”苟绮遵照他的指示拜师敬茶,接了他赐的储物戒指,又遵照他的指示出了山洞。
“师祖竟收你为徒!”岳芷兰有些激动,拉着苟绮的手问询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听师父说收我为徒开始我就晕晕乎乎的,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了……”里面的老祖听她如此说,不由笑起来,原来这孩子是太过震惊,并非平静而是发呆了,外面等待的二人也顾不得问她,只是笑。
岳芷兰改口称她师祖,她如何拒绝都不行,门内弟子们多是叫她小师祖的,只是那语气中恭敬少有,倒是调侃居多,苟绮后来习以为常,笑笑接受,只是更愿意待在闭关山修炼了。
自从她修炼以来,早上锦凤鸣三声,她便得起来,将灵气在体内游走那么九遍大循环,然后再背法术,她背的最多的是木灵气的法诀,其他灵气的岳芷兰只传授她些基本实用的,如凝水诀,火球术之类,下午可去闭关山或是其他僻静之处自行练习,也可去门派的藏书阁看些修炼用的书籍,夜晚是又要不断地引气入体,有时来了灵感,引入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竟打坐一夜都不需要休息,反倒神清气爽。
引气入体的感觉很神奇,她能感受到四周混杂着多色的灵气,并能够将青色的引入体内,沿着经脉游走,她照着口诀将灵气引导至两道主经脉,直到丹田之处,再由丹田内贯通至周身遍布的经脉之中,再度回到丹田,那灵气便安稳地储存在体内了,等她使法术时,由丹田内瞬间来到指尖,变幻为术。
这一日,灵兽袋忽然有了动静,苟绮念了口诀,“大黑!”通身漆黑的大狗此时的毛发闪耀着光泽,炯炯有神的双眼在看到眼前的人时,蓦地更加闪亮,每一处闭关山洞都有隔绝阵法,所以也不担心打扰到旁人,一人一狗抱作一团,欢笑声犬吠声不断,都在诉说着彼此的欢喜。
“大黑,短短一月未见你,快让我好好看看。”大黑闻声蹲在一旁,昂首挺胸,只是尾巴不住地摇动,苟绮将微弱的灵气注入大黑体内,探寻一番,发现她竟也有一处储存灵气之地。
“太好了大黑,你也可以修炼了是不是,我这就将引气入体诀传与你。”苟绮闭起了双眼,若能像她一样看得到意识,便能发现她的灵台即眉心处飘散出一缕银白色的光,向地上蹲着的大黑眉心飘去,大黑早已习惯他们之间奇特的交流方式,静静等待着。
苟绮从小便能看到、听到、感受到万物意识,无论什么生物,她都能得知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只要对方在思考,只要这意识在进行,在飘散。
她知道了大黑能活过来,是靠着明舒他们所说的,她的灵根所吸引的凡界灵气,寻些补药不过是为了加强大黑的身体素质;她一早便得知他们所有人的修炼方式、口诀,只是在凡界,无论她怎么引气入体,那灵气都十分微弱,只在龙吟山才稍浓郁些,可那里真的有沉睡的巨龙,她不敢随意叨扰。
她一早获悉迷雾阵是考验,但也确实有些危险,所以阵中,她拉着卓玛跑,因为卓玛天生自带空间,可以免受生命危险,只是卓玛似乎不太愿意让旁人发现,真是得天独厚的天赋,令她非常羡慕。
至于宝物选了剑,她想到此处,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柄凤凰剑,随手挽剑,天剑宗的几部剑法,她早牢记在心,说是剑修最强,她倒想试试。
她使出天剑宗明舒和彦祖时常用的单灵根剑法——《天剑飞虹诀》,霎时间,那柄木质凤凰剑瞬间闪耀出火红的光芒,正似要盖过闭关山洞中投射进的阳光时,忽地又成了一把普通木剑。
苟绮却已是满头大汗,如脱力一般,这灵剑太耗灵力,她连一招都使不出了,她的修为太低了,只是刚迈入炼气期的门槛而已。
调息片刻,脱力感便消失了,苟绮还是老老实实打坐起来。道修终究是她的基础,学了其他门派的功法,怎可随意使出,况且她见了师祖,看到他偶尔回想起的一些片段,才知道对方多么强大,难怪她们万法门衰落至此,还能指望他一人跻身五大派。
一旁的大黑此时已接收了最基础的引气入体诀,苟绮在藏经阁看书发现,灵兽似乎可以从战斗和吞噬其他生灵来提升自我的实力,自然获得一些攻击技能,只是大黑转化的是最低阶的灵兽,似乎是只会吐一口风刃,不知她能修炼的话,能否将体内容纳灵气的地方扩充。
生灵都有容纳灵气之处,人称丹田,那里的灵气越是充裕,越是能够使出耗费大量灵力的高阶道法,她们师祖和那个天剑宗的向乐天,体内的丹田灵气皆是浩瀚如海,只是师祖似乎更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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